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樊·華子沒敢用正眼看畫像,斜著半張臉,用眼角餘光看了一下,兩個士兵手裡的畫像上,分別是丹仙和自己無疑。
“好傢伙,這些士兵好快的動作,這麼一會兒工夫,就繪製了我和丹仙的畫像,幸虧我斜著臉,不然,肯定讓他們認(rèn)出來。”
看見畫像上的自己,姚樊·華子頓時一驚,不敢再看畫像了,急忙轉(zhuǎn)過臉,留給兩個士兵一個後腦勺。
“喂!問你呢,你怎麼把臉轉(zhuǎn)過去了,你不會就是畫像上的姚樊·華子吧!轉(zhuǎn)過來然讓我瞧瞧。”
這張桌邊只有三人一仙獸,姚樊·華子的舉動實(shí)在是太明顯了,當(dāng)即讓拿著他畫像的士兵察覺了。
“大叔把臉轉(zhuǎn)過來吧!他們懷疑你就是畫像上的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兒。”見士兵注意到姚樊·華子,王玨立馬給他提醒。
“壞了,還是讓士兵認(rèn)出來了,這便如何是好!”
到了這時候,姚樊·華子忘了王玨的話很淡定,只想著自己的這張臉被士兵發(fā)現(xiàn)了。
姚樊·華子很不情願的慢慢轉(zhuǎn)過臉來,低著頭不敢再看畫像上的自己。
“大叔,把頭擡起來讓他看看,這又不是相親,有啥好害臊的。”看著姚樊·華子的窘態(tài),王玨笑瞇瞇的對華子說道。
姚樊·華子心臟跳得厲害,不敢擡頭更不敢說話了,擔(dān)心一開口的話,讓士兵通過聲音認(rèn)出自己。
“他是個聾啞人,聽不見你說話,得像我剛纔那樣,連說帶比劃才行。”王玨對兩個士兵解釋道。
“兩位再次瞧瞧,看他像不像畫像上的人,如果放走了嫌疑人,你倆可是吃罪不起。”王玨話音剛落,丹仙又緊跟著逗了兩句。
“不好意思,我們看錯了,別介意啊!你們的酒菜來到了,請慢用!”
剛纔喊姚樊·華子的士兵一打量,此人和畫像上的人南轅北轍,一點(diǎn)邊都不沾。
再看一看丹仙和王玨,這個士兵頓時嚇了一跳,剛纔沒留意,這還有兩個高深莫深的修者,哪個隨便一指頭就能戳死自己,於是,急忙向三人道歉。
“無妨,不知者不怪,你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們開始喝酒了。”王玨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著。
“這位大叔,實(shí)在抱歉啊!在下給大叔提供個信息,過段時間城內(nèi)要舉行選美比賽,大叔去參加中年組的比賽,保證能拿第一名。”
士兵朝著三人挨個抱拳賠罪,三人都以爲(wèi),士兵道過歉後就直接走了,沒想到,其中一個士兵竟然對姚樊·華子連連讚美起來。
“還有這事兒,不錯啊!大叔趕緊參加,不是我和你倆吹,我大叔這模樣,絕對的蠻荒之地第一美男子。”王玨瞅了一眼姚樊·華子,呵呵笑著說道。
“這位前輩說的太對了,在下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大叔這麼英俊倜儻的美男子,多有打擾,恕在下冒犯了,告辭!”再次向姚樊·華子恭維了幾句後,兩個士兵這才走了。
“王玨上仙,我真有他們說的這麼好看?”兩個士兵走後,姚樊·華子疑惑地向王玨問道。
“好看不好看的,大叔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王玨說話的同時,在姚樊·華子面前擡手一劃,立馬出現(xiàn)了一道水幕。
“我靠!還真是,模樣比以前好看多了,易容丹真是好東西,請王玨上仙再給我一顆好不好?”
腦袋湊近了水幕,姚樊·華子仔細(xì)打量著水幕中的嶄新形象,看完後露出驚喜的神色,緊接著,扭臉看向王玨,向他討要易容丹。
“大叔,不是我不給你,只是我想不明白,大叔還要一顆幹什麼用?”
看著姚樊·華子怪異的表情,王玨有點(diǎn)懵了,不明白對方還要易容丹干什麼。
對姚樊·華子說完,王玨又轉(zhuǎn)臉看向丹仙,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後,這纔開口說話了。
“我的口頭禪讓你學(xué)會了,你不管在哪兒都用,把華子大叔都給帶壞了,大剪子姐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我真是無語了。”
說完嘆息了一聲,然後,再次向姚樊·華子看去,剛纔問過了對方,現(xiàn)在看對方怎麼回答他。
“是這樣的,我四十多了還沒娶妻,等生活穩(wěn)定了,也說一房媳婦,吃了易容丹,不是更容易一點(diǎn)麼!”姚樊·華子說出了原因。
“沒問題,這是好事兒,現(xiàn)在就給你,一顆有點(diǎn)少,一瓶吧!”
