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用吃飯了,訓練成績沒有達標。明天如果還是這個成績,拖出去喂狗!”
“這裡是一直野狼,如果你打敗了它,你就可以過了這一關,輸了的話,你就淪爲它的食物。”
“今天晚上,十個人,留下一個人,只有最後一個人纔是倖存者,要是留下兩個人的話,就通通得死。”
“你叫莫七雪,聖利亞學院的學生,你媽媽是精神病患者。”
“你是風晴焰陽的轉世,你身上有責任,爲了白蘭大陸的人民。”
…………
前世今生,不斷地在她的腦海裡面迴盪,一幕又一幕,像放電影一樣,畫面快速的閃過。
從一個殺手,穿越到白蘭大陸,所有所有的一切,好像又重新經歷了一番。
“七雪!”
“七雪!”
忽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七雪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然後打量了一下四周,她居然在自己的房間裡面。
“七雪,你怎麼了。”洛熙關心地問道。
“七雪,你沒事吧?”南宮夜寒也問道。
“我沒事,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在這裡?”七雪問道。
她快記得,風默找她,給她脫胎換骨,然後她就下了脫胎水裡面,那種疼痛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但是,現在她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身體好像也比以前更加輕盈了。
她擡了擡手,身體好像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是我把你帶到這裡來的。”南宮夜寒說道。
“風默呢?”七雪問。
他想見一見風默,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在脫胎水裡面,非常的痛苦,想要起來的時候,卻被風默控制了。
問到風默,洛熙和南宮夜寒的表情有些閃躲。
七雪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兩個的表情好奇怪。
“洛熙,你告訴我,風默他在哪裡?他怎麼了?爲什麼你們倆人的表情是這樣的?”七雪問道。
南宮夜寒沒有說話,而洛熙想了一下:“你自己去看吧!”
隨後,七雪和他們兩人來到剛纔那個地方,看見風默端坐在那裡,劉海已經將他的眼睛遮住,他是低著頭的。
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七雪望了望洛熙和南宮夜寒,他們兩人只是現在哪裡,眉頭緊鎖。
她走了過去,“風默閣下?”
風默沒有應她。
“風默閣下。”七雪再次喊道。
“風默閣下……”七雪伸手碰了碰他。
但就在這時候,風默的身體突然傾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風默閣下…………”七雪喊道。
她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他怎麼了?”七雪問道,然後望著洛熙和南宮夜寒。
“我們也不知道,他對你施法以後,就變成了這樣,你也暈倒了,我們就把你送到了房間。”洛熙說道。
南宮夜寒望了望七雪,似乎也在告訴她,洛熙說的是真的。
他只是不善言辭,所以對很多事情不去解釋。
七雪望了望地上的風默,突然間,他的頭髮變成了白色,俊朗的臉龐,已經變老了。
老得不能再老了,皺紋把他的皮膚搞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薄,好像一不小心,就要破了一樣。
“他…………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洛熙驚訝地問道。
南宮夜寒的眸子裡面也閃爍了一絲驚訝,一個好好的人,突然間怎麼老這麼快!
“我知道了。”七雪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知道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洛熙問道。
“因爲爲了給我脫胎換骨,纔會這樣的。原來脫胎換骨,是要另外一個人把神骨給另外一個人。
這池子裡面綠色的水就是脫胎水,我是凡人一個,但是我想要脫胎換骨,就必須經過脫胎水的洗滌,洗掉身體裡面的雜質。
然後風默才把他自己的神骨給了我。但是,他活了很多年了,起碼有上千年,你們試想一下。
一個神,突然把自己的神骨給了另外一個人,那他已經沒有了神骨,就是同凡人無異了。
他怎麼能不迅速老去,我們所看到的風默,只是他幻化出來的。他真正的樣子,是這樣的。
失去神骨的他,已經維持不了原來的樣子了,就呈現了老態。”
七雪說道這裡,眼角的一滴淚悄然的花落。
現在她終於明白過來了,爲什麼他們的到來風默並不開心,到又不能避免。
原來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宿命,竟然是這個原因!
那天在百合花面前的時候,他便對她說,等他死後,把他葬在百合花的面前,一直守護著這片百合花。
當時她還以爲他在開玩笑而已,他都活了這麼多年了,怎麼會輕易的死掉呢。
原來自從他們來到巫山的那一刻,他心裡便很清楚,他沒有多少日子了。
神骨給了她之後,他就再也活不了了。
難怪他念念不忘那一片百合花,竟然是他最後的留戀了。
他真是傻!
七雪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向不喜歡掉眼淚的她,今天再次哭了。
風默能夠爲了她,甘願送出神骨,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啊!
神,真的是偉大的。
風默的宿命可能就是如此吧!不管是人還是神,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而七雪的使命,正在開始,還沒有結束。
“我一直以爲他不靠譜,沒想到還挺靠譜的……”洛熙小聲地說道。
雖然他之前很討厭風默,但是現在,他心裡也有點不好受,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南宮夜寒依舊現在哪裡,只是靜靜地望著這一切,好像很多事情都與他無關一樣,他只是一個靜靜的旁觀者而已。
最後,七雪把風默老化的遺體,安葬在了那一片百合花的面前。
這是他生前的心願,一直守著這片百合花,守著他對洛清雪的這份愛。
生前是如此,死後也是這樣。
一陣風吹來,百合花不斷地搖曳身姿,也將七雪耳邊的髮絲吹起。
她按照傳統的習俗,給風默立了一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