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風?”邱樂樂嚇的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楚風冷冷一眼,睜開眼看著他,“你應該是沒想到陳雪會帶其他人過來吧?”
邱樂樂神色慌張的扶了扶眼鏡,緊張的盯著若無其事的楚風。
“你…你喝了紅酒,你爲什麼沒事?”邱樂樂惶恐的問道。
這瓶紅酒被他放了迷藥,藥量不大,但是讓一個人像喝多一樣睡過去,還是綽綽有餘。
楚風全程也都沒躲酒,三個人喝的量差不多,陳雪都已經倒下了,楚風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我喝了紅酒,你不也喝了?你爲什麼也沒事?”楚風笑吟吟的反問道。
邱樂樂啞口無言,眼神看向了椅子上的公文包。
楚風深吸口氣,一字一句的講道,“你要是想跑的話,就今天這事來說,夠判幾年?”
邱樂樂嚥了口吐沫,沒有說話。
“你敢打陳雪的注意,你這色膽可真不小啊!”
楚風憤怒的把他按在桌子上,盤子掉在地上摔的稀碎,噼噼啪啪亂響。
可即便如此,陳雪依舊還是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你…你想怎麼樣?”邱樂樂想要掙扎,可就他那點力氣,怎麼可能掙脫的了楚風。
楚風抓著他脖子把他按到了椅子上,“代理權合同簽了,以後陳雪只要跟我說你在業務上難爲她,我保證讓你身敗名裂!”
他這種人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屬實也是不容易。
工作就是他最在乎的東西,拿這個威脅打,比什麼要他命斷他胳膊腿有效的多。
“好…好,我這就籤。”邱樂樂慌張的從公文包裡拿出合同。
他顫抖著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可…可是陳雪的怎麼辦?”
楚風看了一眼陳雪,還是趴在桌子上昏睡,看樣子是叫不醒的。
楚風氣憤的朝邱樂樂腦袋上來了一巴掌,厲聲喝問道,“你往紅酒放的什麼?”
“就…就是找人買的一些迷藥。”邱樂樂趕緊解釋道,“陳雪明天就能醒的,不會有事的。”
“那你喝了紅酒就沒事,是不是提前吃解藥了?”楚風厲聲追問道。
邱樂樂心虛的點點頭,“解藥…就一片,已經沒了。”
迷藥也就是這點小把戲,楚風相信他的話,畢竟他也只是貪圖陳雪的美色,用不著傷害陳雪。
“我幫她籤。”楚風奪過他手裡的筆,在合同上乙方的地方簽下陳雪的名字。
用陳雪的食指按下指紋,這合同就算成了。
“可…可以了吧?”邱樂樂顫顫巍巍的問道。
楚風拿著合同檢查了一遍,隨手扔到了他懷裡,眼神森寒的警告他,“以後你離她遠一點。”
“而且關於這個代理權的事,你要敢故意爲難她,我保證你不會好過!”
邱樂樂被楚風嚇的全身都在抖,連忙點頭答應。
楚風衝他一甩眼,“滾吧。”
邱樂樂裝好合同,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包廂。
楚風深吸口氣,試著把陳雪叫醒,可卻一無所獲,陳雪連哼一聲都沒有。
“這傢伙的藥還真挺靠譜!”楚風無奈的嘟囔了一句。
楚風把陳雪從桌子上抱起來,把她放在副駕駛,開車離開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楚風注意到後面有一輛白色小車一直在跟著。
楚風特意放慢車速,那輛小白車也沒有超車,也耐心的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楚風眉頭一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絕對不是邱樂樂,從剛纔被楚風揭穿的反應不難看出,邱樂樂只不過是一時色迷心竅。
而且剛剛就已經被楚風嚇破膽了,他根本不敢再偷偷跟著。
楚風一腳油門下去,這一百多萬的車硬是嗷嗷直竄。
那輛小白車根本就追不上,楚風接連拐了好幾個彎,才把那輛小白車甩開。
楚風看了一眼身邊昏睡的陳雪,心裡暗道,“陳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離開陳家,你以爲就能和陳家徹底劃清界限了嗎。”
跟蹤的那輛小白車,楚風大概能猜到是誰的。
價值近億的虎符,陳冬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
況且陳家在金海根基穩固,有這麼硬的底氣,自然要把虎符搶回去。
回到古玩店,楚風把陳雪從車上抱下來。
二樓有兩個臥室,一間是楚風的,還有一間是之前老闆的。
楚風把陳雪抱到自己牀上,爲了避免誤會,只幫她脫了鞋子,蓋上被子,楚風就關門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楚風還沒睡醒,就聽到外邊咣咣鐺鐺的。
楚風揉了揉眼,把身上一股黴味的被子扔到一邊。
這輩子有段時間沒用了,一直扔在屋裡,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
楚風走出臥室,發現是廚房裡的動靜。
陳雪正在裡面煎荷包蛋,楚風饒有興趣的靠在門口看她忙活。
馬尾辮隨著陳雪的動作在背上左搖右晃,細柳的蠻腰,大學四年的校花絕對是名副其實。
等陳雪忙完關火,一回頭看到楚風靠在門口笑呵呵的看著她,頓時害羞的低下了頭。
“你什麼時候醒的?”
楚風嘿嘿一笑,答道,“剛醒,沒想到陳大小姐還會做飯呢。”
陳雪把做好的早餐端出來,輕聲講道,“昨天晚上喝酒傷胃,所以就自己做點養胃的粥。”
早餐既豐盛也簡單,有南瓜粥,麪包片,熱牛奶,還有荷包蛋。
平時楚風出去吃早餐,都是隨便要兩個包子,一杯八寶粥,邊吃邊走,回到店裡也差不多正好解決。
這麼正兒八經豐盛的早餐,還是第一次。
楚風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摩拳擦掌滿臉期待的坐下來,“能有幸嚐到陳大小姐準備的早餐,真是三生有幸。”
陳雪笑著白了他一眼,“別拿你直播貧嘴的那一套來調侃我。”
楚風嘿嘿一笑,拿起麪包就吃了起來。
“合同是你幫我籤的?”陳雪疑聲問道。
楚風把碗裡的南瓜粥喝完,擦了擦嘴,點頭道,“嗯,你當時昏睡不醒,我就幫你簽了。”
“合同有什麼問題嗎?”
陳雪搖了搖頭,有些茫然的嘀咕道,“合同沒什麼問題,只是昨天晚上我爲什麼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