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要管了,這種人多了去了,我們沒必要爲(wèi)了一個陌生人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張姑姑冷漠的聲音響起,絲毫不爲(wèi)秦風(fēng)的悲慘而感到絲毫的同情。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悲哀,也是世人的悲哀。
一個差不多要死的了的人就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你卻可以視而不見,踏過了他的身軀,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同情,只有的是厭惡,冷漠。
他們不是不想要救秦風(fēng),而是怕救了秦風(fēng)的同時會招惹到更加大的麻煩,有時候,你會爲(wèi)了自己的一個好心舉動而害得自己性命不保,這種事情在這個冷漠的世界,是經(jīng)常發(fā)生了,每天都在重演著這一幕,而受傷了的秦風(fēng)正是這樣的麻煩。
他們多待一刻,他的仇家就會找上門來,然後順帶著他們一起收拾掉,然後他們就很悲劇的被秦風(fēng)連累到了。
“姑姑,你怎麼能夠這樣呢?怎麼說他都是一條生命啊,我去看看吧!”馬車裡面再次傳出了那把動聽悅耳的聲音,跟著一雙纖細(xì)的嬌嫩的雙手劃開了擋住馬車裡面情景的那塊布簾,一張臉伸出來。
那是一張清純可愛,眉宇間充滿了淡淡的哀愁,哀愁中又盪漾著兩三分的愁絲,散落眉間的幾絲秀髮緩緩飄蕩,落在了美麗的臉頰上,宛如蜻蜓點水一般,劃出了點點的波紋,潔白柔嫩的皮膚吹水可破,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美眸,純淨(jìng)無暇,潔白透明,不含有任何的雜質(zhì)。
任何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是呵護(hù)她,關(guān)心她,把她捧在了手心,不讓她有一點一滴的傷害,她身穿一身淡綠色的長裙,平淡古樸的長裙不但沒有讓她的美遜色半分,反而更添了一絲平緩,兩分柔嫩,三點綠意,四波鬼魅,五圈柔弱。
美麗的臉頰,讓人一看就有種自相慚愧的感覺,不敢看她的臉,彷彿自己多看一眼都是在褻瀆她,對她的侮辱,她緩緩打開了那布簾,伸出那雙穿著白色鞋子的腳,蹦的一跳,就落在了地面上。
“小姐,你小心點,不要這麼大動作,你的身體。”張姑姑生怕她有個三七二十一,趕緊過去扶住她的,她微笑看著張姑姑,道:“姑姑,我沒事,你不需要那麼擔(dān)心,呵呵。”
微微一笑,張姑姑心中的那股擔(dān)心隨風(fēng)飄散,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不由得放開了她的手,她走到了馬的前面,伸出手,摸摸馬的嘴巴,微笑道:“馬兒乖,馬兒乖,很快就可到家了,開心嗎?”
“律律。”
馬兒歡快叫喊兩聲,她手不停摸摸馬兒的頭顱,然後蹲下身子,秦風(fēng)映入她的眼眸,一身傷痕,衣服都已經(jīng)破爛不堪,破爛處還不停飄出了那股難聞的鮮血味道,傷口明顯易見,手臂上,身上都是劍痕,她的心中露出了一絲不忍心。
接著是看秦風(fēng)脖子,脖子上也是血液遍佈,通紅髮紫的血液沾滿了他的脖子,已經(jīng)凝固了,再往上看,秦風(fēng)蒼白的臉呈現(xiàn)在她的眼中,堅挺的鼻子,鼻子下面沾滿了鮮血的嘴脣,鼻子上面則是他的眼睛。
閉著的眼眸,看不出他的眼睛,髒亂的兩絲秀髮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披在了他的額頭上,呼吸聲緩慢而斷斷續(xù)續(xù),看他的樣子,已經(jīng)快不行了。
“他怎麼傷得那麼重,是誰傷了他呢?”她明亮的眼睛看看周圍,沒有一點動靜,寂靜的森林,魚肚白的光芒佈滿了天際,照耀在他們的身上。
秦風(fēng)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其他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就在別人的眼中,不知道救不救他爲(wèi)好。
“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誰會這麼狠,竟然讓他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我不救他的話,他真的就要死在了這裡,不行,我要救他。”她心中下定了一個決心,他要救眼前的這個少年,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姑姑,把他扶到我的馬車裡面吧?”她開口道,捉起了秦風(fēng)的手,想要扶住秦風(fēng),把他放進(jìn)自己的馬車裡面,只可惜,她太瘦弱了,秦風(fēng)太重了,經(jīng)過了霸體的修煉,以及玄極經(jīng)的錘鍊,秦風(fēng)的身軀得到了進(jìn)一步的加強(qiáng),自然就變得很重了。
“哎呀,怎麼那麼重。”她腳一軟,就要倒在地面上,張姑姑趕緊扶住了她,一手捉住了跌到的秦風(fēng),一手挽住了她,手一重,一股重力傳入了手中,她感覺自己捉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巨大的石頭,靈力運起,熠熠發(fā)光的靈力佈滿了她的雙手,捉住了秦風(fēng)往下倒的身軀。
