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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隨軍,極品

衛紅等人都離開了,臉上滿是笑意,眼底更多的則是心疼與欣慰,拉著桑榆的手道:“綿珍啊,真的是太好了,想必有了今日,你那婆婆與易丹應當再也不敢欺負你了。”

桑榆只是笑笑,憑著章竹英與易丹的性子,這事沒完的,不過這樣更好不是麼?

“總會苦盡甘來的,我就等著春懷來接我離開這裡,便滿足了。一家人,總是要呆在一起的。”桑榆笑笑,衛紅連連點頭,看了看時間不早了,也要回去做飯了,便出聲道:“我先回去做飯,等會兒你將樂樂帶過來一起吃飯。”

“今兒就不了,時間多呢。”桑榆卻是笑著拒絕了,衛紅見她滿臉笑意,心知她的脾氣,便嘆息一聲點了點桑榆額頭道:“行吧,你還是一如以往那般的倔。”

桑榆笑笑,送她出門,章竹英正好從房間出來,瞪著桑榆冷哼一聲,轉身去了廚房裡。

桑榆啞然失笑,卻也不予理會。

他們房間也有一口爐子,桑榆將小思樂安撫好了,轉身將爐子拎到了堂屋中,然後拿出了鍋子等物來。

將楚雲珍送的菜和買來的肉拿到院子裡的井邊洗乾淨,直接回屋處理好,開始做飯。

雖然就她跟閨女吃飯,桑榆也不想將就,量不多,卻足夠營養豐盛。

米飯在空間中直接取出現成的來,放在桌上,香氣四溢,小思樂很快被吸引了來,乖巧的蹲在桑榆身邊看著她炒菜。

蒜蓉空心菜,刀豆燒肉,油燜茄子,再做一個青菜肉絲湯。

很簡單的菜,但是在這九幾年的z市鄉下,卻也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食物。

香氣很快吸引了章竹英等人的主意,章竹英面色陰沉,走到門前準備強搶開罵,卻無意間看到門前那顆消失不見的樹,頓時心下一顫,面色更加的陰沉,忍著怒氣轉身回去了。

易丹嚥了咽口水,看著二房沒關上的門,又看了看再次坐下悶不吭聲的婆婆,心裡被嫉妒氣恨填滿。

還不等她出聲,她寶貝兒子董帥卻是開始哭鬧了:“奶奶,我也要吃肉,我聞到肉味了,憑什麼二房的兩個小賤人可以吃肉,我不能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董帥也快七歲了,這年頭可不是後世的孩子,如今的孩子大多早熟。

可這董帥卻是被寵壞了,竟是不分大小,出口便罵,桑榆冷眼看著,心裡卻很是心疼王綿珍。

原本該是千金小姐的命,卻因緣際會受了這麼多的苦,原本以爲這家人不好相處,如今看來,卻是劣根性如此。

也好在,董春懷是個好的,不然,王綿珍當真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乖孫乖啊,奶奶明天就去給你買肉吃,今天先乖乖吃飯,啊?”章竹英如何不想吃肉,上次吃肉還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

這該死的小賤人,果然變了,竟然不孝敬她吃肉。

桑榆看著她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冷笑出聲,這老女人真的是夠了。就說上次吃肉,一家人躲在家裡吃,連點肉湯都不捨得給王綿珍與小樂樂吃,這女人臉皮真夠厚的。

“我就不,我就不。奶奶,你讓王綿珍那個小賤人將肉送過來。她不是最聽你的話嗎?我就要吃肉,我現在就要吃肉嘛!不給我吃肉,我就,我就!哼……砰!”這小子人小體胖,勁兒也不小,竟是一個咕嚕爬起來,將桌子給弄翻了。

正在埋頭大吃也心有不甘的董春治被嚇了一跳,見好好的一桌子菜沒了,頓時火氣上來了。

“我抽死你個死小子,好好的一桌子菜就這麼沒有了。桌上不是有肉沫和臘肉麼,吵什麼吵?誰不想吃肉,可是你今兒沒瞧見啊?你二嬸一出手一棵樹就沒了,你敢,你就去鬧。老子肯定不會去救你的!你去啊,你去啊!”說著,便上手了,打了小胖子兩下就被易丹給哭鬧著攔下了。

“你瘋了啊,這是你親兒子,你幹啥啊,啊?你幹啥!”易丹哭著鬧著不讓董春治打,董春治氣惱的推開易丹,反正他也吃了個半飽。

看著易丹那倒胃口的臉與身材,冷哼一聲,轉身出了門。

章竹英也不瞞的瞪著易丹:“你幹啥抱著老大,要是不小心扭著腰了怎麼辦?誰都不許再鬧了,那小賤人可不是以往了,不好拿捏,我下午就去打電話給春懷,我就不信了,我兒子還能向著一個女人不成?”

易丹聽了這話,差點忍不住嘲諷笑出聲來,你那二兒子可不就是向著自家女人?

真當自己有多能耐呢,也就只敢在董春懷不在家時欺負王綿珍罷了。

“好好的飯就這麼沒了,要遭天譴的,都還沒吃飯呢,去下碗麪條來吃。切些臘肉在我和帥帥碗裡,你和晴晴就吃青菜面就行了。”說著,章竹英上前扶起已經不敢鬧騰的董帥,對他哄道:“奶讓你媽給你下臘肉面可好?”

“嗯,那奶,你說的,明天給我切肉吃。我要吃很多肉!”董帥也知道見好就收,家裡沒人去二房搶肉,他也不敢去啊,只能順桿爬了。

“好,奶還給你買大骨頭熬湯,可好?”章竹英對這孫子倒是真心寵愛。

“好。”見兒子開心了,易丹也不能再說什麼,不過不給她和閨女吃?呵,她有的是辦法。

將兒子丟給婆婆,轉身牽著女兒去了廚房。

出門之後又狠狠瞪了二房一眼,這才進了廚房,桑榆將這一切鬧劇看在眼中,卻是當做沒聽到,給小思樂夾了快肉,看她一臉滿足,小嘴油油的臉頰鼓鼓好似個小倉鼠似得,心瞬間軟了。

“慢些吃,還有好多呢,吃過飯我們小樂樂乖乖睡個午覺,媽媽給你做好看的小裙子,起來就能穿,好不好?”桑榆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滿臉寵愛的道。

小思樂開心的點著頭,桑榆衝她溫柔一笑。

小思樂也回了一抹笑容給她,桑榆越發喜歡這個女兒了,心裡不由再次幻想,她與辰日後的小包子是否也會如這般可愛,讓她心柔成一汪清泉。

吃過午飯,桑榆將菜收拾好,就放在桌上用紗罩蓋上,拿了一張結界符拍在桌上。

給小傢伙洗了手臉,讓她自己爬上牀去睡午覺,桑榆自己則是將買回來的布料拿出來在一旁處理。五月底的天,已經有些悶熱了。

將兩套小姑娘的裙子裁剪出來,轉頭看了看小傢伙,已經睡著了,頭髮黏膩在一起,滿頭的汗。

桑榆拿出一張紫色符咒來,這是一張冰凍符,桑榆在符咒上打入幾道法訣,雖靈力不夠,卻也夠用了。打完法訣她靈力也空了,將符咒打入頭頂的房樑上,不多會兒,屋裡開始涼爽起來。

看到小傢伙眉頭鬆開,桑榆嘴角揚起微笑,哼著小調,留下一道神識,轉身進了空間中。

空間裡的時間雖不如她自己的琉璃境,卻也差不離,土地一樣有時間陣法存在,屋子也有時間陣法,一比五,裡面五小時,外頭一小時。

進了空間,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製作小裙子,她手腳快,不過兩小時,兩件漂亮的小裙子便製作完成了。還在去裙襬上繡上了桃花與荷花的圖案,很是漂亮。

