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牢記?)
(?請牢記?)吃過飯溜達(dá)回來的吳立波想起已經(jīng)醒過來的劉強(qiáng),放鬆了一直緊繃的心情,笑呵呵的看了一眼陳斌,輕聲說道,“哥,劉叔醒了,我這提著的心也算放下了,當(dāng)時在縣醫(yī)院看見劉叔的時候,我真怕劉叔挺不過去,還好,沒聽縣裡醫(yī)生的話,拉到這裡,要不這會都辦喪事了。開?心?文?學(xué)?W”
吳立波輕鬆的神態(tài)與話語讓陳斌心裡覺得很舒坦,他喜歡看見帶著笑的小不點,沒有說話點點頭,慢悠悠的走著,剛剛走到醫(yī)院大門,就看見陳旭站在門邊四處看著,看到陳斌和吳立波走過來,陳旭快走兩步,一把拉住陳斌,“小斌,來,哥跟你說點事。”陳斌看了一眼陳旭沒說話,鬆開一直緊握的手,看了看吳立波,吳立波衝陳斌笑了一下,陳旭轉(zhuǎn)頭笑瞇瞇的對吳立波說,“小波,你先進(jìn)去,大哥跟小斌說點事,老外公可能要給劉叔扎針。”吳立波點點頭,快速的往醫(yī)院裡走去。
直到看不見吳立波的身影,陳斌才轉(zhuǎn)頭看向陳旭,陳旭看著陳斌那有些不捨的神情,四處瞄了下週圍,使勁的翻了一直想翻的白眼,“我說小斌啊,小波只是進(jìn)醫(yī)院裡面,丟不了,你能把你的注意力分到哥身上點不。”陳斌挑了下眉頭,“有事?”
陳旭滿頭黑線的看著缺心眼的陳斌,深深的嘆了口氣,摸了把臉,認(rèn)真的看著陳斌,“小斌,哥昨天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忘了,注意影響注意影響,你看你,還沒出醫(yī)院哪,拉著小波的手就走,你看看,滿大街有倆男人拉手的嗎,我可告訴你,我估計老外公看出什麼了,你自己想辦法解釋去。”
陳斌皺了下眉頭,點點頭,沒說話,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往醫(yī)院裡面走去,陳旭一把拉住陳斌的胳膊,“我還沒說完哪,走什麼走,還有,爺爺那裡你也早點打招呼,雖說不能攔住你,但你不可能讓小波就這麼跟著你吧,不過,小斌,跟哥說說,你告訴沒告訴小波,你喜歡人家?”陳旭有些好奇的想知道倆人啥進(jìn)展,湊到陳斌眼前盯住陳斌的臉,想看出點什麼,可惜,陳斌僅僅斜眼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陳旭瞪著陳斌的背影,要不是影響形象,要不是怕陳斌條件反射給自己踢出去,真想使勁踹一腳,竟跟著吃刮撈了,啥情況也不說,要不是有自己提醒,傻斌這會還發(fā)懵哪,過河拆橋的混蛋,邊嘀咕著邊快速往醫(yī)院裡面走去。
剛剛走進(jìn)醫(yī)院的走廊,陳斌就看見吳立波跟外公比劃著說著什麼,帶笑的眼,只是這麼看著就覺得很舒服,慢慢的走到吳立波與外公身邊,靜靜的站在旁邊聽著外公給吳立波講解需要扎針的地方,說完的倆人直接在老醫(yī)生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監(jiān)控室,站在窗口,看著外公拿出黑針,轉(zhuǎn)頭跟小不點說著什麼,而自己的小傢伙點頭的答應(yīng)著,笑瞇瞇的說了些什麼,外公和許叔都笑了,外公甚至摸了摸小不點的頭,看著跟外公相處很好的陳斌,心裡很高興,至少等自己回到部隊的時候,無論是外公還是小不點都不會沒人陪,互相作伴的倆人感情一定會越來越深,對於這兩個讓自己無法放心的親人愛人,陳斌有著自己的考慮,他的職業(yè)註定他無法長久的陪伴在愛人身邊,而外公即使身體再好,也七十四歲的人了,只剩下自己一個親人的外公能夠喜歡小不點,是自己喜聞樂見的,而沒有親人的小不點,有了外公的陪伴與自己的呵護(hù)一定會讓隱藏的憂傷慢慢消失。
