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卓倫太熟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人,此時,面對著趙卓倫炯炯的目光,米蘭支吾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以前經(jīng)常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某某女孩被壞人騙到酒店裡失身了。她當(dāng)時還覺得這世上怎麼有這麼笨的女孩,怎麼就這麼容易地被男人給佔了便宜。然而,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正說明她自己比網(wǎng)上那些女孩更蠢……
“嗯,我明白了,你是宿醉之後的頭痛是吧?要不,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
看著米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只好幫她補充了一下。
“呃,不用去醫(yī)院那麼麻煩……對了,卓倫,你代理過那麼多的案子,這其中有沒有涉及強女幹案的?”
趙卓倫微笑道,“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呃,我就是好奇嘛!我想多瞭解一下你的工作。”
對於米蘭突如其來的熱情,趙卓倫自然是不會拒絕,笑了笑,“有啊!當(dāng)然有,而且還不止一起。不過,這種官司打起來都是必贏的,一般情況下,能夠找到罪犯,都能夠繩之以法。但是這種案子對女性的身心都很深,雖然有精神上的補償,但是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都難以恢復(fù)。很多女性在案子結(jié)束之後,都會受到別人的指點和議論,一輩子都要揹負著這種壓力生活下去。”
趙卓倫純粹是從一種專業(yè)的角度來探討這件事情的,但是,這些落在米蘭的耳中,卻是格外驚詫,她在想象,如果她報警以後,這小區(qū)裡的鄰居街坊會怎麼看待米媽,以及將來怎麼看待厲子軒。
“然後取證方面,是怎麼做的?比如某個女孩被強女幹了,她第一時間要做什麼?”
“取證方面的話,這是法醫(yī)的事情了,肯定會要去醫(yī)院檢查身體裡的殘留物,一般從貼身的衣物上面檢查……”
“呵呵呵,長知識了!”米蘭笑得有些尷尬。
“對了,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問問昨天的事情。我昨天很忙,沒有注意到你那邊,直到晚上才聽到一個同事說,天億集團被討債人圍追堵截,你有沒有受傷?”
趙卓倫穿著一套深套色的西裝,打著銀色的領(lǐng)帶,整個人看起來律師氣場十足,五年的時間讓趙卓倫更職業(yè)化,更有男人味了。米蘭在法國呆久了,她知道趙卓倫這一身的行頭都是巴黎最有名的設(shè)計師SISY的作品,這一套價值上萬,還有高檔皮鞋,鑲鑽的意大利機械腕錶……雖然他一直在她面前表現(xiàn)得很低調(diào),但她明白,這樣奢華而有品質(zhì)的趙卓倫完全不是以前平凡而癡情的男孩了。
面對著趙卓倫的關(guān)心,米蘭笑了笑,“的確是這樣的,但是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哦?你是怎麼解決的?有誰在幫你嗎?”趙卓倫好奇地問道。
“是這樣的,以前天億還有一些沒有收回來的壞帳,我跟小魚兒要回來一單。昨天,正好用這筆錢來還清了一部份,所以問題就迎刃而解啦了。”米蘭說得很輕鬆。
趙卓倫擔(dān)憂地嘆息,“真是難爲(wèi)你了,你纔剛剛回國,就要面對那一堆的破事。不過既然是天叔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你也是難以放手的。這樣吧,以後有什麼事情來找我的吧!你的那些壞帳,你抽個時間整理一下送到我公司來,我?guī)湍憧纯从袥]有能通過法律途徑可以討回來的。”
米蘭往沙發(fā)上一坐,苦惱地看著他,“那些壞帳上收回來的錢,也許都不夠支付你的律師費的。”
要知道,現(xiàn)在的趙卓倫已經(jīng)是大師級別的高級律師了,他的費用都是以百萬開頭了,她可沒有那麼多錢去請他。
趙卓倫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想什麼呢!收你的錢那還叫幫忙嗎?”
“可是,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沒事了,我不是幫你,我是在幫天叔!你要實在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你就請我吃頓飯好了。九點鐘我約了一個客戶,我就先走了,有事情電話聯(lián)繫。”趙卓倫站了起來,
“好的!”米蘭朝著他揮了揮手,“再見!”
目送著趙卓倫離去,米蘭其實有感覺到了,現(xiàn)在的趙卓倫跟以前很不同了,他很忙碌,極有時間閒下來,這個男人似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打拼了。隨著他身份地位的提升,他的生活品質(zhì)也比以前不知道高了多少檔次,以前那輛十幾萬的破車換成了現(xiàn)在幾百萬的賓利。他現(xiàn)在也不住在以前那條老宅子,而是住在富人區(qū)的別墅裡,有了自己的團隊,自己的公司。如今,他也是一個真正的大BOSS了,隨便一場官司也是上百萬的收入,他的名聲也漸漸地由內(nèi)地傳到了香港,走向國際。
時間可以嶊毀一個人,同時也可以成就一個人。趙卓倫是一個懂得經(jīng)營自己的人,他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得一絲不茍,正如對米蘭的愛戀一樣,他也同樣在精心地謀劃設(shè)計著。
此時,在一個陰暗的房間裡,蘇朝英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的後腦勺仍舊很痛,昨天被厲子軒給算計之後,他一個人如困獸一般的呆在那間會議室裡,累了一天之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然而,在半夜裡,他感覺到有聲音響起,睜開眼睛結(jié)果卻是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頭上,他當(dāng)場暈迷過去了。
現(xiàn)在再次醒來的時候,面對著這陌生的環(huán)境,他完全不知所措了,這裡到底是哪裡?還有誰襲擊了他?
雙手腕處的痠痛提醒著他的處境似乎有些不妙,他慢慢地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裡就像一間漆黑陰暗的密室,四壁都是冰冷的水泥牆壁,沒有窗子,與外面隔絕,自己的身體被五花大綁地懸吊在半空之中……
陰暗的房間裡,搭建了一個簡易的供臺,供臺上面供著幾個牌位,點著白色的蠟燭,鮮花,供臺前面,跪著一道白色的單薄身影,定睛看時,正是沐小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