有用多餘的布做了些好看的頭花出來,這年頭小孩子的涼鞋大多都是塑料做的。

桑榆有些收集癖好,先前在現代文明也收集了不少衣服與鞋子,挑了一雙牛筋底,牛皮小涼鞋出來,那涼鞋很簡單,白色的牛皮小涼鞋,腳背上一朵粉嫩嫩的五瓣花裝飾。

桑榆自己也做了兩套,一套黑色無袖圓領連身裙,腰部做的有些寬大,畢竟她此刻是孕婦之身。

裙子只到膝蓋上頭,加上黑色的喬其紗,瞬間唯美起來,再用白色絲線在喬其紗上繡上白色小花點綴,紗至腳裸。

下襬處繡制了大朵開放的芍藥,右肩往左腰處亦是延伸出一支帶枝葉的三色芍藥花,粉藍白。

另一套則是綠色綿綢短袖上衣,配高腰黑色寬大短褲,短褲位置在大腿中部。

八十年代,已經有人穿包臀裙和短褲了,所以桑榆這麼做也不算是太過誇張,做好所有的衣服,外頭也纔過去四十多分鐘罷了。

見小傢伙還在睡,桑榆將衣服洗了又用烈焰符烘乾,這纔再次修煉。

如今幾乎每個世界都會修煉,所以修煉倒是熟練至極,手到擒來了,四個小時之後,桑榆再次進階,進入了煉氣三層。

而外間,此刻也來了位不速之客。

桑榆從空間中出來,外頭也快過去一個半小時了,掀開帳子看了看小傢伙,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看來,我的話並未起到作用!”桑榆冷笑著看向那個想從她餐桌上偷肉吃的女人道。

易丹陡然聽到聲音差點嚇得一個趔趄摔在地上,轉身看到桑榆,頓時滿目火光:“小賤人,莫要得意,只要你還在這個家裡,我便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以往你從未得過好,如今也莫要想!”

“呵,那麼便拭目以待,從今以後,你若再敢踏入我的屋子,便不是這麼簡單懲罰你了。”桑榆手指上夾著一張倒黴符,手腕一甩,符咒直接沒入易丹體內,進入到了識海中。

易丹眉頭一跳,心下真的恐懼了,尖叫著:“你對我做了什麼?”

“不過是張小小的倒黴符罷了,七天時間,大小倒黴的事情會不斷找上你,今日小小懲戒,若還敢來招惹我。下次我便送你一張招厄符,若還敢來,便送你下鬼界!”桑榆臉上的笑意越發濃,易丹卻宛若看到魔鬼般,哆嗦著嘴巴。

“你,你莫要危言聳聽,你,你這是宣揚迷信!”

“是不是迷信,很快就會有定斷不是麼?”桑榆甩出一道掌風,直接將易丹從屋子裡掃了出去。

易丹這下真的慌了,這個女人果然變了,變得可怕,變得不像她。

她是魔鬼,是中邪了。

易丹哆嗦著手腳,倒黴符卻是開始發作,放在牆邊好好的釘耙突然被她踩到竹竿狠狠砸在自己的腦門上。

摔在地上後,本悠閒吃食的母雞驚慌失措張開翅膀四處奔跑,從她面上踩踏而過,一坨惡臭的雞屎落在她臉上,嘴裡。

易丹尖叫著,起身驅趕,卻又不小心踩到井邊放置的髒水,潑了自己一身。

桑榆不去管她,將小傢伙叫醒,給她看了剛做好的小裙子,小傢伙開心的直拍手,抱著媽媽的脖子連親了好幾口。

給小傢伙穿好衣服,牽著她出了門,叫上了衛紅回了王家村。

王綿珍養父家裡的確有一個不小的葡萄架子,衆人都嫌棄王家晦氣,所以倒也沒有人去採摘。

用鑰匙打開門,葡萄架子上一串串青青紫紫的葡萄很是誘人,長得很是不錯。村裡人也有不少人家種植著葡萄,但是卻有不少被鳥蟲吃掉,只有王家的葡萄架子,每每看過去都是一片紫綠,根本沒有鳥蟲吃,這也是村人不敢去採摘的緣故。

桑榆見到院子裡有很薄弱的結界阻隔,不過這結界卻是到了崩潰邊緣。

趁著衛紅不查,桑榆拿出她本體制作的符咒,將這院子的結界加固了,又在院子里布下了十數枚的靈石,這結界再堅持百年沒有問題。

有衛紅幫忙,不多會兒便採集了許多的葡萄,桑榆吃了一顆,雖沒有空間中的好,卻也不差了。

“衛紅姐,若是沒事,明兒隨我一起去鎮上賣葡萄和蔥油餅吧!再過不久我怕是就要和春懷去隨軍了,這些葡萄放在這裡浪費也是可惜。回頭我將鑰匙配一把給你,你只需幫我定期收拾一下屋子便好了,至少這裡有我從小到大和爹爹一起的回憶。衛紅姐,莫要多言,我知曉你要說什麼,這些葡萄不值當什麼,就當是你幫我看顧爹爹舊居的報酬吧!今兒我已經去鎮上賣過一回了,葡萄很是受歡迎,我賣一塊五一串,很是好賣。你若是過意不去,便給我一半便是。”衛紅家雖沒有這些醃事,但是家裡人口多,也不是那麼好過,有心幫一把。

“明兒我去你家找你,順便將蔥油酥餅也交給你,咱合夥著賣,等我離開了,咱們八二分,可行?”桑榆笑瞇瞇的說道。

衛紅感動的不行,哪裡不知這丫頭是在幫自己,見桑榆誠懇,便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心裡有數便好了。

桑榆在離開前,在葡萄根部埋下了一塊中品靈石,注入了一些靈溪水,之後的葡萄定也會如空間中的一般好吃。臨走前,桑榆突然想到什麼,轉身去了王老漢的屋子,從牀下一個暗格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子來,衛紅瞧見了也沒多問,知曉她要回來採葡萄,衛紅是推著板車來的,將葡萄籃子放在板車上,兩人有說有笑的朝董家村回了。

路上遇到王家村的人,也大多與衛紅打招呼而忽視桑榆,桑榆也不生氣。

回到家,章竹英等人都老實了,易丹跪在她門前求她原諒,桑榆也只冷漠的回了一句七日後便會消散,讓她如果害怕便呆在屋裡不要亂走便是。

易丹聽到這話,頓時氣恨不已,卻又不敢再與桑榆作對,只能忍下來。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回到了屋裡。

桑榆見她這般頓時樂不可支,倒黴符不過是個小符咒,根本不可能致命。

第二天一早,桑榆帶著女兒去了衛紅家,衛紅早早的就在那等著了,桑榆帶著麪粉等物過去,油這些用的卻是衛紅家的。

衛紅手也巧,不過一會兒便已經學會了如何製作。

今兒做的有些多,兩人也商量好了,分開來賣,衛紅那份她自己收取,葡萄則如昨天說的那般,賣掉後分一半錢給桑榆即可。

昨晚這些葡萄都被收入空間中用靈溪泡過了,味道與空間的也不差多少。

方誌國果然早早在昨兒那地方等著她了,見她和衛紅過來,還幫著將東西放在了車上。

衛紅卻是有些忐忑,聽說一回事,真的自己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是到了鎮上後不久,她便發現綿珍教她的蔥油酥餅和葡萄是多麼的火熱,不過一小時不到,便全部賣光了。

桑榆賣的更快,連帶著楚雲珍的生意也好了,賣完後,桑榆問道:“雲珍姐,你可知這附近可有哪家鋪子要出售?”