說著話時,擡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來一瓶易容丹,隨手遞給了姚樊·華子。
“大叔,說實(shí)話,你的樣子本來就很英俊,雖說吃了易容丹後更英俊了,可是,這事兒有點(diǎn)不地道,讓未來的大嬸知道了,準(zhǔn)找我算賬。”
王玨還以爲(wèi)姚樊·華子和他開玩笑,沒想到,還真接過了遞過去的靈丹,王玨立馬又接著叮囑了幾句,聽起來像是玩笑話,仔細(xì)一分析又像是真的。
“王玨上仙放心,我肯定不說靈丹是你給我的。”姚樊·華子向王玨保證道。
“大叔叫我王玉,不要叫我的真名字,讓有心人聽見就壞了。”幾次三番聽對方叫自己的名字,王玨立馬向姚樊·華子更正。
“對,是我疏忽了,王玉你看,你的丹藥店門口站著兩個人,我看著怎麼像是完丹·喇枯茲,沒錯就是他,旁邊那個是王府管家,你也見過。”
姚樊·華子坐著的位置,剛好對著酒館的門,不經(jīng)意間透過大門,就能看見大街對面的丹藥店。
“還真是,看來管家說的沒錯,老傢伙真著急了,攻打臨海宗的軍隊(duì)急需增元丹,不管他,我們喝酒,一會兒菜都涼了。”
看了一眼外面,王玨立馬收回了視線,老傢伙愛著急就著急,急死他纔好,王玨才懶得上趕著找他。
王玨說著話時,丹仙倒?jié)M了四碗酒,不管到哪兒,二哈那一碗酒肯定少不了。
“大叔,爲(wèi)我們的相識乾一杯!”端起酒碗,王玨對姚樊·華子說道。
“謝謝王玉上仙,以後我就跟你混了。”姚樊·華子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沒問題,這兒的事兒辦完了,我要回大陸,大叔也跟我一起走,捨得離開家鄉(xiāng)?”王玨向姚樊·華子問道。
“丹仙說你和拉褲子熟悉,可以請你幫我,要回我的幾個店鋪,現(xiàn)在不行了,我也成了通緝對象,突兀城肯定待不下去了。”姚樊·華子似乎不在意的說著。
“大叔說的在理,我替大剪子姐姐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因爲(wèi)大剪子姐姐,大叔也不會即將背井離鄉(xiāng)。”王玨歉意的說道。
“說這話就遠(yuǎn)了,人遇到就是緣分,我和丹仙姑娘就是有緣分。”姚樊·華子端起酒碗,一口乾了。
“拉褲子向這邊來了,這個老東西,真是陰魂不散,霸佔(zhàn)了我十幾個店鋪,一兩銀子都沒給我。”姚樊·華子氣憤的說道。
王玨向門外看去,果然如姚樊·華子說的那樣,拉褲子和管家已經(jīng)走過了大街,轉(zhuǎn)眼到了酒館門口,推門走進(jìn)了酒館。
“老傢伙快讓靈丹急瘋了,華子大叔,一會兒你還裝啞巴好了,沒準(zhǔn)一說話,他把你認(rèn)出來。”王玨向姚樊·華子叮囑道。
“哈哈!半仙閣下,你可真有閒情逸致啊!在這兒喝上酒了也不叫上我,不請自來不介意吧!我也湊個熱鬧不知可否?”
一進(jìn)門,拉褲子就朝著王玨大笑起來,姚樊·華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老傢伙已經(jīng)進(jìn)來了,他不能再說話了。
“不介意,一點(diǎn)都不介意,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看著迎面走來的拉褲子,王玨立馬揶揄道。
“不知老王爺駕到,小的罪該萬死!”
突兀城沒人不認(rèn)識拉褲子,他的一聲大笑,頓時引來了酒館老闆,不停地給老傢伙點(diǎn)頭哈腰,作揖拱手。
瞅了一眼酒館老闆,拉褲子沒搭理他,徑直走到了王玨對面,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了。
酒館老闆連忙跑進(jìn)了後廚,不大一會兒,十幾個夥計從後廚走出來,每人手裡託著兩盤菜。
“我靠!看來老傢伙是我的福星啊!你一來,老闆立馬要給換一桌上等酒席。”王玨對坐在對面的拉褲子說道。
剛上來的一桌菜還沒動,不由分說,直接讓老闆吩咐人換下去了,重新擺上了一桌最好的酒席。
“老闆,我可沒說要這些菜呀!如此奢侈的菜餚,我沒錢給你。”趁著老闆還沒走,王玨直接對他說道。
“您客氣了,這桌酒席不要錢,只當(dāng)是小的孝敬老王爺?shù)摹!崩祥浌碚f道。
“半仙閣下的靈丹,都是出自王玨之手?”打發(fā)走酒館老闆,拉褲子直接向王玨問道。
“如假包換,店鋪門邊不是戳著一塊牌子麼?上面都寫著呢!你沒看見?”王玨反問道。
“正是因爲(wèi)看見了,這才向半仙閣下請教!還請閣下莫怪。”拉褲子客氣的說道。
“你好像不相信我啊!既然不相信,還這麼急著找我?guī)质颤N?”王玨冷言說道。
“半仙閣下誤會了,我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老傢伙急忙陪上了笑臉。
“你計劃都買什麼靈丹,買多少元石的,先說說吧!我心裡也好多少有點(diǎn)底。”王玨依舊面無表情的說著。
“三千萬元石,都要增元丹,不知半仙閣下手裡可有這麼多。”問這話的時候,老傢伙心裡有點(diǎn)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