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炎晨會『上界』的懲戒魔法,雖然不知道他具體是如何得來的。但是,有一點,他已經(jīng)和那些人有了某些聯(lián)繫。一想到這裡,伊莎貝朗就露出了全部的殺機。這會,晨兒,必須死。
炎晨還在苦苦支撐著。婆婆既然也選擇了毀滅大陸,那麼和她口中的那些人還有什麼區(qū)別。自己不能輸!
一時之間,炎晨也爆發(fā)出了強烈的戰(zhàn)意。
炎晨的六片羽翼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濃郁的光元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炎晨聚集。
伊莎貝朗也是大吃一驚。雖然她之前就猜測過,炎晨的父母可能就是來自『上界』,但是炎晨已經(jīng)與他們離散那麼多年,爲(wèi)什麼還會與他們有聯(lián)繫?
伊莎貝朗抑制住心中的疑問。手指間加快了速度。
炎晨好不容易纔聚集起的光元素全部被打散。
婆婆,好強!
不過,下一秒,炎晨就沒心思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要是說傳統(tǒng)的魔法攻擊還會有吟唱的間隔的話,伊莎貝朗幾乎是連發(fā)。
慢慢的炎晨就招架不住了。可是伊莎貝朗還有提升的感覺。
“借天使之威,以吾之身現(xiàn)天使之力·光之屏障。”濃郁的光元素從炎晨體內(nèi)滲出在炎晨的外部凝聚成了一個厚重的光元素屏障。
沒過一秒,光元素屏障,破碎!炎晨猝不及防,用翅膀硬擋。
噗!炎晨的翅膀居然被貫穿。
炎晨大驚失色,此時的神之種子在保護(hù)著光城。而他現(xiàn)在能做的 就只有硬接這一擊。
炎晨甚至閉上了雙眼。眼前的婆婆,力量早就超過了他的認(rèn)知。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炎晨想或許從一開始婆婆救了自己,到現(xiàn)在婆婆殺了自己。這一切都算是因果循環(huán)吧。
炎晨就如同當(dāng)年面對那兩個壯漢一樣。面對迎面而來的強大威脅,他所做的也只有閉眼等待了吧。
不過,此時沒有婆婆來救自己了。炎晨嘴角劃過一絲苦笑。
不過,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如同當(dāng)年一般。自己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疼痛。
等到炎晨睜開雙眼,這,這是……
炎晨的眼前站著一個人,不,是一個靈魂,只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有些縹緲。
“維克托!”炎晨大喊一聲撲到了維克托的身邊。
維克托倒在了地上。炎晨趕緊上去扶去。這一扶不要緊,炎晨居然感受到了實體。
“維克托,你……”維克托吐出來了一口鮮血“我都要死了,還不肯叫我一聲老師嗎?”
炎晨強忍著淚水“老,老師。”
維克托滿意的笑笑,轉(zhuǎn)而,維克托望著天空“要走了呢。”隨即他又笑笑“我居然有些捨不得你這小子呢。”
這時,一直在一旁默默無語的伊莎貝朗開口了“維克托,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要尋仇的仇人,就是晨兒的父母?”
炎晨一聽,又是一驚,儘管自己對這些早有猜測。但是,這事真的從婆婆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誰知道,維克托居然笑了,笑的那麼放肆,那麼肆無忌憚,就像是此時的伊莎貝朗是他手中的獵物一般“我早就知道了,從一開始,一見面我就知道了。”
炎晨哽咽道:“那,維還……”維克托道:“咳,咳,咳。他的父母的錯誤,憑什麼要讓一個孩子承擔(dān)?”
這話一邊說,一邊維克托把一個小物件偷偷塞給了給了炎晨。炎晨摸著那東西像一個字條。就攥在了手心裡。
不過,炎晨是真的沒有想到,一開始維克托就知道了。那爲(wèi)什麼,他還要救自己?爲(wèi)什麼?
接下來,維克托的話再一次震驚了自己“我以前見過你。”又是這句話,難道維克托和戴陵一樣,和自己的前世有關(guān)?
不過,維克托並沒有再次解釋什麼。“去吧,你就是救世主。你的真名是……”話還沒說完,維克托從此之後就陷入了沉睡。
炎晨擡眼,看向婆婆,不,是伊莎貝朗。“伊莎貝朗,從此之後,你,就是我的仇敵!”炎晨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森可怖。右眼散發(fā)出詭異的紅光,天空如同被血洗一般。
伊莎貝朗突然一愣,這,這是……伊莎貝朗對於這一幕很清楚,這是當(dāng)年的魔劍現(xiàn)世的情景啊。
晨兒怎麼會是魔劍?這戴家不是已經(jīng)被清剿乾淨(jìng)了嗎?不可能,不可能!
