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芐正要發(fā)作,就見對面的媽媽拼命的用眼神暗示她,簡芐深吸一口氣,“那你想睡哪裡呢?”她用盡畢生的教養(yǎng)按耐住即將迸發(fā)出來的火焰。
“媽媽,你帶花露水了嗎?”簡麗想了想偏著頭問到。
“帶了帶了。”見女兒能開金口,程豔芬緊皺的眉頭可算是舒展開了。
“那要不這樣吧,今晚小姨你多給我們點(diǎn)兩盤蚊香,然後媽媽在我們的被子上撒一些花露水,我還是和卡卡擠一擠吧。”簡麗說著臉上還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這什麼意思,讓她睡客廳她覺得有男生出來會不方便,跟媽媽睡她又嫌棄那屋有味道。好,最終只能被迫讓她來和自己睡一間房,太受委屈了。
那她倒是不要過來呀。
“嗯,那個麗麗啊,這個倒沒有什麼麻煩的,主要是卡卡還要弄試卷,可能很晚才睡,你也知道這老屋不開窗又悶得慌,一開窗吧,卡卡那燈光不知道又要吸引多少蚊蟲進(jìn)來,你過去小姨擔(dān)心你睡不好。”良玉青又些爲(wèi)難。
“要不這樣,你先和我擠擠,忍耐兩天,等我們?nèi)ゼ猩辖o你買個蚊帳回來,你再和卡卡一起睡?”良玉青試探著問到,這樣起碼能給女兒爭取到幾天休息的時間。
簡芐看著媽媽,她也是爲(wèi)了自己也算是想盡一切辦法了。
“沒事的小姨,我就跟卡卡睡吧,一點(diǎn)蚊蟲而已,有花露水我就不怕啦。”簡麗說著臉上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簡芐真不明白,她的房間是有什麼寶藏嗎?那麼吸引簡麗。
“算了算了,就讓她們倆小孩子住一起吧,也不用弄什麼蚊帳了,我給她多撒些花露水就行了。”程豔芬及時出來說道,“她們小姐妹倆在一屋裡還有話說,跟我們大人住一屋呀,她們又被迫要早睡,肯定是不樂意的。”
程豔芬說著看著自家女兒,眼睛裡全是寵溺的表情,“我還不知道你那點(diǎn)小心思嗎?”
簡麗即便被揭穿了也一臉有恃無恐的笑著,這讓簡芐很不開心。
“媽媽,我想起來了上一次白錦河不是把爺爺?shù)膬ξ镩g收拾出來了嗎?那裡還可以支一張小牀,爺爺以前曬藥的時候不就在那裡睡過嗎?”
簡芐說起來,良玉青卻滿臉的擔(dān)心,“是倒是,可是那屋子很久都沒有打開了,上一次咱們就只是要通過風(fēng),現(xiàn)在又鎖起來了,進(jìn)去怕是會睡不好的。”
誰都知道那屋子又髒又亂,而且還小,即便現(xiàn)在通過風(fēng)打掃了,也不知道角角落落裡有多少灰塵,良玉青有一些擔(dān)心女兒就到那裡去睡會受了委屈。
“沒事的媽媽,我本來也就喜歡中草藥那股味道,去那裡正好。”
簡芐說著轉(zhuǎn)過來對簡麗說道,“可能現(xiàn)在說你還覺得沒什麼,但是等晚上我開著燈在那裡寫試卷的時候,你估計就要遭罪了,所以還是等我忙完這兩天咱們在睡在一起吧。”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簡麗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要是蚊子太多,最後受罪的還不是她那細(xì)皮嫩.肉的胳膊。
最後想想,簡麗在一旁默默的不出聲。
“卡卡,你要弄什麼試卷呀?”突然簡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簡芐。“咱們不是放暑假了嗎?這哪來的作業(yè)呀?”
簡麗和簡芐同級,自然也知道她讀書的情況。
“啊,卡卡現(xiàn)在在村裡的小學(xué)教書,你們原來那個小學(xué)的張老師,讓她過去幫忙的都,這不馬上暑假就要結(jié)束了嘛,說是給孩子們出張試卷,也算是有始有終,但是卡卡那腦子可笨了,現(xiàn)在一張試卷折磨的她要死要活,都已經(jīng)熬了好幾個晚上了,還是沒有弄出來。”良玉青忙解釋。
“卡卡現(xiàn)在是老師啊?”簡麗聽著纔不管後面那些話,只聽到了簡芐在教書這一件事情。
“是啊,但是說的好聽,其實(shí)也就是帶著小孩子們玩玩,你媽媽纔是真正的老師呢。”良玉青不以爲(wèi)然的說道。
相處了這麼久,良玉青自然明白他們一家人的脾氣,要是在程豔芬面前損了她的面子,那最後遭殃的只可能是自己。
“唉,卡卡,帶小朋友好玩嗎?當(dāng)老師是不是特別神氣啊?”簡麗一聽,拉著小板凳離簡芐又近了幾步。
“纔沒有你想的這麼好呢,那些小孩子可調(diào)皮了,要管下他們的紀(jì)律還要給他們上課,簡直比登天還難,都不知道張老師是怎麼做到的。”
簡芐也很清楚他們一家的脾氣,立刻開始假裝抱怨。
“姐姐你撒謊,你上週不還說我們學(xué)校裡的小朋友是最乖的嗎?”一旁的簡言不明事理直接開始拆臺。
“是啊,你們當(dāng)然是最乖的啦,姐姐在這開玩笑呢。”簡芐也不好當(dāng)面告訴簡言那是在騙簡麗的,也只能這樣跟他解釋了。
說完她又湊到簡麗耳邊小聲的說道,“看吧,隨便一兩句話,這些小孩子就盯著你問個不停,你還敢說什麼,只能告訴他們他們是最乖的最聽話的,除此之外還能怎麼樣。”
簡芐那副厭棄的表情彷彿真的是被那羣小孩子折磨住了。
可儘管如此,還是沒能掐滅簡麗心中那團(tuán)好奇的火焰。
“卡卡,就算他們再怎麼鬧,那你畢竟是老師,可以懲罰他們呀。”
“不行,現(xiàn)在體罰是不被允許的,你不知道嗎?”簡芐聽了嚇了一大跳,簡麗心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那就不用體罰,用作業(yè)懲罰唄,反正現(xiàn)在是暑假,他們自願到這裡來,那教育局應(yīng)該管不到了吧。”
簡麗停下了吃飯的動作侃侃而談。
“暑假作業(yè)?我們要是再佈置作業(yè)啊,他們就該吃不消了,所以張老師和我們說過是不允許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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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芐想用學(xué)校條例來打消她這一恐怖的念。
“那怎麼了?誰讓他們上課那麼調(diào)皮,他們上課折磨我們,我們就下課折磨他們,這是一個道理呀。”
簡麗還說的振振有詞,彷彿她這般的假期纔是去哪裡做了老師,被小孩子們惡意折磨慘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