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山莊。
處處都透著優(yōu)雅古樸的包廂裡。
秦凡三人已經(jīng)菜過五味酒過三巡。
叩叩叩-!
這時,那緊閉著的包廂門被人小心翼翼地輕釦敲響。
“進(jìn)!”拿起餐巾紙擦了下嘴,常源一應(yīng)了一聲。
啪-!
包廂門推開。
狂喜激動溢於言表,雙腿發(fā)著飄的光頭喜興興地在進(jìn)門的瞬間便高喊道,“常公子!”
然而這一聲喊落,在看到坐在飯桌主位的人後。
卻如遭雷擊面如死灰!
那個五官,那道笑容,那副面容!
卻是他無時無刻都在回憶著的!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跟常公子坐在一起吃飯!不對,不對,自己眼花了,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先前的激動狂喜在見到這種面孔後被徹底擊碎,光頭的內(nèi)心狂呼起來,他不停地眨動著眼睛,他希望那張面孔是自己的幻覺。
“別眨了,你沒看錯!是我!你要抓的人!”迎著光頭那寫滿著驚恐的神色,秦凡玩味地挑笑道。
“跪下!”緊著秦凡的話,常源一呼了口氣道。
在不知道秦凡到底是想怎麼處置光頭的情況下,處於那一點有些偏離了軌跡的仗義,他還是想幫光頭把命爭取回來的!
要知道這面對的可是一個在江州舉著大紅棺木去秦家秦老太的壽宴活生生把老太給氣死的絕世狠茬,他光頭區(qū)區(qū)一道混混,又算得了什麼?
是殺是留那也不過是秦凡的一句話罷了啊!
已經(jīng)六神無主驚慌失措的光頭在聽到常源一的這倆字後。
條件反射地啪嗒一聲,朝著常源一重重地跪了下來!
“蠢貨!我讓你跪向秦爺!”
見到光頭朝自己跪著,常源一當(dāng)下不由地紅了紅臉。
跟這種蠢貨扯關(guān)聯(lián),這是在自己羞辱著自己啊!
跪向秦爺?
秦爺!!!
從常源一常公子口喊出的秦爺?
嗡的一聲!
光頭的大腦於此嗡聲乍作一片空白!
整個人此陷入呆滯狀態(tài)!
啪!!!
見到光頭沒反應(yīng),常源一又是一急!
一抹恨鐵不成鋼的憤慨涌心頭,當(dāng)下一腳往他身掃了過去。
重複著高喝道,“我他媽讓你跪向秦爺!!!”
“啊!哦!哦!!”此時此刻,光頭快哭了。
被踢回神來的啊哦兩聲喊落,那健壯的身體隨著膝蓋的挪動而朝向了秦凡,被嚇得渾身發(fā)吼地帶起了哭腔喊道,“秦爺,秦爺!我錯了,我錯了!”
喊著,雙手往地下一趴,額頭重重地朝著秦凡的方向的磕了下去!
嘭-!
嘭嘭-!
沉悶嘭聲在接連再地板響起。
在光頭還想磕第三個的時候,常源一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打住!別他媽磕第三個!你這智商,在道混還能活到現(xiàn)在這簡直是一個跡!”
“嘖嘖,常公子,你說若是那孩子生下來的話,你成了這傢伙的小舅子,你說那畫面該是怎樣的呢?”一副看好戲模態(tài)的馬雲(yún)斌嘖聲打趣起了常源一來。
“咳咳-!馬大少,這-這不能吧!”迎著馬雲(yún)斌的話,常源一收斂起鋒芒來,極其尷尬道。
跟光頭的妹妹,那頂多也是說兩夜情罷了,是醉酒最後的一記發(fā)泄而已,結(jié)親?那外星人入侵地球更不可能!
話了,在馬雲(yún)斌的玩味不言看向了秦凡,畢恭畢敬道,“秦爺,人來了,您看怎麼處理?”
