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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夜鬼修前世今生家族繼承人

084夜,鬼修,前世今生,家族繼承人

一秒記住,

曲元這兒是有專門的手術(shù)室的,所以也不用再費時間跑原路去找。舒殘顎疈

而且,因爲曲元的這手術(shù)室使用率並不低,也很有一部分專家在,當然了,對於景一來說,最重要的是工具全!這就足夠了。

只不過,病人送到的時候,卻發(fā)生了小小的爭執(zhí)。

那幾名專家指著擔架上的夜,大叫著,“這都死了還送來做什麼?”

頓時,景一一記眼刀甩過去,那所謂的專家頃刻噤聲。

“全部給我出去,一個都不準留下。關(guān)好門。”景一冷冷地吩咐道,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彷彿她纔會這兒真正的主人。

景一的臉上沒有表情,聲音也很冷淡,但是單單從她這句話的力度上,真看不出來她有多強硬。

而唯有鳳天至知道,這般冷靜的景一,是絕對不可違抗的。

鳳天至第一個乖乖地走出了手術(shù)室,曲元稍一遲疑,也跟著出去,同時叫走了自己的人。

關(guān)上門之後,曲元見鳳天至竟然站在距離手術(shù)室足足二十米的電梯口。

曲元這次一點兒也不遲疑,跟著走到了鳳天至身邊。但是他的那幾個醫(yī)學專家們,卻是萬分疑惑加憤慨!

嚴格上講,他們並不是曲元的下人,他們是曲元請來的專家,負責救活可能會活下來的人。

當然了,他們不是變態(tài),雖然手握手術(shù)刀,可是他們並不喜歡那麼暴力血腥的生死拳賽。所以,一般來說,他們只管救治傷者,而很少去看比賽的。儘管這是免費的比賽!

因此,今晚的精彩賽事,他們也錯過了。於是,也就錯過了從側(cè)面瞭解景一的機會。

相信,如果他們看了今晚的比賽的話,剛纔在手術(shù)室,是絕對不會敢衝著景一吼的!

見那幾位專家還是一臉迷惑,曲元無奈,帶著幾位醫(yī)學專家轉(zhuǎn)身到了監(jiān)控室,打開錄像回放,果然,那幾位剛纔還氣焰囂張滿心不服的醫(yī)學專家,一看到如此場景,還有那一身白衣的浴血修羅,頓時齊齊不吭聲了,任何反駁的聲音都沒有了。

而且,最讓人無奈的是,這幾位醫(yī)學專家在看到李斯特被開膛破肚的時候,竟然……竟然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他們很想不通,平時他們也不是沒坐過開腸破肚這事情啊,甚至可以說,他們給人開腸破肚的次數(shù)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但是爲什麼別人做出來,就那麼血腥,那麼噁心呢?

幾位專家吐過之後,一個個喘著粗氣,跟曲元說道:“曲少,您這兒也不需要我們了,我看我們幾個還是先走一步吧。”

曲元萬般無奈,不過這幾位留著也確實沒用了,走就走吧。

等到人都走了,曲元也讓自己的屬下走遠一點,這才認真地看向鳳天至,“裡面那位……真的是景家的小姐?”

鳳天至面色淡淡的,“你不是都知道嗎?別忘了,她還殺了你妹妹呢。”

鳳天至這般說,曲元倒是笑了,一點兒被揭了傷疤而發(fā)火的跡象都沒有,而是萬分冷靜地說道,“那是如歌自己作孽,囂張並沒有錯,但是沒有囂張的資本,可是錯了,而找錯囂張的對象,那是大錯特錯!你以爲我不知道,如果我追究這件事情,那麼換來的,只怕就是曲家滅族!”

曲元的回答,一點兒也不出鳳天至的預(yù)料,“你倒是看得清楚。不過,當你真的有機會殺她的時候,你還會不動手?”

“真有機會的話,當然另當別論。”曲元倒是也絲毫不避諱。

鳳天至笑笑,卻是搖頭,“曲元,詩詩馬上就要嫁給你了,你好好對她。我給你一個忠告,在任何情況下,只要她,即墨景一不是要給曲家滅族,那你都一定一定不要惹怒她或者挑釁她!”

曲元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你會這麼好心?”

鳳天至輕笑起來,“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

曲元沉默一下,才又看向鳳天至,“你嬌寵了那麼多年的妹妹,真捨得送她入火坑?那麼多年了,就算是一個寵物狗,也該有感情了吧!”

鳳天至的眼神頓時凌厲起來,瞥了眼曲元,“你該不會是愛上她了吧!”

曲元冷笑,“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只要你捨得,我還有什麼不捨得的,正好,我身邊的玩具也都膩了,是該換了。”

聞言,鳳天至目光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異樣波動,“只要你記得我們的事就好。”

兩個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而此時,手術(shù)室內(nèi),景一正以她最快的速度在給夜治療,將他被李斯特打斷的那些骨頭一點點接好,將他那支離破碎的內(nèi)臟給一點點恢復(fù)!

不得不說,這些工作,對景一來說,還是很有難度的。

要知道,此時的夜,如果不是景一用自己的靈力支撐著他最後一絲生機不斷的話,夜早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而饒是如此,他渾身上下也是支離破碎幾乎就成了一灘爛泥,景一要把他的身體基本上恢復(fù)起來,這是多麼難的事啊!

也就是景一了,可以說,這個時代,除了景一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

但是,其實景一也是在強撐著。

畢竟她體內(nèi)的靈力剛纔已經(jīng)消耗一部分了,而一時之間尚未補充完全,此時給夜修補身體,不光是要她的技術(shù),更多的是要她的靈力!

所以,景一真可謂是精疲力盡!

已經(jīng)快到結(jié)尾的時候,景一真覺得不行了,體內(nèi)的靈力被榨得乾乾淨淨,而她此時全憑著自己的體力在支撐!

