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項鍊交給王建鴻以後,葉俊故作無事一樣,笑呵呵的跟著薛嵐走進別墅大廳。王建鴻卻傻了,愣愣的拿著葉俊遞來的項鍊,呆在那裡,瞠目結(jié)舌的說不出話,劉茵等人同樣也是震驚的面面相覷。
這時,伊蘭有幾分得意,冷笑著看了王建鴻手中的金項鍊,“呵呵,我就說嘛?俊哥不是傻子。”說完,便晃悠著身子走了進去。
孟欣,趙晨和千葉麗子都是很傳統(tǒng)的女孩,當(dāng)葉俊說出那句話時,她們心中皆是一驚,但生怕讓薛嵐發(fā)現(xiàn)異常,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面無表情的走進大廳。走進大廳,衆(zhòng)人相繼落座,因爲(wèi)剛纔的事情,一時間氣氛沉默了下來。
葉俊對此不予理會,拿過一瓶飲料,喝了兩口,坐在沙發(fā)上,看了看衆(zhòng)人:“說說吧,最近出什麼事了?”
“洪興開始有動靜了,前段時間很多學(xué)生砸了我們的場子,就連四海之家也遭殃了”說到會中的事情,衆(zhòng)人一時間來了精神,王建鴻最先開口。
“查出來他們的位置了嗎?”葉俊略皺眉頭,帶著幾分不悅。
王建鴻有些愧疚的抿了抿嘴,搖搖頭:“沒有,他們很狡猾,不敢正面交鋒,只是收買一些學(xué)生。”
聽到這,葉俊點了點頭,然後轉(zhuǎn)過臉:“薛嵐,你對洪興有多少了解。”
此言一出,王建鴻等人頓時怔了下,面面相覷。
“啊——我……我能知道什麼,這不都是你們男人的事嗎?”薛嵐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葉俊等人。
葉俊彎了下嘴角,眼神飄來飄去,“哦,也對!”只是淡淡的一句,葉俊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
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將桌子上大鵬的骨灰盒抱起,仔細的打量著,“安排一下,將劉鵬和其他的一些兄弟,一起葬了,關(guān)閉所有的場子,全體兄弟會的人,吊銷三天,明天出殯,通知黑白兩道所有的人。”
說完,葉俊緩緩站起身,“我先休息下去,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看著葉俊有些憔悴的身影,衆(zhòng)人皆是心照不宣,原本大好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壓抑,想好的接風(fēng)宴,也薛嵐的事情鬧得大家不歡而散。
離開大廳後,葉俊回到房間,內(nèi)心無比的浮躁,坐立不是,時不時的在房間內(nèi)踱著步,踅來踅去,薛嵐的變化太讓人可疑了,葉俊深知如果不是巨大的誘惑,薛嵐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變化。
忽然,房間的門開了,孟欣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房門前,笑了下,將門關(guān)上,走到葉俊面前:“你懷疑薛嵐?!”
聞言,葉俊擡起頭看著孟欣,內(nèi)心有些欣慰,“還是你瞭解我,薛嵐身上的問題太大了,她的變化和洪興的出現(xiàn)不能不讓人聯(lián)想在一起,在H市可以和我抗衡的,只有洪興。”
“你……你的意思是薛嵐和洪……洪興牽扯在一起了?!”孟欣脫口而出,滿臉的驚訝,粉脣大張著。
葉俊苦笑的搖搖頭,“我也不敢相信,但願不是這樣吧?”
話畢,葉俊轉(zhuǎn)過身,看著孟欣:“你瘦了很多!?”說著,兩手緩緩的朝孟欣臉頰摸去,輕撫著孟欣的面容。
來到H市的第一天,讓所有人都搞得心情悶悶的,劉茵等所有人一同來到王建鴻的別墅,坐在大廳內(nèi),伊蘭給衆(zhòng)人倒茶。
“建鴻,俊哥什麼意思?她懷疑薛嵐出軌?!”劉茵坐在沙發(fā)上,不停的抽著悶煙。
王建鴻將身子半躺在沙發(fā)上,瞟了下劉茵,然後深呼吸了下:“我也不相信,但沒辦法,薛嵐的變化太有問題了。行了,我們先別操心這件事情了,趕緊準(zhǔn)備大鵬的葬禮,明天出殯呢?!”說著,王建鴻站起身,開始一一吩咐。
第二天,初秋的H市猶如被披上了一層冬霜,所有的娛樂城所全部關(guān)門整頓,H市最大的殯儀館內(nèi),聚集著數(shù)不清的黑衣人,從殯儀館裡面,一直到外圍的場所,裡一層外一層,全是兄弟會的成員。
葉俊早已準(zhǔn)備好了,身穿黑色西裝,胳膊上纏著一條白布,一直往後,王建鴻,劉茵,全是同樣的裝束。
劉鵬的葬禮,沒有上次伊雪那般的感人肺腑,司儀職業(yè)性的一一報名,兄弟會全體人員低著頭,不聲不響,沒有嚎啕大哭,但葉俊等人的心裡無比的沉重,和劉鵬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產(chǎn)生的。
碩大的殯儀館,此時,竟如一間小小的套間,人流量遠遠超出了葉俊等人的估計。
殯儀館中間最裡面的櫃檯上,擺放著大鵬帶著微笑的照片,下面便是其他兄弟的相片,仔細數(shù)數(shù),有三十人之衆(zhòng),大大小小的棺材,將整個殯儀館給堵著滿滿的,這是在日本被害的所有兄弟會成員,葉俊不可能將他們隨意處理了。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葬禮開始,所有到場的來賓,均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無論認識不認識的,只要得到消息,紛紛前來。
“俊哥,有點不對勁!”
