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趁著天氣涼爽了些,鄭雅梨帶著香寒去御花園走動,她逛了一會兒,好奇的說“怎麼感覺今日的御花園冷清了不少?”
“皇上和貴妃去了別宮,不能來御花園走動,那些女人哪還有心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來閒逛呢!”香寒笑道。
鄭雅梨笑了笑,想到他們兩人朝夕相對在別宮,心裡便嫉妒不已。
就算嫉妒又如何?
誰讓她得寵,誰讓皇上心裡沒自己,就算去別宮避暑,也只帶那個女人去。其他妃嬪在他心裡根本就無關緊要。
想到這,鄭雅梨呼了了口氣,若是這世上沒有許韻之那個狐媚的女人,很多事情就會不一樣的,都是她阻礙了自己得寵的路,讓皇上看不見自己的好。
“娘娘,是周昭容。”香寒看著走來的一行人,小心的提醒她家主子。
不遠處,周美璇從玉瓶湖走來,看見鄭雅梨愣了一下,隨即含笑走來“見過鄭昭儀。”
鄭雅梨打量了一眼眼前如花似玉的人,道“周昭容有禮了,起來吧!”周美璇起身準備離開,她笑“聽說皇上和貴妃去了別宮,還以爲周昭容也去了,沒想到周昭容還在宮裡,看來你這位好妹妹對你似乎沒傳聞中那麼好呀!”
周美璇沒說話,擡步要走。
鄭雅梨呵斥“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鄭昭儀還有什麼吩咐?”周美璇淡淡的看著她。
“當然是有些知心話要對你說。”鄭雅梨想拉她的手,一副親暱的模樣,被周美璇避開了。
“抱歉,嬪妾還有事情要忙,沒時間聽鄭昭儀的心裡話。”周美璇不耐煩的拒絕。
“你有什麼要忙的,皇上都不在宮裡,你忙來忙去還不是在清和宮一無所獲?”鄭雅梨嗤笑“話說貴妃娘娘對你可真好,按說你們姐妹情深,這次去別宮,居然會把你丟下,貴妃娘娘是怕你搶了她的風頭麼?”
“都是好姐妹,她如今是貴妃了,身份地位都不同,可你卻只是周昭容,她居然也不拉扯你一把,在皇上面前給你美言幾句。”鄭雅梨嘲笑的看著她,說“皇上似乎很久沒讓你侍寢了吧?”
“鄭昭儀說話還是謹慎一點,她現在是貴妃娘娘,你如此詆譭她,小心被貴妃聽見了,到時給你小鞋穿,鄭昭儀可別忘了波光園的日子,只要貴妃娘娘願意,你可以再去住上幾月的。”周美璇含笑說道,像是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話。
“你威脅我?”鄭雅梨皺眉。
“嬪妾不敢,嬪妾只是提醒鄭昭儀珍惜眼前,別禍從口出。”周美璇行禮,帶著鐘琴離開,看都不看鄭雅梨一眼,她纔不會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和許韻之的關係的。
別宮去不去都無所謂,她一點都不稀罕,在清和宮也挺好的,只要冰塊足夠,照樣清涼無比。
“愚蠢的女人!”鄭雅梨看著離去的身影,咒罵了一頓,難怪一直不得寵,這個周美璇果然是不開竅的女人。
晚上,許韻之睡得有些不安穩,輾轉反側幾次,慕昭被她鬧醒了,摸了摸她的臉,摸著一手的冷汗,他連忙坐起來,就著燭光看著面色慘白,一臉汗水的人,他叫來代萱,去把蕭御醫叫來。”
“是!”代萱提著燈籠匆匆離開。
慕昭揪著袖子給她擦拭汗水,許韻之清醒了不少,看著燭光下他溫柔的臉,聲音弱弱的“有些難受。”
“已經讓人去叫蕭御醫了,再忍忍,你病了。”慕昭安撫。
許韻之被他用薄被裹著,密不透風,讓她難受的扭了扭“熱!”
他鬆開一點被褥,讓她把雙手放在外面,她才安分了一些。
不多久蕭御醫提著藥箱走來,低眉順眼的行禮“微臣.....”
