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雲逃命般的跑出了金毛的房間,這不是開玩笑啊,這真的是逃命,身爲男人都知道,男人的自制力在下半身所起的作用,哪怕就是男人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百的打包票,更況且,野獸的形態對金毛的某些方面,也許,可能有所增強。
遇到這種情況,就只能說張景雲倒黴了,不過在金毛大發慈悲放過他之後,他要是跑得不夠快,再被逮到,那就是他自己找死了。
張景雲砰地一聲摔上門,站在金毛的房外,身下涼颼颼的,他立刻把從金毛房裡順出來的被單,裹到了自己身上。
哥佩服你金毛,敢於裸奔,並且裸奔這麼長時間,已經習慣裸奔,那也不是常人啊。
舒出一口氣,張景雲光著腳去找給金毛收拾爛攤子的人,也就是金毛貨真價實的獸侍,遇到這種事情責無旁貸的於添。
阿門,張景雲你太作孽了。
張景雲爲可能的倒黴鬼,默哀一聲,義無反顧的朝著於添的房間走了過去,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拖延時間,也許時間長了,金毛已經自我解決了生理問題呢。
砰砰砰,張景雲小雞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的敲著於添的門。
沒人反應,說明於添沒有聽見啊,那接著敲,張景雲鍥而不捨的繼續敲門,一下一下……,不敲到有人開門誓不罷休。
張景雲靠在門板上,打著哈切,繼續矢志不渝的敲門大業,直到他覺得差不多了,從金毛房間挪到於添的房間,他花了十分鐘,敲門敲了十分鐘,就是金毛服了□□,他認爲,金毛現在還金剛不倒的可能性,比自己穿回去的機率大不了多少。
爲了保險起見,張景雲又花了十分鐘,從於添的房間挪到了白毛的房間。
你說,這個時間於添本來就應該在白毛房間?
張景雲表示他失憶了,身爲一個還在病中的病人,大家應該可以理解,他一時判斷失誤吧?
對吧?對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但是沒有道理自己剛從地獄爬出來,就一腳把另一人踢進地獄吧。
他的良心不允許他如此的光棍啊,他的智慧也只能讓他做到如此程度,三十分鐘,他已經盡人事了,但願金毛的XX能力,沒有隨著獸人的進化,一同進化了。
反正他努力把自己挖的坑填上土了,至於填滿沒填滿,那是個問號。
“你說,你把大少爺就這麼丟下了?”於添疾言厲色,對著張景雲一臉的譴責,像是張景雲幹了什麼不人道的事,還夾雜著一些對張景雲的恨鐵不成鋼。
好吧,無意之中把人弄起火來,半路又丟了下去,從另一個人的角度,確實有些不人道。
但是那是獅子啊,他媽的體型就是三個張景雲,張景雲還沒有捨身飼虎的情操,而且,這個死法太悲催了。
於添飛奔而去,一路上對著手上的通訊器,報告金毛的情況。
張景雲跟在身後,一臉霧水,看著於添步履匆匆,他問一同而來的白毛,“難道你大哥發情也是一件大事?”
白毛一臉黑線。
前頭的於添頓時一個踉蹌,差點栽了一個跟頭。
白毛鬼祟拿爪子碰一下張景雲的小腿,張景雲會意,慢慢的減速,和於添拉開了距離。
於添走在前面,進了金毛的房間。
張景雲提著自己身上的絲綢牀單,和白毛一起,躲到了金毛房外一個巨大的盆栽後面。
白毛直接把張景雲塞到了裡面,自己堵住了外層,“如果有人發現我們,你藏好,我出去就行了。”
嗚嗚,白毛還是你最可愛了。
不過他爲什麼要藏在這裡啊,他現在最聰明的作法就是找個地方貓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奇心害死貓啊。
張景雲捅了捅白毛,“於添進去不會被你大哥那啥啥吧?”
白毛也是一臉的八卦,興致高昂的差點嗷嗷叫,“我大哥很挑嘴的,不會讓於添佔到便宜的。”
張景雲無語,到底是誰佔誰便宜啊。
白毛好像纔想起張景雲失憶的事,“你知道爲什麼於添一聽你說大哥發情,呸,不是發情,會那麼鄭重其事,如臨大敵?”
