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虞瀾說完,下巴微擡,琥珀色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侍衛。
被這樣的眼眸看著。
侍衛心中驀然一燙,同時心裡升起一抹希望。
是??!
3S級的治癒力,如果連虞瀾殿下都沒有辦法的話,恐怕他們指揮官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想到這裡。
即使傅沉寒早早下令,在他發病期間不允許放任何進去,但是爲了他的身體健康考慮。
幾個侍衛紛紛對視一眼,咬牙讓開了道路。
反正指揮官你看向虞瀾殿下的眼睛也不是那麼清白。
就算被虞瀾殿下佔點便宜什麼的,其實也還好吧。
“踏!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
一步一步,像是踩在了傅沉寒的腦子裡一樣。
混亂仿若有燒紅的鋼針在大腦裡猛扎的狂暴思緒瞬間清醒。
鼻尖縈繞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清香。
下一秒
腳步聲頓住,停在門口。
“啪嗒!”
是房門被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跪坐在地上的傅沉寒擡眸,朝門口處望去,長久呆在黑暗中的眼眸驟然接觸到光亮,有些不適的閉了閉眼,眼眶瞬間不自然的泛紅。
一顆淚水從眼角滑落。
當然,更狼狽的,是從他寬大的後脊背陡然冒出的一對巨大的翅膀。
天空之中——蒼鷹。
虞瀾目光在那被扭曲滲透著血跡的翅膀上劃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被折斷翅膀的蒼鷹,還會是天空之主嗎?
怪不得傅沉寒從來沒有對外表現展示過他的獸形。
原來是這樣。
此時的傅沉寒狼狽可憐極了。
頭髮亂糟糟的,臉色蒼白,眼眶泛紅,大手指骨處通紅泛著血跡,剛剛她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他砸出來的。
專業級的設備都還能把聲音傳出來,足以見得傅沉寒到底用了多大的勁兒。
這些越是強大頂尖的雄性,其實失去理智瘋起來的時候,和畜生也沒什麼兩樣。
不,比畜生的破壞力更強。
讓人頭疼。
在虞瀾的注視下,低著頭,把自己整張臉都掩藏在黑暗之中,看不出任何神情的傅沉寒突然開口。
聲音透著許久不曾開口說話的低啞,像是從沙礫間滾過。
“你來這裡做什麼?”
“滾出去?!?
“滾出去???”
虞瀾輕聲反問,反手嘭的一下關上了房間大門。
整個房間再度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只能聽到她不斷朝傅沉寒靠近的腳步聲。
傅沉寒垂在身側的手驀然攥緊,呼吸急促,心臟砰砰砰的狂跳不停,帶著一絲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期待。
下一瞬
虞瀾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擡手挑起他的下巴,纖細柔嫩泛著香氣的指尖在男人光潔的額頭上劃過,而後不輕不重的在臉上拍了拍。
“你確定是讓我滾出去,而不是,再靠近一點!”
最後一句,虞瀾俯身,幾乎是湊在傅沉寒的耳邊低語。
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傅沉寒的耳間,幽藍的眼眸瞬間不受控制的睜大。
閃過一絲竭力隱藏的秘密,被人驟然戳破的惶恐?!捌鋵嵞阆矚g我對不對?”
虞瀾反問,指尖順著臉側,有一搭沒一搭的劃到了傅沉寒的脖頸處。
脖頸作爲人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
尤其是高階雄性,沒有絕對的信任,絕不可能讓人碰到這個地方。
在這一瞬之間,虞瀾敏銳的感受到,傅沉寒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從肌膚深處透出來的滾燙熱意,快要直接把虞瀾的指尖燙壞。
“嘖~”
此時的傅沉寒,哪裡還有聯邦首席指揮官那副冷傲薄情的模樣。
雙膝跪在地上,呼吸急促,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連帶著身後的那碩大的羽翼也開始不斷的顫抖,發出簌簌的聲響。
那一聲似有若無的低笑,像是在瞬間擊醒了傅沉寒的理智。
男人喘著粗氣,擡手攥住虞瀾使壞的手腕,嗓音極?。?
“別這樣,你先出去。”
“否則……”
“否則怎樣?吻我嗎?”虞瀾笑吟吟的反問。
悅耳的聲音落下。
轟的一聲!
宛若一道驚雷炸響在傅沉寒的耳側,而後是燎原一樣的烈火順著心腔一路狂燃。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傅沉寒本就昏沉的大腦,此時徹底不轉了。
擡頭就那麼專注沒有一絲遮掩,眼巴巴的看著虞瀾。
形狀優美的薄脣在空氣中輕顫。
接吻!
接吻!
即使是黑暗之中,也擋不住男人眼中的光彩和期盼。
足以見得,對於虞瀾的提議,到底有多興奮和在意期待。
“哼!”
虞瀾輕笑了,指尖緩緩點在男人的脣上,瞬間便被傅沉寒攥進脣齒之間。
感受到食指間的溼潤,實在沒忍住用另外一隻手點了點男人的額頭。
“就這麼著急?!?
似乎是感受到了虞瀾語氣中的嘲弄,下一瞬,傅沉寒的齒尖惡劣的在指尖上磨了磨。
“啪!”
感受到痛的虞瀾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傅沉寒臉上。
教訓道:
“你是狗嗎?”
“不準咬人知不知道!”
傅沉寒直接被扇懵了。
除了幼年期無人可依備受欺負的時候,成長爲聯邦最年輕的首席指揮官後,還有誰敢往他臉上扇巴掌。
氣勢凜冽,強悍冷漠的聯邦首席指揮官,一般人連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虞瀾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扇了。
不疼,沒使多大的勁。
就像是訓狗狗一樣,只是想要告訴他這樣做是錯的。
但是傅沉寒仍然感到臉側火辣辣的,一股更深濃的羞恥直朝臉上涌來。
不過身體的反應比大腦還快。
幾乎是被打的下一秒,猛獸瞬間就乖乖的收起了牙齒,抱著虞瀾的小手,輕輕的在齒痕上舔了舔。
一邊舔,一邊擡頭時刻關注著虞瀾的神色。
黑夜之中,頂尖3S級的視力,讓他們如在白天,沒有絲毫影響。
他眼巴巴的擡頭,看到虞瀾的臉上再度泛起笑意,方纔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
而果然
虞瀾並不吝嗇給聽話的乖狗狗獎賞。
擡手在傅沉寒的腦袋上揉了揉,“真聽話?!?
“可以跟我說一說,翅膀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