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搜索引擎，剩下那百分之十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是搜索引擎帶來的呢！”

顧風提醒了一句，他對於搜索引擎一直很垂涎。

可惜他現在的精力必須專注於和東訊網的競爭之上，若是企鵝被東訊通超越，那麼他說不定得重新創業了。

秦長東不自主地撇了撇嘴，他對於搜索引擎並沒有太在意，只不過是一個爲門戶提供技術支持的小公司，就算現在獨立了，也不見得能夠獲得太大的成就。

“我們要將數據發佈出去嗎？表明四大門戶的稱呼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已經是五大門戶了！”

“不急！”

顧風擺擺手，他不認爲現在公佈出去會是一個好想法。

頓了頓，他開口邀請道：“我們一起去聚焦小組看看吧。”

說著，顧風站起來，和秦長東一直來到了聚焦小組，此刻這裡遍地都是紙張，同時還有很多臺電腦，臺式和筆記本都有，亮著屏幕閃爍著藍光。

“長東，你怎麼來了！”在顧風和秦長東身後，走進來一名男子，他手中拿著熱騰騰的早餐，坐下來絲毫沒有形象地吃了起來。

“還有我呢！”顧風笑笑，坐了下來，問道，“你有什麼發現嗎？”

“有一點，不過那羣人全去忙春運的報道去了，只有一個羅森在幫我，目前只搞出了這麼一張表格出來，我想要讓人看看有沒有問題。”

“哦。”

顧風接過遞過來的筆記本，看向了那一張製作粗糙的表格，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這名男子叫做蕭立羣，原本是一名有名的記者，拿過媒體界的至高獎項新聞獎，可惜由於調查時候使用非法行爲，被報紙辭退，本想去門戶任職，可惜門戶也不願意要他，最終來到了企鵝網。

他負責的聚焦小組，只是企鵝網上的一個欄目，但負責的卻都是需要長時間調查的獨家報道，這也是傳統紙媒纔有精力去做的事情。

之前名噪一時的春運數據圖，就是在蕭立羣領導之下做出來的，而現在他負責的則是針對東訊網的調查，顧風一直覺得東訊通之前十天破千萬的數據，顯得非常的異常。

而在他拿到這一張數據圖的時候，他卻愈發確定了。

這麼長一段時間，他一直在系統之中每天三個小時進行培訓，其中最長時間學習的就是產品經理，他可以保證，另外一個世界，也沒有一個產品可以走出這種趨勢。

“查一下東訊通發佈的第七天到第九天，這三天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覺得肯定不簡單。”

指了指數據圖之中的拐點，顧風圈定了一個時間。

蕭立羣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小子，別亂講，當初你請我過來可是保證不插手我的調查，就算我查到你的非法證據也可以報道出來的，怎麼，現在要反悔？”

“你以爲你真的查出來，我會讓你報嗎？”發現蕭立羣臉色一變，顧風白了他一眼，“開個玩笑，但我比你熟悉這些數據，這三天之中，絕對有變故，你用東訊郵箱嗎？”

“用啊，但我現在改用企鵝了，相信我，我對於公司還是發自內心的熱愛的。”

啃了一口糯米糰，蕭立羣舉起手來，彷彿在表忠心。

顧風不由地扶額，沒好氣地說道：“打開來看看，查查那三天的郵件，特別是來自東訊的郵件。”

蕭立羣猶豫了一下，還是很果斷地打開，但是一無所獲。

後面一直在觀看的秦長東，突然插嘴道：“不要用接受郵件的企鵝郵箱，用東訊原本的郵箱網頁登錄上去看看。”

蕭立羣利落地切換網頁，嘴中不由地抱怨道：“你們這些外行人了，以爲是在做偵探嘛？要是像你們這樣子什麼都去嘗試的話，估計我一年都查不出一個新聞來！”

“你們看看，又沒有什麼特別的。”

打開了郵件的蕭立羣，咋咋咧咧地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不耐，就想要將頁面給關掉。

“等一下！”

顧風卻是突然叫住了他。

他仔細看著頁面，指了指郵箱的首頁，那裡顯示著一個模塊“訂閱郵件”，這個模塊之中是企鵝郵箱之中沒有的，屬於東訊郵箱的獨特功能。

由於郵箱的轉發協議只是最基礎的，所以很多新功能光靠轉發是無法收到的，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的羣郵件，其他郵箱都是無法收到的。

蕭立羣解釋道：“這是東訊的一個功能，裡面是每週五發送的一週新聞精選，我從來都不關注這些過時的新聞。”

顧風腦海之中想起來，據說早期東訊郵箱纔是核心業務，那時候周瑾發現人們愛看新聞，於是設計了一個功能，每週給用戶發精選新聞，這才延伸出來了東訊網這個門戶網站。

用戶習慣一旦養成，是很難變更的，東訊將其從轉發協議之中單獨拎出來，顯然使用的人不少，所以纔想要以此構建用戶遷移的成本。

“你圈的那段時間正好就是從週五開始的。”秦長東突然說道。

“這麼巧？”蕭立羣臉色一正。

“就是這麼巧！”

顧風點開了那裡，由於郵箱的特性，這些精選新聞依舊可以回溯。

而回溯到那一週，點開了那周的精選新聞，顧風臉色一喜，點了點屏幕：“這就是我想要的！”

“什麼？”

秦長東和蕭立羣異口同聲地問道，隨後兩人趴下臉，看向在背景圖之中有一行小字，最前面是一個小圓圈，已經勾選好了，後面則是一行白色的字體：“我同意《東訊通服務協議》。”

秦長東依舊有些不解，他擡頭看向興奮的顧風，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已經點開了那個服務協議的蕭立羣，一臉嚴肅地說道：“服務協議代表的是一份合同，勾選了這一份合作協議，就代表東訊通和你之間的服務合同生效，通俗來講，你就是東訊通的用戶之一了。”

“數據造假？”

秦長東臉色一喜，他明白這麼一則新聞，對於岌岌可危的企鵝來說，有多麼重要。

然而，顧風卻是微微一笑：“通知法務，將這一份協議每一個字眼都給我摳出來，仔細解讀一遍，我要的不是數據造假，而是侵犯隱私。”

蕭立羣聞言，擡起頭來：“一個敢於侵犯你選擇權的科技公司，誰會願意將郵件和通訊信息放到他們的服務器上，你，夠狠！”

顧風雙手扶到桌子上面，他對視著蕭立羣，嚴肅地說道：“接下來就看你的筆頭有沒有生鏽了，我希望這不是東訊道歉絕對不會濫用信息就可以過去的，我要的是公衆真正的認識到這個問題，抹黑不是第一目的。”

“當然了，讓我們給東訊一個開年紅包！”

蕭立羣一笑，雙目都閃爍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