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韋導,我覺得羣衆有知情權,我必須要問清楚,請紀舒小姐回答我的問題!”
實習記者其實也被韋導給嚇到了,可是,他不甘心。
所以,他壯了壯膽,跟韋導扛上了,真是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後輩。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韋導的手緊握,下一個猛烈動作已經在醞釀了。
實習記者停了十幾分鍾,他在考慮要不要將自己的問題堅持到底。最終,他做決定了,既然發問了,就一不做二不休好了。所以,他壯了壯膽子,逼迫自己勇敢的跟韋導對視。
“韋導,麻煩你把手拿開,你的手擋住我鏡頭了,我是代表廣大受衆來詢問紀舒小姐的。”
實習記者的聲音有點顫抖,明顯的底氣不足。
而且,他慌亂的神情出賣了他的內心。只不過,他努力的在韋導面前假裝淡定。
哈哈,代表廣大受衆詢問,有知情權,好大的口氣啊。
代表,代表你妹!就憑你,也想代所謂的廣大受衆,你配麼,真是有辱受衆的顏面。
“小子,敢跟我西博鬥,你可真是自不量力啊。”韋導在心裡狠狠的說到。
“雙姐,你說,韋導這是怎麼了,他等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紀舒看著臉幾乎已經被氣的徹底扭曲的韋導,心裡相當的不安和擔憂,她不希望自己連累韋導,也不希望韋導因爲自己而做出什麼出格是事情來,那樣的話,她會愧疚的。
“應該沒事的,韋導是成年人了,我相信他會有分寸的,你別擔心了。”
吳雙其實也跟紀舒一樣,很替韋導擔心。
但是她不想紀舒更著急,只好這樣安慰紀舒。
在場的其他記者這個時候都暗暗的替實習記者捏了一把汗。
“我看要不就算了吧,你這樣架著機子,人家紀舒不說話也沒用呀,紀舒不是受傷了嗎,你這樣子激怒他們也很麻煩呢,而且你看,人家韋導現在這麼生氣了,你得想好呀。”
並不是所有的記者都是那麼蠻不講理,實際上,厚道的人還是存在的。
其中一個明事理的人看情況不妙,想了又想,覺得實習記者不對在先,趕忙勸阻著。
沒想到,這個實習記者根本就不領情。不僅不領情,還回嗆著勸阻他的老同行。
“不行!我今天是來採訪的,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實習記者堅決的說到。
好吧,反正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愛聽不聽是你的事情。
好心好意的勸阻你你不領情,也罷了,怪我自己閒的蛋疼,愛多管閒事好了。
其他記者見到老記者被實習記者這麼回嗆,更加就覺得無語了,也都不再說話了。
並不是他們冷血,而是他們跟實習記者並不熟,不是萬不得已,實在沒有插手的必要。再說了,他們也倒不是不想幫實習記者,可是實習記者這麼固執,誰勸說他都不聽。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滾不滾!小子,跟老子作對,你註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韋導再度給實習記者發出了最後的警告,這也是韋導最後的一絲耐心了。
記者們都是懂得擦眼觀色的,韋導的表情這麼恐怖,他們不想在火上澆油了。
所以,記者們幾乎都已經全部接著往後退了的,他們依舊拍攝,只不過,離得遠了些。不過,這
些記者裡,不包含這個不識相的實習記者,他可是志氣大著呢。
韋導看著這個豬一樣的實習記者,徹底被惹得一丟丟的好脾氣都絲毫不剩了。
想當年,我韋浩良浪跡江湖的時候,你小子毛都還沒有長齊呢。
你一個黃毛小夥還這麼囂張,屢次警告你不聽,還膽大包天的要我將手移開。“哈哈哈!”好啊,我移,我狠狠的移開,給你拍個夠。想到這,韋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韋導,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韋導莫名其妙的誇張笑聲,弄得實習記者直打寒顫,心裡一陣發怵。
可是,韋導沒有再向他做多餘的解釋了。
韋導朝著實習記者靠近,揚起手,用力一揮。
“啊!”實習記者連人帶相機的打滑,摔倒在地,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身邊的記者們一陣忙碌,有拍照的也有記錄文字的,總之,有的忙。
實習機子的相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在忙亂之中,被人踢到不遠處,並且不小心被水浸泡了。入水後的照相機和貯存卡,全部都報廢了,根本就不能再用,也沒有辦法取相片。
實習記者之前辛苦拍到的照片,沒了。
“我的相機,我的照片!我的天啊!可惡的韋導,你把我的相片還給我!”
