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種生物是很難讓人理解的，上官清雪就算再如何清高孤絕，那也逃不出一個定向思維。孔聖人早有分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者也。同樣孔聖人還說過，近則不遜，遠則怨。就好像上官清雪一樣，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心中會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美麗的女子，最大的壞處就是自信，或者自戀。以爲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會圍著他們轉，你追她，她會說你是蒼蠅，而你對她無動於衷，她又會生氣。所以孔老夫子的話，十分在理，按照正常的章程，或是霸道，或是柔情，陳羽凡的角色路線總應該要對自己說些什麼。

可是可惡的是，這傢伙居然拔腿就走了，這中邏輯，上官清雪沒見過，好奇，又恨得牙癢癢的。想要發火，卻又找不到任何著陸點，這種感覺確實有些難受，呆呆的望著陳羽凡離去的背影，她心中大感不快，合上書本，也離開了。

不過這一前一後，一男一女就這樣離開了圖書館，不免讓人產生一些遐想。

圖書館外圍的走廊上面，陳羽凡靜靜的坐在靠椅上。雪白的牆壁上，紅色的禁菸標誌似乎沒看見一樣，默默的抽著煙。男人對於煙，那是一種情有獨鍾，不過陳羽凡自覺和自己的老子不一樣。

煙客所具備的素質他只有一樣，那就是煙。而他抽菸還有一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喜歡一個人靜靜的抽，他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才更像是一個有氣質的男人。並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有不喜歡抽菸的男孩，但要分場合。

這種四下無人，靜靜的場合，男孩子孤獨的點上一支菸，那種印刻在心中的頹廢和滄桑感，是可以讓女孩子發狂的。

一支菸燃燒到了盡頭，男人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走廊的盡處，一個怯生生的人影開始慢慢的走了出來，懷中抱著一本厚厚的書，遠遠望去，應該是一本愛情心理學。而那個盡頭的方向，正是圖書館。

當女孩子的身影緩步前行，離著陳羽凡還有十步之遙的時候，陳羽凡一揮手，扔掉了手中的菸蒂，雖然還不斷的冒著煙，但是那根菸蒂，似乎就好像是天然的天塹鴻溝一樣，正好落在女孩子的腳下，阻止了她靠近的步伐。

陳羽凡瞇起眼睛，笑道：“你跟了我幾天了，爲什麼？”

女孩子默默不語，只是低下頭，然後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傷感，懸掛著晶瑩的淚光。陳羽凡之所以急匆匆的從圖書管出來，一來是因爲和上官清雪的談話沒有什麼進行下去的必要，二來是因爲她來了。

“爲什麼要躲著我？”女孩子不知道醞釀了多久的勇氣，才說出這樣一句理直氣壯的話來。不過在陳羽凡聽來，這話太好笑了。搖了搖頭道：“燕子，你居然問我爲什麼躲著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覺得好笑嗎？”

確實，確實有些可笑和滑稽了。但是金海燕依舊跨出了一步，踏過那道鴻溝，堅定道：“難道，難道你就真這麼恨我，不能原諒我嗎？”

陳羽凡默默搖頭，笑了一聲道：“這句話似乎已經太久太久了，隔了一個世紀再來說這樣子的話，是不是有點晚了！燕子！”

燕子這個稱呼，陳羽凡叫得依舊親暱，依舊輕飄，但是金海燕聽得出，這其中已經帶著無限的距離。金海燕再次跨出一步，很堅定的一步道：“羽凡，我離不開了，我真的離不開你。你曾經說過，只要我對你跨出一步，你就會跨出其餘的九十九步。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可以重新開始，我們可以……”

“我們不可以……”陳羽凡淡淡聲說道，打斷了金海燕的話語，透露出一種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