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病房裡本就是一片無聲的戰(zhàn)場,明夫人和林毅然之間早已經(jīng)是劍拔弩張,而原本事情的源頭寧安安卻像是被人遺忘一般。
明夫人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怒視著林毅然,看著林毅然把寧安安好好的保護(hù)在懷裡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心裡想著先收拾了林毅然再好好的收拾寧安安。
當(dāng)門被打開的時候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想要看看是誰來了。當(dāng)看到門口走進(jìn)來的幾人時,三人臉上的表情各異。
卻見明夫人的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看了一眼坐在病牀上的林毅然和寧安安,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兩人的下場,眉梢眼角都帶著得意的笑。
看著從門口走進(jìn)來的幾人寧安安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個明夫人就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的了,現(xiàn)在再加上一個張美惠,一個寧正陽,一個明董事長,這不是要人命嗎?
擡眼看著明夫人那一臉的得意寧安安真的有些無言以對了,看來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這下明夫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收拾她呢。雖然早就做好了和明家撕破臉的打算,可是她現(xiàn)在還是一個病人啊,就不能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她養(yǎng)好身子再說嗎?
寧安安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門口走進(jìn)來的三人,然後擡頭看了一眼林毅然,眼中的歉意十分的明顯。雖然知道林毅然不會怪她,可是還是十分的不好意思。看來今天她是真的要連累林毅然了,雖然她已經(jīng)很小心,可奈何事以願違,她也無可奈何。
林毅然的雙眼在看到門口走進(jìn)來的幾人時只是閃了閃並沒有過多的表情,當(dāng)感覺到懷裡的寧安安有些緊張時,雙手不由抱緊一點,想要傳遞力量給寧安安,讓寧安安能安心一點。
感覺到身上傳來的溫度,感覺到林毅然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就在自己的身邊跳動著,寧安安原本狂跳的心瞬間安靜下來,擡起頭來對著林毅然笑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看著寧安發(fā)臉上的笑十分的牽強(qiáng)林毅然別提多心疼了,輕輕的摸了摸寧安安的頭,然後輕聲的安撫道:“別怕,有我呢!”說著站了起來,把寧安安放到牀上睡好,這才起身跟衆(zhòng)人打著呼:“寧伯伯,明董事長好!”
林毅然的臉上帶著十分的禮貌的笑意,讓人一看就覺得特別的舒服,可是寧安安卻知道,他只有在外人面前纔會露出這樣的笑。
“林總也在這裡啊?”寧正陽還沒有出聲,卻見明董事長已經(jīng)笑著和林毅然的手握在了一起,好像十分的熟悉一般。而寧正陽原本一直緊皺的眉頭在看到林毅然後也有了些許的緩和,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本來明夫人正準(zhǔn)備上前去和自己的老公說話,沒想到自己的老公既然會和林毅然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認(rèn)識。看著老公那一臉討好的樣子,明夫人的臉上不由有些奇怪,難道說這個林毅然真的有什麼大來頭嗎?
想著剛纔林毅然和自己說話時的樣子,再看看現(xiàn)在老公那一臉討好的樣子,明夫人越發(fā)覺得這個林毅然不簡單,但是又實在想不起來這個名字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好像之間是曾聽老公說過一次,但又有些不確定。
在自己的老公和林毅然終於寒喧完後,明夫人立刻上前一步,說:“老公,你怎麼纔過來啊?”
聽見老婆說話明董事長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我去問了問主治醫(yī)生,看看女兒現(xiàn)在的情況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
一聽見丈夫提到女兒明夫人就心疼得不得了,剛纔在病房裡看了女兒一眼她就受不了了,所以這纔沒有急著去問醫(yī)生,而是先來找寧安安興師問罪,想要爲(wèi)女兒出一口惡氣。
感覺到丈夫臉上的表情特別的嚴(yán)肅,沒有半點的輕鬆,明夫人心中有些害怕,以爲(wèi)是女兒出了什麼事,忙問:“醫(yī)生怎麼說?”
明夫人的臉上一臉的心疼,雙眼時不時的怒視著病牀上的寧安安,好像隨時都會上前一把掐死寧安安一樣。
對於明夫人眼中毫不掩飾的討厭,寧安安十分欣然的接受著,她知道明夫人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但她自認(rèn)問心無愧。若非明靜先找她麻煩的話,她也不會反抗的。
當(dāng)然,寧安安心裡十分清楚,明夫人是不會聽她解釋的,那就任由她討厭好了,她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姐姐,醫(yī)生說靜兒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還能醒來呢?”張美惠立刻上前一步,拉著自己姐姐的手。外人看著她是在安慰自己的姐姐,實則她她正在跟自己的姐姐耳語。
只見張美惠小聲的在明夫人耳邊說道:“姐姐,若不是寧安安的話靜兒也不會變成那個樣子,你可不能放過她啊!”