“你要買鋪子?”楚雲珍好奇的問,桑榆點頭,楚雲珍便道:“我倒是真知道一家要賣,不過他家有點黑心,賣的有些貴。”

“位置怎麼樣?”桑榆手裡加上今天賣掉的家裡餘下的昨天賣掉的貨物,差不多有七百塊錢了。

“喏,就是那家。”楚雲珍指著不遠處一家鋪子道,桑榆看了看位置,隨後道:“那就勞煩雲珍姐帶我過去看看了。”

“行吧,走。”楚雲珍也算爽快,起身後帶著桑榆走了過去。

那鋪子裡坐著一個胖胖的女人,見楚雲珍帶人過來,笑著打了聲招呼:“喲,是雲珍妹子啊?這是誰啊你家親戚啊?”

“徐大姐,這是我不久前認識的一個妹子,姓王,家裡男人是當兵的。今兒問起我來,有沒有誰家要賣鋪子,這不,我就將人給帶到你家來了。”楚雲珍心知這女人什麼德性,卻還是笑瞇瞇的說道。

“喲,這好啊。不瞞妹子你說,我這鋪子市口好,人流量又大,前面就是菜市場。可不多得,錯過了,你可要後悔的哦。我呢也不坑你,城裡房價兩百一平方,咱這鄉下鎮子,我也不多要,一百一平方,這差不多有二十五個平方,你瞧著可行?”

“兩千五百元錢有些貴,我身上並無這麼多錢,不知可否用其他東西來抵?”桑榆看著徐大姐問道。

徐大姐臉色有些不好,隨後又問道:“你要用什麼來抵?”

“如今黃金價格五十三元一克,我這有一隻五十克重的鐲子,不知可否代替房價?”桑榆看著徐大姐問道。

徐大姐一聽頓時樂了,黃金好啊,她弟弟不久前還跟她說了,過不了多久黃金就要漲價了,而且她那五十克的鐲子可不是折算下來得有兩千六百多?

“成,只要你的東西是真貨,我便同意你用鐲子抵了。不過醜話說前頭,我不找你錢哦。”徐大姐又加了一句,桑榆笑笑,點頭同意了。

昨兒她回去打開過盒子看過,那盒子裡放著不少首飾,大多都是金銀玉石之類,桑榆沒有動那些,準備以後留給小思樂和腹中的孩子。若是王綿珍日後有心,讓名下的孩子,落一個在王老漢名下,想必王老漢會更加欣慰滿足的。

“大人放心,這個孩子怕是不行了,我也要給懷哥留個後人,之後我會選擇再生一個,落在我爹爹名下。”王綿珍好似察覺到了桑榆的心思,連忙說道。

“那倒是不用了,今年都已經八二年了,華夏計劃生育計劃即將開始,你家董春懷日後成就不會低,可不能帶頭壞了規矩。我昨兒檢查過,你這腹中懷的是一對雙生子。”桑榆笑著道。

“當真?”王綿珍聽了頓時欣喜不已,更激動不已,她沒用,上輩子沒有保護好孩子和女兒,這一世,她定不會再讓他們受到傷害。

這兩日來,看到大人的處理方法,她看著都解氣,更是羨慕大人的自信,她也想像大人那般,成爲一個堅強自信的女性。

“嗯。”桑榆笑回,再次看向徐大姐,那位徐大姐家中好似有人在給別人改造黃金款式,帶著桑榆與楚雲珍便去了親戚那邊。

桑榆從空間中拿了一隻刻滿了心經的黃金鐲子來,徐大姐家的親戚見了,頓時眼睛一亮:“這鐲子真漂亮,三嫂,你撿到寶了,這鐲子必然出自於京城這樣的地方。更莫說這上頭的經文了。”

徐大姐一聽更是喜歡了,桑榆笑笑,這鐲子是她昨日從山裡拿出來的礦石提煉出來的,百分之百的純黃金,而後做成了這樣的實扣圈形心經鐲子。

徐大姐的親戚很小心的用火去煅燒,等它冷卻後,放入冷水中刺啦一下,取出來笑道:“是真的,純度很高。”

“成,大妹子,走,鎮上政府還沒下班,我這就將鋪子轉到你名下。這鐲子我可以給我閨女做陪嫁了,定會風光無限的。”徐大姐寶貝的拿著鐲子,桑榆卻是笑著伸手接過。

徐大姐有些不解,桑榆道:“讓你親戚做個記號吧,等手續過戶完了,我再給大姐你。畢竟你我都是第一次見面。”

徐大姐看了楚雲珍一眼,心知是她讓那大妹子如此,心有不悅,卻還是應允了。

那親戚拿出一條綠色的繩子來,揹著大家做了個記號。

桑榆拿過,放入包裡,看了眼不遠處畏畏縮縮的一個女人一眼,嘴角微勾,跟著徐大姐回到了鋪子。徐大姐回去拿相關手續去了,桑榆和楚雲珍便在鋪子裡等候。

不多會兒,那個女人走了過來,在店門口突然身子一歪,摔在了地上。

“哎喲,這是怎麼了?”楚雲珍不知是計,連忙跑去查看,桑榆卻是依然坐在那裡。女人見了,目光微閃,跟著哀嚎起來:“哎喲,我胳膊好痛,好像是斷掉了,這可怎麼辦啊?”

楚雲珍見她這般,面色蒼白,身子又瘦弱,的確有可能,也是有些急了:“綿珍妹子,不然我們先將這大妹子送去醫院吧?”

“不用,我看送去警局更爲妥當。你說,是不?”桑榆笑看著女人,女人一聽頓時有些心驚肉跳,尷尬道:“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算了,算了,我自己倒黴,我自己去,哼。這麼冷酷,日後看你老了你閨女如何待你。”

女人看了小思樂一眼,又對桑榆怒斥道,掙扎著起身,慢慢吞吞的走了。

楚雲珍還想追,卻被桑榆叫住了。

楚雲珍不解,疑惑道:“大妹子,雖然認識你不久,但是我知曉你不是那種冷漠的人,可今天你怎麼?”

“她方纔就在那打造黃金的地方,看到我手裡有金鐲子,若是我真的過去扶她,便是給了她機會。”桑榆解釋了下,楚雲珍睜大了眼睛,指著女人離去的方向,一拍大腿,啐了一口:“感情她拿我當筏子呢!”

“所以,雲珍姐,日後遇人還是要多一個心眼哦。”桑榆笑著叮囑,楚雲珍煞有其事的點頭應下。

不多會兒,徐大姐回來了,桑榆二人跟著她去了鎮政府辦理了轉移手續,這年頭並不需要去房管所之類的地方,政府裡就有相關的處理窗口。

拿著新出爐的產證,桑榆嘴角揚起了笑意,將鐲子當著政府人員的面交給了徐大姐。

徐大姐亦是滿面笑意,與桑榆道別離開了。

剛出大門,就瞧見衛紅找了過來,見到桑榆和小思樂,頓時舒了口氣:“你們怎麼跑這裡來了,害我一頓好找。這位是?”

