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你揹回來的哎!”
眼看著爭吵只能靠暴力解決爭端,“jerry,拜拜,有空再聊哦。”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季雲臣果斷掛上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jerry只好掃興的聳聳肩了。
武力的最後只能是……蘇凌然被制服在季雲臣強壯的身體下,動彈不得。看來季雲臣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微笑著起身,從沙發上下來,穿著拖鞋去廚房把晚餐準備一下。
蘇凌然也學乖了,聽話的幫助季雲臣佈置餐桌,還點上了蠟燭。季雲臣特地冒著雪去酒窖找來一瓶紅酒,兩人就這麼DIY的燭光晚餐,配合著壁爐閃耀的火光,和窗外的雪上。在玩兒了一整天之後,吃東西還真是香。
“喂?安安呀。”水池邊,正在刷盤子的蘇凌然接到了好閨蜜洛安安的電話,一陣興奮,不是來自友人的問候,而是終於給她找到藉口,逃避刷盤子啦!
“蘇小然,你跑哪兒瘋去啦?”洛安安剛和那個銀行小開分手不久,準備空窗一陣,可是這寂寞難耐啊,洛安安翻著電話簿,一堆臭男人讓她有些反胃,只好來麻煩蘇凌然拉。
“安安,我可想死你啦!”蘇凌然誇張的音調,抱著手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嫌棄的把季雲臣往旁邊推。
“是嗎?我纔不信呢?你玩失蹤這麼久肯定是跟哪個男人出去鬼混了吧。”蘇凌然的腦子裡都能浮現出,洛安安甩著一雙大長腿,加一副篤篤定定的表情。
“這都被你猜到,不是哪個男人啦,就是跟季雲臣,在挪威呢。”蘇凌然老實交代,對於洛安安,蘇凌然可不敢有隱瞞,要是被她發現了有事情瞞著她,尤其是感情,那可就只有嚴刑拷打的份兒了。
“喲,浪漫哦。不過話說回來,你也可夠狠心的,放著我孤寡老人一個,自己放蕩去了。要知道姐姐我才分手沒多久,你想過我的感受麼!”這兩個人感情好不好光聽談話內容就知道,用詞越無節操,兩人互貧的越兇的那感情是真好。要像蘇凌然和洛安安這種,講起話來跟精神分裂似的,那就是絕對的中國好閨蜜。
“你手上貨源這麼多,是自己非得矯情的空窗期一下,再來下一個。”蘇凌然打擊的毫不留情。
“那是必須的啊,不然怎麼能在整片森林中混的如魚得水呢!”洛安安臉上摸著面膜,仰面躺在牀上跟蘇凌然講電話,還不忘了把腿架在牆上消消水腫。“哎,那個季雲臣呢?幹嘛呢?”
“哎呀,他討厭死了,吃完了飯又不自己刷碗,還逼著我弄。”蘇凌然扭捏著,一臉壞笑的盯著季雲臣。
“他是反了啊!把電話給他,敢欺負我家蘇小然,他找死啊!”蘇凌然把洛安安這顆小炸彈給點著了,歡天喜地的把電話遞給季雲臣。
暴動的洛安安,戰鬥力是無窮的,看著季雲臣越來越凝重的表情,瞪著蘇凌然的眼神越來越憎恨,“是的,我這就去洗碗。”季雲臣把電話交還給蘇凌然,惡狠狠的推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一個人落寞的站在水池邊刷碗。
“分明是自己要玩石頭剪刀布,輸了還賴皮,最後還不都是我刷!”季雲臣對著嘩嘩的流水憤憤的抱怨著。
“對了安安,這兩天藝馨有找過你嗎?”蘇凌然弱弱的問道,程藝馨的電話一直讓她很不安。
“沒啊,藝馨怎麼了?”
