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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水市第一總醫院。
一個擔架從救護車上被擡了下來,一名女護士急促的向前面的醫生說道:“伊醫生,病人出於車禍事故,失血過多,趕快手術吧。”
“快,搶救室。”伊醫生說道。
搶救室,伊醫生專心致志的爲眼前這個血肉模糊的少年做著手術,少年頭部遭到猛烈撞擊,血流不止,腹部也受到嚴重傷害,內部大出血,一個瘦弱的少年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還能挺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伊大夫作爲總醫院的外科專家,他不會放棄每一分希望。
“止血鉗。”伊醫生對著旁邊的助理醫師說道。
“伊醫生,病人的電波在急速平緩,生命跡象馬上消失。”一個女醫生說道。
伊醫生看到機器上的電波顯示,皺了皺眉頭,他已然知道生還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當電波的最後一縷基於平緩的時候,奇蹟發生了,電波再次活了過來,又開始上下浮動,伊醫生驚訝的同時,立刻投入手術中,看到少年上下起伏的心跳,伊醫生從醫二十五年,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奇蹟,爲之欣喜的同時也爲眼前的少年捏了一把汗。
五個小時後,伊醫生疲憊的走出了手術室,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的笑容,因爲他又救活了一個鮮活的生命,雖然他不知道期間電波的前後變化到底是因爲什麼,或許是少年頑強的生命力。
此時一個警察走向前問道:“醫生,您好,我姓李,孩子怎麼樣?”
“哦,李警官是這樣,這孩子生命力非常頑強,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並沒有脫離危險期,介於特殊情況,把他送到了個人的重病室,24小時觀察。現在可以聯繫他的家人了。”伊醫生說道。
“還好還好,是
這樣的醫生,這個孩子是出於一場交通事故,從現場來看是一輛商務車或者客車所造成,不過現在司機肇事逃逸,警方正在實施抓捕,我剛纔檢查過這個孩子的行李,除了日常的衣物、一大包肉鬆餅和錢包以外什麼也沒有,錢包內有800元現金,還有兩張銀行卡,卻沒有身份證。手機也被摔個稀巴爛,卡里竟然一個手機號都沒有。”交警說道。
“是這樣,那這樣吧,你們警方那邊繼續抓肇事司機,病人現在還不適合探望,等什麼時候醒了,在合適的時間我問問他的來歷,至於錢的方面我個人也給墊上,現在不到十八歲的孩子很少有去辦身份證的,這孩子看上去並不大。”伊醫生說道。
“醫生,您真善良,如果有什麼需要直接給我們打電話,隨叫隨到。”警察說完告別了伊醫生。
此時,伊醫生來到護士值班室,看到裡面的一個女護士,在窗口遞進去一個病例,道:“小麗,這個孩子病情很重,是一場車禍導致的,原本我以爲沒什麼希望,沒想到奇蹟發生了,這個孩子生命力太頑強了,你多費點精力。”
“知道了老伊同志,你交代的我哪敢違抗。”小麗接過了病例嘲諷的說道。
整個醫院也就只有她纔敢跟伊醫生這樣開玩笑,伊醫生皺了皺眉沒辦法的說道:“你這孩子,在醫院還這麼沒大沒小,可不能帶著情緒工作。”
兩天後,少年微微的動了動眼眸,這一舉動剛好被進來的小麗看到,嘴角一揚,知道這少年很快便要醒了,果然少年的手指也動了動迴應了小麗的想法,少年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重病室的陽光並不充足,正適合於剛甦醒的病人的光線。
少年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眼中出現了一個白衣天使,這白衣天使竟然少有的漂亮,至少在他的印象中
,這是他見過最漂亮的醫生,柔順的柳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眸,之間鑲嵌著一隻嬌小的瓊鼻,瓊鼻下兩片薄薄的嘴脣,如水般稚嫩,似雪的肌膚在白衣天使的制服下襯托的完美無瑕。
小麗哪知道這少年在打量著自己,還以爲少年剛剛醒來不知所措的樣子,當少年剛想說話時候,嗓子不知道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幅幅畫面,少年面目猙獰,想喊又喊不出來。
腦海中是一幅幅炮火連天的場景,那是戰場,是的,戰場,那到底是哪,腦海中的人他既陌生又熟悉,隨後畫面又轉到了一個槍林彈雨的局部戰爭,不斷的有人倒下,不斷的哀鳴聲,嚎叫聲,喊出了撕裂般的疼痛。
畫面又再次轉到一個男子身上,男子身穿黑色披風,手持兩把衝鋒槍,在一個城堡處瘋狂的掃射著敵人,一排排的敵人清晰般的倒下,男子就像是一個地獄走出的阿修羅,瘋狂的廝殺讓他遍體鱗傷的衝出了城堡,風衣內的槍支彈藥,已經耗盡,當男子將要昏倒之際,卻被一輛莫名而來的車救走。
隨後畫面跳轉,一個屍橫遍野的山林,七個渾身是血分不清到底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站著一起,在面對著包圍而來的敵人,鏗鏘有力的喊出最後一句話:“沙場之上,不服全葬……全葬……全葬……”隨後拉響了手雷,與最近的敵人同歸於盡。
畫面反反覆覆重複著,不服全葬四個字無限的重複著,充斥著整個大腦,少年掙扎的表情,嚇了小麗一跳,這突然的變化把坐在監護室看監護的伊醫生也嚇了一跳,就在小麗剛想去叫他的時候,他已然出現在重病室前,來到少年身前,摸了摸少年的額頭,皺了皺眉道:“病人正在發高燒,去準備一針安眠針,在準備退燒針。”
小麗聽完便跑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