“這是楚雲珍大姐,我昨天認識的,衛紅姐,我孃家村上的一個姐姐,跟我夫家也是鄰居。”桑榆給兩人互相介紹,兩人都各自打了招呼。

桑榆帶著衛紅去了新買的鋪子,得知桑榆買了鋪子後,衛紅也是瞪大了眼睛。

“買鋪子的錢是我爹給我留下的一根黃金鐲子換的,衛紅姐,我明天就找人幫忙將這裡處理一下,之後這裡就交給你了。莫要推辭,可不是白給你的,你賣的東西可是要給我分紅的。徐大姐,要是不嫌棄咱這地方小,也可以過來幫忙,衛紅姐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桑榆對楚雲珍說道,楚雲珍還真的有些心動。

“也好,瞧著雲珍姐就是手腳勤快的,咱也開不起多少工資,一個月五十元還是開的起的。”衛紅今天也嚐到了甜頭,賣的可不止五十元。

“成。”楚雲珍見兩人都很真誠,便應下了。

桑榆與衛紅皆是笑了,再次婉拒了楚雲珍的邀約,兩人回了家,章竹英一如既往的陰陽怪氣卻是不敢找桑榆麻煩了。

桑榆麻利的處理了買回來的食材,和閨女美美的吃了一頓,下午則去教衛紅包小餛飩和製作小油條。

還有黑米粥等想法,小餛飩裡有她特製的調料,桑榆日會每隔一陣寄送回來,讓衛紅安心做生意就好。她有預感,阿辰就要回來了。

第三天,一早兩人照舊去賣東西,也請了人裝修鋪子,桑榆也捨得,請人貼了牆紙,在門口弄了個小廚房,還有收銀臺。購置了新的桌椅,鍋具爐子等,不過三日便全部置辦妥當了。

第七天,找了個良辰吉時,朱建國點燃炮竹,楚雲珍家的大哥也是個老實頭子,叫莫家國,樂呵呵的搓著手在一旁幫忙。

那邊炮竹點燃,引來不少人,有不少老客見有了鋪子,頓時樂呵呵的與桑榆等人打招呼,如魚貫入。

這邊幾塊蔥油酥餅,一碗粥或一碗豆漿的。那邊點了小餛飩加油條,熱火朝天,瞬間將小店填的滿滿的,引得附近的店主也忍不住過來湊熱鬧。

開業兩個小時不到,店裡就沒有空過位置,更有等不及的,直接點了東西就蹲在店門口吃著。

莫家國樂呵呵的幫著刷碗,朱建國則幫忙收錢。

桑榆牽著女兒逛了一圈回來,看著店裡的火熱,也是滿臉笑意,突然間,心頭一顫,桑榆轉頭看過去,不遠處,一個高大帥氣穿著軍裝的男人揹著一個帆布包站在那裡。

桑榆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厚,雖頂著旁人的驅殼,可改不了那是她的男人,她的愛人。

桑榆牽著女兒走過去,直接撲入對方懷中,桑榆手中捏著鬼王令,兩人識海中的原主也從識海中脫離,擁抱在了一起。

桑榆靠在南辰懷中,看著兩人靈體相擁的模樣,嘴角滿是笑意。

“爸爸媽媽,爲什麼會有兩個爸爸媽媽!”這時,小傢伙卻是突然出聲疑惑發問,桑榆意外不已,這孩子並無靈根,可如今說出來的話,卻讓她略有驚喜。

這孩子竟天生擁有天眼,那便證明,她可以修習符術,日後成爲一名天師。

“樂樂能夠看到?”桑榆蹲下身子,小聲的問道,小思樂看著父母的魂魄,點了點頭:“可以看到這裡還有一個爸爸媽媽。”

王綿珍捂著嘴巴,驚喜的看著女兒,董春懷亦是激動不已。

桑榆笑了,摸了摸小樂樂的腦袋,笑道:“從明日起,媽媽開始教導你一樣新本事,不過這新本事呢,會很苦,很累,日後啊,還要用來幫助可憐的人,你可願意學?”

桑榆覺得自己就跟欺騙小朋友的大灰狼般,南辰站在一旁微笑不語,小思樂看看桑榆,看看南辰又看看父母的魂魄,隨即笑出聲來,點頭道:“我願意學。”

“乖女兒。”桑榆笑著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那邊朱建國等人也看到了頂著董春懷外表的南辰了,欣喜的跑了過來,桑榆將王綿珍兩口子重新歸位。

“春懷兄弟,你回來了。”朱建國開心的上前與他握手,南辰回其一臉笑容:“多謝建國哥,嫂子對我家綿珍的照顧了。”

“哪裡,我們家受你們家綿珍照顧纔是。你回來的可巧,這鋪子是綿珍的,教了我家衛紅做早餐生意,往常幾月才吃一回肉,自打我家衛紅跟著綿珍做早餐生意來,我家都吃兩回肉了。”說完,朱建國又有些尷尬了,畢竟春懷兄弟不知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是他誤會綿珍妹子不將生意給自家做就不好了,正不知所措之際,南辰開口了:“建國哥莫要緊張,雖我不在家中,但是我也能想象綿珍在家裡過的是什麼日子,我不會責怪綿珍,也不會一味的偏袒我自己的母親。這次回來,我便是要帶綿珍,小樂樂隨我隨軍去的。既然綿珍將生意交給了嫂子,自是不會改變的。只是綿珍買了鋪子的事情,還是莫要跟家人提起纔是。屆時便說鋪子是你們家租下來的,我回頭給你弄份合同。”

朱建國也沒想到董春懷會這麼說,愣神之後連忙應聲開心的笑著應下了。

將近中午,客人漸漸少了,桑榆便買了些菜,在店裡做了一頓,大家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午餐,收拾完後,這才一起回了董家村。

剛進村口,每日混吃等死的董春治就看到了,開心的迎了上去:“二弟,你回來了。”

“大哥,好久不見,看來你過的很好。”南辰看到原主這個大哥卻是沒有什麼好氣,董春治一見,頓時有些氣惱的瞪了桑榆一眼。

南辰瞇了瞇眼,冷笑道:“大哥看我媳婦兒做什麼?還用這般仇恨的神色,我怎不知我家媳婦兒如何招惹了大哥了?”

“春懷啊,你是軍人,可莫要耳根子軟,你可不知道這些日子來,我們一家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你這媳婦兒,唉……”董春治一副要說不說的模樣,分明是想裝模作樣的惹董春懷誤會。

“我媳婦有多好,我心裡門清著呢。”南辰冷哼一聲,丟下一句話便牽著桑榆女兒回去了。

“春懷,春懷!”董春治見此,哪裡還不知他願意相信自己媳婦不願相信自己,看著旁人對自己嘲諷的模樣,頓時更是氣惱了。

不顧董春治在身後追逐,南辰依舊步履穩健的牽著妻女回了家。

章竹英原本以爲是桑榆和小思樂回來了,張嘴便罵:“一天天也不知神神秘秘做些什麼,我看著倒真像是在外偷了人,不然怎會每日一早就出門,中午纔回來。哼,小**,就是按耐不住,這腹中一看就是野雜種,還想栽贓到我兒身上去。小賤人不要臉皮,我老婆子還要臉皮子呢。”

罵了半天,也不見人進來,章竹英還疑惑今日怎麼了,一掉頭就看到南辰黑著臉站在門口,頓時一慌,隨即露出可憐模樣,哭著撲向了南辰。

南辰抱著桑榆的腰,一手抱起女兒,直接躲開了,章竹英一下子沒穩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兒?”章竹英不解的看向兒子,南辰卻依舊黑著臉,隨後才道:“我放心的將我媳婦閨女放在家中,本是想讓母親你好好照顧她們。可事實上,你們不但沒有好好照顧她們,還苛待虐待她們,如果可以重來,我寧可將她們帶走,也不會將她們留在家中受你們磋磨。想來綿珍先前也說過了,我們已經分家了,日後該如何就如何,我如今一個月一百五的津貼,日後每個月寄回來五十元,多餘的一分沒有,日後我若增長津貼,自會給你增長月例。您生養了我,我養您是正常的,至於大哥一家,與我便無甚關聯了。”

“怎麼可以,不可以!”易丹從屋裡聽到,再也忍不住,衝了出來。

南辰譏諷一笑,看著易丹嘲諷道:“不可以?爲什麼不可以,我是你誰?大嫂是否搞錯對象了,掙錢養家是男人的責任,你男人是我大哥。難道我一個小叔子還要養活大哥一家不成?母親,若你不允,我也願意給你一筆錢,從此以後我們斷絕關係。”

桑榆微微皺眉,問道:“你不是軍人嗎,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無妨,之所以回來遲了,是因爲我在回來前去了一趟軍情九處,得到了處長與上頭的認可。如今我是雙重身份,對外,我只是三十七部隊的一個小連長,對內,我是軍情九處的副處長。我手裡還有一個顧問證,是給你的。上頭知曉你是王靖琉的傳人,又知曉我也是跟隨王靖琉學習後,便爽快的答應了。王家,祖上可是出過國師的人,國家當年不知,打壓了王綿珍的爹爹,如今卻是後悔了。我們如今的原主驅殼可是王靖琉的傳人,國家挽留還來不及呢。此次回去後,我便要出門任務了,不久前出現了邪修傷人的案子。”

“原來如此。”桑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章竹英這會兒也回神過來,連道:“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你竟然爲了這麼個東西忤逆我,不要我這個娘?”

