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陸寅時的聲音提高,拔尖。
“宴白,你沒搞錯吧?我提供給你藥,你不給錢也就算了,你還問我拿錢?你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好的差事了?錢和物都讓你給佔了?”
“你可以拒絕,但是後果自負!”宴白一臉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後又加了一句,“我很忙,就這樣?!?
說完,很果斷的掛斷,也不管電話那頭的陸寅時氣的爆跳如雷了。
拿過手機和車鑰匙,朝著靳初陽走去,“走了?!?
“宴白。”正打算走,沈毓肇急匆匆的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平板。
在看到靳初陽時,微微的怔頓了一下,一副欲言雙止中帶著猶豫的樣子。
“我去趟洗手間?!苯蹶柨此谎?,很是自然的說道。
這是在給自己藉口也是在給他們臺階。
沈毓肇的表情很明顯是在告訴她,他們之間在事情要談,不宜她在場。
不管是身爲秘書還是宴白的妻子,靳初陽還是靳初陽,是一個很識體的人。
不該她知道的,她絕不會過問。該她知道的,他們自然會告訴她。
宴白看著她出門的背影,略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看向沈毓肇,沉聲道:“以後別搞的跟我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一般。”
這是在責怪沈毓肇剛纔在靳初陽面前露出來的那欲言又止帶猶豫的表情了。
“你確定要讓她知道你的一切?”沈毓肇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他。
宴白的眉頭再一次擰成了一團,眼眸裡劃過一抹冷寂與肅然。
“什麼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好氣的問。
沈毓肇將手裡的平板遞給他,“自己看吧。”
宴白接過平板,卻在看到內容時,臉色“倏”的往下一沉,漆黑而又冷戾,渾身迸射著一抹逼人的寒氣。
“怎麼會這樣?”他雙眸如利劍一般盯著沈毓肇,聲音中更是透著一抹怒意。
沈毓肇很是無奈的一聳肩:“暫時還不知道,還在查。所以,現在我們必須馬上過去?!?
“那還愣著做什麼?走!”宴白瞪一眼他,邁步朝著
門走去。
“宴白?!鄙蜇拐貑咀∷?,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卻是用著沉重的語氣說,“你打算怎麼跟她說?”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靳初陽了。
宴白的身子微微的僵怔了一下,那本就緊擰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那深邃而又精睿的眼眸,如寒潭一般深不見底又寂涼寂涼。
“你先去機票,最早的航班。我知道該怎麼跟她說的?!?
沈毓肇點頭,“行,知道了。我現在就去?!闭f完,轉身離開。
靳初陽其實已經從洗手間回來了,只是見辦公室的門還關著,知道兩人還在談事。
所以也就沒推門進去,而是站在外面等著。
沈毓肇出來時,看到她就站在外面,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
隨即朝著她人抿脣一笑,便是邁著大步急匆匆的離開了。
靳初陽見他離開,這才推門進去。
宴白已經穿好了西裝外套,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見她進來,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靳初陽難得很聽話的走至他面前。
他面色有些沉重,眸光有些複雜的看著她,在她還未出聲之際,雙臂一張將她摟抱於懷裡。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有些茫然又不解,但是卻能感受得出來,他此刻心情的沉重與落寂。
靳初陽沒有說話,就這麼由著他靜靜的抱著。
似乎,這一刻,她的沉默與懷抱是對他最好的支持,也是他最有力的動作。
他摟的有些重,似有一種想把她嵌進身體裡的感覺。
這樣的舉動,讓靳初陽有一種“她是他的一切,她若安好,他便安心”的錯覺。
“我有急事,要和沈毓肇出差一趟?!?
他鬆開她,雙眸凝視著她,很是沉穩而又肅穆的說道。
“嗯,好?!苯蹶桙c頭,“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兩件事?!彼p眸如灼如脈的看著她,很難得的正經又嚴肅。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苯蹶柡茑嵵氐膽?。
他的語氣和表情,都透著一抹對她的信任。就好似,她就是他的一切,這世
間唯只有她可信任的樣子。
這讓靳初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心裡卻莫名的有一種竊喜。
那是對他給預的信任很欣慰的感覺。
“第一,注意自己的身體?!?
靳初陽略顯怔愕,沒想到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事情。
她以爲他交待的會是公司的事情。
靳初陽點頭,“嗯。”
“第二,宴槊明天回公司上班?!?
“他來不來上班,和我沒關係,我既然已經和你領證了,那就絕不會做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靳初陽看著他,一臉認真而又堅決的說道。
宴白低低的一聲輕笑,略有些愉悅的看著她,“宴太太,你放心。這一點,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也對自己很有信心?!?
“那你跟我說這話什麼意思?”靳初陽沒好氣的瞪著他。
“我是讓你小心彆著了別人的道,”邊說邊伸手一揉她的頂。
這動作,帶著無限的寵溺與愛戀,“自己長點心眼,我回來的時候是要查檢的?!?
“你才缺心眼!”靳初陽又是嗔他一眼,只是這一記卻是帶著一絲嬌嗔的。
“還有,”他又一臉嚴肅到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回來的時候,是要問你拿回屬於我的禮物的。記得給我準備好了?!?
“我什麼時候欠你禮物了?”靳初陽一臉茫然不解的問。
他勾脣,神秘而又玩味的一笑,視線朝著她的小腹下看去,不緊不慢的說道,“昨天欠的?!?
靳初陽的頭頂掉下無數條黑線,嘴角隱隱的抽搐中。
正欲憤怒之際,他指了指放在她桌子上的車鑰匙,“車鑰匙,我走了?!?
說完,又是故意用著邪惡十足的眼神朝著她的兩腿間瞥一眼,這才噙著滿意的淺笑,邁步離開。
“混蛋!”靳初陽朝著他的背影憤憤的唸了一聲。
機場,沈毓肇定了最早的航班飛T市。
兩人什麼都沒帶,就帶齊了證件以及兩個人。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還有十五分鐘起飛。
“宴……白?這麼巧!”耳邊驚訝的聲音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