這時,一名小弟疾步走到葉俊面前,將嘴貼在葉俊耳邊,輕聲道。聞言,葉俊眉頭一皺,怔了下:“怎麼了?”
“門口來了一幫我們會中兄弟沒有認識的人,但又不好意思問,今天來的都是很多沒在邀請之列的,不過我們都認識,就是這些來的黑衣人,兄弟們的都陌生的很。”
葉俊緩緩將頭扭過去,只見來的皆是生面孔,眼神晃動了幾下,轉(zhuǎn)過臉,對那名兄弟道:“過去問問,沒事,不認識的也該報上名。”
點了點頭,那兄弟大步朝門外走去,此時正好那幫人要進來,那名兄弟伸手一攔,望著衆(zhòng)人道:“兄弟,報個名吧,先別急。”
爲(wèi)首的男子身子頓了下來,掃視著在場的人,然後將目光落在葉俊臉上,“洪興——”
短短的兩個字,頓時間讓在場所有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兄弟會的成員則是咬牙切齒,緊攥著雙拳。
擋著洪興來人的兄弟,同樣也是震驚了下,但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了,“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們鵬哥出殯的日子,不歡迎你們。”
爲(wèi)首的男子雙目緩緩的瞇成一條線,將目光移到面前的那名兄弟臉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他媽的的給我滾——”說著,爲(wèi)首的男子一腳將那名兄弟給踹了出去。
“我草你媽,趕來兄弟會撒野——”
忽然,衆(zhòng)多兄弟會的人,開始**,躍躍欲試的往上攢著身子,做著開打的動作。
“都他媽給我安靜——”
這時,葉俊暴喝的聲音從殯儀館最裡面響起,喧囂聲,混亂的場面漸漸停了下來。
葉俊掃了下身邊的薛嵐,然後朝殯儀館門口而去,有些煩悶的看著洪興爲(wèi)首的男子,“上一次,我女人伊雪出殯的時候,也是你們XG的人來搗亂,是米九的人,現(xiàn)在又是你們,這次我不動手,只是想告訴你,在我兄弟上路的時候,能給他一個安靜,這裡不是XG,也不是你們洪興當(dāng)家的地方,回去告訴陳浩南,和你們洪興的仇,我葉俊會做個了斷,只是讓我兄弟安安靜靜的上路。”
“我們要是不呢?!”就在葉俊剛要轉(zhuǎn)身的時候,背後響起一道聲音。
忽然,葉俊嘴角咧開了,緩緩的衝衣服兜裡拿出一條項鍊,遞給爲(wèi)首的男子,“告訴陳浩南,別以爲(wèi)利用我身邊的人就可以動我兄弟會,我在說最後一遍讓我兄弟安安靜靜的上路。”
最後的話,是葉俊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說著手指還狠狠的在面前點著。葉俊拿出那條項鍊的時候,王建鴻,孟欣全部震住了,尤其是薛嵐騰地一下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洪興爲(wèi)首的男子同樣也是一愣,目光看了下薛嵐,狠狠咬著嘴角,沒說話,猛地一轉(zhuǎn)身,暴喝一聲:“走——”
“楊哥,真的就這樣走嗎?”
“啪——”
身邊一小弟有些憋屈,剛要說話,便被爲(wèi)首的男子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指著那小弟的鼻子:“我是大哥還他媽你是大哥。”說完,爲(wèi)首的男子怒瞪了一眼小弟,氣咻咻的走了。
葉俊冷蔑的笑了下,走到剛纔被踹的那名兄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xù),別驚動了大鵬,讓他帶著兄弟繼續(xù)走——”說完,葉俊低著頭,面色沉著,一言不發(fā)的走到剛纔的位置。
而葉俊不說話,卻比發(fā)怒更讓他們感到可怕,尤其是薛嵐,緊挨著葉俊的身子,似乎是葉俊故意安排的,薛嵐整個人不住的顫抖著,兩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葉俊,但有不敢明目張膽的看。
“我只說一遍,站好,別他媽讓我心煩。”葉俊看都不看薛嵐一眼,目光依舊盯著大鵬的照片,冷冷的罵了一句。
“哦哦哦——”薛嵐打了個激靈,連忙讓身子不在晃動。
前來祭拜的客人,隨著時間的消失,基本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jīng)接近了下午,隨著司儀的一聲高喊,三十多副棺材,同一時間,全部被舉了起來,劉鵬在最前面,緊跟著是後面的兄弟。
這一幕,頓時成爲(wèi)了H市,乃至全國震驚的畫面。葉俊在前,緊接著是王建鴻,劉茵,徐衛(wèi),鬼子,東子,瘋子,耗子,大壯和帥帥,依次排開。
至於孟欣她們在葉俊的話語中,不讓去墓園了,回到家中。就這樣,所有兄弟會的成員,用自己的肩膀擡著三十多副棺材,司儀在前面高喊著,用步行的方法,一步一個腳印的朝西郊的墓園而去。
此時,整個H市每條大街上,擠滿了人羣,紛紛張望著,所有的公交車,私家車,也在同一時間,聽到路邊,公安幹警也在同時出動,數(shù)不清的警車爲(wèi)兄弟會的殯儀開道。
一路上,紙錢滿天飛,小弟們披麻戴孝,葉俊等人三人成排,緊緊跟在三十多副棺材後面,一言不發(fā),兩旁又是兄弟會的小弟,護路。
良久之後,終於來到了西郊的墓園,此時,墓園前擠滿了人羣,不停的攢動著攢動著。
三十多副棺材的墳早已挖好,全是都是緊挨著的,一排六個,整整六行。當(dāng)大鵬的棺材如土的那一刻,葉俊第一個拿起一把鐵鏟,率先扔下第一掀土,緊跟著,身後的兄弟,一一開始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