扎完針走出監(jiān)控室的幾個人,都面帶笑容,吳立波跟師傅打聲招呼,走到有些緊張的付欣身邊,“嬸,放心吧,我劉叔沒事了,我?guī)煾嫡f了,最多一個月,劉叔腦子裡的淤血就會完全散開,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癥。”
付欣楞了一下,突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滿臉的燦爛讓吳立波也覺得很高興,不是沒有過擔(dān)心,腦子不像別的地方,那麼多的淤血很容易造成患者癱瘓之類的後遺癥,劉叔何其幸運,只是做了個開顱手術(shù),連點後遺癥都沒留,雖說遭點罪,可結(jié)果這麼好,也算老天有眼了。
付欣知道心裡的感激之情不是簡單的語言可以表達(dá)的,看著眼前這個溫和的孩子,付欣有著說不盡的感激,可她知道不能再說什麼了,只能留在以後慢慢報答了,語言有啥用,只是一時的感謝,可小波做的事情幫的忙,值得他們一家付出一切去報答了。
付欣笑著摸了摸吳立波的頭,什麼感謝的話也沒說,只是對吳立波說,“小波,下午沒事了,你劉叔也脫離危險,你先回家休息休息,陪了一天一夜了,回家好好歇歇,明個在來。”
吳立波搖搖頭,“不用,我昨天晚上睡覺了,我不累,嬸,我陪你在這裡吧,劉叔醒了,也需要一個跑腿的人,你自己不行。”
“沒事,劉強(qiáng)也動不了,不需要什麼了,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回去吧,回去歇歇,明天你過來,嬸回家一趟,這不還沒交住院費用哪,你給嬸墊的吧。”
付欣的話一下子提醒吳立波住院費還沒交齊哪,嘿嘿笑了一下,只好答應(yīng)先回家,明天來換付欣,倆人正說著的時候,看見陳旭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笑瞇瞇的看著吳立波,“小波,這是葛宏斌,是陪護(hù),今天晚上在這裡,家裡人也能輕鬆點,老葛有專業(yè)的護(hù)理證,你們可以放心,他照顧過很多重病的患者。”
吳立波有些驚喜的看看陳旭又看看跟在身後的男人,四十多歲,不胖不瘦的身形,帶著淡淡的笑,上下打量了一下,吳立波心裡有了底,一看就是個乾淨(jìng)利索的人,雖然不知道活怎麼樣,但現(xiàn)在這個年代能找到一個專業(yè)的男陪護(hù)可太難了,轉(zhuǎn)回頭看向陳旭,扯出大大的笑容,“謝謝你大哥。”
仔細(xì)的跟葛大叔交代清楚,又跟付欣簡單交代一下,吳立波跟著陳斌、陳旭、老外公一起離開了醫(yī)院,先把外公送回家之後,陳斌開著車送吳立波回自己出租房,半個小時之後來到吳立波家的樓下,吳立波看了看陳斌,“哥,我進(jìn)去了,謝謝你。”說完的吳立波衝陳斌揮揮手,跑進(jìn)了單元裡,陳斌直到看不見吳立波的身影,纔開車離開,走在回家的路上,陳斌算計著自己的假期還有多長時間,還能跟小不點相處多久,什麼時候告訴小不點自己喜歡他合適。
而跑回樓的吳立波站在窗口看著慢慢遠(yuǎn)去消失的車影,心裡突然覺得發(fā)空,本來覺得很小的空間也變得無比空曠,好一會才使勁的甩了甩頭,自嘲的笑了一下,一個人生活了十幾年都沒覺得心裡發(fā)空,這才幾天,竟然會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真是沒用。
