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如果你不喜歡我身上的香水味,下次我不噴就是了,只是你的臉……”
樑思婕猶疑的想要伸手,突然又皺了皺眉頭,怯弱的收回了手,小心翼翼的看了嚴黎辰一眼。
“辰兒,思婕也是在關(guān)心你,你怎麼能那樣說話呢?”楊臻實在看不下去,安撫是的拍了拍樑思婕的後背。
樑思婕不由的在心裡冷哼一聲,到什麼時候她都是個外人,楊臻也只會疼她的寶貝兒子,楊臻剛剛說話的意思是責(zé)備的,可是語氣卻滿滿的都是寵溺。
“她本來就是很臭,辰兒不喜歡她。”嚴黎辰像是控訴的指著樑思婕,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辰兒,以後不許這樣說話,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呢?如果有人敢公然欺負你,爸爸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嚴昊天板著臉,嚴肅的詢問嚴黎辰,他雖然寵嚴黎辰,但是那不代表他會縱容嚴黎辰。
“爸爸不要,是辰兒不對,是我不小心進了女廁所,還在裡邊尿尿了。”嚴黎辰說著,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但是眸中又滿是緊張。
楊昊天和楊臻皆是一僵,最後有些心疼的說:“都是媽的錯,早知道我就陪著你了。”
楊臻沒有怪罪自己,嚴黎辰立刻得意的仰起頭,嘴角仍舊是甜甜的笑容:“媽,我沒事了,一點都不疼,打是親罵是愛,我媳婦打我是應(yīng)該的,那說明我媳婦又疼我又愛我。”
楊臻這才聽出嚴黎辰話裡的意思,不悅的皺起眉頭:“辰兒,你說誰打得你?”
“媽,是我媳婦,就是剛剛我進去女廁所,正好裡面是我媳婦兒,她今天在這裡工作……所以,她就把我打了……嘿嘿……”嚴黎辰將整個事情敘述一遍之後,繼續(xù)嘿嘿的笑了起來。
“什麼?杜蘅那個小賤人欺人太甚。”楊臻聽清嚴黎辰的敘述之後,臉色立刻黑的像鍋底一般,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嚴黎辰被嚇得身子有些抖,憋著薄薄的脣盯著楊臻:“媽媽,媳婦是好人,不是小賤人。”
說這話,嚴黎辰覺得無比的委屈,他媳婦那麼好,對他那麼好,怎麼會是小賤人呢。
“你這個傻小子,被人家打成這樣的了,竟然還在這裡替別人說話。”楊臻氣呼呼的盯著嚴黎辰,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她真不知道杜蘅那個小賤人給她兒子下了什麼迷藥,弄的她的辰兒七葷八素的。
樑思婕眉宇一動,眸中閃過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這回總算是有人收拾杜蘅那個小賤人了,有楊臻出馬,看杜蘅那個小賤人一會還能怎麼囂張。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冤家路窄,沒想到吃個飯都能碰到她,也真是醉了。
樑思婕心中雖然這樣想,可是臉上卻登時露出一抹擔(dān)心的神色,環(huán)住了楊臻的胳膊:“伯母,您消消氣,杜蘅……杜蘅肯定不是故意的。”
樑思婕的眼神婉轉(zhuǎn)流動,淡淡的波光透著水汽,又恢復(fù)了那天替杜蘅說話的樣子,楊臻也沒有多想,只當(dāng)她是被杜蘅欺負慣了,下意識的就要爲(wèi)杜蘅說話,不過越是這樣她越生氣,一個兒子還不夠,現(xiàn)在連兒媳婦都被杜蘅那個下賤人給鎮(zhèn)住了,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楊
臻不置可否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思婕,辰兒不懂,你怎麼也是個小傻瓜,我今天要是不滅一滅杜蘅那小賤人的氣勢,以後嚴家哪裡還有臉面了。”
楊臻說著已經(jīng)再也呆不住,想要出包房找杜蘅理論一番,可是嚴昊天卻冷著臉攔住了楊臻的去路。
“行了,在外面鬧像什麼樣子,辰兒的事情就先算了。”
嚴昊天考慮什麼或許楊臻還沒有搞清楚,但是樑思婕已經(jīng)摸出了七八分,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眸中擠出一抹擔(dān)憂,樑思婕馬上拉住楊臻的手。
“怎麼?思婕你也不讓我去麼?”楊臻不滿的瞪著樑思婕。
樑思婕狀似害怕的鬆開了手,神色略帶委屈:“伯母,思婕見辰受委屈,思婕也很難受,可是伯父說的對,咱們在這樣的大酒店裡鬧有失身份,而且……而且米爾先生也不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
樑思婕的話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可是一般人聽著是權(quán)威的話,此時楊臻正在氣頭上,這話聽進耳朵裡極其刺耳,完美的起到了一個拱火的作用,楊臻頓時氣的豎起了眉毛,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什麼米爾先生不米爾先生,我嚴家可不怕他,現(xiàn)在我辰兒受了委屈,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說著,楊臻再也不顧阻攔出了包房,甚至連嚴昊天攔著她的手都被她生生的拍開。
嚴昊天無奈的嘆了口氣,反身別有深意的看了樑思婕一眼,搖著頭跟了出去,他現(xiàn)在只求楊臻不要太過分纔好。
杜蘅,看來我今天有好戲看了。
樑思婕勾了勾脣角,跟在嚴昊天身後準備去看好戲。
與此同時,休息廳的蘭斯卻開始發(fā)作了,疼痛好了之後,蘭斯黑著一張臉坐回了休息廳。
