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臻冷瞟了尚可可一樣,沒有直接搭理她,直接對著司機:“去附近最近的醫(yī)院。”
司機接到命令後,嫺熟的將車掉轉了頭,開始朝著最近的醫(yī)院開去。
尚可可因爲此前見過楊臻,也知道楊臻和嚴黎川之間的一些事情,所以對楊臻她還是極爲警惕的,若非事出突然,她肯定不會上楊臻的車的。
此時杜蘅躺在後座上,枕著楊臻的腿,臉色蒼白如紙,就連遇事沉著穩(wěn)定的楊臻都被嚇了一跳,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尚可可因對楊臻有所防備,故意沒有告訴楊臻真相,而是有些緊張的隨便扯了個理由,不過也還算說得過去。
“那個……可能是我們出門太急了,沒吃早餐,所以……所以杜蘅可能就有些撐不住了!”
楊臻是個精明敏銳的女人,一看尚可可就是沒有說真話,不過鑑於她對自己有所防備,也不願意過多幹涉,也就沒有再過多的問下去。
而尚可可爲了不再露出馬腳,便故意扭過頭去不再看向後座,畢竟通過後視鏡也是能夠看清的,所以她寧願不去面對楊臻那張對她來說有點老奸巨猾的臉。
嚴黎川差不多到睡到十點,太陽早已打進了他的書房,他才慢慢醒了過來。有些迷迷糊糊的用大手掌揉了揉眼,動作帥氣男人味十足,只可惜的是,這裡並沒有觀衆(zhòng)欣賞。
當他洗漱完從洗手間還有些晃神的走到客廳後,坐在餐廳,腦子裡想的仍舊是昨晚杜蘅對他說的那番話。
他甩了甩頭似乎想要暫停那些想法,而此時張媽早已站在客廳裡幾番欲言又止,見嚴黎川還是一副沒怎麼睡醒的模樣,她當然不敢上前隨便開口,只能故意找了其他的藉口希望提醒嚴黎川。
“少爺,要不要開飯?”
毫無意識的嚴黎川,將餐布放在了腿上,埋著頭根本未曾發(fā)覺張媽臉上那憂思的表情:“等會兒吧,等她下來再吃。”
張媽輕嘆了聲,並未立即答話,站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向嚴黎川稟明。
若不是嚴黎川坐在餐桌上久不見杜蘅下樓,再環(huán)顧四周下人們的臉色,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便立即果斷的詢問張媽。
“張媽,怎麼回事,她呢?”
見嚴黎川終於反應過來詢問杜蘅的事情,她趕緊如實回答說:“夫人她……她一大早就帶著尚可可小姐帶著行李回了杜家。”
聽到這番話,嚴黎川立即拍案而起,臉上頓時怒火而起:“什麼時候走的?”
“已經(jīng)走了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了。”
本想著是否還可以去追上,但是他沒想到杜蘅竟然已經(jīng)走了接近兩個小時,幽深的眸子黑的越發(fā)深了起來,大手緊握成拳,朝著餐桌很錘了一下,若不是這餐桌質地結實,否則以嚴黎川的力道像普通的桌子鐵定會被砸出一道裂縫來。
不再多說任何話的嚴黎川,黑著臉,怒火包裹著他的全身,冷著臉環(huán)視了一週整間屋子
,見張媽那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表情,對其也發(fā)不出火來,頓時一腳將身後的椅子踹到了一旁,上了樓。
張媽與一干下人嚇得心都快跳出胸口,在嚴黎川上去後,也只能默默地收了一些擺放在桌上的開胃點心。
此時的嚴黎川還不知道杜蘅正在醫(yī)院與死神進行著殊死搏鬥,當司機抱著杜蘅衝進急診室後,護士們立即將她推了進去,所有人全都等候在外。
尚可可滿臉焦急,不停的在走廊上來回踱著步。
而楊臻現(xiàn)在對杜蘅的態(tài)度也因嚴黎川的事情好轉了許多,她並未在將杜蘅送進醫(yī)院後就此撒手不管直接離開,而是與尚可可一同焦急的等候在急診室外。
她緊皺眉頭擔憂著杜蘅的身體狀況,方纔見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氣息極爲不平穩(wěn),而且看上去身體非常的虛弱,這不免令她頗爲擔憂。
在醫(yī)生還未診斷出來前,楊臻再一次詢問尚可可:“杜蘅到底是怎麼了,如果單單是沒有吃早餐,絕對不可能虛脫成這個樣子,她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尚可可被楊臻這突然冒出來的質問,有點受了驚,但是她對兩家的關係還是謹記在心的,雖然害怕但是仍舊沒有告訴楊臻真相。
“你一直問這個要幹什麼,雖然我很感謝你送我們來了醫(yī)院,但是我也不會把杜蘅的事情告訴你的,我知道你一直對嚴黎川他們懷恨在心,今天救了杜蘅肯定也是別有用心才故意出手相救的吧。”
尚可可對楊臻的戒心似乎遠比她預料中的要重,楊臻雖然極爲生氣和不滿尚可可的回答,但是現(xiàn)在是在醫(yī)院,而且杜蘅生死未卜,她也懶得再與這種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計較,也只能幹坐在一旁,靜等醫(yī)生的出來。
一個小時過去後,爲杜蘅診治的主治醫(yī)生總算如釋重負的走了出來,尚可可見狀,立即衝了上去,一臉憂色:“醫(yī)生,我朋友怎麼樣了,她會不會有事啊?”