“不用行了,快過來看看,她身上有些燙,還冒汗。”慕昭抓著她的手放在一旁,蕭御醫洗手後隔著手絹把脈,又詢問許韻之哪兒不舒服,她一一回答。
蕭御醫說“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聽說白日娘娘落水了,娘娘剛出月子,身體還未恢復,稍微不注意就會風寒入體,只要好好調養一兩日便能痊癒。”
聞言,慕昭瞪了她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說,現在知道錯了,讓你玩水。
許韻之心虛的低下頭不看他。
慕昭粗魯的拿著手絹在她臉上擦拭幾下汗水,把她的臉當面團揉捏,她不滿的哼哼兩聲遭到他的白眼,只能忍著。
蕭御醫很快開了藥方,讓人抓藥煎了送過來。 wωw ●ttκan ●C O
許韻之身上的衣裙溼透了,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裙躺下,額頭上放著降溫的溼面巾,慕昭坐在牀邊給她蓋被子,摸摸她有些熱的臉“好些了麼?”
“好多了。”她抱歉“讓皇上擔心了!”
“你知道就好,都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一點分寸都沒有,現在吃苦頭了吧?”慕昭忍不住責備幾句,她乖乖的聽著,低眉順眼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憐,他不忍心再說,安慰道“不是大病,喝了要就好了,這幾天好好休息。”
“嗯!”她乖乖點頭,湯藥煎好送上來,她也不矯情的說苦,當著他的面一下喝完,又喝了一點水,這纔在他懷裡找一個舒服的位置呼呼睡著。
慕昭撫了撫她的背,看她睡得香甜,摸了摸她的臉,似乎沒那麼熱了才放心。
早上醒來許韻之覺得精神多了,她換了衣裙問代萱“皇上呢?”
“皇上一早就出去騎馬了,和蕭御醫一起,皇上吩咐奴婢好好照顧娘娘,讓娘娘在宮裡靜養。”代萱說“皇上讓奴婢傳話,若是回來沒看見娘娘便家法伺候。”
許韻之聽到家法伺候臉上一熱,神色彆扭的看了她一眼,乖乖的待在房裡那兒都不去。他說的家法伺候就是打屁股,她現在好歹是貴妃娘娘了,還被人打屁股太丟人了好麼?
他一定是故意的。
早膳前慕昭神精氣爽的進來,頭髮又幾縷被晨露打溼了,他似乎心情不錯,馬鞭丟給代萱便朝她走來,將人抱了一個滿懷,額頭貼著額頭“嗯,似乎好多了。”
她笑著點點頭,雙手圈著他的脖頸,問“皇上去哪玩了?”
“後山。”
他低頭要親她的脣,她偏頭避開“我病了,會傳染的。”
“朕不怕。”他笑著湊過去,和她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才鬆開,這時躲在外面的代萱纔剛進來侍候。
許韻之的風寒養了兩天慕昭才答應帶她出去玩,別宮不是第一次來,周圍風景秀美,氣溫涼爽,他們沒事就去附近走走,她不能碰水,只能在岸上抱著他的衣服,看著他暢遊在瀑布下,羨慕不已。
慕昭故意逗她,在她面前換了幾種泳姿,只穿了一條褻褲的人一點都不害羞,赤條條的在水中游玩。
她也不避諱,坐在陰涼的樹下,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他在水裡游來游去。
他遊累了爬上岸,她屁顛屁顛的抱著衣袍上前,拿著乾淨的布巾給他擦拭身體,看著他肌肉分明的身材,小手忍不住在他完美的身上摸來摸去,吃了不少豆腐,摸得慕昭嗓子有些乾燥,心猿意馬,抱著她狠狠地親吻了好一會兒,警告“小心點火燒身,朕記得你還得過兩日才能侍寢。”
她連忙收回手,老老實實的給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侍候他穿上衣袍,兩人躺在乾淨的大石頭上,上面鋪著毯子,放著清洗乾淨的水果,還有一壺水。
她吃了一顆葡萄,又餵了他一顆,她逆光趴在他身上,看著她明眸皓齒的秀美模樣,忍不住親了親,又親了親,甜膩得很。
兩人躺在石頭上,吃吃水果,耳鬢廝磨,看看風景,愜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