原本和蘭斯擁吻的美人立刻討好是的往蘭斯懷裡一坐。
“蘭斯,你不要和那種人計較,如果你不生氣,我怎麼補償你都可以。”美人暗示性的說著,還特意聳了聳自己的驕傲。
如若之前的蘭斯一定樂在其中,可是現(xiàn)在他可沒那個心情,淡藍色的眸子沉了沉,一把將懷裡的人推了出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只覺。
“去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
“蘭斯,有我陪你還不好麼?”美人心道事情不妙,試圖能夠緩解蘭斯的怒火,可是她剛剛要上前,蘭斯冰冷的神色立刻嚇得她停了下來。
“蘭斯先生,我這就去。”美人說著,快速的離開了休息廳,剛剛蘭斯身上冰冷的氣息,讓她產(chǎn)生了極強的壓迫感。
經(jīng)理一聽說蘭斯的身份,沒兩分鐘便出現(xiàn)在休息廳,一臉恭敬的低了低頭:“蘭斯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蘭斯眉毛一挑,藍色的瞳孔中劃過一抹冰冷,似笑非笑的看著經(jīng)理:“把你們今天值班的女服務(wù)生都給我叫來。”
經(jīng)理的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猶疑了一下,還是抵不過對蘭斯身份的畏懼,讓人去集中今天的女服務(wù)生。
休息廳旁邊一抹黑色的身影見到如今這副情形,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了不遠處的一間頂級包房,嚴黎川正坐在頂級包房內(nèi)悠閒的喝著紅酒,一見自己家的下人進來,眉頭下
意識的皺了皺。
“怎麼了?”
嚴黎川淡淡的開口,下人立刻上前一步,有些焦急的說:“總裁,蘭斯少爺在外面做的事情貌似有點高調(diào)……”
嚴黎川墨色的眸子一緊,悠閒的放下酒杯,隨著下人出了包房,甚至看都沒看身邊的楊素和珍妮。
杜蘅跟著一幫女服務(wù)生往休息廳的方向走著,可是越多走一步,她的心就越忐忑幾分,一想到休息廳杜蘅腦海裡就不由的浮現(xiàn)出蘭斯那張討人厭的臉,也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和那個蘭大明星有關(guān)係。
果然,越不想什麼事情發(fā)生,什麼事情就偏偏發(fā)生,杜蘅一看到蘭斯那張臉的時候,她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蘭斯先生,今天所有值班的女服務(wù)生都在這裡了。”經(jīng)理額頭冒著汗,在蘭斯面前點頭哈腰的,可是蘭斯依舊不爲(wèi)所動。
微微擡起眼瞼,露出一雙談藍色的眼眸,眸中依舊流動著波光,看的一衆(zhòng)女服務(wù)生紛紛心猿意馬起來,唯獨杜蘅以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蘭斯。
蘭斯邪魅的眸子一掃衆(zhòng)人,立刻看到了混在人羣中的杜蘅,看著杜蘅眸中的不在乎,他的眸子不可抑制的迸發(fā)出一絲冰寒之意,那些服務(wù)生剛剛升起的愛慕也瞬間被扼殺,紛紛低下頭不敢再看蘭斯的眸子。
“小蘅蘅,你給我自覺站出來。”蘭斯挑眉盯著杜蘅,眸色滿滿的都是怒氣,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狗仔竟然還有這麼大的脾氣。
蘭斯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結(jié)在杜蘅身上,唯獨杜蘅不爲(wèi)所動,挑釁的看著蘭斯。
“你沒聽到蘭斯先生說讓你出來麼?還不站出來等什麼?”經(jīng)理見杜蘅不爲(wèi)所動,上前指責(zé)著杜蘅,眸中滿是擔(dān)憂之色,他真怕因爲(wèi)杜蘅連累了自己,他努力了十幾年才爬上來的位置可不能因爲(wèi)這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就失去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時杜蘅得罪了蘭斯,那些服務(wù)生也怕跟著杜蘅遭殃,紛紛小聲的低語,有的甚至冷嘲熱諷,示意杜蘅主動站出去。
杜蘅淡淡的掃過衆(zhòng)人的眼光,看著他們那副怕怕的樣子,嘲諷的笑笑,咬著牙準備站出去,身邊的尚可可卻擔(dān)憂的抓住了杜蘅的手臂。
“杜蘅,不要去。”尚可可低聲說著。
杜蘅卻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沒事的,你乖乖站在這裡,不要衝動。”
說著,杜蘅已經(jīng)從容的站了出來。
“蘭斯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杜蘅毫不客氣的瞪著蘭斯,眼裡卻平靜無波甚至帶著淡定的笑。
偏偏杜蘅這副不服氣的樣子倒是讓蘭斯覺得莫名的好笑,薄脣微微勾起,連眼眸帶了一分笑意:“小蘅蘅,你終於記起我的名字了呀。”
蘭斯正準備學(xué)著之前的樣子扯過杜蘅,眼前一個黑影突然闖過來,手中的紅酒杯,毫不客氣目的性極強的潑到了杜蘅身上。
“噗,是誰……”身上一涼,杜蘅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回頭,正巧對上楊臻怒氣衝衝的臉。
“杜蘅,我兒子哪裡惹到你了,你爲(wèi)什麼把他打成那個樣子?”楊臻攥著紅酒杯的手還微微有些顫抖,惡狠狠的瞪著杜蘅,好像剛剛那一杯酒還沒能解了她的怒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