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過來,一句深情的話:“我想你了,我不想出國留學(xué)了。”
方蟄沒想到她如此的激情奔放,下意識的動作是想把手舉起來,這當(dāng)口要是把持不住,會出很多問題的,後果真的會很嚴重。尤其想到家裡有了白老師,帝都有個追夢的圓圓。
對異性的吸引力太強了也不是啥好事啊!唉!我太難了!
最終方蟄沒敢舉手投降,生怕雲(yún)玨立刻弄死他。站著沒動,也沒有迴應(yīng),手垂著。
沒得到方蟄的反應(yīng),雲(yún)玨推開方蟄上下看看:“難怪剛纔在門口盯著看,不就是燈大點麼?我又不是沒有!”這女人去一趟米國回來,風(fēng)格變化大了點啊。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一看她臉色不對,方蟄趕緊搶救。
“什麼?”雲(yún)玨楞了一下,難道他喜歡的是以前的我?不喜歡現(xiàn)在主動的我麼?
雲(yún)玨驚疑不定的時候,方蟄把行李箱拖進來。場面突然有點冷,不像雲(yún)玨之前想的那樣。不過想起過去也就釋然了,此前兩人的關(guān)係還是隔著一層的,沒有挑明,突然激情肯定不適應(yīng)。雲(yún)玨冷靜了一下,抱著手朝方蟄笑。
“其實,我怕自己失控!”方蟄又補了一句,這句話似乎起作用了,雲(yún)玨笑的更爲(wèi)真實。
“別解釋了,你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雲(yún)玨笑意更濃了,方蟄攤手:“我沒打算隱瞞。”
“這就是我不平衡的地方,我覺得吃虧了。”雲(yún)玨收起笑容。
方蟄點點頭:“覺得吃虧就不要做咯,我不是什麼好人。”
“這算是拒絕麼?”雲(yún)玨反問一句,方蟄低頭想了想:“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玩火,因爲(wèi)我們之間很難有個結(jié)果。我不否認你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但我不會負責(zé)。”
言下之意,你一定要想清楚。本意還是拒絕。
“你決定娶誰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雲(yún)玨幽幽的低聲說著。
方蟄沉默了,坐在牀上仰面看天花板:“結(jié)婚麼?感覺很遙遠啊!”
“畜生!”一股巨大的力量壓過來,方蟄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壓在牀上。
“我投降!”方蟄把手舉起來,放棄治療。
雲(yún)玨在上惡狠狠的盯著那張讓他在異國他鄉(xiāng)思念難熬的臉:“你這樣的人放過去就是流氓!要抓起來的,情節(jié)嚴重還要吃花生米。”
方蟄把雙手攤開,生無可戀的表情:“來吧,我保證不反抗。”
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一句話,雲(yún)玨破功了,噗嗤一笑,雙手不停的錘胸口,哈哈哈!
等到雲(yún)玨笑過勁了,爬起來坐一邊,輕輕的拳頭落在胸口上,語調(diào)似乎在低吟:“在國外,孤獨的時候我覺得應(yīng)該想家的,可是我沒有家了,只能想你。”
父母離異看來對雲(yún)玨的影響很大,方蟄的聲音似乎在空中飄蕩:“所以呢?”
“去吃飯了,餓死了。”雲(yún)玨站了起來,沒有答案。
方蟄順勢而起,開門時突然示意雲(yún)玨不要動,猛的一下把門拉開,一個身子倒了進來。
吳明珠尷尬的笑了笑:“肚子餓了,等的著急了。”
雲(yún)玨道:“餓了吃自己的饅頭啊。”這話怨氣沖天的。方蟄不敢多聽,拔腿就走:“我去熱車。”兩個女人互相看看,然後各自一笑。路上方蟄一言不發(fā),兩人女人坐後排竊竊私語。
兩女的嘴上說餓了,到了方蟄外婆家,立刻換了一副端莊的嘴臉。
於芬直接就傻眼了,這一來就是倆,還都是那種檔次很高的美女。倆女的喊阿姨,於芬慌張的站起來招呼,方蟄介紹完畢後問:“外婆呢?”