“母親,我敬重你是我母親,此番我就當我自己沒聽到,若再讓兒子聽到一點辱罵我媳婦兒的話,我定不輕饒。”章竹英等人看著南辰,彷彿不認識一般。

“一個個都反了天了,兒媳婦沒有兒媳婦的樣子,兒子更是被蠱惑的人事不分,還要拋棄我這個含辛茹苦拉他長大的母親。你們都滾,滾啊?有本事就滾,看我不去你部隊鬧騰,既然你們都不顧臉面了,我又何必給你們臉面。大不了魚死網破。”章竹英狠著心威脅道。

南辰卻是不懼,反而笑道:“如果我領導知曉你們曾如此殘忍的對待過我的妻兒,也是能夠理解我爲何與你們斷絕關係的。你既然想去鬧,就去鬧吧!你們還有一個小時考慮,一小時後,若是沒有結果,我便直接帶著我媳婦兒閨女回部隊去了。若想好了,便如我方纔說的做。”

章竹英看著兒子這般,心裡真的開始相信兒媳婦易丹說的話了,這兒媳婦定是與那老鬼習得了什麼邪術,竟是將她兒子迷惑至此。

“你這死小子中邪啦!我可是你娘,難道還比不得你媳婦兒?兒媳婦不就是拿來磋磨的,她長這麼好看,我若不給你多看著點,她還指不定如何呢?就算這樣,我還是沒看住她,我對不起董家,對不起你爹啊,還是讓她偷了人,懷了孽種。”

“母親,有些話,希望你還是好好堪琢後再說。綿珍腹中的孩子的確是我四個月前留下的,你如此污衊她,當真過得去自己的良心麼?綿珍來到家裡過的都是什麼日子?我今兒若不是從建國哥兩口子口中得知,我還真的以爲我媳婦兒在家過的還不錯。不但婆婆欺負,就連易丹都敢欺辱她!憑什麼我在外拼死拼活掙來的津貼要養你們這些惡毒的人,我媳婦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你既然提起我爹了,那麼我也想問一句,你日後當真敢去見我董家祖先嗎?”南辰看著章竹英嚴厲的質問道。

章竹英開始慌張,聞訊而來的人也越發多起來,她在村裡什麼德性,誰人不知?

董國棟上前來做和事老,笑呵呵的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幹啥鬧成這般。不過不是叔說你,春懷啊,有些事啊,還是不能只聽女人片面之言。你娘拉扯你大哥和你也是不簡單,更讓你們都娶上了媳婦兒,可不能有了媳婦忘了娘。”

“國棟叔,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身爲村長又是長輩,我娘欺負我媳婦兒的時候你在哪?如今來做好人,還順帶踩我媳婦兒一腳,是什麼意思?”南辰絲毫不給對方面子,看著他平靜的發問。

眼底滿是諷刺的笑意,董國棟一愣,旋即有些生氣,哼哧道:“哼,春懷,我知曉你如今有了些成就,可也別忘了,你頂多也就是個連長,可不是師長,軍長,竟敢如此跟長輩說話。難道你真不怕我們鬧到你部隊去?”

“說不過便威脅,若是我連自己媳婦兒,閨女都護不住,那麼我還做那勞什子的連長做什麼!”南辰絲毫不怕,實力護妻。

董國棟還要說些什麼,族裡的一位老人卻是出聲了:“說的好,若是連妻兒都護不住,那還談什麼其他。德景家的,這些年你的確做得過分了,不久前我聽說,春治的內褲都是二媳婦洗的?既然磋磨兒媳婦,那爲什麼大兒媳婦什麼都不用做。每日不是去你家碎嘴就是去他家嘮嗑,連丈夫的內褲都不洗還要弟妹洗,那這樣的兒媳婦留著做什麼?若說易丹生了兒子,可誰又一定能說春懷媳婦以後生不了兒子?我瞧著這肚子不小,春懷媳婦也是個有福氣的,這輩子定會有兒子傍身的。春懷說的也沒錯,他養你正常,憑什麼養育大哥一家?易丹何來的臉面呵斥二弟不養自家的?你哪來的那麼大臉?我覺著春懷做的不錯,若你部隊真的來人,叔爺給你作證!”

有了這位叔爺的話,其他人更是紛紛出聲了。

章竹英等人傻了眼,董國棟亦是面色青白難看,卻也不敢反駁那位族叔的話。

“兒,你,你升爲連長了?這是要帶走她?你看這樣可行,娘,娘知道錯了,你,你還是將綿珍留下。娘再也不會對你媳婦兒不好了,可好?”章竹英還想著只要將王綿珍留下,那些錢就不會撈不著。

“不可能!”南辰卻是直接拒絕了,章竹英也惱了,再次道:“帶走可以,一個月一百元,少一分,都甭想帶走!”

“好,一百就一百,但是母親你可考慮清楚了,若你要一百,那麼接下來五年不管我是否漲津貼,我都不會多給一分,五年內,每個月一百,我會如約寄回來。”

章竹英還想說些什麼,易丹上前道:“娘,連長最多一百五十元一個月,二弟他想升爲營長哪裡那麼容易的,就算是營長了,一個月也就一百八到兩百,又不吃虧。廠裡上班的一個月也就三十五到四十元,主任才五十,一百也夠了。莫真的與二弟瞥了關係。日後咱帥帥還要去參軍呢,娘,你還是莫要鬧了。咱們本來沒理,鬧了也沒用的,只會更沒臉。”

章竹英聽了易丹的話,頓時醒悟過來,連忙點頭:“成,聽你的。”

“你說的也行,當著你叔爺的面立個字據。五年後可要給我漲月例的。”章竹英看著兒子警惕道。

南辰諷刺一笑,董春懷在識海中看著他娘如此,也是失望不已。

就在這樣,在大家的見證下,董春懷與章竹英立下了字據,桑榆進屋收拾了一番,將她新做的衣服收拾了帶走,其他的都留了下來,佈下結界,將門鎖了。

“醜話說在前頭,我好歹也跟我爹自幼學習玄學符咒,屋子裡,我佈下了陣法,若不想迷失餓死,還請自己堪琢。當然,若你們不信邪,自可一試。想來,大嫂也嘗過那苦頭纔對,是吧?”說完,桑榆嘴角一咧,嚇得易丹渾身一顫,什麼都不敢說。

旁人卻是不當真,特別是董國棟,出聲便是教訓之言:“春懷媳婦,你可是軍人的媳婦,怎麼可以在此帶頭宣揚迷信,可莫要忘了你爺爺,你爹爲什麼死的。”

“村長看來是不信啊,玄學如今可不是迷信,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可莫要不信纔是啊。村長看來與鄰村的錢寡婦關係不淺啊,人都死去一年了,可卻捨不得離開你呢。”桑榆笑著出聲,董國棟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倒不是怕自己身邊有鬼,而是驚恐桑榆知曉他與錢寡婦的事情。

