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陳隨風(fēng)和李沁華兩人在不斷的拿眼睛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看的陳羽凡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臉蛋,就害怕自己光輝的形象上粘著兩顆飯粒,那就有些大損形象了。
詭異的氣氛終於隨著飯局結(jié)束了,陳隨風(fēng)和陳羽凡這對父子酒足飯飽之後懶懶的依靠在沙發(fā)上,陳隨風(fēng)更是很習(xí)慣的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一支菸來,還在陳羽凡眼前晃悠了一下道:“要來一支嗎?”
陳羽凡笑著蹦出兩個字道:“自備!”
然後掏出一盒精緻的方盒,從中拿出一支雪茄來,虎得陳隨風(fēng)一愣一愣的,陳隨風(fēng)並不是不識貨,這種雪茄在英倫王室是常見的,聽說林肯親王就習(xí)慣抽這種雪茄??粗约旱男∽犹统鲞@種貢品,陳隨風(fēng)臉上立刻揚起一陣高深莫測的笑意道:“小子,看來那個索菲亞公主確實已經(jīng)被你灌了湯了,這種東西也捨得給你?”
陳羽凡楞了一下,也不做解釋,點起雪茄,妖異的紅色和瀰漫的巧克力的香味在空中飛舞,讓陳隨風(fēng)都有些垂涎欲滴了起來。瞅著機會,從自己的兒子手中搶過一支雪茄,點了起來,厭惡裊繞之際,似乎帶著滿臉的滿足感。
“小四怎麼辦?”這是陳隨風(fēng)開口之後,讓陳羽凡最想上去胖揍他一頓的話。
頓時陳羽凡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道:“這要問你們??!”
陳隨風(fēng)忽然感覺自己的言語似乎有些滑稽了,尷尬的笑了一聲,道:“你爺爺?shù)囊馑际恰?
不等陳隨風(fēng)說完,陳羽凡徑直打斷道:“我不管他們什麼意思!”偏著腦袋,陳羽凡將手中菸灰彈掉,默默道:“我陳羽凡的女人反正不少,一麗莎白女皇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的意思我並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愛她們,她們愛我,足夠了!”
沒想到陳羽凡居然說出這一番話來,陳隨風(fēng)不禁挑起了大拇哥,似乎在讚美,又似乎有些諷刺的意思,道:“牛!”
其實,這種事情就是一個死結(jié),要是陳羽凡的身後沒有天石古堡,那自然說話和做事都不能如此的肆無忌憚。不過話說回來,他身後要真沒有天石古堡,英倫皇室也不會相中他,所以這就產(chǎn)生了一個死結(jié)。
也許是由於逍遙煉心訣的關(guān)係,此刻的陳羽凡的想法很簡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感情上的事情,她們要是不能同舟共濟,那就必須請她們下船。雖然有些小小的遺憾,但是並不失望。
一對父子沉默了良久,陳隨風(fēng)終於再次緩緩開口道:“羽凡,如今老爺子已經(jīng)回京都去了,你要不要去京都看看,順便……”
陳羽凡立刻揮手,道:“不用了,我有我的打算!”
“哦??!”陳隨風(fēng)笑了起來,道:“你有什麼打算?”
陳羽凡冷冷道:“上學(xué)!”
陳隨風(fēng)差點沒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驚訝道:“你小子在歐洲上了一年半難道還沒上夠嗎?老爺子的意思很簡單,希望你能夠從政,或者從軍。不論是從政還是從軍,京都都會給你大力的支持,至於龍門……”
說到龍門,陳隨風(fēng)面有難色的皺眉,長長的吐息了一口道:“龍門的四大龍主不是輕易可以惹的角色,所以還是算了吧!”
陳羽凡眼神冷凝道:“算了?”冷笑了兩聲道:“想要殺我的人,他們會付出代價的。這次尚海只不過小懲大誡一番,他們?nèi)绻€想要動手,我不在乎將在整個龍門掀起來,重新組建組織來取代龍門!”
“這……你說胡話的吧!”陳隨風(fēng)有些不可置信道。
陳羽凡瞇起眼睛笑道:“我很想看看,百十來個大宗師一起出現(xiàn)在龍門的總部會是什麼效果!”
這並不是開玩笑,這是真話,龍門這些年來已經(jīng)沒有多少可以依賴的武力支持了,只有那一個大宗師的老祖宗存在,但是有個大宗師,龍門就依舊是聖地,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陳隨風(fēng)有些好笑道:“你以爲宗師級別的高手是白菜嗎?”
陳羽凡笑了一聲也不解釋,兩人沉默了一下,岔開話題道:“羽凡,就算你現(xiàn)在去上學(xué),日後呢?日後總是要出來的,你想過沒有,日後做些什麼?”
稍稍搖了搖頭,陳羽凡忽然笑了起來,道:“我想李問道那個老傢伙一定會迫不及待的給我一個事情做的,品接著他的性格,估摸著會做出一些讓我們都很驚訝的事情來的。我只要等著就可以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是想要試圖陳羽凡進入官場的,但是看來自己這個兒子對於政治的小心和敏感程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這讓陳隨風(fēng)無法去和老爺子說這件事情,因爲老爺子此刻正滿懷希望的準備將這個不是自己血緣的孫子培養(yǎng)成接班人。
沉默忽然被一陣電話鈴音打斷了,陳隨風(fēng)拿起手邊的電話,道:“對,是我!”忽然他的身子猛的站了起來,驚呼道:“什麼?金陵大學(xué)醫(yī)科學(xué)院副院長?李老您不是開玩笑的吧!這怎麼可以?”
就聽一個聲音在電話那頭怒吼道:“怎麼不可以?那個誰誰市長的女兒都做了石油大學(xué)的院長了,你這個省長,兒子做個副院長怎麼了?”
這個聲音不是李問道,又是誰呢?掛了電話,陳隨風(fēng)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忽然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兒子有很強大的預(yù)見性。不禁心中又一聲苦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