此時,景一心中最想念的一件事是,澎湃的靈力,空氣中取之不盡的濃郁靈氣!

若真是那種條件的話,她就算是體內(nèi)靈力不多,但是一邊救命一邊恢復(fù)靈力也夠了啊。只可惜,這外界靈力實在太少了,更何況是在底下,就更少了!

到了最後,景一實在沒辦法了,眼看還剩下一點,夜的腿,就算是完工了,難道要停下?

當然,停下的話,夜的命也算是抱住了,可是問題是,他的腿如果現(xiàn)在注入靈力的話,還是有可能恢復(fù)生機的。可如果停了,夜的這條腿,也就廢了!

就在景一爲難的時候,忽然,小白又飛了起來,貼在景一的嘴上,一個勁兒地煽動它的小翅膀。

景一頓時大喜,她怎麼忘記小白了,小白一做這個動作,就代表著它又要開始往外吐靈力珠了。

真是趕巧了,景一甚至都在想,實在沒辦法的話,就讓霍秀山趕緊給她送一塊靈石(也就是玄冥石)過來,上次在礦山並沒有得到多少靈石,但是景一早就囑咐過霍秀山,要大肆收購靈石。其實她原本的目的並不是給自己補充用,而是用靈石在馬上就要舉行的鬼市上引出那衣服上有金鑲鑽釦子的女人。

當然了,其實這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麼重要了。

景一已經(jīng)肯定了,江省南市華縣偏遠小山村的那個樸實女人,其實並不是即墨歌。真正的即墨歌,也就是她的母親,還沒有一點兒線索了。不過照景一的想法,十有八九即墨歌此時還在梅派。當然,這只是猜測,需要去梅派證實!

不過,在即墨景一的記憶力,那個假的墨歌,是真真實實地一手將她拉扯大,吃過的苦頭更是別人不敢想象的,就是這份養(yǎng)育之恩,也足夠支撐著景一把殺掉她的那個兇手找出來,給她報仇!

而這所有的事情都跟梅派有關(guān),因此,只要時機成熟,景一是必須要去梅派一趟的。

所以此時,用靈石引誘這招就可有可無了。

不過,靈石對她來說也是很有用的,所以她依舊囑咐霍秀山繼續(xù)收集。

現(xiàn)在,可不就是用到靈石的時候到了?

只是,她還沒打電話給霍秀山呢,小白就偏偏在這麼巧的時間開始吐靈力珠!

要知道,小白可是有一段時間沒吐靈力珠了,大概是這一段時間營養(yǎng)不夠吧,景一頓時有點兒愧疚,如今她有錢了,但是靈藥靈草卻是有錢也買不到的,她只能買大量的貴重藥材給小白用。

而這些藥材的量很大,但是靈力很少,所以小白啃起來就像是在啃一大堆的廢物一樣。因此,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吐靈力珠了。

今天,小白這時機湊得還真是準啊!

殊不知,小白此時心中卻只想吐血,它這個時候真的還不到吐靈珠的時候啊,它其實從來都不想吐靈力珠的啊!它自己的靈力都不夠用……上次要不是看媽媽馬上就要突破就差一旦契機,它纔不會把它體內(nèi)好容易攢來的靈力凝結(jié)成珠子吐出去呢。可是……可是一想到剛纔那個煞星的話,小白頓時幽怨了,這是在逼他把已經(jīng)吞到肚子裡的東西給吐出來……不過,雖然,若是媽媽真到了危險關(guān)頭,它也會主動吐的啦,但是被人威逼的趕腳,就素不好嘛……還想顯得它多小氣似的……

沒錯,剛纔景一體內(nèi)沒有靈力的時候,幾乎是一瞬間,小白就被喚醒了,腦海裡響起了那個煞星的話!那個可惡的煞星,竟然威脅太,讓它立刻把吐出靈力珠給媽媽用,否則的話,就會不客氣!可憐的小白啊,你怎麼就沒選對主人呢。委委屈屈地吐出了靈力珠之後,那個煞星倒是也知道給它點補償,頃刻間,一個烙印就打入了它的識海!

小白不看還不知道,一看著烙印,頓時給嚇了一大跳,剛纔被威脅的那點兒委屈也瞬間消失不見,整個都精神抖擻啊!這東西……這東西……沒想到這煞星雖然臉黑心黑人壞,但是出手還是蠻大大方的嘛,也是,不然憑什麼追到自家主人呢……

小白爽了,一頭將全部心神扎進那烙印中去感悟……

而外面,景一則動作熟練地把靈力珠吞下消化掉,不得不說,小白這靈力珠內(nèi)的靈力,還真是不少呢。就一顆靈力珠,她的丹田起碼就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成!

也無怪乎,景一第一次吞噬靈力珠的時候,竟然能夠晉級!

這丹田中驟然多出來七成的靈力,讓景一簡直就像是剛進手術(shù)室一樣,精力充沛!

接下來的腿部很快就完成了,景一擦擦額頭的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後就是看夜什麼時候醒過來了!

夜的身體,果然和景一想的一樣,練習的是那種失傳已久的體術(shù)。而夜將那體術(shù)給煉到這般程度,也果然是不凡了。

景一敢肯定,夜如果不是少了三魂七魄中的一魂的話,他的成就只怕是要比現(xiàn)在高出很多很多。

因此,景一非常好奇,夜的那一魂,去了哪兒!

景一就拉了一張凳子,坐在手術(shù)檯旁邊,看著依舊昏迷不醒,但是生氣卻越來越足的夜。

其實她很清楚,如果只是救活夜的命,她根本不需要用那麼多的靈力。

她用那麼多靈力在夜身上的目的,當然是爲了讓他的身體可以恢復(fù)到受傷前的狀態(tài),讓他練習的那種幾乎絕種的體術(shù),以及保存著並可以繼續(xù)練習!