“秦爺,要不殺了吧,這種在身雕龍刻鳳的禍害留著那也只是爲(wèi)禍人間,乾脆點替天行道得了!”不等秦凡應(yīng)聲,馬雲(yún)斌便笑著迎話而接道。
並不瞭解馬雲(yún)斌性格的常源一不知曉這只不過是嚇唬嚇唬罷了,雙眉當(dāng)即一凜。
如果秦凡真要光頭的命,那他也只能雙手奉了!
“不,不,不要!不要!秦爺,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知道您是常公子的貴客!是我有眼無珠,我錯了,求你!求你放我一馬!”
聽到要被替天行道,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是如此之近的光頭狂喊起來,那趴在地的雙手?jǐn)E起不停地往自己的臉呼去。
啪啪啪的聲音一陣一陣響。
但此時的光頭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雖然被常源一說成能活到現(xiàn)在簡直是一個跡,可光頭總還是明白一個道理的,貴如常公子都得畢恭畢敬喊爺?shù)娜耍瑲⑺粋€混混這還不是跟殺雞屠狗一樣?
“聽說你最近派人在校外守著準(zhǔn)備等我們幾個出來抓走,還放出風(fēng)聲要進(jìn)校園強(qiáng)行逮我們走是吧!”無視光頭的自虐行爲(wèi),秦凡淡笑道。
譁-!
原本內(nèi)心處在崩潰邊緣的光頭被這麼一說,身下頓感一陣澎湃的激涌!
好在最後關(guān)頭他還是忍了回去。
面無血色的臉在這刻全然都是那近乎絕望的驚恐在顫跳。
自扇耳光的雙手頓下,往地下再次一趴。
又次重重地磕起了頭來,“秦爺饒命,饒命!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是我不知死活不識好歹,秦爺大人不計小人過,繞我一命!”
哭了。
堂堂鼎立在金陵道的光頭再也撐不住那種死亡恐懼的侵襲。
頂著錚亮的大光頭磕在地哭著求饒起來。
哐當(dāng)-!
秦凡從座椅站了起來。
朝著光頭道,“起來說話!”
“是,是,是!”危機(jī)尚且沒有接觸,四肢都抽起筋來的光頭差點無從站起。
“因爲(wèi)你放出的風(fēng)聲,導(dǎo)致了我那哥幾個不敢邁出校園半步,導(dǎo)致了他們想要跑路輟學(xué)的惶恐,光頭哥,你說你該怎麼饒你?”揹著雙手,看著光頭那錚亮的腦袋,秦凡譏笑出言。
啪嗒-!
聽著秦凡的這番話,光頭那抽筋的雙腳再也支撐不住地往地面栽了下去。
“秦爺饒命,我給你的兄弟賠禮道歉,不,我給他們磕頭請罪!我負(fù)荊,對,我負(fù)荊去給他們磕頭請罪!求秦爺寬宏大量留我一條狗命!”光頭被嚇得徹底語無倫次起來,那嗷嚎的哭喊聲滿是悲壯之意。
呼-!
似譏諷又似嘲弄地呼了口氣。
秦凡搖了搖頭,這才道,“他們能釋懷,你活著,他們要計較,你死!”
“謝謝秦爺,謝謝秦爺給機(jī)會!”彷如看到了一線生機(jī),光頭嚥了咽那哽咽著的喉嚨連連磕起頭來。
“滾蛋!”
哼笑一聲,秦凡甩下了這兩字。
聞言。
光頭條件反射看向了常源一。
“秦爺讓你滾蛋,聽不懂人話嗎?”
“是,是常公子!”
感覺從鬼門關(guān)繞了一圈回來的光頭如蒙大赦地在活著的曙光蠕動著身體爬了出去。
沒錯,是爬著出去!
那還沒從抽筋狀態(tài)緩過來的四肢已經(jīng)支撐不了他能站立行走。
而他,在這個決定了他生死的是非地一秒都不敢再逗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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