怕他憋死,張景雲暗地裡吐槽,把金毛髮情的事情朝著大事上靠攏,“等等,你大哥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成年了,你不會告訴我——”
你還不算太笨,白毛給了他一個“你慘了的眼神”,“發情是獸人成年的標誌,十八歲成年只是大概的年限,並不是準確的,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偏差,有的差幾個月就會成年,有的多過幾個月,沒準兒的。”
“那也就說你大哥成年了。”早知道他就不跑了,目睹獸變人也是奇觀啊,並且機會相當的難得,網絡上獸人的資料真的很匱乏。
不知道現在跑過去,還能不能看到。
白毛聞言嘆息了一聲,看了張景雲一樣,不同於於添恨鐵不成鋼,他的眼神簡直就是露骨的惋惜,就好像一個餡餅砸到了張景雲頭上,而張景雲把餡餅當做狗屎扔了,“獸人發情是成年的預兆,但是和人交合之後,才能真正的成人。”
現在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吧?
好吧,我錯過了成爲金毛大恩人的機會,張景雲覺得自己和他們有著深重的代溝,三年一條代溝,他們之間相隔著一千多年啊,他們之間,就是是魚和飛鳥,彼此都無法理解,魚更是覺得飛鳥已經完全變態了。
不就是錯過了給金毛破處嗎,用得著一臉譴責的好像他把金毛謀殺了啊。
雖然這是丫鬟升上通房丫鬟的最好機會,並且是擁有特殊意義的金毛的第一個女人,但是他是真的不稀罕的。
早知道於添這麼稀罕,他就不故意拖延時間了,他也不用怕於添只有一口氣被擡出來,在這裡蹲守了。
“你不用太傷心,你失憶了,不知道情況,你放心,等我成年的時候,我誰也不要,就要你。”白毛非常有義氣,當下就把自己的初夜權許給了張景雲。
張景雲哭喪著一張臉,“謝謝啊,哥真不用。”
你要是真有心,給哥來幾個美女吧。
鄭海是個半獸人,父母都是普通人,能生出一個獸人,可謂是老天保佑了。但是鄭海的幸運並沒有到此爲止,他一路走得順風順水,他的體力比不上獸人,更是比一般的獸人略遜一籌,他優秀的是頭腦。
天分努力處事練達,並且腦子相當的明白,憑藉著忠心,以及幾分的運氣,他進入了木家,十幾年的攀巖,他從實習生,獲得了大管家的賞識,成了木家三個管家之一,更是娶了一個女半獸人爲妻。
他的生活目標好像除了生育一個獸人兒子都已經實現了。
所以對於能帶給他一切的木家,他非常的戰戰兢兢,特別是在兩位少爺都即將成年的現在,哪怕是睡覺,手裡都會拿著一個通訊器,枕頭旁邊也放著兩個通訊器。
事實證明,他的考慮十分的明智,讓他不至於因爲自己的失誤失去這份工作。
接到於添的通訊,鄭海立即領著準備好的男女趕去金毛的房間,他又仔細的觀察了身後的六男六女,環肥燕瘦,美豔輕靈清純健美,都應有盡有,這也是特別爲了金毛的成年準備的。
當然他們是自願的,雖然第一次可能痛苦點,但是耐不住事後的報酬巨大,最次的,他們也能得到一筆讓他們一生生活無憂的錢財,如果讓金毛滿意了,就會留在身邊,一次就懷孕了就更棒了。
傳說,他們要侍候的這位少爺的母親,就是這麼走進木家的,繼而成爲了木家無名有實的當家夫人。
有了前例在前,六個女人更加的信心十足了,準備循著前輩的足跡前進。
張景雲看著六個青春少女走了過來,眼睛都快脫窗了,這一下子就是六個女人啊,還個個是美女,這破個處而已,不用這麼大陣仗吧。
他承認他嫉妒了,他一個老婆都娶不到,輪到金毛獅子這裡,不算小老婆的小老婆都洶涌而來啊。
世界果然是不公平的,經過了一千年,貧富差距更是一日千里。
鄭海上樓就發現了周圍有人,哪怕呼吸聲再輕微也瞞不過他,而且躲藏的人也沒有想過躲藏,他對露出盆栽外面呼哧呼哧搖動的白尾巴視而不見,徑自敲門進入。
屋裡,黑毛也在,而於添和白朗正一人拿著一個吹風機,給金毛吹乾毛髮,金毛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鄭海進門行了一個禮,然後請示,“大少爺,二少爺,人帶過來了。”
他暗自擦了一下冷汗,看著情景,他也知道,時機已經錯過去了,不過有一就有二,金毛已經有了預兆,能讓他成年的男女必須要隨時留在身邊,不能再錯過第二次了。第一次錯過去,現在又不是半夜,還能說是獸侍的失職,錯過第二次,哪怕下次是半夜,宅子裡從上到下都是失職。
“把他們安排在隔壁。”金毛閉著眼睛換了一個姿勢說道。
“這次是我失職了。”鄭海請罪。
金毛頭也沒擡,見狀黑毛接過來,“不關你的事。”
事情的罪魁禍首,沒有疑問的是金毛的獸侍的張景雲,沒有想到自己剛對他有點好印象,他又變回了不靠譜,他知不知道,這樣一個成人的契機對於獸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以及這樣的契機是多麼的隨意,就和抽籤似的,下一個抽中這隻籤的時間,沒有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也許是一個月之後。
他們對獅子的形態是多麼的厭煩,對變成人是多麼的迫不及待,等一天都是煎熬。
他躺平在牀上,或者他當時找人的時候跑的快一點,也許他的大哥就早一點擺脫,這具不方便的身體。
他還能更不靠譜點嗎,他要解僱,他一定要解僱他,如果大哥不主動解僱他,他也要和大哥談談解僱張景雲的問題。
他大哥應該不會和三兒一樣被張景雲下蠱了吧!!
