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衝動,我看菱菱也沒什麼外傷,問清楚事情的真實(shí)情況,別隻聽她的一面之詞?!?
林青柔看著場面快要失控的模樣,不著痕跡的把棒球帽和口罩帶戴上,才一路小跑著過去,剛越過看熱鬧的衆(zhòng)人,纔看見端坐在椅子上的沈夢婉和麪無表情的薄總。
她瞳孔驟然緊縮,死死的盯著沈夢婉不敢移開,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住,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視線順著人的目光,緩緩的移到林衛(wèi)的身上,頭腦頓時一陣發(fā)暈,嗓子好像是被硫酸灌過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人的目光,怎麼都沒想到小妹招惹的人是薄爵厲。
還有……
林衛(wèi)竟然和沈夢婉在這種情況下見面了。
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十萬米高空,窒息的說不出話來,這是她和沈夢婉共同的秘密。
田青菱正梨花帶雨的在媽媽懷裡哭訴著事情的經(jīng)過,一轉(zhuǎn)頭看見林青柔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立馬變了臉色。
皺起眉頭,惡狠狠的怒斥。
“你還不過來幫忙,在哪兒站著看什麼呆,讓這兩人看看什麼叫明星!”
林青柔被人喝的從恐慌中抽離出來,有些僵硬的不敢上前,沈夢婉這時候才擡起頭看見和自己同樣裝扮的林青柔。
瞳孔驟然一縮,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椅背,滿臉的都是不敢置信,後背繃的筆直,遲疑著轉(zhuǎn)過頭看著蹲在地上安慰田青菱的男人。
剛剛田青菱說這是她的父親,叫她的大姐過來,結(jié)果叫來了林青柔。
那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喉嚨一陣發(fā)澀,在大太陽底下腦袋一陣發(fā)暈,說不出一句話來。
男人看著四十多歲的年紀(jì),保養(yǎng)的很好,一看就是中流家庭,受過良好的教育,剛剛喝住自己女兒的兩句也能看出來他是通情達(dá)理的人。
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被林青柔叫做爸爸叫了二十多年,而她卻揹著強(qiáng)姦犯女兒的名字受盡了屈辱,惴惴不安的活著。
沈夢婉雙手檢查,手肘撐在膝蓋上才能堪堪壓下心頭的衝動。
薄爵厲沒有錯過她的反應(yīng),循著人的目光看去,才發(fā)現(xiàn)來人是林青柔,薄脣緊抿,嘴角下壓。
看來蠢女人是沒想到林青柔竟然是這個白癡的大姐,整個人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他上前一步,猶豫了半秒,伸手一把攬住人的肩膀,冷淡開口。
“放心,有我,就算是林青柔的老闆來了,今天這事我也會追究到底。“
沈夢婉僵硬著擡起頭來,雙眼沒有聚焦的看著人,一臉的茫失措,耳朵轟鳴,嗡嗡的聽不見面前人的話,只知道死死的盯著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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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衛(wèi)室她的親生父親,找了這多年受了這麼多委屈,林青柔在中百般刁難阻撓,她怎麼都沒想過會在今天這個看似開玩笑的場合和人碰上。
薄爵厲從來沒見過她臉上是這種表情。
無論是生孩子的時候,還是被帶回薄家,她永遠(yuǎn)都保持著冷靜和自持,被所有人都指責(zé)的時候,都沒有露出過一絲軟弱和迷茫。
他黑色的雙眸對上人沒有焦距的雙眸,竟然覺得有些窒息。
薄爵厲擡起手來,輕輕的揉了揉人的發(fā)頂,在心底前後權(quán)衡著今天的事情。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理由,讓蠢女人露出這種表情。
林青柔面容僵硬的走到小妹身邊蹲下,刻意忽略掉坐在椅子上的人的表情,忐忑不安的開口。
“小妹,這是怎麼回事?”
田青菱看著她有些懼怕的神情,滿臉驕縱的擡起頭來惡狠狠的盯著她,咬牙切齒的罵出口。
“你問什麼問,幫忙就行了,讓這兩個人知道什麼才叫大明星,尤其是這個沈夢婉!”
她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沈夢婉沒了剛纔的囂張氣焰,冷哼了一聲,滿臉得意。
林衛(wèi)聽著小女兒的話,眉頭緊緊的皺起,沉聲斥責(zé)。
“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菱菱!”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臉色不好看的林青柔,語氣軟和了下來,安慰道。
“小柔,你妹妹不懂事,你不要聽她的話,今天這事咱們還沒了解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先不要出頭,避免影響你的事業(yè)?!?
林青柔擠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裡卻恨不得把田青菱的嘴巴撕爛。
要不是因爲(wèi)這個蠢貨,她怎麼可能會讓林衛(wèi)和沈夢婉見上面!
她自從被林衛(wèi)帶回林家之後,本以爲(wèi)可以享受榮華富貴,誰知道到了林家才知道林衛(wèi)在和媽媽離婚之後早就娶了一個新老婆。
還生了一個弟弟妹妹,從小到大,她受盡了田小娟和這倆人的針對,防備著生怕她分走林家的家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