晚上簡單的吃過飯,吳立波稍事休息就直接進(jìn)入空間,來到書齋拿出自己的笛子,輕輕撫摸著笛子的吳立波不知怎麼想起那首《緣分》,笛子放在嘴邊,悠長舒緩的笛音響起,一遍又一遍的開始吹奏著,笛音中,孤單冷寂的前世的生活、昨夜溫暖的懷抱一次又一次的不斷閃現(xiàn)在眼前,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笛音轉(zhuǎn)換,一首微微有些高昂的笛音再次響起,彷彿藉由《勇氣》的笛音來給自己鼓勵一樣,當(dāng)?shù)岩袈南В瑓橇⒉ǖ难凵裰斜懦鲆还沙錆M決定的光芒,放下手裡的笛子,吳立波決定給自己一個機(jī)會。
既然陳斌是這兩世來唯一讓自己覺得溫暖的人,那麼不逃避不退縮,勇敢的踏出一步,抓住這個讓自己心動的人,讓自己不再孤寂,那怕即使有一天真的不行了,有空間有知識有頭腦心智成熟的他,也一定會生活的很好,至少等到老的時候,或是到了自己迴歸父母身邊時,自己可以驕傲的說,這輩子他吳立波愛過,如果一如前世那樣裹足不前,等待自己的依然是孤獨,想到前世直到死,都不知道愛人是什麼滋味的吳立波,甩來心底的一絲羞澀,慢慢的仔細(xì)的想著陳斌這個人,雖然話少,也不是自己欣賞的類型,但重要的是感覺,心底的羞澀、指尖的溫暖、安心的懷抱都不斷的提醒自己,對於那個男人,自己是喜歡的,至於喜歡能否轉(zhuǎn)化成愛,吳立波笑了,那就要看陳斌自己的本事了。
生活不是遊戲,相處需要互相磨合體諒,倆人最終能否相伴一生,那麼就要看倆人相處的如何,想好的吳立波甩開腦子裡翻滾的思緒,來到溫泉旁,脫下衣服蹦到水裡,把整個身體全部埋進(jìn)水裡,好一會才發(fā)出一陣舒服的聲音,一天一夜的來回跑,還真是累。
而就在吳立波想明白之際,此時的陳斌端坐在外公面前,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嚴(yán)肅的外公,剛剛吃過飯,趙孟德叫住要回房間的陳斌,仔細(xì)的打量著這個女兒留下的唯一一根獨苗,不知不覺中原來這孩子已經(jīng)長大了,不在是那個等著自己救命的孩子了,“小斌,你對小波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趙孟德話讓陳斌有些驚訝的看著外公,想想自己沒有隱藏的行爲(wèi),陳斌心裡有些明白外公是看出來了,“恩,外公,我要小波,要小波做我媳婦。”
趙孟德看著認(rèn)真說話的外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好像失去力氣一樣靠在了椅子上的靠背上,閉上眼仔細(xì)想著,小斌既繼承了陳家人強(qiáng)硬鐵血的性格,也有著趙家人的執(zhí)著專一,小斌既然如此認(rèn)真的說著,那麼就說明小斌是認(rèn)真的,可這條路太難了,光靠小斌自己是不成的,張開雙眼的趙孟德看著陳斌,“小波知道嗎?”
陳斌搖搖頭,趙孟德看著陳斌嚴(yán)肅的說道,“小斌,光你喜歡不行,感情是需要雙方一起來維持的,什麼叫做感情,兩情相悅才能叫感情,如果小波不同意,那麼你就不能逼著小波跟你走同一條路,你明白嗎?”
陳斌看了一眼外公,“小波會同意的,他一定會成爲(wèi)我媳婦。”陳斌的話讓趙孟德有些無語,站起身,使勁的敲了外孫一下,“反正小波不同意,你就不能亂來。”說完的趙孟德?lián)d著手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