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知鬼不覺的來,神不知鬼不覺的走,不曾帶走一片雲(yún)彩。將譚青龍打成了殘廢,讓他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也算是給自己的父母報仇了。心事已了,蕭南天卻病沒有半點開心,離開院子,一路狂奔,不斷的吼叫著。
“爸爸,媽媽,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看到?jīng)]有,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哭泣的聲音不斷沾染著喧囂的塵埃,當一個人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不再爲仇恨糾結(jié)的時候,這個人才真正是爲了自己的而活著。
陳羽凡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蕭南天背後,看著他,看著一聲聲嚎叫的他,看著滿臉淚水,哭泣的好像一個小孩子的他。不說話,不表態(tài),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看著,靜靜的看著,做一個沉默的第三者。
而蕭南天似乎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羽凡就站在他身後,沒有轉(zhuǎn)身,擦乾眼角的淚水,道:“陳少,我報仇了,我已經(jīng)報仇了,但是我爲什麼不快樂?”是的,蕭南天並不快樂,他將這些心事都一股腦的說給陳羽凡。似乎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陳少,你知道嗎?我爸爸曾經(jīng)也是一個政府官員,雖然只是一個小吏,但是家中卻很幸福。家庭殷實,父慈子孝,我又有一個這樣可愛的妹妹。我們的童年都是過的很好很好的。也許連老天都妒忌了,所以才讓這個本來圓滿的家,變成了這樣。”
說著說著,蕭南天的眼淚再次止不住的傾瀉了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種打擊對於蕭南天這種硬漢來說,同樣是傷心的。每每想起,似乎都會有一把刀子在他的心中不斷的剜著,心血一滴一滴的留下來,痛徹心扉。
“譚青龍!譚青龍本來是媽媽的大學(xué)同學(xué)——”這不禁讓陳羽凡一陣驚訝,心道:難道又是這個狗血的片段嗎?不過他沒有說話,就這樣當一個忠實的聽衆(zhòng)。就聽蕭南天道:“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他總是來家中做客,本來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後來才知道。他是讓父親徇私包庇他,父親當時官雖然不大,管的事情卻不少。那個時候青龍?zhí)墩诎l(fā)展,各種灰色收入不斷,尤其是偷稅漏稅不止!”
“後來我爸爸不答應(yīng),本來譚青龍並不曾說什麼。但是沒想到他卻找人報復(fù),勾引我爸爸去賭場,開始還讓他贏錢。後來拿著證據(jù)去政府告我爸爸,我爸爸終於因爲賭博,被迫離開。後來爸爸每天酗酒,心情不好,他再次派人來攛掇他進行賭博。再後來……”
蕭南天說著說著,再次哽咽了,道:“可是,今天我終於報仇了,但是卻一點都不開心。陳少,爲什麼?”蕭南天回過頭看著陳羽凡,希望從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身上找到答案。陳羽凡笑了笑道:“南天,這些年你將報仇當成生命的全部,現(xiàn)在仇已經(jīng)報了,你的生命開始顯得沒有意義了,一具行屍走肉,會開心嗎?”
捧著自己不住哭泣的臉龐,蕭南天踟躕道:“人生,生命,我的生命還有什麼目標?”
陳羽凡淡淡聲提點道:“往者不可諫,來著猶可追。你還有妹妹,有蕭雅,還有我。如果你願意,我想成爲你和蕭雅的大哥,給你們一個溫暖的家。你看怎麼樣?”
“大哥?”蕭南天遲疑了一下,帶著疑惑的叫了一聲。陳羽凡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好,南天,跟著大哥走吧!譚青龍現(xiàn)在的地位,你會很快輕而易舉的得到,到時候我要將你打造成華夏黑道第一人!”
蕭南天驚愕的退了兩步,他始終沒有想過,這位陳少居然還有如此的雄心壯志,這個志向有些大,大到他不敢相信。不能承受,他不是對於陳羽凡沒有信心,而是對於自己沒有信心。似乎陳羽凡看出了這一點道:“放心吧,有我的調(diào)教,三個月的時間,我會將你變成另外一個人!”
“好,一切聽從大哥的安排!”蕭南天點了點頭。
事情已了,不過這次陳羽凡策劃的行動卻深深的讓陳隨風(fēng)頭疼。因爲古風(fēng)那個滑頭將事情全部推到了陳隨風(fēng)的頭上。最爲江南色省長,居然在金陵這塊重鎮(zhèn)被人殺入監(jiān)獄裡面去,這種罪過是難辭其咎的。
不過第一責任人還是古風(fēng),古風(fēng)作爲政法委書記,這本來就是他的責任,他推辭不掉,只能爭取儘快破案。對於案情,古風(fēng)也有些自己的判斷,因爲這種手法曾經(jīng)見過,召喚無數(shù)的麻雀,天罰兩個字呼之欲出。
提及天罰,就不得不想到一個人,那就是陳羽凡。
當年證據(jù)不足,實力也不夠大,所以才讓陳羽凡逃脫,去了歐洲。想起這個年輕人,古風(fēng)就是一陣頭疼。如今這個年輕人今非昔比了,堂堂英倫的親王,日後英倫的執(zhí)政攝政王,這是什麼頭銜,動他就相當於要和整個英倫作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當時在機場,安家老爺子也發(fā)話了,不能動這個年輕人。不管國內(nèi)還是國外,都不能動,所以古風(fēng)有些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天色漸漸落幕,揚起幾絲淡淡的微風(fēng),不算是很清涼,但是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就是金陵所有的警局,在公安廳的調(diào)動下,開始一步一步研究案情的時候。金陵大學(xué)的迎新晚會也開始了。
迎新晚會的流程很特別,開始是整個大學(xué)的迎新活動,活動結(jié)束之後,各院系如果得到批準的,也可以再次在各院系的指定場所進行活動。活動內(nèi)容,自行決定,所以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副院長的辦公室裡面,陳羽凡正懶懶的倚靠在自己的在座椅上,他將蕭南天送回去之後,就以前所謂有的速度回來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不過他前腳回來,後腳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開了。定睛一看,不是邵老又是誰。
邵老一陣笑意道:“小陳,你現(xiàn)在可是成爲名人了?”
陳羽凡不解道:“怎麼了?”
邵老笑道:“你在開學(xué)典禮上的演說,已經(jīng)經(jīng)過校委會的一致表決,記載在學(xué)校醫(yī)科院改革的檔案裡面,同時也派人重新整理,發(fā)諸報端。你可是一夜成名啊!到時候你就是醫(yī)學(xué)界的炙手可熱的新星!”
“這……”陳羽凡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