“你,你莫要胡說!”董國棟慌張的說道,四下張望,卻見大家彷彿沒聽到他說話般。

桑榆揚脣一笑,將一張顯形符打入他眼中,惡劣道:“喏,這個送與你,可持續三日,三日後自行崩散,村長叔莫要太過謝我哈。”

說著,解開了結界,有些委屈的道:“村長叔這是在做什麼?我爹早已平反了,我家是正宗玄學後人,可不是什麼封建迷信。”

“你,你,你……”董國棟卻是沒工夫反駁了,因爲他真的看到錢寡婦那張蒼白的面容了,錢寡婦見他看到自己了,衝他咧嘴笑起來,嘴角爬出一些可怕的屍蟲來,董國棟尖叫一聲便跑走了。

易丹見此,更是害怕了,雖不知桑榆做了什麼,卻是知曉她定是對董國棟出手了,她縮了縮身子,桑榆看了她一眼,易丹整個人顫了顫,差點暈過去。

桑榆只覺好笑,走到衛紅跟前:“衛紅姐,我會想你的,今年過年,我怕是不能回來了,那會兒我怕是就要生了,等開春了,你若沒事就去看我,或等我明年過年回來看你。調料的事情,莫要擔心,我會按時寄回來的。”

先是告別,又低聲說了調料的事情。

衛紅笑著點點頭,非常不捨,卻也不好留下她,想了想,這才道:“若是到時候身子不便,就打電話給我,我去照顧你月子。”

“如果需要,定不跟你客氣,代我向雲珍姐告個別。”桑榆笑瞇瞇的揮手,衛紅點頭,與她道別。

那邊,南辰也將下個月的月例交給了章竹英,章竹英再不捨,錢到手了,自也沒有什麼話說。他們不在了,自己還樂的自在。

於是,兩口子牽著孩子再次回到了鎮上。

去了車站買了票直上縣城,桑榆知曉南辰知曉自己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情,必然是通過玉寶知曉的,也不多言。

到達縣裡已經快傍晚了,找了個酒店住下,帶著孩子出去逛了夜市,吃了飯回到酒店卻是碰到了唐晨。

唐晨自又是一番感激之言,不多會兒便和南辰談笑開,等分別時已然是摯友級別了。

“既然春懷兄還要趕回部隊,那這次我就不挽留了,下次春懷兄與嫂子回來,可一定要通知小弟。”

“你還怕沒人叨擾你咋的?”南辰學著董春懷的語氣,取笑道,唐晨笑笑,看了看時間,便不再打擾,與兩口子道別,離開了酒店。

第二天吃了早飯,一家三口不急不慌的去了火車站,等了不過十五分鐘,便檢票上車了。

縣城到c省l市要兩天兩夜的時間,抵達l市得第三天早上了。

因董春懷是軍人,優先購票,南辰不想委屈桑榆與小丫頭,買的是軟臥票。

上了車,不多會兒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卻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到桑榆一家三口過來,首先看到的便是董春懷,眼底瞬間染上了光彩。

她連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雙麻花鞭子,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來。

“不好意思,同志,這是我的位置,還請你馬上離開。”南辰見女孩這般,頓時眉頭微皺,面色嚴肅的說道。

女孩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好似沒想到對方一開口便是這般的冷硬,有些委屈的道:“這位兵哥哥,我身體有些不太好,我運氣不好,沒有買到下鋪,不知我能不能跟你換一個牀鋪。到了地方,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不換!”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不是軍人嗎?軍人不是爲老百姓服務嗎?不過就是跟你換個牀鋪而已嘛,爲什麼就是不肯?你這樣真不近人情,長得這般人高馬大的,在上鋪又怎麼了?”女孩頓時傻眼了,隨後想到什麼,便換了法子,開始指責南辰起來。

桑榆無意間察覺到意思波動,鬼王令中傳來訊息,頓時讓她有些無語。

這女孩名叫白荷,c省白家的女兒,十九歲,穿越而來,死因,勾引自己閨蜜男友時被閨蜜發現,她慌張之下自己跑出馬路,被車撞死了。發現自己回到八十年代後,再也不是孤兒,而是一個大家族的女兒後,便勵志要找一個帥氣又忠犬的男人爲丈夫。

此次來縣城好似是跟著一個男人來旅遊來著,後來又看不上那男人了,就準備去l市三十七軍找她哥哥。

桑榆收起鬼王令,看著這姑娘,心裡有了數,這是看上她男人了,一計不成準備用另類的方式來吸引阿辰的注意?

“小夥子,她一個小姑娘,你是軍人,要不然便和她換了吧!我老婆子身體不適,你還是莫讓她吵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其實這年頭的火車臥鋪根本不像後世的車位那般緊湊,很是寬闊的。

這說話的婦人便是住在中鋪上,南辰也沒想到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已經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南辰看著白荷,再次出聲拒絕:“下鋪,中鋪,商鋪居間都是一樣,也並不緊湊擠人,我們的牀鋪也是我半夜去火車站買的,雖有優先權,卻也是排隊買來的。再說女同志看起來膚色紅潤,並不像是生病之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還請讓開位置,我媳婦兒還懷著四個多月的身孕,而我需要帶閨女睡覺,上鋪,並不適合小孩子。”

白荷沒想到面前這帥哥竟是再次拒絕了自己,她穿越來也快有兩年來,何曾受過如此對待,更是驚訝對方已經結婚。

頓時有些生氣,小說裡不都說女主會遇到一個很好的當兵的男人嗎?

眼前這男人,絕對就是兵王型的男主,可是他怎麼就結婚了?不該是她嫁給他,然後一路虐渣,踩踏那些想覬覦她男人的渣女們嗎?

桑榆看著她的表情便可猜到一些,頓時有些無語:“姑娘,你自己都是渣女來的好嗎?”

白荷氣恨起身,本以爲會看到一個邋遢的胖女人,不曾想,對方美的連她都差點忘記了呼吸。白皙俊俏的瓜子臉,明眸皓齒,眉如彎月,一頭蓬鬆捲髮梳成了一個馬尾,身上穿著一件漂亮的黑色紗裙,腹部微微聳起,更襯得對方膚色白皙。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看的女人。

難道她書穿了,眼前的兩人便是這個世界的男女主?

桑榆再次吐槽腹誹,惡劣道:姑娘,你真相了,不過不是書穿,而是平行小世界。

即便再不願意,白荷還是不甘心的讓開了位置,坐在了窗前的小凳子上,怨恨的瞪著南辰看著他細心的給妻女收拾牀鋪,更是過分的將自己帶來的牀單鋪在了兩個牀鋪上,更是不知撒了些什麼粉末,不多會兒整個車廂裡都散發著清淡宜人的香氣。

越看,白荷越是嫉妒桑榆。

“餓了沒有?你懷著兩個孩子,餓的快,先喝些豆漿。”南辰從一個包裡拿出一個保溫壺來,蓋子擰開,噴香的豆漿味道散發開來。

給小丫頭也倒了一杯,小思樂乖巧的坐在一旁喝著豆漿。

小傢伙昨晚被桑榆點化開了竅,如今過目不忘,本身擁有天眼,可勘測人心。

雖還沒修煉,卻是可以看出那個一直盯著自己媽媽看的姐姐不是什麼好人,她體內的魂魄與長相根本不符合。

可小傢伙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聲,桑榆欣慰的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小盒子來,裡頭放著晶瑩剔透的點心。

“媽媽吃。”小思樂拿出一塊送到媽媽嘴邊,桑榆開心的張嘴咬下一口,笑瞇瞇的道:“味道真好,寶寶吃一個。”

“好吃,媽媽做的點心真好吃。”小思樂開心的抱著小點心開心的吃起來,桑榆頭一擡,看到中鋪那個大娘正滿臉羨慕的看著自己,心下一動,拿了一個點心遞了過去:“大娘若是不嫌棄,嘗一個吧!”

