第二天,南靜月當(dāng)著帝諾的面,將上完課的尹曉拉走,帝諾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距離他最近的兩個貼身護衛(wèi)同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的冷氣壓驟起,又一瞬間壓了下來,只是他們沒有看到,帝諾有型的眉頭也在那一瞬間皺了皺,但隨即也恢復(fù)了平常的波瀾不驚,這一天,帝諾又一次與工作作伴,搶了他打算分給手下人處理的文件。
這一次,智商高超如帝諾當(dāng)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但是南靜月的說辭讓他沒有起反駁之心,貓兒有多重視家人,他非常的清楚,這一次,貓兒是去參加她的媽咪的朋友的發(fā)佈會,代表的是她的媽咪,他不能放對也不會反對,他的目的是讓貓兒開心,而不是爲(wèi)了自己的私心把貓兒禁錮在自己身邊,是以,他不會干涉貓兒的自由,只要貓兒願意,他都會支持,他只願貓兒開心就好。
“曉曉,曉曉,走,我?guī)闳ス浣郑煲獡Q季了,我要好好挑幾件衣服還有其他用品,你呢,要不要也調(diào)一些?不過,你要去給我掌掌眼,雖然媽咪老是逼我做淑女讓我很疼頭,但我也不得不承認(rèn),媽咪那作爲(wèi)設(shè)計師的眼光真是沒得說!媽咪那眼光你學(xué)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姐姐冬天的風(fēng)頭就全靠你了!”第三天,南靜月變裝把自己僞裝好,掐著時間踩點攔住了尹曉,手快的把尹曉塞進自己的車裡,嫵媚精緻的容顏掛著狡黠得意地笑,啓車揚長而去,又一次當(dāng)著帝諾的面把尹曉拉走。
第三次了,尹曉再一次被南靜月拉走,再笨的人也能察覺到南靜月的故意用心了,何況帝諾不笨,反而很聰明,智商那不是一般的高,所以,再一次被南靜月當(dāng)著自己的面把他的寶貝拉走,帝諾周身縈繞的冷氣壓更深了,緊緊握了握拳頭,帝諾的原本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的俊顏更是如寒冬臘月結(jié)了冰凌的天一樣,對於南靜月這種大膽,相當(dāng)於挑釁他的威嚴(yán)的舉動,帝諾深深的皺了皺眉頭,南靜月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動證明她不是玩玩那兩次就罷了,她今天有這種理由,明天就一定還會有另一種理由,不想辦法解決掉她,他就別想有好好和貓兒相處的時間,她一定會不停地破壞他和貓兒的相處時間的!
該怎麼處理這個麻煩呢?在看不見尹曉遠(yuǎn)去的車影過後,帝諾轉(zhuǎn)回書房,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帝諾負(fù)手而立,冷氣壓瀰漫,他靜靜地思考著。南靜月是貓兒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她的親人,對於南靜月,在一開始,她的分量比他在貓兒心中的還要重,現(xiàn)在,她對貓兒的重要依舊沒有減輕,他不能用平常他對付那些挑釁他的人的手段來對待她,那樣傷害的還是他和貓兒之間的親密,這一點兒是他最不想看到的,貓兒是決絕的,她的底線是她的家人和她在意親人,敢於動她的家人的人,就是他,相信貓兒也絕不會放過。
從小大大的相守,他參與者貓兒的成長,對貓兒他不敢說了若指掌,也是知之甚詳,貓兒對家人的在意,對她在意的人的在意和保護,已是一種不可磨滅的執(zhí)念,想當(dāng)初,他們初時的時候,那個時候,那麼小小的貓兒拒絕他的理由不就是猜測出他的身份不凡,可能會給她的家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若不是他一再保證他不是麻煩,還有能力保證她的家人的安全,他想,貓兒絕對不會敞開心扉接受他的存在,他會因爲(wèi)他的身份被貓兒拒之門外,就像貓兒在第一、二次見到他之後的躲避,讓他鬱悶到極點的躲避行爲(wèi),這是貓兒的拿手絕招
見識過貓兒對待那些傷害她的家人的劃清關(guān)係的態(tài)度,他可不想貓兒用那樣的方式對待他,比起從此與貓兒劃清關(guān)係的決絕,他寧願忍受南靜月這種外人眼裡看起來是無傷大雅的挑釁行爲(wèi),至少,這樣,貓兒還在他的身邊,或許,他還能借此爲(wèi)條件得到貓兒大大的補償,這兩天不就是證明嗎?因爲(wèi)無法拒絕南靜月,貓兒不是以另一種方式補償他了嗎?讓他歡喜又很是痛苦,貓兒不反對他的親近行爲(wèi),但是,貓兒總能不自覺的挑起他的慾望,讓他飽受慾望的折磨,卻又貪戀那種貓兒在懷的滿足感覺,所以他即使很歡喜又很痛苦,卻不想放棄,還很貪婪的想要得到更多,只是,那些更貪婪的想法都被他用強大的自制力壓下,他不想因爲(wèi)貪戀一時的享受,而使貓兒被他心中那隻壓抑著的慾望猛獸嚇到。
