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季山聽著溫婉的話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他抓著溫婉的衣領:“溫婉你在說什麼啊?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的話你大可以說出來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說這些又是做什麼?做給我看的嗎當我是傻子嗎?”
說完把溫婉推到牀上去,溫婉躺在牀上看著顧季山:“顧季山你知道嗎你真的是沒救了,我溫婉不說的時候,你顧季山非得讓我說出我離開你的真相,而如今我說出了這個事實你顧季山卻在這裡說什麼我溫婉在說胡話,顧季山你到底有沒有相信過我啊。”
顧季山一愣隨後半跪在牀邊:“婉婉對不起剛纔是我一時情急你就原諒我吧,其實我不是不相信你我也是被你搞糊塗了,你一會離我近一會離我遠的,我真的越來越猜不出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溫婉笑了笑把手搭在顧季山的肩膀上:“顧季山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溫婉是真的愛過你的,不管是曾經(jīng)還是現(xiàn)在還是以後我都是愛你的,不過我現(xiàn)在對你的愛才是真正的愛,你需要一個強大的後盾而我溫婉給不了你那個強大的後盾。”
溫婉說到這裡總是鼻尖泛酸,其實她作爲一個女人只是想讓自己愛的男人一輩子衣食無憂,能看到這樣她一輩子都會很安心了,但是顧季山卻不知道溫婉會爲了他做出這樣巨大的犧牲啊。
顧季山站起來俯視著溫婉:“婉婉我只是想知道一點你到底愛不愛我,如今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我也就心安了,從今而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你我各不相欠!”
說完這句話顧季山就拿著外套離開了房間,只剩下溫婉一個人在房間裡傻愣著,她爬到房間的某一個角落裡然後埋起頭蜷縮起來。
時間過了一兩分鐘溫婉的電話突然響起來,溫婉趕緊爬向牀上顫顫巍巍的拿起手機,看到是陳大娘打來的電話趕緊捋了捋頭髮擦了擦眼淚,按了接通鍵:“喂陳大娘我是溫婉,什麼事情這麼急著打過來?”
溫婉趕緊閉上眼睛躺在牀上聽著陳大娘要說什麼,陳大娘似乎是在奔跑所以聲音會斷斷續(xù)續(xù)的:“婉婉啊我我跟你說那個容兒啊他從昨天晚上就開始高燒不退,你倒是回來看看啊,哎呦現(xiàn)在這孩子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溫婉聽到陳大娘說的話猛地坐起來:“陳大娘您說什麼?容兒從昨晚就高燒不退?”
溫婉睜大眼睛昨晚就一直高燒不退,昨晚她跟顧季山一直在…也就是說容兒昨晚卻一直在發(fā)燒,溫婉不禁有些慌了:“陳大娘您彆著急我現(xiàn)在馬上就趕回去,您放心。”
溫婉害怕的跑下樓梯。她現(xiàn)在幾乎是已經(jīng)忘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的日子,出租車火車汽車什麼的都已經(jīng)停止了,溫婉在馬路邊上一直舉著手打車,可是根本就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溫婉握著手機她撥通了那個已經(jīng)五年多沒有撥通的電話,電話那頭接起來:“喂有什麼事情?”
溫婉緊握著手機她幾乎是要哭了:“顧季山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求求你救一下容兒好不好求求你了。”
溫婉蹲在馬路邊上一邊哭一邊跟顧季山講電話,顧季山正納悶溫婉怎麼給他打電話來了:“你彆著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溫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的兒子容兒他昨晚發(fā)高燒,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退,現(xiàn)在找車根本就找不到所以我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載我回杏花村去救我兒子,顧季山真的拜託你了。”
顧季山一怔原來溫婉真的是有兒子,愣神的時候溫婉幾乎是要崩潰了,他聽著溫婉在電話裡面的哭聲心也就跟著軟了起來:“你現(xiàn)在在哪裡?我去找你。”
溫婉聽到顧季山終於肯來幫她趕緊站起來:“就是在昨晚的那個地方,我現(xiàn)在在門口外面的馬路上等你,顧季山你快一點好不好?”