炎晨血色長髮飛舞,好似魔頭出世“滾,滾,滾!!”伊莎貝朗一愣,雖然她已經(jīng)做好了殺死炎晨的準(zhǔn)備。但是,她沒有想到,炎晨居然會這樣厭惡自己。
伊莎貝朗自我安慰道:炎晨還小,沒辦法像他的父母一般。看破紅塵。
“滾!!!”炎晨繼續(xù)聲嘶力竭的吼道:“婆婆早就死了,你不是她,你不配!”雖然炎晨和伊莎貝朗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係,但是,她早就把炎晨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人。
過往的一幕幕再次出現(xiàn)在眼前。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炎晨 還是一個小小的嬰兒,生的白嫩嫩粉嘟嘟的,惹人憐愛。
再次見他,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再次來到了這個大陸。那時自己的傷勢還沒好,不能運用任何的魔法,就和一個普通的老太婆沒什麼兩樣。
記得那次下了暴雨,自己還發(fā)了燒,渾身那個疼啊,可是還是把飯給晨兒送去了。
等到晨兒魔法覺醒之時,自己下來好大的決心才把晨兒拋在那裡的。那裡,比自己這裡更加安全。
這次,自己接到的命令就是爲(wèi)遊蕩者斷後,斬殺一切的阻攔者,特別是一個很強的人類法師。
死在自己手上的法師不計其數(shù),多他一個也不多。誰知道,這次又見到了晨兒,老天啊,是命運嗎?爲(wèi)什麼總是要把我們放在對立面呢?
炎晨絕情的吼叫聲再次傳來“滾,滾,滾!!”一時之間,彷彿天地之間只剩這一個字了‘滾’伊莎貝朗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作爲(wèi)一名『墮天使』自己有錯嗎?
履行自己的職責(zé)有錯嗎?爲(wèi)什麼,眼前的這一切會令自己如此心痛呢?
炎晨見伊莎貝朗不動,頓時,魔劍自帶的戴家千百年的魔劍積攢的悲哀無奈,魔劍所吸收的遊蕩者的怨念以及炎晨自己心中的埋怨。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會這樣!炎晨痛苦至極。手中的魔劍不由自主的揮舞起來。
伊莎貝朗沒有想到,炎晨不會任何的劍招,只是毫無章法的隨意亂砍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以至於連她也節(jié)節(jié)敗退。
突然,伊莎貝朗感覺炎晨似乎有些不對。最奇怪的是炎晨的氣質(zhì)。一個人,即使是之前隱藏實力,那麼他的氣勢是可以變化的,而氣質(zhì)是不會變的。
而炎晨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心智。
伊莎貝朗一邊躲,一邊尋找對策。突然,只聽見一個微小的聲音,猶如蚊蠅,卻被伊莎貝朗聽了個清清楚楚。
“婆婆,快走。”接下來,又是一些毫無意義的吼叫。伊莎貝朗終於明白了,爲(wèi)什麼,這麼多年,戴家的每一位‘魔劍’都會屠戮那麼多的生靈。
並不是‘魔劍’嗜殺,是這柄魔劍有問題!
每一任的‘魔劍’都被殘忍的殺害,以至於這種怨念越積越深,後一代的魔劍之主就更難控制。
伊莎貝朗這一走神,魔劍擦著伊莎貝朗的衣角而過。撕拉——伊莎貝朗魔法袍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
伊莎貝朗此時還處於至高神狀態(tài),但是卻無法擊退炎晨。這無疑讓這件事更加棘手了。
有一次,這一次炎晨手中的魔劍直劈伊莎貝朗的肩膀。這一擊,她的氣息也已經(jīng)被完全鎖定了。看來自己也要去見維克托那個老傢伙去了。想想,那個人還算是自己的半個老師?呵呵。
誰知, 炎晨手中魔劍一變 ,攻擊的地方由原本的劍刃變成了劍背。伊莎貝朗一個吃痛就暈了過去。
炎晨飛躍到了深山之中。
魔歷三零零年,整個魔法大陸天降血雨。血雨持續(xù)三日,農(nóng)業(yè)嚴(yán)重受損,魔法大陸陷入災(zāi)荒。
“慢點,慢點。”“來,放這裡,放這裡。”這兩天,忙的慕雨柔是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原來二十多歲小姑娘的樣子 此時的她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十歲。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進(jìn)”慕風(fēng)進(jìn)到屋中。“院長,外面的災(zāi)民鬧起來了。”
慕雨柔一下子從桌子之前驚起“什麼!怎麼又鬧起來了?不是剛剛分發(fā)過糧食嗎?”
慕風(fēng)嘆了一口氣“那點糧食哪裡夠吃啊。”慕風(fēng)說的慕雨柔心裡也明白。災(zāi)民太多,而冠以魔法之名學(xué)院中只有五位以食物爲(wèi)本命契約魔法的法師。現(xiàn)在,慕雨柔一共派出去了三位。學(xué)院裡還剩兩位。
這可以真正變出食物的魔法極其耗費精神。即使是這兩位法師玩了命的變出食物,也不可能可以同時填滿這麼多人的嘴的。
想著,想著。慕雨柔就走出了占卜室。
“院長,你這是要……”慕雨柔點點頭“我親自去安撫災(zāi)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