一開始是衝動,可景一心中非常清楚,就算是現(xiàn)在讓她做決定,她也會選擇和開始一樣,毫不猶豫地救下他!

實在是,景一受夠了後悔的滋味!

她心中很清楚,這個夜,跟她的哥哥景慕,應(yīng)該沒有任何真實關(guān)係,當然,除了他們都擁有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她也很想告訴自己,這個夜,跟她就是陌生人的關(guān)係,她沒必要拼著耗盡自己丹田中的靈力去救他!可是,她不能。她在期待著那千萬分之一的奇蹟!

如果奇蹟沒發(fā)生,那也沒什麼,這是她早已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可是如果奇蹟發(fā)生了,她之前卻沒有將夜的身體完全治好的話,她絕對會後悔終生!

在給夜治療的過程中,景一的神識更是被過度使用,以至於此時,她的腦袋都有些發(fā)暈。

事實上,若是沒有神識的輔助,她根本就沒辦法完成給夜的治療。

也多虧她有著元嬰期的神識,否則的話,沒有神識的準確引導(dǎo),她得用無數(shù)倍的靈力都不一定能砸得下來。

而此時,身體的靈力補充得差不多了,可是神識卻是要她自己打坐修煉才能恢復(fù)的,因此,精神的疲憊感遠比身體的疲累感來得更甚!

景一其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想任何事,但是看著夜那張熟悉的臉,她又不得不開始浮想聯(lián)翩。

如果說,夜和她的哥哥景慕?jīng)]有任何關(guān)係的話,那如何解釋她根本不認識夜,而夜卻會對她露出那樣的眼神?

還有就是,夜上臺和李斯特對戰(zhàn)的時候,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做好了輸?shù)臏蕚洌踔潦亲龊昧怂赖臏蕚洹5菭懯颤N他在看到她的時候,那般震驚之下,竟然匆忙地給她留了個瑞士銀行的賬號和密碼?

剛纔閒暇時刻,她查了一下那個賬號,裡面足有一億美金!

夜留給她的疑惑太多了,她需要時間,一一詢問清楚。

而夜的身體,此時處在快速的恢復(fù)當中,不適宜搬動,所以,她就這麼幹坐著,看著夜那張熟悉的臉,等著他那雙眼睛重新睜開!

但是並沒有過多久,外面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景一實在是無力用神識查探,不過還沒等她問話呢,外面的說話聲就響起了。

“師傅,我是秀山,我能進來嗎?”

景一聞言,鬆了口氣,輕聲說,“進來吧。”

聽到景一說話,外面的霍秀山彷彿猛地放鬆了心情,推門進來。

而他身後遠處的是曲元和鳳天至,兩個人並沒有跟過來,但是那倆人也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朝這邊兒看來。只不過,霍秀山進來之後,隨手就將門給關(guān)上了,因此,外面的兩個人,只從這一開一合的間隙中,看到景一坐在手術(shù)檯邊上,手術(shù)檯上,靜靜地躺著的,就是夜!

霍秀山進來之後,一眼看到景一臉色煞白,頓時就急了,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情緒,“師傅,你怎麼了?這是玄冥石,我給你帶來了。你先休息一下,病人……我來看!”

景一挑眉,看了眼霍秀山,擡手扶額,微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緩緩地搖頭,低聲道,“我沒事,靈力不缺。就是神識消耗得多了,頭疼。”

因爲已經(jīng)將霍秀山和楚凌宇真正當成是自己的弟子,所以景一也已經(jīng)給他們灌輸了初步的修煉法門。要知道,雖然這天地靈氣太過稀薄,不能支撐他們兩個修煉到什麼地步,但是無疑的,修煉會讓他們身康體健,長命百歲!這也已經(jīng)足夠了!

所以呢,像是靈力和神識這樣基本的東西,景一已經(jīng)跟他們兩人說過概念。

再加上兩人修煉的功法原因,卻是也都感受到了丹田中的那種力量,於是也就有了更深的瞭解。但是,神識,他們還摸不清楚。不過景一給他們解釋,就是人的精力,就好像是腦力活動需要消耗的那種心神一般!

於是,這會兒景一這般跟霍秀山說,霍秀山就理解了景一的意思。她是耗費了太多心神了,這種精神上的疲累可只能自行恢復(fù),外力沒辦法幫忙的!

“你怎麼會來?”景一揉著眉心問道。

霍秀山非常擔心地看了眼景一,才說道,“拳場的拳賽三場之後沒多久,我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畢竟,京都地下拳場不僅僅是需要白道的力量,黑道的力量也不少。就算是沒辦法插手京都地區(qū)的黑道,但是最基本的情報工作,還是要做的。我相信,此時,只要是在地下拳場有股份的人,或者是跟地下拳場有線人的,估計已經(jīng)全部都看到了你殺死李斯特的視頻。”

景一依舊是和之前一樣,一臉的疲憊,揉著眉心,但是她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憂,彷彿這根本不算什麼事兒一般!

霍秀山又繼續(xù)說道,“別人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師傅你殺死李斯特,其實消耗了不少的靈力的。再加上,你對夜的好奇,或者說是你看到了夜的臉,而他對你是很重要的人。否則,你也不會用那種方式殺掉李斯特了。於是我判斷,你在殺死李斯特並且退場之後,肯定是要親自救活夜的。可在之前的打鬥中你的靈力已經(jīng)消耗了一部分,再給夜救治,以夜重傷的程度,一點點的靈力是根本不夠的。所以我趕緊送靈石過來。我在外面都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我以爲師傅你的神識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就會要我進去,但是你一直都沒有……我……我沒想到你的神識受損嚴重……”

景一擺擺手,阻止霍秀山繼續(xù)說下去,他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的了。

“嗯,原本我靈力確實不夠的,正想打電話給你呢,小白正巧吐出一個靈力珠,就差不多了。我就沒打電話。神識耗損太多,我根本就沒神識再放在外面了。幸好你聰明,進來之前先打招呼報上名字,否則,在我不知道你是誰,並且下了絕對不準進來手術(shù)室的命令之後,若是還有人不說話闖進來,我絕對會立刻下殺手的!”