應該不會吧?
黑毛在自己的腦子裡打了一個問號,換成自己,哪怕獸侍不同意,他也會強上,不是他願意強上,而是身體的慾望和成人的渴望,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停下來,相比,停下來的那個纔不是人。
現在做出這種非常行爲的非常人就是他的大哥,難道他大哥的自律,已經延伸到了這麼可怕的領域?
黑毛對金毛的敬仰的目光,‘大哥,您沒有問題吧?’
您確定您在那方面沒有出現問題?這好像是唯一的解釋。
或者被那個不靠譜的獸侍襲擊了,他不是懷疑他大哥的能力啊,實在是事實引人疑竇。
你說,是男人怎麼可能忍住?
除非,黑毛在金毛的□□來回的打轉。
金毛的自我控制能力很強,面對被人懷疑那方面,都沒有讓他的情緒波動,‘我一向喜歡公私分明。’
心腹是心腹,房裡人是房裡人,就像是於添,他從來沒有過碰他的念頭,至於張景雲,他從來沒有把他看做自己未來的心腹。
黑毛有些不以爲然,反正他們家就沒有不碰獸侍的規矩。
‘前車之鑑,你不要弄到二叔祖那個地步。’金毛沉聲警告。
黑毛竦然而驚,他大哥舉得這個例子簡直就是入骨入髓,並且就發生在他們眼皮子地下,同時他二叔帶來的後果,一直延續至今。起因就是因爲,當時二叔祖和身爲女半獸人獸侍之間的情人關係。
因爲獸侍和獸人之前不同尋常的情分,還有他身兼第一心腹和情人的身份,一旦獸侍生下孩子,她足以和嫡妻嫡子抗衡,而且如果嫡妻身份略遜,嫡子能力稍差,取而代之,簡直就是像喝水一樣簡單。
如果身處下風,一方滅了一方,成者爲王敗者爲寇,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萬一旗鼓相當,那就是就把一個家族一分爲二,內亂之使,也是衰敗的先兆。
木家的另一支,他們二叔祖家,就碰上了這倒黴的情況,聽說,如今戰況正如火如荼,已經蔓延到了第三代,全家都給烏眼雞似的,無時無刻不給對方使絆子,等著給對方捅刀子。
所以,之後木家的獸侍,全部換成了男性。
雖然是男性,但是他們手中註定在未來掌握的權力,註定他們不可能加入到內宅戰爭。
獸人收了獸侍,就已經把他們拖入了內宅。
內外有別,這是無數血淚教訓積累的經驗。
在這方面他們的父親就異常清楚,他的情人是他的情人,他的下屬是他的下屬,從來不會被外界所混淆,各方面也把握的很好,在他們兄弟倆出生以後,就斷了娶妻的念頭,他們出自於妾,不娶妻,怕的就是嫡子年幼,庶子年長,就會分成兩個派系,兩面相爭,並且他們沒有跟隨各自的母親生活,自幼又一同長大,感情沒有收到母系的影響,他們的未來不是內耗,而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黑毛受教了,‘我知道了大哥,除非我打算把我的獸侍從心腹變成情人,不然我不會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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