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怎麼做的，若唯姐……”小方指著那張旅遊單，怯怯的問：“你不生氣啊？”

元若唯苦笑一下：“生氣又能怎麼辦，難道我還能飛過去捉姦不成，哎……”元若唯嘆息一聲，讓她看上去幽怨又可憐：“我只想把酒吧經營好，其他的……”

小方湊近元若唯，低聲說：“若唯姐，其實，我覺得吧，既然現在酒吧是你的了，你就該拿出老闆的樣子來，你看那些崔哥的朋友，每晚至少消費三四千塊，從來不見付賬的，若唯姐，你該把他們趕出去，既然崔哥，咳，崔衡對你不仁，你何必還忍受那些人！”

元若唯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看著小方：“可，那些是你崔哥的朋友，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小方癟嘴：“以前每晚賺的錢還不夠抵消那羣人的消費，這幾天生意是好點，可你完全沒必要爲那些人買賬啊，再說了，崔哥反正也不在，他回來要是找你鬧，那個時候大概我們都放假了，你就說是新來的收銀員，不認識他朋友。”

元若唯驚訝的看著小方，她心裡早就有了這個打算，可想著翻過年再來整治。看到小方爲她出謀劃策，她也很欣慰，大概小方也能信任吧。元若唯不確定，但是至少現在，她還有很多事要靠小方。

“算了，年前先這樣，也就幾天時間，我不想你們惹是非。”元若唯看著那羣人，她其實也有所瞭解。大部分是社會上的混混，龍天躍不在，她暫時不想招惹那羣人，還是按原定計劃進行。

小方點點頭，他抿脣，似乎以爲元若唯軟弱膽小。元若唯也懶得解釋，帶著小羽先離開，離開前，她打電話幫服務員們定了宵夜。

出了門，小羽便冷得瑟瑟發抖。元若唯才注意到，小羽身上還穿著服務員的小馬甲和白襯衣。元若唯趕緊把外套脫下來給小羽披上。小羽推搡了一下，在元若唯的堅持下，穿上外套。

元若唯再把耳罩拿下來，爲小羽戴上，兩個人像一對親姐弟，走在夜風中。小羽側過頭瞄了瞄元若唯，若唯對她笑了笑，小羽又低下頭去。若唯將手套也取下來給他，孩子的手很漂亮，凍壞了怪可惜的。

“不！”小羽拒絕，表情很嚴肅，他看著若唯的淺藍毛衣，蹙眉。

若唯強硬的幫他戴上，她笑，嘴脣有些發紫：“不怕，很快就到了，不然，我們跑步回去，好不好？”

“好！”小羽笑起來，乾淨的臉蛋好像在夜幕下開放的曇花。

若唯將手放在嘴巴哈氣，準備要跑，卻突然被小羽拉住。她擡起頭看著小羽，嘴裡的熱氣似乎快要淹沒了他的容顏。小羽執起若唯的手，放在嘴邊，學著她方纔的樣子，哈氣，然後放在手心，就如白天若唯溫暖他的手一般去溫暖若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