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死了以後不要怪我~”

“我要回宮，一定是做夢，不然我怎麼可能殺人~來人，來人我要回去~”

拼命地搖著頭，鳳榮公主一步步地後退，當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轉過身，瘋狂地往後跑。

“別走，留下性命！”

凌慕嬈面頰筋肉緊繃，那一瞬間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只知道心中殺氣爆發，一面小心地推開南宮琦，一面騰身而起。

順手抓起地上的長劍，劍氣錚錚，殺氣猙獰。

凌慕嬈飛身上前，朝著往後飛速跑去的鳳榮公主就是一劍。

可是，她這一劍才揮去，那些暗影頓時形成一道人牆，將狹長的巷子堵得嚴嚴實實。

而遠處，早已經有侍衛帶著鳳榮公主身形閃電地飛遠。

“找死！”

凌慕嬈胸口血涌，看著鳳榮公主越去越遠，那雙眼睛幾乎滲出血來。

劍鋒直指，暗影看著原本幾乎暈厥的凌慕嬈，心中莫名的發寒。

這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明明已經沒有幾分力氣，可是周身散發出的殺氣堪比一尊殺神。

那猙獰的嗜血，陰鷙的雙眸，那樣的冷，那樣兇殘幾乎吞沒一切。

“拿命來！”

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節骨間因爲太過用力而泛出慘白。

話音一落，只見凌慕嬈手中長劍揮舞，周身紅光閃爍，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也沒有人反應過來。

只是一劍，寒光掃過，一地殺伐。

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牆頃刻間，血染大地，齊刷刷地睜大了雙眼，如同定格般僵硬不動。

陰冷的風從巷子裡颼颼刮過，”嘭~”的一聲，數道屍體齊刷刷地倒地。

“噗~”

一個鮮血噴涌而去，凌慕嬈腳下一軟，立刻將長劍插~入地面，支撐著身體。

“嬈~嬈兒~”

細若蚊蠅的聲音，隨著呼嘯的風飄來。

南宮琦雙眸微微瞇起，看著那一身嗜血的凌慕嬈，脣角卻緩緩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事，我已經封了你的動脈。”

撐著劍，凌慕嬈吃力地走過來，然後跪在南宮琦的身邊。

“你又騙我，我知道~”

沉重的呼吸，南宮琦的聲音越來越小，一句話也需要分成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

“沒有，這次沒騙你！”

咬著紅脣，凌慕嬈手指顫抖地摁住南宮琦背部的傷口，血液洶涌，卻怎麼也止不住。

“嬈兒，你好心狠啊~我都要死了，你也不肯爲我流一滴眼淚？”

輕然一笑，南宮琦的眼中有道不盡的黯淡，他明明想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可真正說出來時，卻如此的心痛。

凌慕嬈聽言，猝然一怔。

是的，她沒有眼淚，她的眼角沒有那種東西。

可是，她要怎麼解釋了，不是因爲不害怕，不是因爲不心痛，而是因爲6年的殺手，她早已經不知道何爲眼淚。

“不過，沒~沒關係，看到你好~我~咳咳~”幾聲咳嗽，鮮血從嘴裡流了出來，南宮琦卻依舊在笑。

緊緊握住凌慕嬈的手，這是第一次她讓他這麼握著這雙白皙修長的玉手，這種感覺很美，可惜他卻已經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