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塵——”席隨月見天塵正準(zhǔn)備出門,立馬上前。天塵聽見是席隨月,沒有做任何停頓繼續(xù)往前走。席隨月一咬銀牙,快步上前扯住天塵的袖子,“你給我站住!”
天塵煩躁的瞅了席隨月一眼,甩開席隨月的手,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碰到一樣撣撣袖子又準(zhǔn)備起步離開。席隨月頓時就急紅了眼。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她就不行?到底是爲(wèi)什麼?
席隨月再次攔在天塵面前,眼眶溼潤,“你難道還喜歡著那個女人嗎?那個藍(lán)頭髮的女人。”
天塵很是奇怪爲(wèi)什麼好端端的席隨月要提起天青,眉峰皺起猶豫了一會兒,“你見到她了?”
席隨月想了想,覺得不妙,立馬掩飾道,“沒!不要說這個。告訴我,怎樣才能讓你喜歡上我。只要一點就好。爲(wèi)了你我無數(shù)次放下自尊,到底是爲(wèi)什麼?”
天塵長嘆了一口氣,他心中也不是有多厭惡這席隨月。只是情之一事,喜歡上誰,不都是身不由己嗎?
天塵沒有理會席隨月,目光越過席隨月看著那邊的水壩下的水面。席隨月面色一冷,破罐子破摔,“你之前在中立森林不是說過你喜歡的人是黑髮黑眸嗎?你看我。看著我。相比起那個藍(lán)髮的女子,我更像那個黑髮黑眸的女子吧。你看,我是黑髮,也是黑眸。爲(wèi)什麼就是不喜歡我呢?”
天塵揉揉眉腳,“你是像,她確實不像。因爲(wèi)她就是她。”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他真的無力再去和席隨月解釋。席隨月對他的情到底從何而起!?他對於席隨月沒有任何的愧疚,有的只是煩躁和無奈。也可見席隨月的可悲,努力得到的結(jié)果從來不是讓自己和喜歡的人距離拉近。
席隨月彷彿頓時明白了什麼。作爲(wèi)席雲(yún)國的新皇登基以來,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有關(guān)那個天青和羅剎門門主的事。思路漸漸明晰,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直以爲(wèi)天塵再怎麼喜歡那個藍(lán)髮女子,但那個藍(lán)髮女子終不是黑髮黑眸,自己還像個白癡一樣一定會等來天塵的一點在意。
既是如此,那就算是讓他討厭也好,她也要讓他心裡有她的一席之地。席隨月揉揉發(fā)紅的眼睛,再次伸手拽住天塵,將手放在天塵肩膀上猛地一撥,一陣青煙自她手裡鑽到天塵的鼻腔裡。
措不及防,竟是遭到暗算,天塵嫌惡的轉(zhuǎn)身看著席隨月,眼神冰冷的可怕,“你對我做了什麼?”
席隨月笑得淒涼,然後猛地一把推到天塵,欺身壓到天塵身上。天塵渾身發(fā)軟,呼吸急促,望著席隨月的眼神猶如鋒芒,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天青抱著小凌透跟在這個頭上還留有血跡的侍衛(wèi)後面。這侍衛(wèi)也當(dāng)真是奇怪,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就說了一句跟他來。到底玩什麼?
“就在前面了。前面那個府邸看見了嗎?你過去就好。”侍衛(wèi)丟下天青就走了。天青狐疑地上前,繞過府邸後面,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心心念唸的人被別的女人壓在地上,天青一時間怒火攻心,要不是懷裡還抱著小凌透,她定是要上前將那個背對著她的女人撕成碎片!
天青正準(zhǔn)備上前扯開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席隨月將脣貼近天塵嘴角,抓起天塵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那個女人。我是看到了。而且就在今天。”
“你說什麼?”天塵頗有些激動,但是全身無力,身體裡燥熱難安,一張嘴就被席隨月擒住雙脣。狠狠地一咬席隨月的嘴脣,席隨月吃痛的放開天塵的脣,笑得淒涼,“你知道什麼?那個女人帶著一個長得和她有四分相似的銀藍(lán)色頭髮銀藍(lán)色瞳孔且是頭上長角的一歲多的小孩。那個小孩,和你沒有一分相像!這樣的女人,你爲(wèi)什麼還要等她?”
說這話時,天塵已經(jīng)看見抱著小凌透衝過來的天青。看著天青懷裡的小孩,天塵的大腦已經(jīng)停止了思考,以至於滿心的就是發(fā)了瘋一般的嫉妒和恨。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她這一年多來到底做了什麼?
天青一腳踢向席隨月,硬生生地將席隨月踢翻還滾了好幾圈。席隨月修爲(wèi)不如天青,哪裡來得及反應(yīng),現(xiàn)在就只能抱著肚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tuán)。天青氣呼呼的樣子讓懷中的小凌透看的一愣一愣的。小凌透伸出雙手捏捏天青的臉,覺得天青這個樣子和蛟女銘生氣的時候太像了,一時間就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對於小凌透這樣的後知後覺,實在是讓人無力吐槽。這都被天青帶出來這麼久了,纔想起要找媽媽?
小凌透哇哇大哭,嘴裡嚷嚷著媽媽,“咿咿呀——麻麻——”天青頓時手腳就亂了,拍著小凌透的背哄他。這可真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天塵眼睛微瞇,神色不明。過了一會兒,身上疼痛稍微緩解了些,席隨月看著天塵的表情心裡暗笑。
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天塵難受地揪住胸口,冷冷地看著天青吼道,“你這一年多來到底去哪了?”
天青被天塵吼得怔住,懷中的小凌透也嚇得停止了哭聲。天青正準(zhǔn)備解釋,但一瞅到在一旁的席隨月腦子一熱,氣得腦袋裡“嗡嗡”作響,“要你管!”天青抱著小凌透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心裡委屈的不行。
席隨月高興地笑了,笑得流出眼淚來。但她終歸是小看了天青。快要走出幾百米,天青頓住腳步,轉(zhuǎn)身朝著天塵狂奔,在天塵跟前站定,天塵現(xiàn)在正因爲(wèi)被席隨月下的藥變得雙眼迷離,以至於看見天青的身影都是重的。
天青惡狠狠地扭頭瞪了席隨月一眼,但一想到她是一國皇女,便硬生生壓下想要拍死她的衝動。
“小凌透乖。在裡面呆著好好的。裡面的東西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天青因著抱著小凌透束縛了手腳,乾脆將小凌透扔進(jìn)了自己額間的菱形空間裡。
看了看天塵嘴角的血跡再看看席隨月嘴角破裂的地方,天青眼睛微瞇,身上氣息危險的像個洪荒猛獸。一把將天塵抱起來,天青定定地看著席隨月,似是要窺探出什麼。
席隨月很是不解,難以置信的看著天青,“爲(wèi)什麼?”
天青立刻就笑了,“爲(wèi)什麼?因爲(wèi)他是我的男人。而你?”
“呵!和我耍心機(jī)。還太嫩了。”話音一落天青便抱著天塵快步一陣小跑一躍落入面前的水壩下。
“撲通——”落水的聲音傳來,席隨月伸手捂住眼睛將額頭貼在地上嗷嚎大哭。這次是真的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