“好重。”這是她們心中的念頭,都不由自主看向了秦風(fēng),看不出這個瘦弱的男人,身體竟然如此沉重,她們要不是運用靈力都捉不住他,張姑姑看了一眼秦風(fēng),開口道:“小姐,我們還是不要管他了,這個小子看著就知道惹了不少的麻煩,我們不能救他,否則,我們也會大麻煩的。”
“姑姑,這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想要救他,好像冥冥中有股聲音在呼喊著我救他,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但是我總覺得我一定要救他,我們就帶著他一起回帝都啦,好不好啦?姑姑。”她挽著張姑姑的手臂,不停搖晃,恬靜的臉嘟起的嘴巴,煞是可愛。
張姑姑看著秦風(fēng),沉重的身軀,鮮血淋漓的衣裳,血跡已經(jīng)佈滿了他身體的每一寸地方,一股股難聞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皺起了眉頭。
她看見了張姑姑皺起了眉頭,繼續(xù)勸說道:“姑姑,我們就救了他吧,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就當(dāng)做是做一件好事好不好啊?姑姑。”
“可是,他這個樣子,那些追殺他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還會來找他的,到時候,我們就……。”張姑姑擔(dān)心道。
“而且,你能夠確定他是好人嗎?要是我們救了他之後,他恩將仇報,出賣了我們,我們怎麼辦?”張姑姑接著道,她的話一針見血,就是怕這個,所以她纔不願意救秦風(fēng),誰都不知道秦風(fēng)醒了之後,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要是他幹出了一些危險的事情,例如劫持她的這個善良的小姐,到時候,她們該怎麼辦?
“沒事的,張姑姑,他不會的,你就放心吧,來吧,我們把他扶到了馬車裡面,要是真的出事了,這不是還有你嗎?”她天真無邪道,手忙腳亂地扶住了秦風(fēng)的身軀,一股重壓壓迫在她的身上,她還是忍不住感嘆一聲‘這個人真重。’
“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可是我們……。”張姑姑看了秦風(fēng)的一眼,再看看興奮的小姐,暗歎一聲:“小姐,你還是太天真了,這小子我看著就不像是好人,你啊你,哎,算了,先順著小姐的意思來做吧。”
張姑姑扶住了秦風(fēng)的身軀,小心翼翼把他放進(jìn)了馬車裡面,少女微笑拍拍手,挽著張姑姑的手,蹭上去,恬靜的微笑道:“我就知道姑姑對蓉兒最好了。”
張姑姑擼擼她的頭髮,眼中充滿了微笑,慈祥道:“傻丫頭,姑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
溺愛,關(guān)心,她看著她的身影,擺擺手道:“好了,小姐,人我們也救了,我們是不是快點走了,我們要快點趕回帝都中,你的父親可是很想念你呢!我們快點走吧!”
“是,姑姑,我們快點回去了,父皇一定很想念蓉兒了,蓉兒也很想念父皇,我們走吧!”她擡起了腳,踏上了馬車,捲起了布簾,走了進(jìn)去,做在秦風(fēng)的身邊,靜靜看著秦風(fēng)的臉。‘
張姑姑看著她進(jìn)去的身影,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著馬車裡面的秦風(fēng)的一眼,狠狠道:“小子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怪異的舉動,否則姑姑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人家酷刑了。”
“哼,我們小姐是心軟,可是你最好期待自己的手乾淨(jìng)點,不然,小姐不處理你,姑姑我都要把你活埋了。”張姑姑憤憤看了氣憤的看了秦風(fēng)的一眼,揮起了馬鞭,馬車快速開動了。
魚肚白的天際,光芒漸漸升騰起來,照射在地面上,照射在樹木上,樹葉上,淡淡的光芒透過了樹葉的縫隙落到了地面上,一個深坑在陽光的照射清晰可見,深坑內(nèi)還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而在森林的另一邊的道路上,一輛馬車緩緩駛過去,走出了寂靜的深林,留下一聲聲的趕馬聲,以及馬車劃過道路發(fā)出的踏踏聲響,天邊的光芒照射進(jìn)來,送走了馬車的行程。
……
另一邊,帝都的某處酒樓,一行人也趕到了這裡,少女模樣的少女跟著前面的微笑男進(jìn)入了酒樓,酒樓內(nèi)所有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前面那人的身上,紛紛都露出了一絲驚異,以及疑惑。
“他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這是所有人的心中的想法,那一行人進(jìn)去之後,酒樓中的人,紛紛得到了某種信息一般,蜂擁而出,一下子,四下閃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