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曉儀搖頭,語氣略有些乾澀的說道:“那不一樣的,永遠都不一樣的。所以,我希望你的一輩子是白的,沒有一點污點。珊珊,你懂嗎?”
羅玉珊點頭。
這當然不一樣了,就算羅曉儀真的成了宴定山的太太,那也永遠改變不了她是小三上位的事實。
而且,她的女兒羅玉珊都已經(jīng)二十七了。
就算當著她的面不會說什麼,但是背地裡誰知道會怎麼說?
這就是人心的可怕之處。
顧雲(yún)婷就算用了近三十年的時間,不照樣沒有將她自己的身份洗白嗎?
在很多人眼裡,她還是那個無恥不要臉的爬上自己姐姐男人牀的女人。
所以這一點,羅曉儀還是很清楚的。
……
顧雲(yún)婷接到羅曉儀的電話時,一家人正吃著早餐。
餐桌上,顧雲(yún)婷看著易婕,怎麼看都覺得礙眼,惹她嫌。
“太太,電話。”黃媽拿著話筒走至她身邊。
顧雲(yún)婷剮一眼易婕,接過話筒,“喂。”
“雲(yún)婷,我,曉儀。”耳邊傳來羅曉儀的聲音。
“這麼早找我有事嗎?”顧雲(yún)婷問道。
“當然有事,而且還是挺重要的事情。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還是見面再說吧。怎麼樣,你方便嗎?”
羅曉儀的語氣有些沉重,甚至還有些無奈的樣子。
“怎麼,出什麼事了?你在哪?我現(xiàn)在過來。”顧雲(yún)婷從椅子上站起。
羅曉儀報了個地址。
“行,我現(xiàn)在過來,你等著我。”說完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媽,出什麼事了?”宴怡轉頭,一臉困惑的問著她。
顧雲(yún)婷轉頭對著宴定山說道,“曉儀那邊知道出了點什麼問題,我過去看看。”
宴定山微微的擰了下眉頭,“嗯,需要幫忙的話說一聲。”
宴怡的心不知道爲什麼緊了一下,羅姨?該不會是跟她昨天的事情有關吧?
顧雲(yún)婷急匆匆的到羅曉儀指定
的地方時,羅曉儀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了。
“雲(yún)婷,這裡。”看到顧雲(yún)婷,羅曉儀朝著她揮了揮手。
“怎麼了?你電話裡也不說是什麼事,出什麼事了?需要我怎麼幫你?”
顧雲(yún)婷在她面前的椅子坐下,一臉關心的說道。
羅曉儀輕嘆一口氣,臉上略露出爲難又難以啓齒的表情。
“怎麼?還嚴重?是你生意上遇到難題了?”
見她這副樣子,顧雲(yún)婷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資金問題了。
這是打算問她借錢嗎?
卻沒想到羅曉儀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你知道……”
顧雲(yún)婷的眉頭抿成了一團,在羅曉儀還沒說完之際,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你不用說了,我知道。”
“你知道?”羅曉儀一臉愕然的看著她,眼眸裡流露出來的盡是震驚。
顧雲(yún)婷輕嘆一口氣,然後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不是很確定,但是有一點懷疑。”
“懷疑?雲(yún)婷,你懷疑什麼?”羅曉儀一臉沉寂的看著她,小心的試問著。
“算了,不說了。”顧雲(yún)婷卻是淡然一笑,一副不想再提的樣子,看著羅曉儀強顏歡笑的說道,“你就當什麼也沒看到就行了。如果是朋友,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啊?”羅曉儀被她說的是一頭霧水了,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不是,雲(yún)婷,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想跟你說的是怡怡的事情。”
“怡怡?”這回輪到顧雲(yún)婷一臉震愕的看著她,“你要跟我說的是怡怡,不是……”
話到嘴邊,被她一個急速的嚥了回去。
羅曉儀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點了點頭,“啊,你以爲是什麼?”
顧雲(yún)婷如釋重負般的一笑,搖了搖頭,“沒什麼,看來是我想多了。怎麼,怡怡怎麼了?是不是在你店裡給你惹麻煩了?”
“哎,”羅曉儀很是無奈的一聲輕嘆,“雲(yún)婷,我覺得你應該跟怡怡好好的談談。
她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還是怎麼
了?她昨天竟然威脅我店裡的員工,讓她去壞了別的客人的臉。”
“什麼?”顧雲(yún)婷滿滿震驚的看著她。
羅曉儀將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說了一遍,“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那員工打電話跟我坦白了。我直接把她給開掉了。”
“這孩子!”顧雲(yún)婷一臉氣憤的說道,“對方是誰?”
羅曉儀細想了一會,“好像是姓沈的,叫沈毓暢。我一會還得去跟人道謙去,這出了事,我肯定不能不管的。
怡怡那邊呢,你再跟她溝通一下,不管再怎麼樣,都不能做這種事情的。我想想辦法,能不能私了了。”
但是,話還沒說完,顧雲(yún)婷的遠遠的便是看到子沈毓暢朝著這邊走來。
戴著口罩與墨鏡,說實話完全認不出來是她。
至於顧雲(yún)婷爲什麼認出來了,那是因爲沈毓暢在我唐賀爵面前坐下。
然後唐賀爵一臉訝異的看著她,“沈小姐,你怎麼了?”
沈毓暢摘了口罩與墨鏡,一臉氣呼呼的看著唐賀爵。
看著她臉上那一粒一粒的紅點,就跟出了尋麻疹似的,把她的整張臉都給毀了。
唐賀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就那麼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沈毓暢在他面前坐下,“不好意思啊,嚇著你了。”邊說邊重新戴上口罩與墨鏡。
唐賀爵倏爾一笑,那一臉的震驚與愕然已經(jīng)斂去,依舊保持著他那招牌式的紳士與斯文微笑,“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嗎?”
沈毓暢搖頭,“不用了,我剛從醫(yī)院來的。醫(yī)生說過敏。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讓你不用等我了。
不過想想,你也不是這麼以貌取人的人,連安琪婆婆的臉都沒嚇著你。
我這樣應該也不會把你嚇的半路逃走的。所以我還是來了,不過很抱歉讓你久等了。”
說到安琪婆婆,沈毓暢纔想起今天找他的正事。
將手裡的一隻手提袋交給他,“這是初陽昨天寄給我的,本來想讓我給安琪婆婆送過去的,現(xiàn)在看來只能麻煩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