“我就是不放心嘛,你也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跟我聯繫了,就昨天吧,給我打了兩通電話,因爲時差沒接到,所以問問看是不是她去找你了?”蘇凌然如實
說道,其實程藝馨在失蹤以後,洛安安一次很偶然的機會看見她在酒吧賣酒,程藝馨不讓安安告訴蘇凌然,說是不想讓她擔心,安安還是會跟凌然將藝馨最近的情況,只是讓凌然不要去主動聯繫藝馨。
“恩,好,我會找她問問的。”不知怎麼,洛安安心裡慌得很厲害,跟蘇凌然講了兩句就掛上了電話。
看著通訊錄里程藝馨的名字,頓了頓,還是撥通了她的電話。
正當蘇凌然被季雲臣甜蜜的摟在一起,共同在睡夢。洛安安在全身spa過後,終於氣消了一點,可以相對心平氣和的找程藝馨談談閨蜜的深刻話題。
花瓣牛奶浴外加甜橙香薰的浴缸裡走出來,擦乾身上的水滴,圍著一條浴巾,操起電話,瀟灑的撥通了程藝馨的電話。
“喂……”每天都跟調酒打交道的程藝馨回到家還是需要酒精才能睡得著,半夢半醒之間程藝馨也沒看手機屏幕就按下了通話鍵。
“餵你妹啊!程藝馨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大老遠打給蘇凌然,你都不打給我,你什麼意思!”全然不顧身上小碎花浴巾的溫婉可人,洛安安用標準的普通話,流利的把程藝馨妥妥的數落了一遍。
程藝馨本來還皺著眉頭,想要藉著酒勁小發個飈,舒緩一下被男人甩後壓抑的心情,這滿肚子的話從一聽到洛安安的標準普通話後就給生生的憋成了內傷。原來的酒精小麻痹,瞬間就醒的徹頭徹尾。
“安安姐啊?”這千躲萬躲還是躲不過去了,洛安安這狠毒的眼睛,掃一眼就能輕易的估出一個男人的身價,這個學兩性心理學的女人,教授教她的這些簡直就是禍害社會啊。雖說用在女人身上,洛安安就功力大減,但是對於程藝馨這點兒小城府,洛安安表示毫無壓力。
“哎呦,程大小姐,還知道我是安姐哦,還好意思喊姐哦,你把我當姐了嘛!虧得我把你當親生妹妹一般對待!”話說洛安安這麼激動還真是特別符合她的個性。
這貨就屬於視男人爲糞土,視姐妹爲鑽石,還是cartier的那種。以前蘇凌然和程藝馨經常揹著洛安安感嘆,她要是個T該多好,不知道得把多少女人給掰彎了。這話傳到了洛安安的耳朵裡,她還特有自信的說,自己絕對是男女通吃的天生尤物!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啦。”程藝馨清楚的知道這件事要是讓洛安安知道,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各種兄弟情義有沒有,不讓那個臭男人吐出個百八十萬的,都無顏見當年引入這條不歸路的教授們。於是程藝馨還是硬著頭皮做最後的掙扎。
“你再給我裝!”洛安安的聲線提高了至少三度,程藝馨拿著手機一哆嗦,女王的殺傷力隔著手機,靠2G網都能波及這麼強大。
沉默啊沉默,在洛安安面前每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尤其是在她開啓了分析模式的時候。程藝馨抱著手機那個糾結啊,難熬啊,不知所措啊。不過程藝馨做錯了一件事,在洛安安面前,不要打心理戰術!沉默的背後只能是,巨大的自我愧疚!因爲洛安安正義偉岸的形象,已經深入了蘇凌然和程藝馨的小心靈。
“好吧,我說。”
洛安安拿著手機,對著浴室的全身鏡,微微一笑。“乖,我的好妹妹,請你喝咖啡呀。”
“現在?凌晨五點?”程藝馨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又看了看窗外,還沒亮的天空。
