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後而來的鳳舞更是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冷漠而得意的笑道：“哼，父王怎麼可能會住手？！這下，這些傢伙就死定了！”
她鳳舞可不是好欺負的！
父王，絕不會放過傷害過她的人！
但是鳳舞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隨著澹臺明鏡的喝聲落下，那宛若火山爆發一般的鳳曜，竟是真的倏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黑眸死死地看著澹臺明鏡，鳳曜冷冷的問道：“這下你想起我來了？”
不是一直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嗎？
這下，肯承認了？
澹臺明鏡聽到鳳曜的話，黑眸漠然的看著他道：“我似乎沒有什麼招惹到你的地方，你爲何不惜同歸於盡也要如此？！”
這話一出，鳳曜的臉色愈發的冰冷起來，“沒什麼招惹到我的地方？！”
這個女人，他居然敢這麼說！
如果不是她招惹了他，給他了希望又拋棄了他，他的妹妹怎麼會慘死？！
既然不能將他帶到光明的地方，那就乾脆讓他在絕望的深淵裡繼續掙扎好了，可是，她爲什麼要給了他希望以後，又在他絕望的時候不出現！？
“你不是說在我有需要的時候，你會隨時出現的嗎？！”
鳳曜一邊說著，一邊面色冷靜至極的繼續方纔的結印動作。
“可是，我呼喚你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我被人丟到伶人館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你說你會成爲拯救我的女神，可是，我在絕望裡掙扎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出現！？”
“你是個騙子，是個大騙子！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鳳羽她死得有多慘？！”鳳曜說這話的時候，雙眼已是開始涌上血色。
聽到這話，澹臺明鏡不禁瞇了瞇眸子。
鳳羽？
那不是鳳曜的妹妹，一出生就先天不足的小姑娘麼？
後來在鳳曜的請求下，她治好了她的身體。
可是，她的死，與她有什麼關係？
“夠了，你現在立刻給我停手。這個殺招使出來的後果，你難道不清楚嗎？！”澹臺明鏡冷厲的喝道。
聽到澹臺明鏡的怒斥聲，鳳曜的雙手頓時微微的一顫。
但是，他仍是沒有就此收手。
而這時，萬俟昊天已是掠回澹臺明鏡的身邊，然後冷笑道：“鏡兒又不是你娘，憑什麼你一叫她她就出現？”
這話一出，鳳曜頓時冷厲的瞪向萬俟昊天。
但是萬俟昊天的下一句話，卻是叫鳳曜不禁瞳孔驟縮，臉色大變，“你知不知道，當時鏡兒已經是魂飛魄散，她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哪裡還有功夫管你這個傢伙的死活？！”
這話一出，鳳曜面前已然凝聚成形的黑色光罩瞬間發出了咔咔聲。
隨後，一道道瑩白色的裂縫便開始在其周圍飛快的蔓延而出。
片刻之後，那蘊含著幾乎要毀天滅地的力量的技能，便已是在衆人的眼前化作無數黑點菸消雲散。
但鳳曜已是無暇無顧忌這些，他死死地看著澹臺明鏡，沉聲問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對，萬俟昊天一定是在騙他，魂飛魄散了……除非收集魂魄聚魂重生，否則哪能繼續活著？
但這個念頭一出，鳳曜便不禁心頭一跳。
爲什麼會沒有這個可能性呢?
雖然當時澹臺明鏡找他的時候他還小，但是那個時候的澹臺明鏡，確實是比現在的她強大的多！
即便當時的他還看不透澹臺明鏡那會兒的實力，但是等他修煉了她給他的絕學之後他便認識到，她絕對是超越帝皇級的存在！
而現在的澹臺明鏡雖然與以往相比實力相差很大，但是……這不正是印證了萬俟昊天所說的話？
唯有轉世重生，她纔會不得不重新開始修煉……所以和以前的她相比，她纔會實力大降。
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他這麼多年來，豈不是一直在恨一個早就不存在的人了？
思及此，鳳曜的身體僵硬的可怕。
而這時，鳳舞見鳳曜的殺招突然就消失了，立刻忍不住朝他吼道：“父王，你快殺了他們啊！不要給他們逃走的機會啊！”
這話一出，鳳曜不禁猛然回頭看向鳳舞所在的方向。
鳳舞見鳳曜回頭，頓時朝他露出一抹笑容，但是很快，她臉上的笑容便是僵硬了下來，眼中更是流露出一股不安的驚恐之色。
父王他……爲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
“父王，你……”鳳舞有些不安的看著鳳曜喊道。
而她這話一出，鳳曜已是驟然伸出右手朝著鳳舞的身體一吸。
霎時間，鳳舞的身體便是猛地到了鳳曜的面前，隨後被他面無表情的扣住喉嚨掐在手裡。
鳳曜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鳳舞當即便徹底的慌了神，她不禁死死地抓住鳳曜的手腕，費力的喊道：“父王，你怎麼了？我是小舞啊……”
爲什麼，爲什麼父王會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麼對她？
鳳曜卻是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鳳舞的話一般，根本就沒有迴應她的意思。
他將腦袋再次偏過去看向澹臺明鏡，而後繼續看向澹臺明鏡，等著她的回答。
澹臺明鏡見鳳曜竟是突然將鳳舞的脖頸給掐住了，也是有些不解的蹙了蹙眉頭。
但是想到鳳曜此刻的危險性，澹臺明鏡還是點點頭道：“不錯。我回去後不久便被人所殺，並不知曉你的情況。”
這話一出，鳳曜頓時不禁再次瞳孔一縮，“是誰殺了你？！”
聽到這話，澹臺明鏡瞇了瞇眸子道：“這就和你沒關係了。”
鳳曜聽了立刻激動的說道：“怎麼和我沒關係？你若是當時還活著，鳳羽就不會死了！”
該死的，命運爲什麼要如此捉弄他？！
他心中無所不能的女神，竟是早就被人殺了！
她死了，而他卻根本就不知道，甚至還在一心期盼著她出現，將他救出去？！
此刻的鳳曜，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小丑！
……
而澹臺明鏡看著鳳曜這般激動的模樣，則是不禁微微皺眉道：“鳳羽她是怎麼死的？”
她所認識的鳳曜，年紀小小已是極爲腹黑深沉，能夠讓他記恨這麼多年無法自拔的事情，對他的影響必然足夠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