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看她？
洛靈也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回答，愣住了。
“不行嗎？”辰穆語氣明顯失望。
洛靈舔了下脣：“不太方便，而且狗仔最近盯得緊，萬一拍到我們怎麼辦？”
“那就讓他們拍。”
他個正牌老公，用得著躲躲閃閃？
洛靈汗顏，小聲嘀咕：“我們之間有約定的。”
辰穆噎住，頭一回吃了個癟。
他以爲自己能忍住的，但隨著相處時間越來越多，他就越貪心。
當初就不該答應她不能公開關係！
辰穆：“可你不是做噩夢睡不著嗎？”
洛靈：“是啊。這不給你打著電話嗎？”
辰穆沉默兩秒，道：“我覺得陪你睡覺，比較有用。”
洛靈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耳尖微紅：“……不用不用，我沒那麼脆弱，你陪我說會話就行。”
“嗯，那你想說些什麼？”
他不是很能聊的人，現在更是恨自己嘴笨。
洛靈也不是話多的，還真被他問住。
良久，還是辰穆打破沉默：“我給你讀故事，哄你睡覺？”
“……可以。”
堂堂大總裁給她讀故事，她是賺到了。
她把手機開免提，放到牀頭：“我躺好了。”
辰穆正在朝書房走，寂靜地公寓就他一人，顯得格外清冷。
打開書房，他看了圈書架，根本沒他需要的東西，想了會，他只能念出自己知道的英文詩。
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洛靈聽的心裡暖洋洋的，低笑：“你這樣，我更睡不著了。”
這哪是讀故事，分明是念情詩。
辰穆也無奈失笑：“我頭一回哄人睡覺，不太熟練。”
這話直接愉悅了洛靈，她頭埋在枕頭裡，無聲笑著。
“可以了，我現在完全忘了噩夢了。”
他有這個心，已經很好了。
“那你電話別掛，有事就喊我。”辰穆道。
“嗯。”
彼此電話沉默了下來，陸靈能聽到低低的腳步聲，似乎特意壓低了聲音，像是怕吵到他。
雖說有幸見識過他的冷酷陰鷲了，但辰穆溫柔起來，她發現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她蹭了蹭枕頭，噩夢是沒了，腦中全是：“試著喜歡他，不行，萬一再受傷怎麼辦？”諸如此類的糾結。
想著想著，也終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
生物鐘清醒。
她看了眼手機，居然還在通話中，但電量也告急。
“辰穆？”
“嗯？醒了？”辰穆聲音暗啞。
洛靈皺了下眉：“你不會一宿沒睡吧？”
“睡了一會兒，現在該去上班了。”
他的確一宿沒睡，怕她再被噩夢驚醒，就邊工作，邊聽她那邊動靜。
還好，她沒再驚醒。
“對不起，打擾到你休息了。”洛靈糾結地手指繞圈圈。
“我很高興，你第一時間選擇打電話的對象是我。”
所以不用說對不起。
洛靈聽出他的言外之意，無聲地‘啊’了聲，感嘆這男人撩到不行。
“那你先忙，我也起牀去劇組了。”
“嗯，記得吃早飯。”
“你也是。”
電話掛斷，洛靈盯著天花板，懊惱地捂住了眼。
說好的中午提醒他吃飯，似乎已經幾天沒持續了。
……
洗漱完畢，她跟著嵐妙去了酒店餐廳用早飯，就碰上了白芊芊。
她眼睛又腫又紅，顯然昨晚哭得厲害。
看見洛靈來了， 不甘心地咬了咬下脣，連招呼都沒打，朝另一邊走去。
“怎麼回事？”洛靈問。
嵐妙毫不掩飾鄙夷：“孫總昨晚把她招供出來了，說她故意勾引自己，讓我們公司這邊不準追究責任。”
洛靈昨晚對孫總口中的‘小姐妹’就有猜測，卻沒想到他破罐子破摔，直接把人抖了出來。
“封成同意了？”
“嗯，說是一報還一報，雙方都不追究責任。孫總做完也撤資了《末宴》。”
洛靈眼神冷了下來：“倒是便宜他了。”
嵐妙也很氣：“那種人渣，就應該給個狠教訓！”
膽敢覬覦他們老闆娘，就該弄殘！
洛靈早就對封成徹底心寒了，對於這個結果也沒太驚訝，就是覺得心裡憋屈噁心。
她拍了拍嵐妙的肩：“不急，他總歸會收到報應的。”
白芊芊的脾氣，也不是能忍的。
既然兩人有了這層關係，總有一天這件事也成爲導/火/索爆出來。
她要的，就是耐心等待。
“對了，好在北逸那邊一口咬定他非禮自己，倒是索要了兩百萬賠償，也算是讓他大出血。”嵐妙一臉爽意道。
洛靈笑了下：“那還不算虧。”
五萬睡了個小明星，卻虧損兩百萬。
這樑子絕對結下了。
她掃了眼一個人默默吃早飯的白芊芊，沒多做理會。
這種事，自作孽不可活。
……
酒店。
封成房間。
封成坐在桌邊，一隻手拿著手指，一隻手點著桌子，不斷回放昨晚拍到的視頻。
雖說離得遠，但好歹還是能聽到兩人一些對話的。
他放大視頻，反覆觀看洛靈的表情。
確定她就是目光森冷危險地盯著孫總，他心裡對洛靈又有了新的瞭解。
“都是裝的嗎？”
可若是假裝純良，那這兩年她在自己面前，裝的也太好了吧？
若不是裝的，這樣狠厲的眼神，可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
除非，洛靈本身就是這樣。
不知爲何，知曉洛靈反差大，他非但沒覺得心驚，反倒格外興奮。
他大拇指摩擦著視頻裡女孩的臉，嘴角上揚：“要是裝的，那未免太有意思了。”
他一直覺得洛靈單純好騙，若本質也是個狠的，只要好好加以利用，絕對會成爲一顆威脅到趙家的炸彈。
現下，他得好好考慮，如何讓洛靈迴歸趙家。
……
海城。
趙家。
客廳裡，趙淑麗望著對面的洛顏舒，抿了口口茶，幽幽道：“想好了嗎？究竟要不要同意交易？”
洛顏舒手腳被綁著，一雙眼睛憤懣地瞪著她：“你們把我殺了，我也絕不會聯繫小靈！”
趙淑麗抿脣笑了下，朝沉默的趙榮德看了眼：“真有骨氣的啊，要是我把你和趙榮德重歸於好的下作視頻發給洛靈，你猜猜看，她還會認你這個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