“是哦,招待我親愛的妹妹,肯定是要親自煮一杯香醇的藍山咯。”洛安安在家裡走來走去,用她的話來說,不管是不是有人在看
,時刻都要保持著優雅的性感,因爲幸福總是突然一下就來敲門了。
程藝馨不禁一陣寒顫,聽洛安安這麼親暱的稱呼那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包著炮彈的糖衣!“姐姐,我去還不行嗎!”橫豎都是死了,不如坦白從寬,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好妹妹,半個小時我到你家樓下接你。”跟蘇凌然和程藝馨比起來,洛安安就是隻妖精。什麼甄嬛傳、華妃、皇后、祺貴人的,跟洛安安這麼一比都弱爆了。
後宮娘娘們天天生活在算計爭寵之中,操勞的纔多大啊,心都累了,洛安安分分鐘搞定個土豪高帥富,要是法律允許,恨不得圈起來,讓這些帥哥們等著洛安安,每天晚上翻牌子,這纔是洛安安的終極理想。
一掛電話程藝馨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開始收拾起來,先得把滿地的空酒瓶給收了,給洛安安看見不僅對她的消沉意志進行全方位的批判,還要對她的品味進行新一輪的攻擊。
曾經,程藝馨就這麼端著一瓶從超市買來的紅酒仰頭買醉,洛安安看了一眼,悠悠的說了句,“死也得找個古董刀自殺。”對於洛安安不過打折生活的理論,蘇凌然和程藝馨是一致贊同的,不過前提和代價來的太過高聳,只能讓滿懷著名媛夢的二人望而生畏。
洛安安把自己不想背的名牌包送個蘇凌然和程藝馨,兩人都高興的要死,似乎從洛安安手裡拿出的東西,都被統一貼上了高大上的標誌,此時,洛安安又悠悠的說了句,“這些都是男人送的,跟我的風格不搭,放在家裡礙事。”
程藝馨的心裡不癢癢嘛,不恨嘛,當然。只是她深刻的瞭解,人生來就是不同的。
家裡的空酒瓶被一股腦兒的塞在水池下的儲物櫃裡,沒喝完的酒也都藏了起來,程藝馨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五點半整。
“叮咚!”洛安安從來都是守時的,僅限於女生,因爲男人的時間在等女人的層面上,沒那麼寶貴。
一開門,洛安安那張精緻的小臉洋溢著溫柔似水的微笑。真是個恐怖的女人,你能想象她在喝醉了以後,還能儀態萬千的保持微笑走去廁所,吐得肝腸寸斷,然後補完妝又風情萬種的開始社交。
程藝馨已經儘快收拾好房間和自己了,洛安安看到的第一眼,仍然倒吸了一大口涼氣,“你這臉也太憔悴了吧。”
天知道,程藝馨還特地花了五分鐘去打底狀,然後用了幾百年都沒有用過的腮紅蓋了下慘白。“呵呵,可能沒睡好吧。”程藝馨故作鎮定。
“帶上外套,走吧。”洛安安揮了揮手,臨了還補上了一句,“你家有股……劣質酒的味道。”
靠!這貨屬狗吧!前生是狄仁傑吧,不會還跟柯南一起破案的吧!怎麼這麼的邪門!
“哦。”程藝馨只好乖乖的跟著洛安安。
洛安安tiffeny藍的蘭博基尼裡放著柴可夫斯基的交響樂,程藝馨坐在副駕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繫上安全帶手還緊緊的抓住扶手。300邁飛馳在高速上,濛濛的天色讓程藝馨恍惚間都能穿越到四阿哥身邊。
“嘶!”乾淨利落的剎車聲,洛安安解下身上的安全帶,拿著自己菱格dior羊皮小包包準備下車,這才發現了旁邊目瞪口呆的程藝馨。剛那上路爬的,漂移啊!甩尾啊!飆車啊!程藝馨的小心臟差點兒就直接摔路上了。
“哎,到了啊。”
“啊?哦。”程藝馨晃過神來,才把快拖到地的下巴收回來,心裡還默默的懷疑著,現在是幾幾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