見景一說得輕鬆,臉上還帶著微笑,霍秀山也笑了起來,“師傅,那您說我是撿了一條命……”

景一也笑了笑,但是卻沒再開玩笑,而是正色道:“視頻的事情不用管,那些人看便看,不過沒人敢流出去的。也正合我意,免得一堆不怕死的蒼蠅,都纏上來煩我。”

霍秀山點頭,再次跟景一說道,“師傅,我看著他,你好好恢復(fù)神識吧。”

景一略想一下,又看了眼夜,才點點頭,“也好,我就在這兒。有問題的話,立刻叫醒我!”

霍秀山恭敬點頭,“我知道了,師傅放心。”

於是,景一就在邊上的角落處打坐,開始恢復(fù)神識。

而就在景一入定有半個時辰的時候,夜,醒了!

夜的清醒,並不是緩慢的有過度的,而是非常猛然,就好像是做了噩夢,在噩夢中掙扎,此時猛然醒過來一般!

他一醒來,幾乎是立刻身體就進入了戒備狀態(tài)。

而因爲看著他的霍秀山,並沒有多少的殺傷力,所以他對霍秀山的戒備沒那麼深,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了。

夜至少稍微遲鈍了一下,想了想,然後看向霍秀山,“她呢?”

難得,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問別的,不是在問自己怎麼沒死,而是在問她!

霍秀山一驚看過視頻,所以他知道,師傅當時會那般驚慌失措,所以這個夜對她來說,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因此,此時夜口中所問的人,也肯定是師傅。不知道爲什麼,霍秀山難得心中一酸,前些時候是容痕,現(xiàn)在又來個夜,師傅啊,你到底還有多少個重要的人?

雖然心中這般真真假假地酸楚著,但是霍秀山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夜的問題,“師傅爲了救你,心神受損,所以正在休息恢復(fù)。”

霍秀山很明顯地看到自己說完,夜的眼中瞬間閃現(xiàn)出擔憂,他趕緊又說道,“你也不用擔心,師傅並沒有受傷,就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而夜早已經(jīng)順著霍秀山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正在雙手掐訣打坐恢復(fù)神識的景一後,他微微牽動了下嘴角,笑了出來,但是在看到景一臉色蒼白之後,夜嘴角的笑意卻是瞬間沉了下去。

“她……真的沒事。”夜有些艱難地說道。他身上的傷口還在快速長合之中,說話也會牽動肌肉和肺腑,疼痛非常。

霍秀山點點頭,“真的沒事,就是你不知道你剛纔身上傷得多重?而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的身體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而這一切都是師傅的功勞,所以可想而知,師傅在你身上花了多大的精力和代價!她現(xiàn)在沒事,也就是休息一下恢復(fù)精力!”

霍秀山這般說出事實,果然,夜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疑惑,接著就是情緒激動。

而當霍秀山話音剛落,他的身後就響起了景一的聲音。

“秀山,很想說話?”

霍秀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立刻起身向後,咱在自家?guī)煾瞪磲幔皫煾担次沂嵌嘣挼娜它N?我只是好奇,您有多少個重要的人啊,師丈會不會……額,吃醋?”

景一聞言微微一愣,接著皺眉,“你告訴他了?”

霍秀山立刻搖頭,“師傅,我話不多的,也不想多說的。但是,渠道太多了,而且我看師丈也不是一般人,這點兒小事……我不說……他就不知道了?”

景一聞言不由得皺眉扶額,想了想纔對霍秀山說道,“好了,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事實是什麼樣,我也還不知道。行了,你先出去,我問他幾句話。”

霍秀山聽了景一的話,已經(jīng)是心下一鬆,此時趕緊聽從師傅的吩咐往外走,同時帶好門。

而又是霍秀山這出去時候手術(shù)室的門一開一合,外面的鳳天至和曲元再一次從門縫中看到了裡面的丁點兒場景。

瞬間兩個人都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夜,竟然真的活了?

沒錯,他們兩個人看到的場景片段,就是夜睜著眼睛,正在看著景一。

待到霍秀山走到鳳天至兩人身邊,鳳天至沒說話,曲元卻是等不及了,趕緊開口,“怎麼回事?真的治好了?”

霍秀山看了眼曲元,微微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而鳳天至卻不如曲元那麼驚訝,畢竟,他可是清楚地知道,景一是輪迴拍賣行的主人,是能夠拿得出仙丹的輪迴拍賣行的主人,她若是想拉回一條人命的話,應(yīng)該沒那麼難!

鳳天至說著,心裡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卻也沒說什麼。

而手術(shù)室內(nèi),霍秀山走了之後,景一才又在手術(shù)檯邊上的凳子上,慢慢地坐下。

她看著夜,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你是誰?”

景一這句話問得很平常。

她知道世界上的奇蹟遠沒有那麼多,所以她先把自己放在沒有奇蹟發(fā)生的位置上,也免得自己過多得期望,最後事實真相出來的時候,她又回過多得失望。

然而,景一沒想到的是,就是她這麼一句話,夜的眼中竟然涌現(xiàn)了那麼大的情緒!

他初是震驚,接著悲痛,再接著是一種足以撕心裂肺的疼痛。甚至,他顧不得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就握緊拳頭等等,同時再一次被自己身上猛然襲來的痛,而打得措手不及!

景一是真的看不明白了,夜……

所以,她又認真地問了一句,“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景一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給夜的體內(nèi)輸送靈力,讓他不至於那麼疼痛。

夜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慘笑,但是這抹慘笑,稍縱即逝,快得讓景一幾乎都認爲那是她憑空想象出來的!

