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茍且,還有詩與遠(yuǎn)方。『
在地球上這是高曉鬆的一句話,後面其實還有:詩就是心靈的最深處。
而這一句話,剛一出來的時候,不知有多少青春而又熱血的男男女女,義無反顧的愛上了這種詩和這種遠(yuǎn)方。
他們往往回背上雙肩包,拿上個單反,便開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因爲(wèi)前方真的是詩和遠(yuǎn)方。
但是,這樣的詩和遠(yuǎn)方不過是沒有後顧之憂,註定會有歸途的旅行,是離家尚短,是仍舊對這個花花世界的新奇充滿嚮往和渴望。
而一旦離家久了呢?
就會現(xiàn),其實家纔是心靈的最深處,家對自己來說纔是真正意義上的詩和遠(yuǎn)方!
所以,雖然那一年,這個世界的李悠揚並不知道白胖子的這樣一句話在另外一個遙遠(yuǎn)的地球會風(fēng)靡至此,但是他卻知道白曉峰已經(jīng)給了他一個根本無法再做任何挽留的理由。
因爲(wèi),這個世界,天大地大,再也沒有比回家再大的理由。
而面對一顆遊子歸家的心,最好的禮物,莫過於一場乾淨(jìng)利落的送別!
所以,那一夜,李悠揚和白曉峰爛醉後,就此別過,一晃三年來,則再也未相見。
其中,李悠揚也打算去找找白曉峰,但是後來很快,李悠揚掉進了毒品的旋渦,在那種的痛苦之中,李悠揚的內(nèi)心只剩下無邊的折磨和混亂當(dāng)中,就是偶爾的清醒也是在想未來會怎樣,陳穎會怎樣,李依依又會怎樣,還有,就是想到了白曉峰,剩下的也只是無邊的羞愧,不知自己又該怎樣去面對昔日的好友。
白曉峰在離開康城之前,李悠揚曾經(jīng)對他說,我要爲(wèi)你寫一歌,或者寫一薩克斯風(fēng)讓你吹,但是那時候的確是腦中有想法,但是心裡卻沒貨,憋了半天,還是搶來白胖子的薩克斯風(fēng),嗚嗚的吹了一《兩隻老虎》就算是臨別送給白曉峰的大禮了。
而且不忘叮囑一旁看著二人你來我往爭奪薩克斯風(fēng)早已笑的合不攏嘴的,白曉峰的女友:“小玲嫂子,這胖子回去了,你可得把他照顧好。別看這傢伙肯讓我用他的薩克斯風(fēng),但是相比較而言,他捨得把薩克斯風(fēng)讓給我吹,是因爲(wèi)薩克斯風(fēng)不過是他養(yǎng)家餬口的工具,而你,纔是他的一生!他捨得薩克斯風(fēng)卻絕對捨不得你。”
這句話,李悠揚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任誰也都知道,這小子的意思是在說,搶我白胖子的薩克斯風(fēng)可以,但是搶我白曉峰的女人那絕對是要拼命的!
所以,這句話說完,白胖子砂鍋大的巴掌就毫不留情的糊了下來!
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那邊李依依的小手兒也異常果斷的扭在了李某人的腰間!
耍流氓!耍流氓!耍流氓!
李悠揚抱頭鼠竄,轉(zhuǎn)眼沒影,只留下一個聲音在那年的秋風(fēng)中飛揚!
這曲子先欠著,我改天再還給你!
好!我等著!
或許兩個老爺們兒都害怕對方看見離別的淚水,才以這樣一種方式做最後的告別。
一個月臺之上,一個則出了站臺,都未再回頭!
.......
白胖子,不知你是否還好?
霜姐,祝你一路順風(fēng).......
一曲《回家》結(jié)束,席霜並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掛著滿臉的眼淚最後向來送她的歌迷深深的鞠躬,而歌迷們也在李悠揚和女神樂隊的女孩兒們的帶領(lǐng)下,深深的向席霜回鞠了一躬,然後雙方相對無言,良久後,席霜才擡起手搖了搖,然後再也控制不住的把手捂在嘴邊終於義無反顧的奔進了車廂!
然後,火車開走。
再然後,每一位歌迷,也包括李悠揚一行,也都乾淨(jìng)利落的退出了這個月臺。
唯有,這個時候,火車站內(nèi)每一個喇叭裡都同時響徹這薩克斯風(fēng)——《回家》!
因爲(wèi),來之前琳音就給火車站打好了招呼,不管今夜李悠揚拿出了什麼樣的作品,作品的版權(quán)都是全部公開的。
所以,火車站就第一時間錄製,第一時間開始播放。
而在這樣的樂曲中,誰又不想趕快回家?席霜如此,歌迷們?nèi)绱耍钣茡P一行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