“打瞌睡了,在客廳裡怕她受涼,送去臥室了。”
“媽陪她們說說話,我去做飯,她們都沒吃午飯呢。”方蟄丟下一句話就去廚房,心道既然你們要上門,那就自求多福吧。
三個女人在外面說點啥,方蟄一點都不想知道,修羅場這種東西太闊怕了。方蟄費解的是,雲(yún)玨和吳明珠怎麼一起來的。不過又一想,這倆要是分開來,那才真要命呢。
菜是現(xiàn)成的,主要是煮飯,煮好了熱菜端出來,兩女的吃上了。於芬衝方蟄招手:“去你房間,我有話問你。”方蟄嘆息一聲,跟著過去。
“這倆個都不錯,你看上哪個了?”於芬一臉的八卦,方蟄搖頭:“都沒看上,就是一般的同學(xué)關(guān)係,沒你想的那樣。對了,這倆都在國外留學(xué),還一起辦公司,伊人的外貿(mào)業(yè)務(wù)就是她們做起來的,是合作伙伴啊。你別多想了。”
一番解釋,於芬明白了,不禁失望的搖頭:“可惜,真是可惜。這兩姑娘面相都不錯,要不你選一個吧,早點結(jié)婚生個孩子,我退休幫你們帶。”
天下做父母的套路都是一樣的,方蟄聽了不知道該說啥纔好:“媽,我這事業(yè)才起步。”
“你放心,事業(yè)的事情不會耽誤婚姻,有我呢。回頭懷上了,我來照顧。”
這條路被堵死了,方蟄只好嘆息道:“我真沒想過結(jié)婚的問題,這是很嚴肅的一個問題。我不想重蹈覆轍,我必須慎重的選擇結(jié)婚對象。”
“那好吧,我就不逼你了,反正你長這麼大,也沒讓我操心多少。”於芬有點喪氣,但也沒堅持。方蟄這才逃出來,看見外婆開門出來,趕緊迎上去。
“家裡來客人了?是新媳婦上門麼?”外婆一開口就是這個,方蟄後悔的要死,怎麼把人帶回家來了,我到底是有多蠢?
“外婆,是生意夥伴,來拜年的。”方蟄趕緊解釋,但是外婆似乎沒聽到,走過去看看雲(yún)玨,再看看吳明珠,這倆女的臉上全是緊張,笑的極爲(wèi)勉強。
“原來都是媳婦啊,小寶啊,你這樣不對的,是犯法的。現(xiàn)在是新社會,不能亂來啊。”外婆自顧自的說著,方蟄差點摔倒。
然後外婆圍著吳明珠轉(zhuǎn)了一圈:“這個不錯,好生養(yǎng)。”
吳明珠趕緊賠笑時,外婆又圍著雲(yún)玨轉(zhuǎn):“這個也不錯,大家閨秀啊。”
方蟄搶上一步,扶著外婆道:“您老還是回去休息吧。”外婆道:“我要重孫啊。”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方蟄趕緊安撫,扶著外婆去了房間休息。進了臥室,外婆臉上的老年人的迷茫不見了,渾濁的眼睛炯炯有神:“小寶啊,有本事就一起娶回來。”
“外婆你沒糊塗啊?”方蟄嚇一條,外婆得意的笑了起來:“你才糊塗呢。大過年的兩個女的一起來,你覺得正常麼?”
方蟄嗯了一下:“不正常麼?”外婆低聲道:“她們是分開來的,在路上車上遇見了。”
方蟄一聽,握草,還真的有可能啊。這倆女的真是啊,居然沒說出來。
出來的時候兩女的已經(jīng)吃好了,正端著茶杯陪於芬說話呢。女人聊天的話題,方蟄根本沒法插嘴,走陽臺上抽菸,看著遠端的大江如玉帶蜿蜒。
江州的地理位置頗爲(wèi)尷尬,行政上屬於江淮省,地裡上卻距離兩江省很近。同樣是生活,江淮省會的距離更遠一點,隔壁的建業(yè)距離不過百公里。
方蟄突然心生一念,不然讓於芬常駐江州吧,反正這一片的專賣店歸她管理。母親回來住的話,以後去建業(yè)也不遠,然後從建業(yè)到姑蘇也不遠,有車還是很方便的。兩江省的路修的也好的多。開車從兩江省進入江淮省,剛開始有那麼幾公里路況相當(dāng),後來就……。
一支菸抽完方蟄纔回來,三個女人坐在長沙發(fā)上,聊的意外的開心。
仔細一聽方蟄頓時尷尬的不行,於芬口沫橫飛的講述:“那時候他都五歲了,看見我一個同事給孩子餵奶,他也跟人要奶吃。你們猜我那個同事怎麼說?人家答應(yīng)了,還說讓方蟄當(dāng)乾兒子。這臭孩子居然就真的去吃了,吃完還嫌不好吃。”
倆女的哈哈大笑,方蟄一臉的懵逼,我這是在哪?這是我親媽麼?這是我家麼?
於芬把方蟄所有的糗事都拿來說一遍,還翻出小時候的照片給倆女的看,每一張照片都是一個故事。方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徹底的放棄治療了。
我的形象啊!小時候的事情她怎麼記的那麼清楚捏?
晚飯後把兩人送回酒店的路上,這倆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
我六歲就學(xué)會掀小姑娘裙子怎麼了?我是流氓我說了嗎,我驕傲了嗎?
方蟄默默的開車,心裡悲傷逆流成河!
吳明珠回房間的時候,方蟄面對一臉戲謔的雲(yún)玨,反擊開始了。
“你們是約好一起來的麼?”
“當(dāng)然,你怎麼會問這個?”
“呵呵!我就當(dāng)你說的是真話。”
“滾蛋!”雲(yún)玨惱羞成怒,方蟄沒有動一下的意思:“她就住在對面,這麼早你睡覺了?”
“混蛋!我們確實是分開來的,在車上遇見的,你滿意了吧?是不是很得意啊?”
雲(yún)玨的眼睛紅了,方蟄安靜的坐在椅子上,點上一支菸,心頭無盡的煩躁化作一句話:“踏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