夜緩緩地伸手,想要摸到景一。

景一咬了咬脣,深處一隻手,抓住夜的手。

夜這才彷彿滿足了一般,緩緩笑了,笑得那麼開心,“不重要了,既然你不認得我,那我們就從現(xiàn)在開始重新認識,也不晚。”

這個答案,讓景一很是意外,也很不甘心。她要的不是這種模糊不清的答案,她要的是事實的真相。

“我們什麼時候認識過?”景一忽然認真地看著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彷彿不問出個答案,她就不會罷休一般!

夜苦笑一聲,無奈地道:“如果我說,我們生生世世每一個人輪迴……都認得,你會不會信?”

見景一不說話,只是認真地盯著他,夜頓時再次苦笑,“就知道你不信的……”

“不,我信!”

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景一打斷。而景一竟然說,她信!夜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你信?”

景一點點頭,“是的,我信。但是,人不都說上一世的輪迴記憶在陰間的時候,就會被孟婆湯給盡數(shù)洗淨,那你爲什麼記得?”

夜卻只是抿嘴一笑,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不記得什麼上一個輪迴。但是……我總是做夢,關(guān)於你的夢,任何片段任何角色都有。只可惜,一夢醒來,我還是我,夢中的你卻始終沒見過。所以,我寧願相信,我們是上一世,或者是生生世世都認識!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有一天……我竟然會見到你!”

夜眼中的情緒太過真實也太過濃烈,燙得景一有些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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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腦子也在飛快地運轉(zhuǎn)著,忽然,她眼神一動,看向夜,“你是鬼修?”

夜很有些驚訝,卻一點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嗯,是。你怎麼知道?”

景一苦笑搖頭,“除了鬼修,這世界上沒人敢胡亂找死,也沒人捨得胡亂找死。還有就是,你的三魂七魄,缺了一魂。”

景一說完,夜更疑惑了,簡直就是震驚!而很快,他的眼神就變爲了難明的複雜,“你……不覺得鬼修邪惡?”

夜的聲音很低啞,其中彷彿蘊含了無限繾綣,也帶著無數(shù)的情緒。

景一無奈一笑,搖頭道:“鬼修有什麼邪惡的?哦當然,名字聽著是邪惡了一點。你們一沒殺人放火二沒傷天害理,我真想不出,鬼修爲什麼邪惡!”

夜眼中的激動洶涌澎湃,簡直都滿得快要溢出來了,他臉上的笑容也深了許多,“可惜,若是人人都跟你這般想就好了。”

景一聞言輕笑,“你活你的,管別人怎麼想!”

夜卻是搖頭,“其實鬼修終究還是有些傷天害理的,鬼修所入的每一個輪迴,因爲他必須要死的,所以他身邊的人總會跟著遭罪。從這一點上說,鬼修還真是……傷天害理,人們唾棄也沒錯。”

景一卻是正色,認真地說道,“如果沒有鬼修的話,人間的苦難就沒了?人就不用死了?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們鬼修還真可惡呢!”

夜一怔,接著就反應(yīng)過來景一其實是在說反話,他微微動容,“謝謝。”

景一嘆了口氣,又深吸口氣,纔看著夜問道,“謝謝什麼?謝謝我救了你一命,還是謝謝我讓你的修爲更進一步?”

夜絲毫不意外景一的話,直爽地回答,“都謝。但是這些都比不上……讓我真的遇見了你,看見了你,還能摸得到你。”

然而,在夜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景一卻是措手不及,驟然間,她和夜交握的那隻手,被她瞬時抽出。

“你……”夜嘴角微微抽動,卻終究是沒說什麼。

景一換了個話題,“你缺了一魂,打算怎麼辦?”

夜彷彿還沒從景一抽手出去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所以很有些心不在焉,“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一時間,手術(shù)室內(nèi)有些安靜。

夜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很多,甚至他現(xiàn)在稍微大動作一下,都不會那麼疼得厲害。

他猛然擡頭,撞進景一的一雙黑眸當中,“你別再往我身上耗費靈力了。這世間的靈氣那麼稀薄,我這具身體,沒了可以再換,不用修補得那麼完整的。”

景一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得淡淡的,“你總是換嗎?一個用壞了就換另一個?”

夜慘笑一聲,卻還是解釋道:“不管怎麼樣,我真的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而且,只有當一個人完全嚥氣了,他的靈魂被收走之後,我纔會進入他那尚未斷絕生機的身體內(nèi)。所以很多時候,也並不是我想換就換的。其實這世間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死人,要找死屍自然容易的很,但是能被我看上眼的,卻不多。”

景一沒辦法再笑了,她緩緩地說道,“眼前這具皮囊,你看著很順眼?”

夜點點頭,“是的,換了那麼多,只有這具皮囊和夢中我遇見你的那具皮囊一樣。這能算是巧合嗎?我寧願相信這是上蒼給我的提示。”

景一沒吭聲,這話的殺傷力太強,她有些動彈不得。

半晌,景一才緩緩地說道,“其實我也做過一個夢,印象很深刻。夢中,你是我的哥哥,但是很不幸,我們?nèi)叶急簧椒私o殺了。後來我很悲痛,苦修數(shù)載,終於將那一夥山匪血洗,給我們?nèi)覉蟪稹!?

景一說完,夜一怔,接著,滿眼複雜,“這就是你的結(jié)論?”

又是片刻的死寂,景一的眼前出現(xiàn)了關(guān)於容痕的畫面……

她緩緩地擡頭看著夜,在夜的滿眼疼痛中重重地點了下頭,“是。本該如此!”

