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瑞卻是愣了下，沒想到她答應的那麼快。
“交換個聯繫方式吧。”
洛靈倒是積極地點開二維碼。
旁邊的人手肘推了下洛靈：“發什麼呆呢？快加啊。”
凱瑞這才反應過來，壓制住欣喜，加了洛靈。
她的頭像，和她本人完全不同。
是個張牙舞爪的黑貓，眼神透著股不屑。
微信名：妖妖靈，個性簽名：你咬我一口，我咬你十口。
朋友圈：僅展現三天內內容。
凱瑞：“……”
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那我先走了。”洛靈把人備註好名字，和大家揮手離開。
“那個凱瑞聽說過嗎？”
她看向‘百曉生’嵐妙。
“挺有才氣的造型師，剛被耀光挖過來不久，聽說以前是專門給人當……替身的。”
“替身？”洛靈不解。
“嗯，有些人想火，但是沒那個才氣，恰好有這麼些窮小子需要錢不需要名氣，就當背後替身咯。”
這下洛靈聽懂了。
“誰是他前僱主？”
“梅林。”
洛靈驚了：“就是那個榮獲第十七屆影視造型冠軍的梅林？”
嵐妙聳肩：“是的。”
洛靈驚了，喜了，激動地兩手一拍。
“妙啊！這自動送上門來的大觸啊！”
上輩子，她也是看中梅林的造型設計，高價邀請爲她設計電影節造型。
結果，人家看她咖啡太低，不帶搭理的。
現在，卻得到了另一個真相。
“難怪梅林在得獎後，做的造型越來越奇葩了，原來是背後造型師跑了。”她道。
嵐妙笑了下：“也不算跑，只不過意識到不能繼續當替身罷了。不過他不做，多的是別人給梅林做替身。”
名氣打出去了，大家更多的事看東西出自於誰之手。
至於背後究竟是誰打造，誰會去追究呢？
比如最普通的包，加上香奈兒的圖標，別管多醜，也有人擠破了腦袋去搶去買。
這，就是品牌效應。
同樣適用於人的身上。
“不過他是造型總監啊，不能爲我一個人設計造型。”洛靈可惜道。
嵐妙失笑：“你以爲今天把你叫過來做什麼的？除了潘燕林的事以外，可不就是給這羣高管制造接近你的機會。可惜，你性格太直了，把一些人直接逼退了。”
洛靈跟著笑了：“所以我即將成立的人設，就是懟天懟地是嗎？”
不過是說了工資、懟了副總而已，這圈子，就怕心直口快的。
更何況，洛靈還一臉認真嚴肅地說著那些話。
加上粉絲效應，大家只會信她維護她，而不是對立面的人。
看似一根筋，實則八百個心思。
下了電梯，兩人正要出去，忽然就被幾道人影攔住了去路。
洛靈聞到了熟悉的清冽香，愣了下。
擡眸一看，果然是辰穆和辰正卿，還有兩名保鏢。
可惡的是，他們直接把她的下去的路給攔住了，讓她不得不回到電梯裡。
電梯裡很安靜，洛靈摸了下鼻子，擡眸偷瞄辰穆。
他的側臉下顎線輪廓分明，凸起的喉結，伴隨著脖子上的青筋微微滾了下，一股子的禁慾氣息。
墨色的眸目不斜視，光是看側臉，就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和矜貴，寬肩窄腰，高大的身影輕易比過了其他人，給人安全感十足。
洛靈不爭氣地嚥了嚥唾沫，誰知辰穆驀地側頭忘了過來。
然後，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輕問：“好看嗎？”
他的鼻息灑在她脖子上，身影又磁又沙。
洛靈聽的老臉一紅，呆愣愣道：“好看。”
低笑聲在耳邊響起，洛靈羞赧地抓住了衣角，垂著頭不敢看他。
電梯裡，大家視線統一朝別的地方看去，儘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洛靈後知後覺被人圍觀了，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
“我要回家。”
辰穆卷著垂落的髮絲，輕聲道：“嗯，你先去休息室等半小時，我一會跟你一起回去。”
“洛靈，多虧有你，要不然我哥都不出席今天的酒會呢。”辰正卿助攻道。
洛靈愣了下，想到辰穆的確很少參加酒會，心裡甜滋滋的，也不計較自己被強行攔下來了。
旁邊嵐妙欲哭無淚：“辰總，那我先……回去？”
辰穆給攔門的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立刻讓開了門。
“走吧。”
嵐妙抱著包包，電梯停下直接被友好的‘拎’了出去。
“……”
她不該在這裡，應該在車底。
到了頂層，辰穆參加酒會，她則被保鏢帶到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更像是小型吧檯，有不少酒和甜品。
洛靈也不客氣，剛纔飯桌上都沒怎麼吃，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了，吃的格外不顧形象和起勁。
結果，嘴裡剛塞了口慕斯蛋糕，休息室們被打開了。
門口的女人長得很眼熟，她微微瞇眼，對面卻先認出了她。
“洛，洛靈？！”女人驚呼著，見洛靈迷茫，激動地指著自己，湊近道：“是我啊，我是蘇雨柔，我們曾經在FM娛樂的酒會上見過面，那個時候趙秀妍在找你麻煩……”
洛靈聽著，想了起來：“你是我的粉頭？”
“對對對，我是你粉頭，嘿嘿，你還記得我。”蘇雨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著洛靈那張臉，眼中都是癡迷。
洛靈趕緊把蛋糕嚥下去，擦了下嘴：“你怎麼會來這？”
這是辰穆給她準備的休息室，按理說其他人不會進來。
提到這個，蘇雨柔更不好意思了。
“我剛纔，差點摔跤把酒潑……辰總身上，幸好辰總扶住了我，但我裙子還是沾了酒，就來休息室換裙子。”
她說著，臉上染上一抹嬌羞。
洛靈卻聽得心裡一緊：“你的東西在這個休息室？”
“啊？”蘇雨柔打量著周圍，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我好像走錯地方了。”
洛靈瞇了下眼。
她記得她這個包廂，門的顏色爲鈷藍色，在一衆黑色裡，很特殊。
這也能找錯地方嗎？
她不動聲色地笑著：“這樣啊，那你快去換裙子吧。”
蘇雨柔卻不急：“你也是來參加酒會的嗎？怎麼剛纔沒看見你呀？”
洛靈搖頭：“我公司今天在這裡聚餐，我在這裡……等人。”
蘇雨柔眼神微頓，很快恢復如常，眨眨眼，神秘兮兮地手擋住臉問：“等誰呀？小靈你不會真談戀愛了吧？”
“沒有呀。”洛靈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