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點頭，“對，老夫人精神不好，興許看到你了就會高興。”

杞飛燕嘟嘴，“我哪有時間，都要忙死了。”

她哪有時間去看奶奶。

杞飛燕不喜歡奶奶，因爲奶奶也不喜歡她。

本來作爲唯一的親孫女，奶奶應該很喜歡她纔對，可不知怎麼回事，奶奶從小就不是很喜歡她。

兩人好像氣場不和。

奶奶不疼她，她小時候還會難過，不過現在她不會了。

除了每年中秋了過年了，被父母拉著回去團圓，見到了叫兩聲奶奶，她都沒將奶奶放在眼底。

“我看小姐這段時間精神也不好，趁著去看老夫人，你也可以過去休息一下。”管家中肯建議。

“我精神不好，還去看精神不好的奶奶，那不是更精神不好，我要準備上節目要複習還要高考，哪裡有時間。”

杞飛燕很不滿，“再說奶奶看到我也不一定高興。”

李朝谷沒怎麼見過杞老夫人，只是幾年前見過一次，很不喜歡她看人的眼神。

看杞飛燕不高興了，急忙瞪了一眼管家，“小姐都累成這樣了，你就不要再逼迫小姐了。”

“以後不是重要的事，不要什麼事都和小姐說了，小姐很累。”

管家以前仗著和本家那邊的聯繫，一直壓著她，她心裡已經很不爽了，不過以後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李朝谷說完管家，扶著杞飛燕就走，留下臉色發青的管家。

他看著兩人的背影，腦子裡閃過以前大家說過的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他眼底滿是悲哀。

他爲杞家服務，從最基礎的底層做起，已經做了半輩子了，本來年紀大了，怎麼也得受到點尊敬，可最後卻落得被李朝谷如此奚落的下場。

“先生夫人，你們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先生夫人再不醒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了。

管家被李朝谷和杞飛燕弄得心灰意冷，本來要和杞飛燕說的杞老夫人一直找真正的杞家大小姐，也就是杞飛燕那早逝小姑姑的事也就沒說。

後來的無數次，李朝谷和杞飛燕都在後悔。

他們當初要是...要是能去一趟本家，或者多聽一下管家說的話該多好。

可他們沒有預知能力。

李朝谷還沉浸在給管家下臉的喜悅中。

“小姐，你就安心準備考試，準備上節目，那些瑣事都交給我，顧輕念我也會幫你好好教訓的。”

“謝謝李姨，李姨你實在太好了，沒有你我可怎麼辦。”

杞飛燕抱住李朝谷，心裡感動不已。

“小姐不會沒有李姨的，李姨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李朝谷摸著杞飛燕的頭，眼底滿是溫柔。

杞飛燕蹭蹭李朝谷，“李姨，你說我爸媽什麼時候能醒來，我想他們了。”

李朝谷的手僵了僵：“會醒來的，我現在就去問問情況。”

“謝謝李姨。”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當做的。”

李朝谷說完就按下了熟記於心的那一串號碼。

回到寧江市後，李朝谷一天打四五次電話到醫院，關心杞成業和古嬙的狀況，要不是實在麻煩，甚至還想在寧江也監控看杞成業和古嬙的病房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