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那邊離我們最近,我想我們不能再拖了,先把這個後患解決了,不能再出後院起火之類的事情了,然後我們是不是該跟青幫和陳家算一下隴海的那筆帳了,我不喜歡被動的感覺,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先下手爲強。”江月寒的語氣很堅決,如果不是考慮到之前還不到動手的時候,他早就想跟青幫還有陳家算算帳了。
“胡氏這邊也不是我們可以一朝一夕能夠使他崩潰的,要知道他可是個企業,不像天星社那樣是黑社會,把他頭目全殺了也不會有什麼人在意,我們總不能把他所有的合夥人都殺了吧?”帥傑緊跟著江月寒的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就是啊,一幫黑社會份子死了也就死了,政府是不會太在意的,如果大量的企業家死亡,恐怕政府會插進來,到時候就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了啊。”黎明也擔憂著帥傑所說的問題,要知道本地的一些大型企業都是上稅的大戶,是財神爺,一下子大量的死亡肯定會引起政府的注意的。
“帥傑和宅男都說的有道理,更何況我們難道連一些遵紀守法的正當商人也殺嗎?就因爲跟他有業務往來?”小兔也是這麼認爲的,不能再像解決天星社那樣來解決胡氏了。
“我有說要滅掉他們嗎?”江月寒笑了,但笑容一點都不像之前對貝貝的那種,而是一種充滿了陰謀味道的笑容。
“你有辦法了?”小兔的眼前一亮,她知道江月寒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他這個人一向是謀而後動的。
“之前我向雙兒瞭解了一下胡氏的情況,胡氏的主人叫胡國強,上次被我殺掉的胡文武是他跟前妻所生的大兒子,十分受他的寵愛,而我們在西餐廳所遇到的胡雙全是他的二兒子,是跟現任的妻子所生的,上次你也套過他的話了,不難從他的話中得知他跟自己的父親和兄長的關係很不和諧,尤其是胡文武死後,胡國強一度懷疑到他的頭上去,我建議,我們從他們父子感情不牢靠的這一點上做文章,我們不需要滅掉整個胡氏,我們只需要抽掉它的脊樑,讓它自己跨掉就可以了。”江月寒將自己的判斷和計劃娓娓道來,一雙血紅色的瞳孔中閃動著寒芒。
“你的意思是隻殺掉胡國強,任由胡雙全那個二世祖來接管胡氏的產業?”小兔很聰明,立即就想明白了江月寒的意思。
“對付一隻聰明的狐貍比對付一隻愚蠢的狗熊要麻煩的多。”江月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呵呵,我明白了,好了,現在安排一下任務,宅男,把猛子叫上來。”小兔呵呵一笑,讓黎明把焦猛叫上來,然後開始給幾人分配任務。
“你們四個分爲兩組,小白跟帥傑一組,宅男跟猛子一組,我要你們分兩路去先打探一下胡氏最近的情況,小白這組跟胡國強,宅男你們這組去跟胡雙全,我要你們儘可能的收集情報,然後由我來制定行動計劃,明天一早就開始行動,務必要注意隱蔽性,尤其是猛子,你是第一次出任務,跟宅男多學著點兒,解散吧。”小兔等人員集合齊了以後,簡單明瞭的把任務分配了一下,考慮到焦猛是第一次做這一類的任務,在這方面黎明是組織裡最好的老師,就讓他跟黎明分在一組。
衆人應了一聲之後就準備各自散去了,小兔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江月寒,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江月寒不明白小兔要做什麼,於是又折了回來。
“對於隴海那邊,你是怎麼打算的。”小兔不喜歡廢話,等江月寒坐下之後就直接問道。
“隴海那邊目前沒有太好的辦法,對方無論是黑白勢力都遠遠強於我們,尤其是還牽扯到一個賀家,單憑我們這些人,難!”江月寒這才知道原來小兔叫住自己是因爲隴海那邊的事,隴海那邊的事他不是沒想過,可三方糾集在一起的勢力實在不能讓人小看,單是最底層的一個青幫都是存在了百年之久的老幫派,想把他們都搞掉,談何容易。
“其實從隴海一回來我就在想這件事了,畢竟上次在隴海那場事,可是差點讓我們血刺成爲業界內的笑柄,更是差點全軍覆沒,這口氣我怎麼都咽不下,相信帥傑和宅男也都在那憋著這口氣的,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難啊。”小兔嘆了口氣,她想了幾個月,也沒能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雙方的實力實在是相差太多了,上次能從隴海全身而退已經是萬幸了,而且還很大程度上歸結於對方過於輕敵大意。