夜猛然閉上眼睛,將滿眸的傷痛盡數(shù)遮在眼底,不向外傾斜出一分一毫。

景一忽然站起身來,“如果你願意的話,這一世你還是我的哥哥。”

夜的眼睛依舊閉著,景一呆呆地看著他,從滿眼期望到盡數(shù)失望,再到完全平淡,景一嘆了口氣,緩緩地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景一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手都已經(jīng)握上了門把手的時候,夜一直閉了好久的眼睛,終於睜開,“我願意。”

沒有人知道,此時夜的心裡是有多麼的不甘,是有多麼得心痛,是有多麼得無奈。他知道,自己只能妥協(xié),只能妥協(xié),否則,這一世還會再錯過她,否則,他連爭取的機會都將沒有!

景一的腳步驟然頓住,頃刻間回頭,看向夜,夜的臉色和眼眸中,也早已收拾好了全部情緒,朝著景一露出一抹微笑。

景一也笑了起來,然後又似笑非笑地看著夜,“你現(xiàn)在叫什麼名字,就叫夜?”

“慕夜。”

景一點點頭,“好名字。”

是呀,當然是好名字,從前的哥哥,名字叫景慕,而他,是慕夜。

沒錯,景一心裡將景慕和慕夜分得很清楚,而她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麼做。

從前的景慕,就只是她的親哥哥,一個非常非常疼愛她的親哥哥而已;而今的慕夜……他不是景慕,或者說,景慕只是他諸多情緒中的一部分,其中更大的那一部分,應(yīng)該是……喜歡她的!

她不是傻瓜,儘管慕夜說得很隱晦,但她還能聽懂。

只是,她所有的記憶都留在上一世,並沒有更前面的記憶。而沒有記憶的空白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只知道,上一世的景慕就只是哥哥,而上一世的容痕,卻是她隱藏心底極深的……那抹眷戀!

她只有一個,她不能隨便許諾什麼,更不會三心兩意,因爲這是對所有人的不公平!

容痕,容痕,容痕……景一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一遍又一遍!

而遠處的容痕,一隻手輕輕地摁著自己的心窩,緩緩地笑著。彷彿聽到了這一聲聲來自肺腑的呼喚。

夜的身體雖然已經(jīng)不能移動,但是致命傷已經(jīng)沒了,剩下的,就是再休息一段時間,讓外傷全部長好。

當晚,霍秀山主動要求留下照顧夜,不過夜說沒必要。就把景一和霍秀山都給趕走了,自己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牀上,神色複雜地盯著天花板,一夜未曾閤眼。

景一,則是在霍秀山的護送下,回了景家。

當然,鳳天至也在跟著。

快到鳳家的時候,景一看向鳳天至,問道,“你想要什麼?”

鳳天至嘴角一抽,沒想到景一這麼直接,一時間竟然沒聲了。

景一再次問道,“你要什麼?不說的話,可就沒機會了。”

鳳天至趕緊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買一顆聚神丹。還有,幫我配合一下,讓景家跟鳳家催賬!”

鳳天至是說完,景一隻是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就走鳳天至失望之極的時候,一個聲音遠遠地飄來,“等著。”

鳳天至頓時大喜過望!

無論是鳳天至還是景一,在說這話的時候,都沒有避諱曲元,於是,曲元在聽清楚了景一和鳳天至的對話後,瞬間目瞪口呆!

待景一走後,曲元才拉住了鳳天至,神色嚴肅而恭謹,“你剛纔說的……”

鳳天至微微一笑,“沒錯,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曲元大駭,旋即臉上就浮現(xiàn)了後悔之色,緊接著,他立刻下了命令,“病房裡的那位,要把他奉爲上賓,小心對待,半分不得怠慢!”

“呵呵,算你還有點兒顏色!”鳳天至微微一笑。

曲元卻是苦笑起來,“鳳兄,這次著實要謝謝你了,否則的話……”

鳳天至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卻沒說話。他心裡很清楚,景一對一切都心知肚明,今天就算是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也不過是看在他帶她來了這地下拳場,以及讓她有機會救下夜,她不過是還這一份情而已!而人情,一旦還清楚的話,可就不是人情了,不過是交易罷了!

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會跟曲元說。提點一下曲元,也不過是想曲家別死那麼快,否則的話,他的戲可就沒辦法再唱下去了。

而曲家,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爲患,只要曲家的掌舵人還是曲元他父親,那曲家惹怒景一,只是早晚的事!

這個點兒,已經(jīng)是三更半夜了,霍秀山直接帶景一去了公寓。

景一洗漱完出來,桌子上已經(jīng)擺上了一盆蛋炒飯。

沒錯,就是一盆蛋炒飯,因爲景一會忽略掉小白,但是霍秀山可不會忘了他這個小師弟。當然了,並不是真的盆子,而是一個用來盛湯的大湯碗。

“小白出來,吃飯了,晚了就沒了!”霍秀山故意用筷子敲著大瓷碗,頓時就響起清脆的碰瓷聲。

可是霍秀山喊了幾句,小白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霍秀山頓時覺得不對勁,看向自家?guī)煾担皫煾担粚Π。“走@怎麼了?往常別說是用喊的了,只要我開始做飯,它就已經(jīng)待不住了,直接飛出來等著吃,今天這……不對勁呀!”

景一調(diào)動那恢復(fù)了一部分的神識,去感受小白,片刻,她才說道,“小白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修煉。不用管它。”

景一話雖如此說,但是心中還是不免擔心。看小白的樣子,就在突破的關(guān)口了,可完全要順利纔好!

不管小白了,景一吃了大半的蛋炒飯,剩下的由霍秀山幹光。

其實霍秀山這手藝不能算好,但是也不賴了,也不看看,是誰教的!

夜裡,景一就一直在打坐修煉恢復(fù)神識和靈力!