張美惠是最瞭解自己這個姐姐的了,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可是對於唯一的女兒那可是疼進(jìn)了骨子裡的,不管是誰惹到了一點點都恨不得要了人家的命。
這次明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寧安安又被牽扯了進(jìn)去,肯定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這個時候她只要適當(dāng)?shù)奶嵝岩幌陆憬憔托辛耍领镀渌木筒挥盟芰耍恍枰磳幇舶脖蛔约旱慕憬闶帐暗皿w無完膚,到時再適當(dāng)?shù)牟壬蟽赡_就可以了。
本被人突然打斷的明夫人都要忘記這茬了,現(xiàn)在被張美惠提及又立刻想了起來。
只見明夫人怒指著牀上的寧安安,說:“老公,就是她推咱們的女兒落水的。”
明董事長雖然也心疼女兒,但比明夫人還要是理性得多,只見他走上前問:“是你推你表姐落水的嗎?”
剛纔他已經(jīng)聽到了很多說詞,雖然所有的說詞都指向?qū)幇舶玻€是要問一下寧安安的說詞。現(xiàn)在女兒昏迷了,寧安安就成了唯一的關(guān)鍵人物,寧安安的說詞至關(guān)重要。他不是妻子,不會一味的聽信別人的說詞,雖然女兒出事了他很心疼,但也不能因爲(wèi)心疼就錯怪了他人。
見明董事長問自己寧安安掙扎著就要起來,心裡想著,明董事長竟然沒有聽信張美惠的說詞一進(jìn)來就對自己興師問罪,那說不定會願意相信自己的話。
寧安安幾經(jīng)掙扎著想要起來解釋,卻被林毅然用手按到了牀上,示意她噤聲。
寧安安不明白林毅然是什麼意思,但見林毅然讓她不要說話又不許她起來也就不再掙扎,只是乖乖的躺在牀上看著林毅然。
對於林毅然寧安安總是能無條件的信任,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管林毅然怎麼做都可以,她只需要無條件的信任就可以,因爲(wèi)這個世間唯有林毅然是她可以全身心去信任的。
只見林毅然把寧安安安撫好後,這才擡起頭來,說:“我想明董事長是搞錯了,令千金和安安都是失足落水,根本不存在什麼被人推下水的說法。”
本來只是想要問一下寧安安,沒想到現(xiàn)在寧安安一句話沒有說林毅然卻是出面了,這到是讓明董事長有些爲(wèi)難。
只見明董事長面露難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不知道如何是好,臉上的笑意十分的勉強(qiáng)。
他只是想要聽聽寧安安的說詞,其實在他的心裡也是不相信寧安安會推自己的女兒下水的,畢竟自己的女兒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寧安安,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寧安安沒有理由這麼做。
雖然心裡是相信寧安安的,可是妻子卻是深信就是寧安安推女兒入的水,這讓他十分的爲(wèi)難。現(xiàn)在見林毅然如此的圍護(hù)寧安安更是讓他覺得爲(wèi)難,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能訕笑著站在一旁,說信不行說不信也不行。
明夫人本來就對林毅然不悅,此時見林毅然如此說話更加不滿,只見她大聲嚷嚷道:“你知道什麼,所有人都說是她推靜兒落水的,你憑什麼說不是她?靜兒好好的自己怎麼會落水,明明就是她有意要害我的女兒。”
明夫的手指著病牀上的寧安安,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怒氣的看著林毅然,說:“你們倆是不是一夥的,所以你才如此的圍護(hù)她?”
想著剛纔林毅然對寧安安的種種圍護(hù)之情,明夫人越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若非如此的話,林毅然幹嘛要對寧安安的話深認(rèn)不疑呢?
明夫人的話並沒有讓林毅然發(fā)怒,只見他的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說:“如果照明夫人這個說法的話,那我豈不是也是害令千金落水的兇手?”
林毅然一雙眼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的明夫人,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明夫人就是被外界傳得神乎其神的商界女強(qiáng)人,這明明就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一個只知道人云亦云,聽信別人的胡說八道,自己卻不動一點腦子想一想。
明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兇狠,憤怒的答道:“對,你肯定就是幫兇。”
“請問明夫人有證據(jù)嗎?”林毅然雙眼含笑的看著眼前的明夫人,對於明夫人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聲音越來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