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給你機會,鍛鍊你,你別不知好歹!”
“鍛鍊我?虧你說得出口,是爲了讓我多做多錯,好找茬兒整我吧,虧你說的出口!”“自從你做了我的上司以後,哪一件事不是從你自己的角度考慮,只要我做錯了事你就借題發揮,各種給我貼標籤,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角度考慮過?”
錢雲被漫天飄著的資料差點氣歪了嘴,思與再也忍不住,把最後的那本資料冊砸在錢雲身上,錢雲吃痛,就要把東西扔回去,卻被薛家麒反手製住,他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在錢雲耳邊道:“你給我老實點,隨於思與怎麼鬧騰,要不然,我送你去監獄吃牢飯!”
警告完錢雲,薛家麒嚴厲的對外面的人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回去工作。”總經理都發了話,外面的人哪敢不聽,一鬨而散,一會兒辦公室裡除了鐘意,思與,錢雲和薛家麒四個,人全部不見了,或者說,他們都回了座位,但心還留在這裡繼續八卦。
思與發泄了一通,氣才稍微順了點,又指著錢雲的鼻子罵道:“我辦個活動,三萬塊的經費,你貪兩萬,剩下的一萬給我,還要讓我把活動辦的讓客戶滿意,客戶不滿意你就百般刁難我,還到處說我工作能力差,黑了你的心肝!”
薛家麒沒想到除了吃回扣的事,錢雲還貪污,簡直氣的頭都要炸了,臉色鐵青的罵道:“錢雲,于思與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是不是,薛總你替我解釋,于思與是恨我打壓她,所以信口胡說的,你千萬別信她。”錢雲急急忙忙的解釋。
“我信口胡說,沒證據,我會爆出來,薛總,每次活動的單據我都留著,錢雲申請的活動經費財務部一查就清清楚楚,中間的差額去了哪裡,你讓她解釋清楚。”思與冷冰冰的道。
“本來我打算等離開以後再把東西交給公司的,但錢雲這樣抹黑我,逼我把事情做絕了!索性我就把全部事情都公開!看你怎麼狡辯?”
“總經理,我要求現在就找財物來覈對。”思與的態度很是強硬,薛家麒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得罪思與,更何況思與一直沒把錢雲打壓她的事告訴喬與,不然錢雲早就被人整趴下了,現在有證有據,他也樂的當個好人。
“好,思與,你先回去,這件事我來處理。”薛家麒又拉過鐘意:“你把她先送回去。”鐘意得了上司的授意,馬上拉了思與走。
思與氣也出了,人也罵了,出了惡氣,當然也不想在這裡對著錢雲,沒二話就跟思與走了。
再看錢雲這裡,瞧薛家麒一副冷臉,這才徹底開始害怕,只要薛家麒讓財務覈對,兩方對質,她一定逃不了了,她這人當然是見風使舵,立刻就給薛家麒跪了下來求情。
可惜薛家麒現在爲了拉攏思與,根本不會給錢雲活路,照舊找了財務部,開始清算舊賬,有了上面的首肯,加上財務部的老大本來就老看錢雲不順眼
,查賬也賣力,又爲了在薛家麒面前表現,辦事就是快,一個下午就把錢雲所有的賬目都查的清清楚楚,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什麼,這個錢雲,三個月不到,加上以前的三十萬,就貪了六十萬,這還得了,a&c這是養了條大蛀蟲啊,zoe,馬上報案!”薛家麒雖然知道錢雲手腳不乾淨,但真沒料到她居然膽子這麼大,立刻氣的喊秘書報案,嚴懲錢雲。
錢雲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全然沒了以前的高高在上,如喪考妣一般的低著頭,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很快,錢副總就知道女兒被抓的事,打了電話來罵薛家麒,要薛家麒立刻撤訴,薛家麒卻道:“錢副總,鐵證如山,你要是想救女兒,還是給她請個好律師吧,我是無能無力了!”
掛了電話,喬筠有些擔心:“家麒,錢副總雖然在喬氏不算重要人物,可到底是老臣子,在喬氏也有不少人脈,你把他女兒舉報了,會不會把他得罪狠了,讓他拉攏別人來對付你啊?”
“媽,我和錢副總的樑子又不是結了一天兩天了,在總部的時候就你爭我斗的,他早就在背地裡陰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至於這回,是她女兒太過分了,本來嘛,我想著拿著這個把柄讓錢雲乖乖聽我的話,她貪污吃回扣我已經放過她一次了,但這次是思與把事情撕開,要求我公事公辦的,我能怎麼辦,總不能爲了本來就和我不對付的錢副總,得罪思與吧,錢副總不過是舅舅的一條狗,思與可是舅舅的親女兒。”
“你說的也是,你舅舅這個人,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其實心狠著呢,他最恨有人以權謀私了,這個錢雲在喬氏做這種事,要讓你舅舅知道了,也不會放縱她的。”
“就是這個說法,所以我才舉報錢雲的,而且這個錢雲平日裡對思與也很不好,仗著自己上司的身份,經常給思與穿小鞋,把思與也得罪狠了,我總不能包庇錢雲,讓思與對我有看法吧。”
“這個錢雲是不是瘋了,居然敢給思與小鞋穿!”
“媽媽,錢雲哪裡知道思與的真正身份,這種人碰到比自己位置高的人不知道多諂媚呢,她也是不知情,才把思與得罪的狠了。”
“既然如此,那就公事公辦,錢副總算個什麼,在喬氏,你舅舅纔是唯一能做主的人,他看重的人,我們要拉攏,這纔是最正確的路,更何況他自己的女兒出了這檔子事,你舅舅以後多少都會對他有看法,這樣的人,不足爲慮。”
“媽媽你說的太對了,所以無論錢副總怎麼跳腳,他女兒都鐵定坐牢了。”薛家麒對於能讓錢副總吃癟的事情總是樂此不疲的。
“再說,錢副總這種人就是個記仇的小人,我以前在喬氏已經把他得罪的狠了,沒有和解的可能,既然如此,思與把事情又撕開了,我不如一次性把他給擊倒,省的他再作怪。”
喬筠知道兒子心思縝密,當然也沒有異議,還是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