醫(yī)生拍了拍尚可可的手,臉上露出了讓她放鬆的微笑。
“別緊張別緊張,你放心母子平安,不過如果你們在晚些送來,可能這孩子就保不住了,下回可一定要當心,切忌不能讓孕婦在動怒的情況下激烈運動,否則的話,別說孩子,可能連大人都會有性命危險。”
尚可可一聽嚇得腿一軟差點倒在了地上,好在司機站在一旁攙扶了尚可可一把,將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安置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楊臻在聽聞杜蘅懷孕的消息後,頗爲震驚,她無論如何也未曾料想到,杜蘅竟然是因爲懷了孕所以纔會如此虛弱,在感謝完醫(yī)生後,便命司機給尚可可買了些吃的,最後離開了醫(yī)院。
坐在車上等待司機回來時,楊臻內(nèi)心百感交集,看著杜蘅這副模樣躺在醫(yī)院的病牀上,她越發(fā)想知道當年事情背後的真相。
如果一切真如杜蘅所言,那麼杜蘅也就是她的兒媳婦,倘若今天如果不是自己恰巧路過,恐怕最後得到的結局便是一屍兩命,而她和嚴黎川之
間的關係將再也無法破冰。
光是想想這些楊臻便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她已經(jīng)不敢再往下想,那種結局她實在難以想象,也無法接受。
現(xiàn)在她需要做的便是想辦法去找出當年的真相,只有確定了事情的真相,那麼她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會浮出水面,所有的問題也將因此迎刃而解。
她坐在車裡,神情複雜的望著醫(yī)院的大門,只能心中祈禱杜蘅能夠平安無事,能夠安慰的生下那個無辜的孩子。
尚可可在醫(yī)院守著杜蘅,直到她再一次入睡,囑託了護士幫忙照看後,才滿腔怒火的背起包包朝著嚴黎川的公司而去。
當她怒氣衝衝的跑到公司大廳時,直接對著前臺要求面見總裁嚴黎川后,前臺的姑娘被她那滿腔的怒火弄的有些膽顫,趕緊暗示了保安,讓保安將她弄出去,誤以爲她過來砸場子的。
如果不是嚴黎川的助理秦楚無意間路過,見到這番情形,一眼認出了尚可可,讓保安住手,不然的話,尚可可鐵定會被擡起來直接給扔了出去的。
最後秦楚親自將尚可可帶到了嚴黎川的辦公室門前:“尚小姐,我就只能帶你到這裡了,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只能交給你自己了。”
尚可可強顏歡笑的點了點頭:“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秦楚笑了笑,離開了門口,而尚可可實在氣憤不過,根本沒敲門就直接開門衝了進去,此時嚴黎川正看著合作商送來的合同。
冷不丁被突然開啓的門嚇了一跳,不過表面上仍舊鎮(zhèn)定自若,剛下冷臉質問來著何人,卻在見到對方是尚可可後,一下子似乎軟了下來,但也並沒有太過驚喜。
“你來做什麼,你不是應該正陪著杜蘅回杜家嗎?”
嚴黎川不提還好,一提尚可可的火就更大了,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到嚴黎川跟前,指著他就大罵。
“嚴黎川你還要是個男人的話,你就不要一直拖著杜蘅,既然不愛她了,既然願意放她走了,那你就把離婚協(xié)議書給簽了,這樣對你,對她都是最好的結局,免得大家這樣互相折磨。”
嚴黎川放下手中的鋼筆,擡頭看著一臉氣的鐵青的尚可可,他記得,在他的記憶力,尚可可是個活力四射,無憂無慮的女生,鮮少會有發(fā)火的時候,除非極爲生氣或者憤怒的狀態(tài)。
儘管他知道他與杜蘅之間的事情或許會讓她生氣惱怒,但是應該也不至於令她大膽到當面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話,難道是中途出了什麼事情,才令她受了刺激行爲變得如此反常。
嚴黎川與楊臻一樣,同樣擁有著極爲敏銳的洞察力,在見到尚可可如此激動的情況後,冷聲問道:“中途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尚可可因爲生氣,根本不想將杜蘅進醫(yī)院的事情告訴他:“不用你管,反正既然你已經(jīng)打算不要她們母子了,還管她們是死是活,你趕緊給我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我馬上就去醫(yī)院帶著杜蘅離開這座城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