但是因爲這兒她只是佈置了一個簡易的小範圍的聚靈陣,所以效果並不是太明顯,直到隔日中午,她的神識和靈力纔算是完全恢復(fù)充盈。

而這期間,霍秀山一直都守在外面,沒有入定。

霍秀山可是凡人,他可不像景一,就算是不睡覺,一樣不耗費靈力。

景一看了看霍秀山,想了一想說道,“秀山,你讓人給我準備著些藥材,按照我寫的方法炮製。明天上午還來公寓找我。”

霍秀山雖然不知道景一這是要做什麼,但是他向來都不會反駁景一的話,直接答應(yīng)下來,就不顧疲累馬不停蹄去做。

景一則是回了景家。

一點兒也不意外,當她回家的時候,纔剛到門口呢,景程已經(jīng)帶著景辰黎晴和景瀟迎了過來,那規(guī)格,就好像是在迎接元首的駕臨一般隆重!

“一一你可回來了,昨晚上我和你父親可是擔心了整整一個晚上呢,都沒睡好覺。你這孩子,女孩子家的,在外面過夜不回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可讓我們擔心壞了!”黎晴看到景一,立刻就笑靨如花,一臉的慈愛,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景一是她的親閨女呢。

景一淡淡一笑,“忘了。”

黎晴臉上的笑容一滯,但是下一秒就恢復(fù)正常,“忘了就算了,不過下回晚上再不回來的話,可千萬記得說一聲,免得家裡人擔心你的安全。到底是女孩子嘛!”

景一輕輕一笑,沒有接話。

景程輕咳一聲,示意黎晴,到他了。

景程的臉色倒是很嚴肅,直接跟景一說道,“一一,辰兒,你們兩個一起跟我去書房。”

景一無可無不可的樣子,景辰走近她,淺淺地笑著,“無妨,父親不會責怪於你的,再說,還有哥哥呢,放心吧。”

不得不說,景辰臉上的笑容雖淺,但是非常和煦,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相信他,依賴他。

景一也笑著點頭,就好像是景辰的話讓她安心了一般。

景辰和景一併排跟在景程身後,朝著景程的書房走去。

而站在後面,即將往另外一個方向去的黎晴和景瀟,則是一臉的複雜之色。

原本景瀟看到景一,眼中都是一種難以掩蓋的厭惡和怨恨,後來因爲陸硯的事兒,景瀟看景一的目光,盡是嫉妒忿恨。但是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現(xiàn)在,景瀟看景一的目光,只有複雜和恐懼!

是的,昨晚上景一生撕李斯特的視頻,不光是景程看了,景辰也看了,而黎晴和景瀟同樣也跟著看了!

雖然這些東西,其實黎晴和景瀟是不該看的。不過景程爲了讓她們明確景一的能力和地位,免得再幹出惹怒景一的事情,就也叫她們母女倆一起看了。

果然,效果非凡。

看的過程中,在看到景一最先撕掉李斯特的胳膊這段時,景瀟已經(jīng)是嘴脣發(fā)青臉色發(fā)白,黎晴也比自家女兒好不到哪兒去!但是她是母親,還必須得安慰女兒,這個時候,她就算是害怕,也還是緊緊地摟住女兒,給她安慰和力量!

然而,等到了下一段,景一雙手生生撕裂李斯特的胸膛,露出令人噁心的五臟六腑的時候,黎晴和景瀟母女倆再也承受不住,紛紛嘔吐不止,就連景程,也是面色發(fā)青,雙拳緊握,青筋暴露骨節(jié)分明!

只有景辰稍微好點兒,但是他臉上那一貫和煦的笑容,卻是不見了,空氣彷彿瞬間就冷了下來。

整個視頻看完之後,景瀟已經(jīng)被嚇傻了,她實在是不明白,景一那個小小的女孩子,怎麼會……怎麼會……

這個時候,景瀟才知道,在前兩天棠家香山別墅的宴會上,景一殺掉曲如歌和弄傻鳳錦湖的手段,是多麼得仁慈!

景瀟此時萬分慶幸,自己並沒有同景一對著幹。

於是,今天的迎接,黎晴只是讓身邊的丫頭去叫她,她立刻改變了十二點之前不起牀的習慣,飛快地穿衣整理,乖乖地跟著家人一起去迎接景一,期間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而在景一進門之後,景瀟一直躲在黎晴的身後,甚至都不敢擡頭直視景一!

此時,景一終於走了,景瀟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但是她卻是輕鬆不得,而是美眸含淚,看著黎晴,“媽,我們以後都要這樣一直提心吊膽嗎?她……她就是個魔鬼,她回來就是殺人的……”

景瀟話還沒說完,黎晴已經(jīng)臉色驚恐地捂住了景瀟的嘴,“快別胡說,當心給人聽到!這件事情你父親自有分寸,你別多操心。如果……你不然先去臺灣你外祖家避一避,等到這邊的事了,你再回來?”

景瀟遲疑著,卻還是點點頭,“嗯。”

黎晴嘆了口氣,握著女兒的手帶她回院子。

這邊,景程帶著景辰和景一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之後,景程讓人關(guān)上門,並且讓外面的僕人全都離開。

這纔回頭看著景一說道,“昨天晚上你去京都地下拳場了?”

景一挑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景程微微一笑,“鳳家當初好似是先拿走了聚神丹,錢還是景家墊上的呢。我聽說景家最近資金週轉(zhuǎn)不靈……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景程眼睛一瞇,看著景一,半晌才點頭說道,“嗯,確實,所以我正要著人催這筆款呢。要是鳳家無力償還的話,就別說我們景家不講情面了,爲了這顆聚神丹,我們可是已經(jīng)欠了陸家不小的人情。”

景一點點頭,“該當如此。”

景一說完,屋子內(nèi)沉默了好一陣子,景程原以爲景一開了這個話頭,應(yīng)該會提到其他的事情,比如說這丹藥還有沒有之類的,但是景一就四個字,就沒話了,只是悠閒地坐著慢慢喝茶。

景程氣結(jié),但是一想到昨晚上他拿到的那視頻,頓時,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什麼火氣都熄滅了。

景程板起臉,嚴肅地對景一說道,“你是女孩子家家的,又是世家小姐,怎麼去地下拳場那地方?那都不是女孩子該去的地方。你還……那麼衝動,萬一傷著了可怎麼辦?那地方不是遊戲,是賭命呢,這麼危險的事情,你也敢去!”