本來老太太準備拒絕,看著桑榆的笑容,便笑著應下了,伸手接過,道謝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你了。”

“不用客氣,都是自己做的,大娘不嫌棄就好了。不過,我關大娘氣色不太好,怎麼一個人乘坐火車?你家人呢?”桑榆好奇的問道。

老太太好似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面上笑容散去,苦笑一聲,這才道:“莫要這般,你也不知,說起來,我也與你一般,是個軍嫂,我丈夫死於三十年前的一場戰役,大兒子則在一次任務中,被毒販打死了。唯一的女兒也在五年前意外去世了,五歲的外孫女也不見了,在這世上,唯一與我有聯繫的便是那個孩子了,不久前得知到一點消息,我便出來尋找,可那孩子不是我的妞妞。我身邊有個警衛員小曹陪著我,方纔下去給我買吃的去了。”

桑榆聽到老太太這話,也是詫異不已,想了想,還是召喚鬼王令看了老太太的生平。令她意外的是,這老太太竟也是爲老軍人,曾經的第八軍首屈一指的女政委。

丈夫死於三十年前的抗美援朝戰役,觀看其身平,又看到了她的外孫女,小姑娘沒死,被送去了孤兒院。後輾轉去了l市,如今被一戶人家收養爲養女,過的還算不錯。

“大娘,我祖傳玄學,方纔我爲您佔了一卦,您外孫女在l市,往市南找,一定可以尋到。”桑榆看向老太太微笑著說道,目光誠懇。

老太太微微一愣,旋即出聲:“你是k縣人,可識得王靖琉?”

“正是我養父。”桑榆笑著點頭,老太太頓時激動了,說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當年我們曾受過王先生一恩,王先生曾說過我命運多舛,他不能泄露太多,不然會使我連最後一絲親情也要失去。我執意讓他爲我占卦,最後一一應驗,雖躲過了兩次致命之傷,卻終究還是未能躲開。都是我太過執著,才害的妞妞受苦離我五年之久。你是王先生的女兒,必然得到他的真傳,你說在市南,一定就在市南,多謝,多謝。”

“宣揚迷信!”白荷心中震驚,卻還是忍不住嘲諷。

眼中滿是探究之色,更是在皺眉暗想,這女人不會真的跟書裡寫的那般,得到什麼傳承,空間之類的吧?

“原來,玄學在你眼中便是迷信?呵,關姑娘面相,正宮不顯,側宮旺盛,怕是恐有做小的跡象。望姑娘擺正心態,還是早日追尋自己的正宮爲妙。姑娘能夠來到此處,已然是莫大的機緣,若執念不顧,下次,可就沒有這般好運氣了。”桑榆看向對方,毫不客氣的說道。

白荷睜大了眼睛,旁人不懂,她如何聽不懂。

她哆嗦著嘴巴,腦中傳來桑榆的聲音:“我不欲與你作對,但是有些人,有些事,並非你所想便可所得。莫要執念不悟,你的姻緣在l市,卻不是我家男人。若你執念如此,我不介意將你送回鬼界受罰!郭姓男子,乃是你的真命,言盡於此,自行堪琢!”

白荷聽聞這話,再也沒有嫉妒之色,更無其他情緒,唯有恐懼與恭敬。

老太太在中鋪更能看到白荷的變化,此番更是激動了,看著桑榆眼底滿是光彩。

南辰回來,看到的便是安分的白荷,和滿目光彩的老太太看著自家媳婦的模樣,南辰挑了挑眉,將洗乾淨的水果放在桌上。細心的給桑榆剝葡萄吃。

桑榆也不客氣,張嘴就吃,南辰便一邊喂桑榆一邊喂閨女,看的人羨慕不已。

火車很快啓動起來,警衛員小曹也來到了車廂,是個女警衛員,三十五六歲的模樣,將老太太扶下,桑榆見沒位置了,便招呼老太太一起做。

老太太也不客氣,就在桑榆的鋪位上坐下了。

越看桑榆越是喜歡,只可惜她命太硬了,即便對方是王先生的養女,她也不敢出聲要求對方給自己做幹閨女。

桑榆也察覺了,卻是未曾吭聲,順其自然便好了。

兩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安分下來的白荷不時也會與桑榆說上幾句,關係倒是好了起來,白荷前世雖搶過閨蜜男友,但那閨蜜也不是好東西。

原本兩人互相有意思,可那閨蜜卻施計讓男人成了自己的男友,白荷心有不甘罷了,只是她不知道,那男人一開始喜歡的也是她罷了。

加上如今白荷放棄了董春懷,桑榆也沒有什麼理由再討厭這女孩。

相處下來,雖有些嬌蠻任性,卻不算太壞。

臨下車前,桑榆給了老太太一個瓷瓶,對她說道:“這是回元丹,可改變你的體弱,一日一顆,服完,身體應該便會好起來了。”

“這怎麼好收下,不若我花錢購買吧!”老太太卻是不肯,要出錢購買,桑榆擺手扶住老太太,笑道:“相見便是緣分,我與大娘有緣,這是我送您的。”

“好,好,大娘姓陶,夫家姓宋。若不嫌棄,便叫我一聲宋大娘便是。”宋陶國英笑道。

桑榆點頭,年歲大的,出生大家族的女子的確會冠上夫姓。

南辰亦與宋陶國英告別,第一眼見到,他便已經搜索到記憶了,只不過對方不提,他也裝作不知罷了。

宋陶國英與小曹目送一家三口離開,老太太對小曹吩咐道:“去市南查找小小姐的下落,綿珍是王先生的女兒,我相信她的卦象。”

“是,老夫人放心。”小曹領命,扶著她先將人送到軍區大院住下,這纔派人去找。

宋陶國英也很是激動,她從未想過,她的外孫女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她竟然絲毫不知。

……

下了火車,還沒出站,就看到一個戰士在不遠處朝南辰揮手:“連長,連長,這裡,這裡。”

“這是我連裡的一排排長趙福雙。”南辰對桑榆介紹道,桑榆點頭,走過去,趙福雙很是開心的與桑榆打招呼:“連長,這就是嫂子了吧?嫂子好,我是小趙,趙福雙,這是思樂吧!真可愛,叔叔抱著。”

“趙叔叔好。”小思樂在點化那晚便已經洗髓過了,一改黃毛丫頭的模樣,越發像個精緻的芭比娃娃了。

“哎,真乖。連長,我開車來接您與嫂子來的,走,咱先上車。”小趙很勤快的幫忙拿著行李,出了火車站,不遠處挺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

上了車,小趙將車穩穩的朝部隊方向開去。

門前哨卡簽字後,便直接將車開向了家屬樓,董春懷分到的房子在三樓,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倒也算是不錯的了,雖他雙層身份,但另一個身份如今卻不適合曝光,自也不能太過特殊了。

軍長卻是知曉他身份的,就比如再過幾天出的任務,就是對付一個邪修,普通人可搞不定。

推開門有骨子黴味,應該是許久沒人居住的緣故,進門看了看,還算滿意。南辰知曉桑榆肯定是要將屋子改造的,笑道:“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這是我的存摺,裡頭還有一點錢。”

桑榆接過一看,喝,竟然有將近三千元呢。

看來董春懷也不傻,未將所有錢都交給自己的母親,桑榆能夠猜到這些錢,應該有大部分都是他做危險任務歸來後得到的,他存下來也必然是想等媳婦兒來了再規劃的。

“部隊可以請工匠進來做事麼?”桑榆怕不合規矩,便試探的問了句。

“可以的,到時候跟鄰居嫂子們打個招呼就好,應該也花不了幾天時間,我還有兩天假期,明天陪你去找師父來看看。”南辰點頭,桑榆笑了,看完房子出門,看到一個女人抱著孩子回來。

看到桑榆眼底閃過驚豔,隨後又不滿的撇了撇嘴,笑著和南辰,小趙打了招呼,這才故作好奇的問了句:“這漂亮小媳婦是董連長的媳婦?”

