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3年,**島三不管地區(qū)。
五顏六色的破舊彩光在大雨裡閃著詭異的光暈,年輕男子低著頭穿過嘈雜狹窄的小巷躲進一間被**的煙氣包圍的小酒吧。
最裡頭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絡腮鬍的中年白人男子,慢慢喝著杯子裡的酒。
“中區(qū)警署,重案組王巍。”年輕男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聽著我不想給你找麻煩,但你得告訴我?guī)准拢雇蛱亍!蓖跷≡谕雎曋熬蜕焓执驍嗔怂?
“如果你是問我昨天晚上睡的女人是不是你媽我倒可以告訴你不是。”威廉嗤笑著。
王巍強忍著怒氣,問道:“金三的鐵牢,少了什麼。”
“喔喔喔,鐵牢少了東西,那我操了你媽可能是真的。”威廉哈哈大笑起來。
王巍再也忍不住,掏出手槍抵著威廉的腦門。
“好好好,鐵牢是不會少東西的,這比匯豐金庫還難少東西。”
“廢話,說!”王巍把槍往威廉腦袋上用力一頂。
“一本書,一本書。”威廉把手舉了起來,示意王巍把槍放下。
“書?放你媽的屁。”王巍再次舉起了槍。
“操,我就是個做黑市的,這是金三的人跟我說的,你愛信不信。”威廉罵罵咧咧地抱怨著。
“什麼書這麼值錢?”
“值個屁錢,怪就怪在那破書值個屁錢,只有教會的瘋子纔會出錢買的書。”
“什麼書?”
“神神鬼鬼的預言古卷,教會放在那裡的。”
王巍沒有得到答案,這像是一件不可思議又說不通的事:號稱比**匯豐總部更難進的地下金庫“鐵牢”,16名守衛(wèi)被殺,在價值連城的古器真跡裡,入侵者拿走了一本只有教會纔在意的古卷。
金三報了案,卻只交出了屍體,對事件本身三緘其口,現(xiàn)場更是警方都進不去,王巍只能找到消息靈通的黑市商人威廉打聽情況。
他知道這個事可能不會有結(jié)果,上頭不在意**暗裡的爭鬥死傷,但這樣詭異的事情,已經(jīng)不只是幫派火拼那樣簡單的事件。這是讓地下金庫的金三都吃了大虧的迷案。
王巍淋著雨走回警署,準備換班返工。
王巍甩著大衣走向自己的位子,一個年輕的女警員卻坐在他的破椅子上,把腿交叉著高高地架在他的桌子上吹著口哨。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位子。”王巍苦笑著點點頭。
“16個人,頸部動脈切斷,刀傷,切法全部一樣。”女警員沒看王巍,甩出一袋文件。
“想不想知道爲什麼啊?”女警員看著他笑了笑。
王巍打開了文件袋,是十六份屍檢報告,金三交出的屍體。
“兇手是老手,沒有用槍。”王巍說了一句廢話。
“7組的陳sir點你啊,靚仔。明天去東九龍總區(qū)總部報道吧。”女警員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外走去,擡了擡手,留下了一句自我介紹:“7組,蔣佳怡高級警員,再會咯。”
王巍看著那16份屍檢報告的副本,確實如同蔣佳怡所說,死法出奇地一致,且都是相當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
王巍對自己爲什麼會被陳文警司點去7組有點頭緒,這樣的迷案或許只有7組才能解決,而據(jù)傳7組的陳警司似乎偏愛學院派出身的警察。
“7組的人都這麼隨便的嗎。”王巍看看門外,抱怨著。
案子是7組的了,但是王巍心裡總安定不下來。
“阿巍,港島修道院醫(yī)院,命案吶,這個case你做。”同事拍拍王巍,一下子驚醒了他。
“不是吧,我明天調(diào)去九龍了啊阿強。”王巍翻看著現(xiàn)場報告,抱怨著。
“去九龍就不做事了啊?就死一個人,兇手都抓住了。”
“那還要我做什麼啊,直接交給檢察唔得啊?”王巍蹦著不是很標準的粵語說道。
“Sister啊,修女殺人,你聽過沒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