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忽忽間,依稀聽見有人在喊肖雨的名字,緊接著一陣搖晃把肖雨搖醒,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肖雨!你給我到後面站著去,上課呢還睡覺!”一聲怒喝,肖雨徹底清醒了過來,茫然的看著四周,肖雨是在一間教室,四周是有些熟悉的陌生人,講臺上有著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婦女,拿著粉筆和書本正看著肖雨,看到這裡,肖雨那遙遠的記憶開始滾動,這是肖雨兒時的教室,那個老師姓李,一副眼鏡高達千度的眼鏡終日戴在眼睛上,所以我們就老是管她叫“四眼”,“肖雨!你給我出去!讓你站後面去,你半天還不去,那你就出去站著!”一聲高喝打斷了肖雨的思路,無奈的對同桌聳了聳肩,同桌也給他回了個笑臉,同時往前挪了挪,讓肖雨過去,出了教室,站在門口,肖雨發現很無奈,走到旁邊靠著牆壁,慢慢的坐了下來,猛然擡起頭,再次看了看四周,那麼的真實,不過他卻覺得哪裡不對,“小雨啊!是不是又被罰站啦!呵呵,就是你最淘,經常被罰站!”又是打斷了肖雨的思路,憤怒的擡起頭,正準備質問爲什麼打擾我!“啊,張老師好啊!嘿嘿!”原來是張軍張老師,教物理的,由於經常被罰站,而張老師也是經常在上課時候在校園裡溜達,所以和張老師也算是比較熟悉的,不過對與張老師的話語也只能是傻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了!我知道了!我知道是哪裡不對了!”送走了張老師,猛然想起來了,肖雨從小就在流浪,哪裡上過什麼學校?。?
“啊――”張開雙臂,肖雨擡頭對著天空大聲喊著……
隨著呼喊,這個世界,在視線範圍裡,隨著“嘩啦~~”一聲,彷彿玻璃一般破碎了,消散在虛空中,目光滑過一片片碎片,肖雨驚奇的發現,在每一片碎片上都有著不同的場景,就像記憶的碎片,記載著過去的記憶……
洪荒世界……荒涼的世界,黃色的泥土地,墨綠色樹木,彷彿戈壁沙灘一樣,幾個渺小的身影在空地上奔跑著,身後掀起一路灰塵……貌似是幾個人類,不過比起那高高的參天大樹,卻顯的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仙人鬥法……暴雨中……雷鳴中……雲層中有著幾個身影在空中懸浮著,周身閃現著各色的光芒,五顏六色的光芒在幾人的指揮下向著對面的人羣衝去,細看下,赫然是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小玉劍、寒鐵飛刀、墨綠色的手鐲子等等。而對面的人卻也不甘落後,低聲吟念著什麼,不多時,他們面前便聚集了各色的光球,對著飛來的小玉劍、寒鐵飛刀、墨綠色的手鐲子等等迎了上去,而在其中幾人的操縱下,雲間的落雷瞬間就引到了對面人羣的頭頂……
沙灘漫步……在黃昏下,海灘被照耀成了金黃色,一對青年的男女攜手漫步在碧波中,金色沙灘上的影子,在夕陽的照射下,被拉的好長好長……
逃亡……巍巍高山的山頂上,隨意的聳立著幾座茅草屋,很是愜意,不過在此時,卻顯得那麼的潦草,火焰蔓了上來,茅草屋幾乎在片刻間就化爲了灰燼,地面上早已變爲了灰黑色……在遠在茅屋千里之外的一處石林間,兩個身影踉蹌了一下,摔倒在地,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人摔倒在地,而另一個則是被前一個帶倒的……滿身是血跡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回頭看了看遠方,回身扶另一個似乎傷勢比較中的人靠坐在巨石下……
…………
一切的一切給了肖雨太多的震撼,看著這碎片上的影象,似乎有了點明悟……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因情而生……卻又因情而終……自古多情空與恨……此恨綿綿無絕期……阿雅,我的愛人……千年的沉睡,竟然使我失去了你……醒來後爲什麼一切已經毀滅……不過……我知道,你還在……爲什麼……爲什麼不來找我……
不由自主的,懵懵懂懂的,在虛空中,盤坐了起來,按照著心中所想的,修煉了起來!
雖然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但是卻不是一無所知的那種,只是那種,恩,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
“這位爺裡邊兒請!”
一聲吆喝把肖雨從沉思中驚醒,發現自己是在一間客棧門口,“雲來客棧?恩!好名字!”
“呵呵,這位爺您說笑了!您是打尖兒啊還是住店啊?”一位小二打扮的二十來歲的青年接過了話茬……
“小二,給我找個上房,不過吃個飯先,一路奔波,有點疲憊了!看著來點兒好的吧!”
“得勒!您請著!”麻利兒地,小二就忙活去了!
順著門,走到了個靠著窗戶,還算是安靜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看著這裡的人間百態!記得在酒吧裡,可以看著各人那酒後的,醉酒的,安靜的,吵鬧的,等等的,一切的姿態!聽說,在古代,客棧是信息最集中的地方,那麼,也有著能夠看著人間百態的鏡頭和機會!
“……醉鬼,今年的科舉就要開始了,聽說咱們這裡的那個、那個誰?……”隔壁桌子上一個中年漢子向著同一桌的一個醉漢問著,“鐵匠,你、你個老小子怎麼也關心這事兒了??。抗~~”肆無忌憚的調笑著對方,看到那中年漢子的臉色有些怒了,趕忙住口不再笑,“呃!這次要我說,前街一藥堂的張大夫,他那個兒子倒是不錯,估計拿個探花不成問題!”
“醉鬼!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前街一藥堂的張大夫,他那個兒子哪比得上后街王寡婦的兒子??!”旁邊的一個漢子聽到這兒,也橫插一嘴。
“李老頭你是不是對人家王寡婦有一腿啊?怎麼老是向著王寡婦?。 贝藭r邊上又有人揭這個李老頭的底兒,引得在旁圍聽的衆人哈哈大笑。
“那個王寡婦皮膚著實是不錯?。『軌騽艃喊?!不知道就是李老頭受得了受不了啊?”不知道是誰又在一邊嚎上了一句,登時,李老頭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彤彤的!乾笑了兩聲便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