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小女孩看著坐在一旁目光中充滿防備的男孩,小小的眼睛中充滿了好奇。
見小男孩不回答她,她小小的眼睛又看向坐在辦公桌前的花妃閒,“閒姐姐,他是誰啊?”
正被手上的資料忙得暈頭轉向的花妃閒擡起頭,看了看男孩,又看了看女孩,嘆聲氣,“你就叫他哥哥就行了。是你的朋友哦。小望乖,我出去一下。你看著他哦。”
說完,花妃閒又拿著手裡的一沓資料走了出去。
小女孩見狀,認真地站在男孩旁邊。男孩不滿地皺了皺眉,一把將女孩推開。
“離我遠點。”
男孩生氣的聲音聽上去很生硬,可是被推倒摔在地面上的女孩那還顧得了這些?癟著嘴哭了起來。
後來,夏望凌才知道,那是他五年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
凌宇晴看著白嘉熙那張焦急的臉,回想到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淚水反而掉得更厲害了。這可急壞了白嘉熙,手無頓錯地看著凌宇晴。
“我……你怎麼了?”
不知爲何,看著白嘉熙這樣,凌宇晴居然忍不住想笑,可是又想到墨璃夜的欺騙。哪還有力氣笑?
“我餓了。”想了半天,凌宇晴總算找到了一個理由。伸出手想擦乾淚水,卻被白嘉熙拉住。白嘉熙一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拿出手絹遞給她。
“你別哭了,我帶你去吃飯。”
“哦!”凌宇晴結果手絹,這種似曾相識的一幕再次讓她想起了過往的一切。低下頭,眼淚瞬間又要掉落下來。
凌宇晴慌忙將淚水擦乾,跟在白嘉熙後面。
白嘉熙以爲凌宇晴是真的餓了,所以就近找了一間飯店,帶凌宇晴進去了。
相對於白嘉熙一臉的茫然,凌宇晴則更多的是看著白嘉熙。想起了過往的一切,便更加覺得有這麼一個朋友十分難得。
以前,凌宇晴總是對蕭音音講,說,你真幸福,有一個墨璃夜願意等著你一起讀書。而目的只是爲了保護你。
現在她才知道,以前白嘉熙總是提到的那個人是誰。原來白嘉熙想要保護的人,等著的人是她自己?她曾經還那麼傷害過他。甚至不願意相信他。
“你……”凌宇晴拿著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水,以掩飾自己的激動和緊張,“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你要去外地很久嗎?”
“呵!”凌宇晴的花正好觸及到了白嘉熙的傷心事,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開口,“我想去找我爸爸以前的朋友幫忙,不過好像沒有人願意幫忙。所以就回來了,想著也許能查到一點事情。”
白嘉熙的父親?
凌宇晴皺眉,突然想起了在牢房裡季俊說的那些話。心情也不由一沉,現在那些官員,誰不是爲了自保,將這些事推得乾乾淨淨。再加上白嘉熙父親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五年了,現在要調查清楚,第一是沒有人願意爲他翻案,更重要的原因是,白掌暉要對付的人擁有比他更強大的勢力。
而且……
這件事情很可能還和墨璃夜有關係。
想到墨璃夜,凌宇晴頭就陣陣發痛。她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又怎麼幫助白嘉熙處理這些事情呢?
“我想,肯定有人願意……”
“宇晴!”白嘉熙開口打斷凌宇晴的話,無奈地笑了笑,“你不懂,不會有人願意的。我只是想再拼一拼。不過,就像美涵說的那樣,沒有人會願意幫助我了。這種時候,沒有人願意沾染上這種事情。”
“我可以幫你!”凌宇晴突然開口。
墨璃夜每年不知道會給那些官員投多少錢進去。只要拿到墨璃夜手中的明細表。就相當於遏制住了那羣混蛋的七寸。
到時候要調查白掌暉案件的事實,還不是易如反掌?
“宇晴,我不可能讓你牽涉進來的。你懂嗎?”
白嘉熙的目光中透出一絲認真,“你和小望真的很像,總是想最大量的幫到別人。可是,在我心中,我不想她牽扯進來,同樣也不想你牽扯進來。”
“我是自願的!”
“可我不願意!”
兩個人的對話似乎有一種快要以沉默的方式渡過了。白嘉熙忍不住再次開口,“宇晴,我不想你涉險。”
白嘉熙的話,讓凌宇晴心一緊,疑惑地看著他。
白嘉熙笑了笑,繼續開口,“也許這話說出來你會很生氣。但是,我說的就是實話。我把你當成了小望了。所以我不希望再次失去她。你給我的感覺太像她了。”
凌宇晴震驚地看著他,她是多想說,她就是夏望凌,可是不行。她不能這麼做。更不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