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儀式吧?!本l(wèi)點頭,她早就受夠了腦海中紛亂交雜的思緒,無時無刻不在讓她精神混亂。
“這次也拜託你了?!本l(wèi)深吸一口氣,對著王宇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等會大海上可能不會太平靜?!?
“我明白,交給我吧,誰讓咱倆好哥們呢?”王宇對這個老友回了一個笑容,輕輕拍手,白色火焰便從體內(nèi)洶涌奔騰而出,做好了戰(zhàn)鬥的準備。
“怎麼回事?王宇你這是要和誰幹架?”畢方見王宇架勢如此,心中咯噔一下。
“當然是和某些不速之客了啊,你以爲精衛(wèi)在海上這麼多年,爲什麼不嘗試驅(qū)逐自己的瘋病,而是要等到今日呢?”王宇笑瞇瞇的說道。
“因爲以往精衛(wèi)是一個人,一邊維持著儀式,一邊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交手,很容易捉襟見肘,換句話說就是無暇戰(zhàn)鬥,而恰好,我是個閒人,也足夠能打。”
畢方吞了一口口水,有點萎縮的問道,“那你頂?shù)米〔唬空f實話,能讓精衛(wèi)閣下淪落到此的力量,我感覺至少也得是個仙君級別的吧?”
“錯誤的,至少是仙帝那個級別的。”王宇溫聲糾正了畢方的猜測。
“我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畢方又慫了。
“公子一定能行!”王宇倒是還沒開口,阿虞先急忙的說道,話裡話外滿滿的都是對王宇的信任。
王宇溫和的揉了揉阿虞的腦袋,看向精衛(wèi),“開始吧。”
“嗯。”精衛(wèi)頷首,然後輕輕呼出一口氣,異象如初晨朝陽,從海面之上升起!
正如其父炎帝一般,精衛(wèi)的力量,也是絢爛如太陽般的盛光!
阿虞和畢方瞬間像是落入了溫暖的春晨的懷抱之中,許許多多金黃色的符文在他們的走位旋轉,像是圍繞著他們飛舞的蝴蝶一般。
“你們接下來會與我一起深入我的精神深處,那些困擾著我千年之久的混亂思緒會化作各種各樣的幻覺,注意不要被它們困擾了?!本l(wèi)清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想響起來。
“那我們具體應該做些什麼呢?”阿虞舉手,問道。
“堅持下去,你們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分別代表著身爲人族時的精衛(wèi),和身爲精衛(wèi)鳥時的精衛(wèi),只要你們不迷失在幻覺之中,我就能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這些討人厭的思緒。”
精衛(wèi)輕聲笑道,這一刻的她笑容如同初春融化的盈盈湖泊中的清泉一般。
“嗯!我會努力的!”阿虞緊張的呼吸,給自己打氣。
話落,阿虞,畢方,精衛(wèi)一人兩鳥,都閉上了雙眼,王宇明白他們都進入了精衛(wèi)的識海之中,與那些被大海污染,腐化的思緒抗爭起來。
他尋了一塊離他們不遠的礁石坐下來,蒼白色的火焰在他的周圍匯聚,最後化爲許多銀白色的長劍,對準了遠方的大海。
“這東海之中,又是半步聖人徐福,又是陷害了精衛(wèi)的未知力量,還真是臥龍鳳雛聚成一家了?!蓖跤钌靷€懶腰,心中有些興奮。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還算是強的,但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強。
人族以及妖魔們修行的練氣化龍飛昇一脈,對他並不適用,仙人那一套仙人仙君仙帝的等級他也不適合,他無從得知自己的力量從何而來,甚至不知道自己力量的極限在哪裡。
每一次睡去,每一次醒來,都會迎來一個更加強大的白蛇。
王宇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睡著睡著,睡到老太太那個級別了。
這次的敵人疑似爲仙帝那個級別的敵人,或許自己能在這次測出自己的極限。
王宇擡起頭,目光投向遠方的海洋。
愁雲(yún)慘淡。
數(shù)之不盡的烏雲(yún)向著遙遠遙遠的遠方,海和天交接的地平線上匯聚而去,沉重的雷聲和悶響的風聲在烏雲(yún)之中穿梭。
王宇能看見在海中,有著數(shù)以億計的水族在慌忙的逃竄,如同遇見災難一般。
他卻皺起了眉頭,面前的場面雖然很有壓迫感……但是王宇並未在其中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生命的氣息,換句話說,這些就像是。
就像是天地自然而然的行動,海在壓倒過來。
王宇想了想,輕輕揮手,身邊的一隻由蒼白火焰匯聚成的長劍,唰的一聲,像是流星倒掛一般,向著海上急刺過去!
王宇等待了整整有半分鐘之久,足以見得自己這把飛劍飛行了多麼久,纔有擊中的感覺。
“好奇怪。”王宇眉頭皺的越來越深,在他靈氣的感知中,那遠處海面上的異象,就真的很像是一個很普通的暴風雨一樣。
但理智和精衛(wèi)這千年的遭遇來看,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的暴風雨。
“未知的敵人?!蓖跤钌钗豢跉?,周身的靈氣都被調(diào)動起來,如臨大敵。
海的那一邊,風暴將至!
王宇大喝一聲,白色火焰同樣化作海潮!白色火焰向著暴風雨奔涌過去!
風雨與火,轟擊在一起!
王宇越打越覺得不對勁,他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在和一片海較勁!
“閣下還是省些氣力吧,何苦呢?”王宇的身邊突然響起一陣蒼老的聲音。
一個身形高大的老人,在王宇身邊出現(xiàn),不過老人的身影有些虛幻。
“你怎麼變得這樣老了?”王宇沒看那個老人,依然驅(qū)使著自己的火焰對海對抗。
“說起來,你這算是自投羅網(wǎng)嗎?沒等我們?nèi)フ夷悖阕约壕退蜕蟻砹耍俊蓖跤顔柕馈?
“老夫也沒能想到,會引來兩尊大人物啊,可都是我這把老骨頭惹不起的狠角色,我總得爲自己謀些生路,這不,從早上就從東瀛一路小跑開啓傳送陣渡海,可算是把這個分身給送過來了。”
那個小塊陸地果然是櫻花國,王宇心想。
“你還是和當年在政姐面前一樣,圓滑世故。”王宇扭過頭,看了一眼老人,嚇了一跳,“你……你不是飛昇境嗎?怎麼變的這麼老?你當年不是挺在意你的髮際線嗎?”
“人在海上飄,哪能不禿頭呢?我又不是閣下,天生地養(yǎng)?!崩险叩故切呛堑?,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完全沒有一點飛昇境高人的樣子。
“行吧,那和我解釋解釋吧,你到底在海得那邊,也就是東瀛那一塊搞了什麼事,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