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了電話,包志剛待在書房裡,久久都沒有出來。
想了想,他又提起話筒,給姚掌珠去了個電話。
“怎麼了?”姚掌珠正捧著《人性論》的書籍在研讀。
包志剛把羅良纔到他家裡的事情,跟姚掌珠說了,還道:“那小滿,我估摸著她是做不成誘餌了,羅良才已經(jīng)找到下手的目標(biāo)了,就是那個甄美麗,你在醫(yī)院裡見過的那個姑娘。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小姑娘是怎麼想的,跟我才見過幾次的面呀,竟然會對我產(chǎn)生這麼大的執(zhí)念。是,我的家境是不錯,本身也是挺優(yōu)秀的,但是也不用爲(wèi)了嫁給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吧。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信心,一定認(rèn)爲(wèi)她的那些陰謀詭計能夠成功?!?
電話那端的姚掌珠撇了撇嘴巴,說道:“她就是不正常,心理扭曲吧,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是她媽,都得要圍著她轉(zhuǎn)悠。我估摸著,她從小的生活環(huán)境肯定是不怎麼健康的,肯定有人給她灌輸了不正的三觀,覺得長得漂亮就是無敵的,可以隨心所欲?!?
又十分頭疼小滿的事情。
“哎呀呀,這個甄美麗呀,可真夠會搗亂的,我都沒見過這麼上桿子送死的。也不知道小滿如果知道了,有人搶走了她誘餌的戲份,她會不會因此……哎,煩煩煩!真是煩呀!”
姚掌珠煩惱得,頭上的頭髮都被她給揪斷了幾根。
包志剛出主意,說道:“小滿的心結(jié)還是在於,在羅良才把她給掐暈之後,她被困在棺材裡出不來,她在裡面待了幾天,因爲(wèi)承受了她不能夠承受的心理壓力,還有死亡逼近的那種絕望,對於羅良才那是耿耿於懷,想讓羅良才也體會下她當(dāng)時的感受,只是……我們的程序上是不允許的,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操作,這也算是給小滿治病,讓她發(fā)泄心中的結(jié)。還有的就是,既然她當(dāng)不了誘餌,不如讓她參與進來,一起抓捕羅良才吧,看看羅良才,還有不幹好事的甄美麗都是什麼下場,也算是給她一個警醒,人還是向善的比較好。天網(wǎng)恢恢,犯罪的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yīng),還有法律的制裁,免得她鑽進了牛角尖,從受害者變成傷害者。”
姚掌珠想了想,贊同包志剛的這個提議,說道:“行,我跟悠悠那裡說說?!?
倆人又說了會兒話,這才掛斷了電話。
包志剛起身從書房裡出來,看見朱子冬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書房門口。
他的眉頭下意識地就緊皺了起來,探頭望向朱子冬的身後。
沒有看見包容的身影。
包志剛就嘀咕了幾句,說道:“那個容容,還真的小孩子,就這麼會兒,就坐不住了?!庇植粷M地對朱子冬,說道:“不是讓你乖乖待在牀上不要下來嗎?怎麼這麼的不聽話?”
湊近朱子冬,把朱子冬抱了起來,嚴(yán)厲警告,說道:“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還這樣的話,我可就要打你的屁股了?!?
朱子冬滿臉肅穆的雙手緊抓著包志剛的衣襟子,詢問包志剛,說道:“那個羅良才……他……你們,要抓他?他犯了什麼事情了?”
其實朱子冬也纔剛走到書房的門口,正想敲門叫包志剛呢,裡面就傳來了包志剛的說話聲,讓她聽到了一些事情,不過並不全面,就知道羅良才犯法了,包志剛他們要佈下天羅地網(wǎng)抓捕他,這讓她……怎麼說呢,心裡產(chǎn)生一種,這個人渣終於要受到他應(yīng)有的懲罰了,心裡還是挺開心的,開心得想要多多瞭解一些。
包志剛上下打量朱子冬,眼睛跟朱子冬的對視。
良久,他問朱子冬,說道:“你怎麼這麼關(guān)心他的事情?”
語氣裡有些酸酸的。
朱子冬現(xiàn)在完全沉浸在了羅良才終於要被抓的喜悅當(dāng)中,對於包志剛的一些細(xì)微變化,她並沒有覺察出來,只實話實話道:“他這個人這麼的壞,我一直在想著,他什麼時候被抓了,被嚴(yán)懲,讓他受到報應(yīng)?,F(xiàn)在聽你剛纔不知道跟誰的對話,知道他離報應(yīng)不遠(yuǎn)了,我這心裡就覺得踏實了下來,想著這老天還是有眼的,並沒有讓禍害貽害千年。”
原來是這樣。
他還以爲(wèi)……
包志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說道:“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犯了事的人,總會受到法律的嚴(yán)懲的。這正義有時候雖然會遲些出現(xiàn),但從來都不會缺席?!?
“嗯嗯!”朱子冬重重點頭,把腦袋埋進包志剛的懷裡。
包志剛抱著朱子冬下樓。
家裡正準(zhǔn)備晚飯呢。
朱子冬實在是不好呆愣愣地坐著,等著包媽他們把飯給做好。
她就到廚房去,幫著打下手。
包志剛拗不過朱子冬,要抱朱子冬過去。
朱子冬難爲(wèi)情,輕輕地拍了拍包志剛結(jié)實的臂膀,說道:“別這樣,我都快二十年過來了,平時蹦蹦跳跳的也沒有任何事情,這幾步路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的。而且……”湊近包志剛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說道:“爺爺奶奶、叔叔阿姨他們都在呢?!?
“什麼叔叔阿姨,應(yīng)該叫爸爸媽媽?!卑緞傒p輕捏了捏朱子冬的鼻子糾正說道。
朱子冬害羞地低垂下腦袋,說道:“這不是還沒過門呢?”
“什麼還沒有過門,我們都已經(jīng)睡在一起了,你也在我們家住了幾天了,這都不算過門,那什麼纔算是過門的?”包志剛?cè)嗄笾熳佣馊獾氖中恼f道,“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回樓上,再好好親熱下,讓你深刻地認(rèn)知到,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包家的人了?”
這話……
朱子冬的臉紅得都快燒起來了,滾燙滾燙的。
“大家都在呢,別亂說……多難爲(wèi)情呀。”
包志剛故意扭曲朱子冬的話,“那等沒人的時候,我們再說?!?
“不正經(jīng)!”朱子冬斜睨了眼包志剛,然後身後用力推開了他,拔腿就往廚房小跑過去。
包志剛沒有去追,只是望著朱子冬的背影寵溺的笑。
他希望,他家的子冬能夠永遠(yuǎn)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就是有憂愁,也只是憂心他們太恩愛,她會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