“是我媳婦兒,以後還望嫂子多多照顧了。”南辰眼底閃過厭惡,面上卻是不顯,笑著應了聲。

“好說。”方桂花哼哼,笑著應下了,不斷打量著桑榆,桑榆也大方的讓她看。

南辰卻不想他的榆兒一直被人打量,出聲說了聲,便牽著媳婦兒離開了家屬樓,方桂花衝著桑榆的背影呸了一聲,罵了句:“小妖精,瞧那狐媚樣兒。”

“額,她什麼情況?”桑榆無語的傳音詢問,南辰也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回道:“先前那女人想將自家妹妹介紹給董春懷,知曉董春懷成婚後,便瞬間變了臉色,那姑娘也很快離開了部隊。看似和善,並不是什麼好鳥。日後小心著點,這女人特別八卦,愛播弄是非。”

“明白了。”桑榆點頭,因還沒置辦傢俱,只能暫時住在董春懷的單人宿舍裡,好在宿舍離家屬樓不遠,也有其他軍嫂也暫時住在此處。

有不講究的,第二天買上些傢俱,弄些塑料地毯也就住進去了。

第二天一早,桑榆就和南辰出了門,很快找到了一個家居師傅,桑榆將帶來的圖紙給師父看。師父一眼就喜歡上了,直說不要工錢了,只要將這些圖紙送他就好,甚至還說願意倒貼桑榆錢。

桑榆頓時樂了,笑著同意了,不過沒要師父的錢。

定好了木工師父,又從木工師父那邊得到了貼牆紙的師父,正好師父閒在家裡,說是隻要今天買好材料,他下午就去開工。

桑榆自是樂意的,拉著南辰就去了建材店,選好了牆紙花色,還有膩子粉,油漆,糯米膠等物。

上車後便將牆紙給換成了空間裡儲存的環保材料,定下了瓷磚和衛生間裡的東西,石膏板等物也就差不多了。

桑榆怕麻煩,直接請求玉寶加速時間。

轉瞬,一個月過去了,新房裝修一新,南辰剛巧任務歸來,這些日子,桑榆大多住在宿舍,倒是與牛寶牛營長的妻子羅藝霞關係不錯,這姑娘出身也不錯,看到桑榆家傢俱好看,也訂了一套,那師父還給打了折扣,可樂的她開心的不行。

整個部隊都知曉他們兩家在裝修,那方桂花也見過幾次,每次都是陰陽怪氣的,桑榆和羅藝霞也懶得與她計較。

桑榆的肚子如今越發的大了,倆小傢伙因長期吃空間產物,如今活躍又健康,每每伸腿揮手,都能讓羅藝霞興奮不已,直嘆生命的奇特。

加速的這段日子,白荷也有來找桑榆玩,關係倒是升級到了朋友關係。

“綿珍姐姐,恭喜你和董大哥今天搬新家。”這不,剛想到此人,白荷就帶著禮物跑來了,看到屋內的裝飾,再次感嘆不已,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綿珍姐姐果然也是重生或穿越來的,瞧著一屋子的美式田園風,在這八十年代初多麼的兩眼?

屋頂是石膏板吊的頂,簡單又漂亮,這個年代的吊燈配上還挺合適的,一進門便是客廳,沙發做了背景牆,一張棉麻三色拼接的布藝沙發,一張單人老虎椅外加一個腳蹬。

白底紅面的實木茶幾,同色的電視櫃,一個三十二寸的大屁股電視。

兩邊放了個花架,上頭擺放著翠綠的綠蘿,清新又朝氣,茶幾上放著一個玻璃瓶,裡頭插著漂亮的鮮花,香氣四溢。

陽臺上貼了灰白色的瓷磚,也不知從哪裡找到的三十乘六十的磚,與這個時代的瓷磚有著很大的區別。

陽臺上掉下來一個藤蔓製作的鞦韆,上頭還盤旋著漂亮的小花,唯美又浪漫。

門戶右邊是廚房和衛生間,廚房不大,五臟俱全,打造的櫥櫃也很好看,這年代的冰箱很小巧,與櫥櫃持平,乾淨又利索。餐桌是長方形的木桌,因地方不大,另一邊做了卡座,還挖了一小半打造了書櫃,上頭放著不少名著。

廚房邊上是衛生間,也如現在人們的衛生間不同,處處彰顯著朝氣與時尚。

臥室與廚衛呈現l型,主臥的門就在沙發背景牆那一面,隔壁便是次臥,大概七十五平的樣子,但是這時候的房子沒有電梯,所以面積大了許多。

“哎呀呀,這屋子可裝飾的真漂亮,這得花不少錢吧?”方桂花也跟著自家男人進來了,一進屋,就嫉妒不已,這些日子,她一直想來看看,奈何那些師父進了門就關上了門,根本看不到什麼,哪知道今日一瞧,自己住的簡直就是狗窩沒兩樣。

“這地上是木板地面?”方桂花的男人是二連連長,看到家裡的裝修,也是羨慕不已。

再想到自家的髒亂,真的有些擡不起頭來。

“嗯,杉木地板。”南辰笑著應聲,張兵嘖嘖咂嘴,心裡也是有些嫉妒了,都是連長,他還比董春懷先做連長一年多,人家家裡什麼樣子,自家又是什麼模樣,真的不能比。

“這些傢俱是我綿珍姐姐親自設計的,那師父根本沒要工錢,甚至還想倒貼錢給我綿珍姐姐呢。藝霞姐去定製也給打了折,這位嫂子若是想打造一款也花不了多少錢,好像也就幾百塊一套。衫木地板更加不貴了,一百五六應該可以拿下來的。其他的嘛也花不了多少,雖說不是自家,但是住著舒心纔是最重要的事情。再說也不浪費,日後有旁的軍嫂住進來,還得感激各位嫂子們呢。”白荷有一張巧嘴,很快察覺方桂花在找事,張嘴便擠兌道。

張兵算算,的確沒多少錢,但是他每個月津貼大部分寄回去,家裡吃個肉都得等每月部隊分發才能吃到。就算只要一千元不到,就能打造一個這麼好的家,他也無力支撐。

方桂花聽了卻是動了心思,兩口子各懷心思,倒是沒再說其他了。

桑榆在羅藝霞和另一個嫂子春彩的幫助下,做了兩桌席面出來,春彩是政委曾良才的媳婦兒,董春懷的團長叫候溫文,媳婦是個老師,今日有課,所以沒能見著,不過聽南辰說,其妻蕭黎性子溫和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春懷,你小子福氣不淺啊,媳婦能幹又會當家,瞧瞧這屋子給整的。人長得也漂亮,這手藝更是沒話說,都能出去開店做生意了。”候溫文爽朗大笑著誇讚道。

南辰笑著應和,舉杯與他們碰了一杯,女眷這邊,方桂花則逮住肉菜死命往自己和兒子碗裡裝。

桑榆看的滿頭黑線,再看那三歲不到的孩子亦是狂塞的模樣,好意道:“桂花嫂子,小寶還是個孩子,吃那麼多肉食不消化,而且太油膩了,會導致腹脹不適的。”

“哎喲喂,這纔開始吃幾口呢,就開始不捨得了?要我說,不捨得你就別請客吃飯啊!再說,咱們也不是沒帶禮物上門來,這好心好意恭喜你們暖房,你怎的這般小氣?這房子都捨得花錢了,怎的吃頓飯才幾十元就不捨得了?”方桂花將手裡的排骨吃下,嘴巴也不擦,手再次拿了一塊,咬了一口,張嘴便嘲諷道。

桑榆皺眉,她是不捨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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