貓兒有點兒小固執(zhí),有點兒小堅持,他需要徐徐圖之,慢慢佔據(jù)貓兒的心,讓貓兒一點點兒的習(xí)慣他,接受他,這樣纔不會把害羞的貓兒再次嚇跑,現(xiàn)在的貓兒還小,還不足以接受他更猛烈地進攻呀!呵呵,愛上貓兒,守護著貓兒長大,長大到足以接受他的存在,真是一種甜蜜的折磨,但他卻無悔,沒有一點點後悔的念頭。沒有貓兒,他還是那個不爲(wèi)世間萬物所動,把一切事物都當(dāng)做打發(fā)無聊時間的玩物,是貓兒,讓他體會到了正常人會有的情緒波動,是貓兒,讓他有了心是在跳動著的感覺,是貓兒,讓他在原本無趣的生活中找到了活著的樂趣,第一眼的認(rèn)定,守護中的心動,如水到渠成一般,他沒有一絲抗拒和後悔的心,他有的只是想貓兒好,只是想成爲(wèi)與貓兒攜手一生的那個人。 шшш?тTk án?c○
思想轉(zhuǎn)換之間,帝諾心口的鬱氣消散,周身瀰漫的冷氣壓恢復(fù)原本的平靜內(nèi)斂,望向窗外的璀璨雙眸深沉得是最極品的祖母綠一般的顏色,帶著讓人驚心動魄透人心絃的意味收回,他想到了最完美的結(jié)局辦法,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有理由一次次把他的寶貝從他的身邊拉走,因爲(wèi)貓兒,他不能傷害她,那讓她自顧不暇,應(yīng)該不過分吧!南靜月的氣焰太囂張了,連他都敢挑釁,不給她一點兒教訓(xùn),她就不會把他當(dāng)成一回事,這次她能有辦法把貓兒拉走,讓再議貓兒喜怒哀樂的他沒有反駁的理由,她就還有下次,而他,很不想他還有下次!
深沉的綠眸中,一絲流光極快閃過,仿若閃電驚雷一般稍縱即逝,帝諾擡手,在腕錶上按下了鏈接鍵,直接鏈接上了在外守護著的手下:“斯恩,桑落,進來!”
語音落下,帝諾在書桌前坐下,斯恩和桑落依次推門而入,有序的動作不帶起一點兒的雜音,恭恭敬敬地並肩走進諾大靜寂的書房,在帝諾書桌前三尺遠(yuǎn)的位置駐足。
“主子。”兩人異口同聲,帶著同樣恭敬,同樣尊敬的語氣輕聲對著沉著在書桌後的轉(zhuǎn)椅上的帝諾喚到。
“小姐的安全怎樣?”一片靜寂之中,帝諾緩緩的開口,貓兒的安全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比起貓兒的安危,那一切的一切都算不上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尹安尹平同一時間跟著小姐出去,現(xiàn)在隨身跟在小姐身邊,另外,還有一隊暗影團精英在小姐身後暗中保護。”桑落恭敬地稟報著,知道小姐對主子的重要,他們怎麼會不精心安排?若是小姐因爲(wèi)他們的粗心出了什麼事,他們就是自裁也不足以謝罪。
“嗯。”帝諾微微頷首,對於手下了解他心思的安排很滿意,知道他的寶貝的安全有了保證,帝諾才復(fù)又作出指示:“斯恩,鏈接中東赫巴家族家主塞倫斯。”
“是的,主子。”不問理由,也微微有些猜測的斯恩極快的取出身上隨身帶著的帝絡(luò)拿到它卻不是什麼難事,而作爲(wèi)主子的好手下,這些可能會有用到的東西,他一直抱著有備無患的念頭時刻準(zhǔn)備著,這不就用到了嗎!
而這次,主子要他鏈接中東最大勢力的掌權(quán)人赫巴家族的家主,應(yīng)該和方纔囂張的把小姐用主子不能反駁的理由帶走的南靜月小姐有些關(guān)係,作爲(wèi)少數(shù)人知道赫巴家族家主尋人的內(nèi)幕消息的人,他做此猜測並不例外。而從主子認(rèn)識小姐到現(xiàn)在,他們可是一直跟在主子身邊,深深地知道主子對小姐的在乎,主子恨不得把小姐變小,日日夜夜揣在懷裡,放在心口呵護著,南小姐這麼囂張的把小姐搶走,那就是一種對主子的挑釁行爲(wèi),主子到現(xiàn)在沒有發(fā)火,應(yīng)該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現(xiàn)在主子作此決定,找那個正在滿世界追捕南小姐的男人,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南靜月小姐的行爲(wèi)不知道算不算的上中國的一句古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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