顧季山嘆了口氣:“好你現(xiàn)在回度餘生門口哪裡也別去就在那裡待著別亂動,等我過去找你就這樣掛了。”
顧季山還沒有等溫婉多說什麼就急匆匆的掛斷電話,然後車子一個轉彎往度餘生那裡行駛過去,溫婉大概等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她纔看到顧季山的汽車。
“趕緊上來吧。”
溫婉聽到顧季山在叫她趕緊拿著東西上了車然後弄上安全帶,她一直緊握著雙手不敢去看前方,顧季山以爲她是在害怕他的車速:“如果你想早點到達杏花村的時候那必須就得這個速度。”
溫婉一怔她想顧季山還以爲她是害怕他開車的車速纔會緊握著雙手呢,然後看著顧季山正在認真開車的側臉:“顧季山謝謝你這麼幫我。”
顧季山一怔然後看向溫婉冷笑了一聲:“別這樣說我無非就是想看看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感謝的話也就不用再說了。”
溫婉聽到顧季山這話無奈的笑了笑,果然他們兩個的關係非但沒有緩和還嚴重了,這是讓她覺得有些失望的心情,畢竟溫婉還是喜歡顧季山的,如果之間不是參雜著容兒她想她一定會和顧季山重歸於好的。
如今也只是祈禱容兒能夠平安無事就好了,等到溫婉和顧季山趕到杏花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晨十點多了,她本來是想直接去醫(yī)院的就聽到村民說容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溫婉聽到這話趕緊飛奔到陳大娘家,推開大門就看到躺在牀上的容兒:“容兒!你有沒有怎麼樣?容兒?”
溫婉摸著容兒的額頭已經(jīng)不是很燙了,陳大娘在一旁端著白開水走過來:“溫婉你怎麼纔到啊,如果按你這個速度容兒早就死了,幸好醫(yī)生給開了藥然後也退燒了。”
溫婉心裡很是愧疚:“陳大娘真的不好意思我沒想到竟然會跟你們添這麼多的麻煩,真的是對不起了,都怪我沒有及時回來。”
顧季山聽到溫婉在屋裡這麼說著頓時心裡就生氣了:“喂這位大娘你說話可是得注意一點啊,這個小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發(fā)燒了呢?況且你們昨晚既然知道他發(fā)著燒你們怎麼還不帶他去看醫(yī)生?非得拖到今天早晨嗎?”
溫婉一直拽著顧季山不讓他多嘴:“顧季山行了陳大娘也不是故意的啦。”
陳大娘聽到顧季山這話頓時就來氣了:“這位小夥子我見你儀表堂堂的怎麼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呢,昨天晚上我們看著容兒的時候他還活蹦亂跳的呢,我們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喊困我們就讓他睡下了啊,昨晚是除夕夜誰家門診還開啊。”
顧季山被陳大娘這蠻不講理的話給氣到了,溫婉見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心裡覺得有些煩:“好了季山你就少說兩句吧,我想陳大娘也不是故意的啊,如今容兒沒事那就行了啊。”
然後轉身拉著陳大娘的胳膊:“陳大娘真的抱歉我替他向您賠個不是,他年紀還太小您就別跟他這樣的晚輩一般見識了。”
陳大娘見溫婉這樣瞥了一眼顧季山:“行吧看在溫丫頭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吵吵你,溫丫頭你在這裡看著容兒點吧我去給他熬點粥醒了喝。”
溫婉笑了笑:“哎知道了。”
送走陳大娘溫婉坐在牀邊上看著正在熟睡的容兒,顧季山也走過來:“原來你真的沒有騙我。”
溫婉擡頭看著顧季山:“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騙不騙的?”
顧季山也坐在牀邊:“他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孩子只是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
溫婉愣了愣並不知道顧季山說的不該遭受這樣的待遇是什麼意思:“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遭受不該應該遭受的待遇?”
溫婉從盆裡把毛巾放進去溼了溼然後擰乾放到容兒的額頭上,顧季山看著溫婉這樣熟練的手法不禁嘆了口氣:“溫婉跟我結婚吧,我會對你跟容兒好的,一輩子死心塌地的好。”
溫婉相信顧季山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也一定是能做的到的:“不用了,畢竟我和容兒會很拖累你的,再況且容兒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也不必浪費糧食錢財什麼的。”
顧季山抓著溫婉的手:“我不在乎容兒是別人的孩子,我在乎的是你只有你溫婉一個人,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的。”
溫婉掙脫掉顧季山的雙手:“顧季山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我真的很難想象別人指著你說這個孩子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剛開始你會覺得新鮮但是久而久之你就會覺得厭惡,就會後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溫婉你愛我嗎?”
“愛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誰說相愛的人就必須在一起呢?反正我溫婉不相信。”
顧季山鬆開溫婉的雙手然後看著躺在牀上的容兒:“現(xiàn)在的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全部的真相嗎?我只是想知道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
溫婉笑了笑把臉扭在一邊:“你永遠不會知道的,因爲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因爲他已經(jīng)帶著悔恨離去了。”
顧季山其實還是不相信溫婉竟然會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難不成真的是霸王硬上弓的嗎,他不敢想那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