景一隻是淺淺一笑,一臉的不在意,“小陣仗而已,不值一提。”

景程頓時氣結(jié),可是臉上卻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爲父也是爲你好,你……好自爲之!”

景一在心裡冷笑,面上亦是如結(jié)了冰一般,不再有表情。

景程開始了苦口婆心的勸道,“一一,當年父親不知道你的存在,更是萬分後悔因爲誤會錯失了你的母親,所以你回來了,父親真的想要好好對你,把你前面十幾年的虧欠都給補回來。你……給不給父親這個機會?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強大,你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你有自己足夠的關(guān)係網(wǎng),你也有足夠的能力,你什麼都不缺,但是……我到底是你的親生父親,我願意照顧我的女兒,這都不行?”

景程還欲再說什麼,卻是被景一直接打斷,“事情如何我心裡有數(shù),這些話就不必再提。其實,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情,我母親,現(xiàn)在人在哪兒!”

景程沒料到景一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他的臉色尷尬了一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而景辰卻是笑道,“當年即墨阿姨不留一字出走,這麼多年音訊全無。哥哥可以給你作證,父親找過即墨阿姨無數(shù)次,明的暗的,各種渠道都用上了,可是即墨阿姨就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遍尋不見蹤跡!”

景一緩緩笑了,“這樣啊……”

景程也立刻點頭,“是。所以我在看到你的時候,纔會那般激動。一一,你可曾理解我的心思?”

景一輕輕地抿了口茶,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才擡眼看向景程,“理解不理解又有什麼意思。你就算是再愛即墨歌,可不還是在她走後,回頭就取了黎晴?而且,景瀟好似只比我小了沒幾個月呢!”

景一此話一出,景程的臉色立刻一變。

景辰又趕忙笑著解圍,“一一,上一輩的恩怨,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糾結(jié)於此,又有何意義?不過是讓自己徒增煩惱。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難道不好嗎?你知道嗎?我們的爺爺,如今已經(jīng)在地級巔峰停留了十多年,相信很快就能跨入天級高手的行列。爺爺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潛心閉關(guān)修煉,族中無論有什麼大事,只要不是滅頂之災(zāi),就都不能驚動他!就算是驚動了,他也不會出來。但是爺爺說,他要親自給你主持認祖歸宗儀式!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這代表了你從今往後就是我們景家名正言順的,最最尊貴的長房嫡長孫女!”

景辰在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那種無孔不入的溫暖氣息更是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只是景一忽然頭暈,擰著眉,抵住自己的眉心,“不好意思,頭有些不舒服。認祖歸宗的事情,我還沒有想好!”

景辰和景程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景辰想了想又說道,“爺爺預(yù)定的時間是在一週後,恰好一週後就是族內(nèi)一年一度的聚會,正巧就一起辦了,你可能不知道,還沒那個宗族的女孩子,入族譜的時候能夠有這般浩大的聲勢!一般家族的男孩子嫡系的入族譜,也只是一些長輩見證就行了,家族繼承人的話,會再隆重一點。而小姐們?nèi)胱遄V的時候,都是把名字填上,由家長帶著去祠堂磕個頭就行了。根本沒有見證也沒有儀式。當初瀟瀟入族譜的時候就是如此!而你,閉關(guān)那麼久的爺爺,竟然說要出來親自主持,而且還特意把時間放在族內(nèi)大會的時候,這樣,可是全族人都見證了!”

景一呵呵一笑,“見證又有何用?我身上又不會多開一朵花!”

景辰卻是搖頭,緊接著,神情難得地嚴肅了起來,“一一,其實我猜到了一部分爺爺?shù)挠靡猓 ?

景辰說完,景一頓時挑眉,“哦?什麼用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爺爺想把你培養(yǎng)成爲下一任家主繼承人!”

景辰的話,不僅僅是震驚了景一,也震驚了景程。說實在的,他當時都沒想到這層意思,但是現(xiàn)在景辰一說,他再聯(lián)想,還真是……非常有可能!

景辰繼續(xù)說道,“原本,你們也知道,我是嫡長孫,再加上我的天賦,所以順理成章的,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就是我。但是,一一,你也知道,我是在藥門。而且也被藥門內(nèi)定爲重點培養(yǎng)的內(nèi)門弟子。所以……我基本是沒有可能再承擔家族繼承人的義務(wù)了。從前我可以那麼頻繁自由地出入藥門回來家裡,但是以後的話,我就沒這麼自由了。所以……你應(yīng)該想得到的。這個消息還沒散出去,家族還無事,但是如果這消息一旦說出去,家族必定會爲了家主繼承人的事情,而亂起來!”

“因此,我猜測,爺爺是想要把你培養(yǎng)成下一任的家主!如今的,家主繼承人!一一,爺爺儘管沒見過你,但是他相信,你可以做到。你可以比一個男子,比你哥哥我,更厲害!”

景辰的話,讓景程臉色複雜。

而景一的眼睛卻是微微瞇了起來……

------題外話------

汗,又晚了,不好意思啊各位。俺家的侄子外甥女全圍到我身邊要玩電腦……汗死了!

不好意思啊大家!

沒來得及捉蟲,等晚點醉再捉蟲……平時都是捉好上傳的,一般不會有多少的錯別字。今天還沒捉,大家見諒。讓小孩子們玩兒會我再捉蟲啦……

麼麼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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