當意識到自己今天一整天的辛苦勞作居然全部沒有時,實習記者發出更加悽慘的叫聲。
這個叫聲真的很悽慘,比剛剛被韋導打一拳還遠要慘烈得多。
這些相片可是他今天最在乎的東西啊,就這麼被毀了,他的心很疼,在滴著血。
其他記者見實習記者沒有什麼大礙,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都沒有再搭腔了。
剛剛,就是實習記者踩紀舒的,他明明發現紀舒被踩、摔倒在地了,還不肯及時挪動步伐,也不道歉,而是像是看不見一樣,定定的繼續拍照,拍夠了之後才悄悄的往後退。
“咦,怎麼回事,我好想踩到什麼東西了,不管了,先拍了再說,免得錯過。”
一開始,實習記者只是覺得自己踩到東西了,沒有很認真的看。
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並且發現,此刻他踩的是紀舒的腳了的。
只不過,比起紀舒,他更加關心自己的照片,所以他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拍照。
這些情況,當時紀舒是看不見的。
因爲人真的很多,她根本看不到誰在踩自己。
可是,紀舒不知道,不代表沒有人看到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大家都對實習記者的行爲心知肚明、十分反感,所以也就更加不想向著他了。
“真是給咱們這一行抹黑啊,人家紀舒都那麼痛苦的叫起來了,他都還不趕緊讓開,還一個勁的拍照,這是哪裡來的人,這麼沒有素質,簡直就是丟咱們新聞工作者的臉。”
在場的記者中,靠在人羣最後面的那兩位比較眼尖,發現了實習記者的惡行。
其他記者這個時候都很忙,估計都看不到。
但偏偏,這兩個記者因爲始終擠不進來,左顧右盼的,陰差陽錯就看到了,你說巧不巧。
“就是啊,這麼不懂規矩,這種人也能來當記者,究竟哪家的,回頭咱們投訴去!”
兩名記者義憤填膺的,對實習記者的行爲表現出強烈的不滿。
他們實在看不下去了,自動的戰隊站到了紀舒這一邊。
他們此時顧不上實習記者跟自己是同行,徑直就議論批評起實習記者來。
兩個老記者們看不下去去了,對著實習記者議論紛紛。
“他這個人真是鐵石心腸啊他,人家紀舒都叫那麼久那麼痛苦了,他沒有長眼睛嗎。”
左邊的老記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臉上生氣的表情十分明顯。
“就是,要不是因爲實在是擠不進去,我真想上前狠狠的推開他。”
右邊的記者搭腔著,他十分認可左邊記者的話。
“推開他都是輕的,要是謝影帝在場的話,估計會忍不住暴打他一頓的。”
那是的。要是謝沉章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一個小記者這麼欺負,哪裡還能冷靜的了。
老記者們說了好一會,一邊說,一邊給實習記者投去了十分鄙視他的目光。
有好幾次,實習記者都輕易不輕易的朝著老記者們看過來,感覺他應該知道老記者們再說他了的。但是,他就是臉皮超級厚,面對老記者們的職責和鄙視,實習記者置若罔聞。
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因爲不知道,還是其實心裡都懂只是故意不知道。
又或者是,他現在爲了成名真的喪心病狂,不管不顧。
總之他就是這麼厚臉皮的繼續舉著相機,一個勁的朝著紀舒狂拍。
“痛,我的腳好痛,到底是誰踩到我了啊,怎麼都還不挪走啊。”紀舒一個勁頭的叫著,可是實習記者就像是沒有帶耳朵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他是鐵了心了,他寧可讓紀舒多疼幾分鐘,也不願讓自己的相機停幾秒。
“哼,你們這分明就是再妒忌我,我就是要拍,等我飛黃騰達了,我看還有誰看不起我。”
實習記者彷彿聽到兩記者在議論自己似的,再度放了狠話,然後更使勁的拍照。
他本來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一鳴驚人、一飛沖天。
到頭來,確落得了這樣的下場,竹籃打水一場空、得不償失。
“活該!我讓你踩我們家紀舒,真是報應,你這種人這麼可惡,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吳雙將實習記者的狼狽和嚎叫都看在眼裡、聽在耳裡,她覺得心裡痛快極了。
他這可真是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啊,活該!
本來就是啊,這件事情上,明明就是這個實習記者的錯,是實習記者可惡到了極點的。
吳雙都還不知道實習記者故意踩紀舒的全部真相和當時情況呢。
她只是以爲對紀舒發難而已,都已經這麼生氣了。
要是她在知道實習記者當時故意踩紀舒的情形,估計她殺人的心都會有的。
“小舒,來,你慢一點,我們扶你到車上去,咱們回去,你的腳需要去醫院看一看。”
吳雙走到紀舒的身邊,說到。紀舒在大家的攙扶下離開現場。韋導他們在一陣忙碌,確認紀舒無大礙之後,紛紛的離開拍攝地了,紀舒和吳雙讓司機驅車離開,前往醫院。
“散了散了,紀舒現在都已經走遠了,咱們還傻傻的站在這裡做什麼,走了!”
不久之後,記者們也跟著紛紛散開了。
紀舒和劇組人員人都走了,他們繼續傻傻的在這裡呆著也沒有什麼意思。
紀舒和吳雙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周遭黑壓壓的一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