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然一笑，當洛殤聽到這樣的答案時，隱隱間似乎能聽到心臟碎裂的聲響。

他是愛她的，即便連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但這份愛已經根深蒂固。

“永文，那你愛過我嗎？”

近乎呢喃地問道，這樣簡單的問題洛殤才發現已經錯過了一千年。

曾經的安寧易，曾經的紈絝子弟，曾經的至尊皇帝，無論是對哪個他，她都只是一味地去給予愛，卻忘記對方是否真的需要。

“洛殤？”

身形微微一顫，動作的幅度小的連安永文本人都未察覺，他低著頭，輕聲而詫異的叫出洛殤的名字。

這份愛，他早已經察覺。

只是這麼多年來，洛殤已經融入他生命之中，恍若是血液一般在體內流淌，他早已經分不清這種感覺意欲著什麼。

“從未愛過，對嗎？”

聲音無法控制的顫抖，洛殤緊閉著雙眸，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留下深深的疏影。

閃電的刺眼光芒中，晶瑩如水晶的淚珠滴落在安永文的手掌上，冰冷入骨。

這一世的愛太過執著，她卻從未問過安永文是否願意相愛，千年了，他早已經不是當初的寧易。

“愛過！”

清冷的聲音，簡單直接。

安永文也不知道爲何要如此開口，但是當洛殤的淚滴下的那一瞬間，他心臟深處的某個地方深深地扯痛了一下。

電閃雷鳴，震耳欲聾的雷聲卻無法掩蓋那倆個簡單卻又奢侈的字。

愛過！

當洛殤聽到這樣的回答時，脣角不禁洋溢出幸福而璀璨的笑容，可是這樣的笑，卻如同天空中的泡泡般，一戳即破。

修長的手指緩緩的觸動著肌肉結實的胸膛，洛殤琉璃般的眸子越來越深。

即便知道這句話是假的，即便知道這皮肉下的心臟早已經沒有她的位置，她還是愛他勝過生命。

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洛殤的腦海中響起幻境中凌慕嬈的話，“千年糾纏，千年折磨，你若愛他就給他幸福！”

是的，她應該讓他幸福，這千年的糾葛原來都是她咎由自取。

“永文，你還記得這個吻嗎？”

柔柔的話音如風般飄起，一個擡頭，柔軟溫潤的紅脣堵在冰冷的脣瓣上。

猝不及防，安永文被這突然的吻驚得目瞪口呆。

雖然，洛殤對他情意濃濃，但一直都是止乎禮沒有逾矩的動作，可此刻竟然主動吻了上來。

一擡手，安永文正準備推開洛殤，可那纏綿的脣瓣似乎有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一點點侵蝕著心臟。

心底，似乎對這個吻有著長久的渴望，彷彿穿越了千年的期盼。

腦袋裡一片空白，無數畫面飛快在記憶中閃爍，卻只是飄渺如煙般抓不住，握不緊。

冰冷的肌膚莫名的滾燙，安永文全身顫抖不已，身體裡好像有一隻猛獸在四處衝撞著。

仰起頭，洛殤深深地吻著安永文的脣瓣，這一個吻霸道而溫柔，絕望而深情。

寧易，你還記得這個吻嗎？

在心底一次次地詢問著這個答案，洛殤卻一個字也未曾提出，因爲安永文親密的行動已經告訴了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