“你也不要太爲難自己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把這邊的事了結了之後,我先和帥傑過去探探情況,別忘了我們還有兩輛車扔在那呢。”江月寒看著苦惱的小兔,覺的這個小女子真是非常的好強,也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於是勸慰她看開一點。
“但願沒被人偷走,那可是兩三百萬呢!”小兔知道江月寒是在勸慰自己,於是也裝做一副吝嗇鬼的樣子來表示自己沒事。
“早點休息吧。”江月寒笑了笑,起身離開了小兔的辦公室,準備返回自己的房間,途中卻碰到了端著杯茶的貝貝。
“給誰端的?”江月寒看著依然是一副冰山少女模樣的貝貝,聲音不自覺的就放低了,好像害怕嚇到她一樣。
“給老闆,替童彤姐端的。”貝貝手上端著個托盤,托盤裡放了一杯小兔最喜歡的大紅袍,這活以前都是童彤來乾的,她卻主動給承擔了下來。
“小心別燙到。”江月寒微笑著摸了摸她軟軟的頭髮,然後頭也不回的下樓去找他們幾個去了,童彤本來還想躲閃一下的,可剛準備動卻又壓制住了這個念頭,任由江月寒輕輕的撫摸了自己的頭一下,這個動作讓她覺的心中有些暖暖的。
江月寒下到一樓客廳裡的時候,帥傑正和焦猛在一起下象棋,童彤在一邊充當裁判,黎明卻不在,又不知去向了。
“貓拉個瞇的!你丫象棋怎麼下的這麼好!不是說大塊頭都沒腦子嗎?”江月寒來的時候他們似乎剛剛結束了一局對弈,帥傑一臉鬱悶的看著滿臉憨笑的焦猛說。
“猛子的象棋很厲害嗎?”江月寒也很好奇,他從沒見過焦猛下象棋,還真不知道他有這種天份。
“嘿嘿,以前小時候家裡沒什麼玩具,我哥就用石頭給我做了副象棋子,然後我哥下地幹活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在一邊自己跟自己下棋玩。”焦猛嘿嘿的笑著,他從五六歲開始就開始學象棋了,雖然稱不上大師級的人物了,可在一般人面前也是罕有對手。
“小白哥,你看到貝貝了嗎?”童彤見江月寒下來,於是問他有沒有見到貝貝。
“見到了,她不是替你給小兔送茶去了,是你要她做的?”江月寒對童彤問道。
“沒有沒有,你千萬別誤會,是她非要替我去的。”童彤生怕江月寒誤會她欺負新人,連忙擺手爲自己解釋到。
“你別緊張,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貝貝的性格比較孤僻,我看她挺喜歡你的,我希望你能儘快幫助她從陰影中走出來,擁有一個完整的人生。”江月寒看童彤那副著急的樣子有些好笑,他其實根本不在意這種事情,更何況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知道以童彤這種善良的性格根本做不出那樣的事。
“恩!我知道!你放心吧!”童彤見江月寒不是責怪她,這才放下心來,她確實很同情貝貝,之前她已經覺的自己夠不幸的了,可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那樣一個喪心病狂的殺手組織,拿貝貝這種可憐的小女孩兒不當人看待,她內心中也十分想幫助貝貝讓她快樂起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說白老大,看你的意思不準備讓貝貝繼續做這一行了。”帥傑拿了個象棋子在手上一拋一拋的把玩著,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問江月寒。
“她還太小,完全有機會脫離這個行業,而不是像我們,一但走了進來就再也無法回頭。”江月寒從口袋裡掏出煙,分別給他和焦猛扔了一根,點燃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才帶著感慨的回答帥傑。
帥傑手上夾著煙,仰頭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焦猛則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在一邊讓童彤幫他看手相,他根本沒把江月寒這幾句話放在心上,對於他而言,替哥哥報了仇,又有肉吃有酒喝有煙抽,這種日子比他以前過的好太多了,他沒覺的當殺手有什麼不好。
“我不小了,我已經出過四次任務了。”貝貝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站到了江月寒的背後,把正在抽菸的江月寒也嚇了一跳,一口煙差點嗆著自己,這丫頭,潛行的功力不錯啊,竟然能悄然無息的走到自己的背後而自己都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