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顧風還是低估了人的健忘性，以及現在互聯網信息的隔絕了。
整整過了一週，顧風都已經聯繫上了門戶網站和一些傳統媒體，準備在大家發現這只是一場營銷之後，快速地發佈公告，最大限度地消除衆人的反感。
但這一週下來，根據各方面的反饋，他發現除了開始幾天有被人揭穿以外，最近幾天，居然沒人發現他們是有組織的水軍。
就算有網友發現在不同的地方，都有人在發這一本《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但由於顧風保持了每人更新的一致，加上發文的人名字都是痞子蔡，居然沒人相信。
而這一週，這一本小說爲企鵝帶來的流量，也是極爲恐怖的。
第一晚帶來了九萬的新註冊用戶，第二天暴漲至15萬新註冊用戶，隨後用戶量增長量就基本穩中帶漲，一週時間，企鵝的新註冊用戶就突破了一百萬！
這其中，自然不會全部都是《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的成果。
而是新用戶在使用了企鵝之後，自發邀請熟知的人一起來註冊。
顧風甚至覺得後者纔是目前新增長用戶的主流，畢竟《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的目標羣體是有限的，主要集中在學生羣體之中，但企鵝的目標羣體卻是要大的多。
基於這個原因，顧風決定加快連載的速度，儘快結束在互聯網上的連載，專心於運營企鵝這個產品。
就在顧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一個意外的反饋，落到了顧風這裡。
“什麼？有出版社編輯來找我，想要出版《第一次的親密接觸》？”顧風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爲這個人在開玩笑呢，這才過了多久，現在的編輯都和記者一樣消息靈通的嗎？
實際上，就連門戶網站，現在都沒有新聞出來，有些傳統媒體更是連互聯網是什麼，都還沒有搞清楚。
顧風本想直接拒絕的，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問道：“那個編輯是在那個論壇上找的你，他是如何說的？”
“論壇叫做京都曙光，他只是說想要找你談談。”
“你沒有回覆他吧？”顧風又問道。
“沒有。”
聽到這個答案，顧風沉默下來，他在思考這件事情，會給這一次推廣計劃帶來什麼影響。
就在這時，又一人站了出來，說道：“其實我這裡也有一個自稱爲作家經紀人的人，想要找你談一下，看看能不能代理這部作品。”
“還有我這裡也有人找上來了！”
隨著有人站出來，一羣人也是紛紛站出來，表示他們都有人上來尋找，有想要出版的，也有想要改編作品的，甚至還有電臺的人上門。
顧風不由地扶額，看來他還是小覷了世人，只要有利益，就有人聞著腥味過來。
只要拿到第一手消息，才能夠最大的獲取利益，否則等到媒體大肆宣揚的時候，那都已經通過不知道多少知情人的嘴巴咀嚼過了。
不過，顧風對於圖書行業，以及什麼電臺廣播劇一竅不通，他可不想貿貿然去接觸他們，但他對於這些請求合作的要求又很垂涎，畢竟這都是影響力啊！
目前，根據權威機構的調查，網民也不過區區一個億，連百分之十的覆蓋率都沒有。
而同一個機構發佈的閱讀報告之中顯示，閱讀人數的覆蓋率整整有百分之八十，這其中大多數可都不是網民。
也就是說，顧風如果將這部書出版，就能夠避免和華信的即時通訊正面接觸，直接通過吸收非網民的人來壯大自己，彎道超越華信，指日可待！
這一塊大蛋糕，讓顧風不由地蠢蠢欲動，同時腦海之中還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猶豫了一下，顧風打發這些推銷員繼續去當水軍，並且暫時不要回復那些出版社和經紀人的消息。
而他則是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打了一個電話給蕭離。
“喂！是誰？”
電話幾乎是秒接，不過不是蕭離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悅耳的女聲。
顧風一聽就聽出來了，這是蕭離的閨蜜林瑤，一個和他很不對付的死敵。
“是我！”
顧風一開口，電話之間的氛圍就凝固起來。
瞬間，顧風整個人汗毛直立，如同刺蝟一樣警惕起來，透過電話也能夠感受到對面的針鋒相對。
不過沒等兩人吵起來，電話就被蕭離給接管了過去，隱隱約約還能夠聽到林瑤在對面大聲地喊著“不要”“讓我和那個小子大戰三百回合”“我林瑤今天還就不怕他了”。
蕭離捂著電話，低聲說道：“別和她計較。”
顧風嘚瑟了一下，看來蕭離也看出了他的改變，他纔不是可以和林瑤重複一句話吵上一個鐘頭的倔強男孩了。
頓了頓，顧風開口將《第一次》發佈以來的事情，和蕭離講了一遍，然後問道：“你覺得我該選擇哪家出版社，才能夠最大限度地曝光這部作品。”
“我對於出版社也不瞭解。”蕭離說完，沉默了一會兒，“你忘記你的經紀人了嗎？她可是運作過好幾次明星出書的行爲，對於出版社可能會有所瞭解。”
顧風卻是一臉迷糊：“經紀人？我還有經紀人的？”
蕭離俏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你忘記了嗎？當初你陪舍友一起去參加那個廣告海選比賽，那個成品廣告是附帶天藝這家全國第二的經紀公司的合同的。”
顧風思索了片刻，汗了一下：“好吧，當初我好像是簽了幾份合同，但我那時候光想著顧江看到會生氣成什麼樣子了，然後就沒有在意。”
顧風轉念一想，突然想到這一次顧江前來，貌似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他連忙向蕭離詢問。
蕭離無奈地解釋道：“實際上，雖然那則廣告幾倍很高，但想要投放起碼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甚至有可能被廢除，你爲什麼不直接打電話給他呢？”
“裝逼若是通過自己的口中，那還有什麼樂趣呢？”
顧風幽幽地說道，隨後又簡單地聊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
另外一邊，蕭離掛掉了電話，一個倩麗的身影突然撲到了她的身上，將蕭離的雙手抓住，狠狠地按到牆壁上。
蕭離臉色淡然地看著近如咫尺的俏臉，身體扭了扭，說道：“林瑤瑤，差不多行了，這裡可是圖書館，別吵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