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說的的確是實情,城主易主確實無人知曉。無從反駁,又有求於對方,只好忍氣吞聲。長老們一個個憋的面紅耳赤。
蔣裕看到衆長老吃癟,心底竟隱隱生出一絲快感。
蔣文靜將在座長老的反應看在眼裡。鄙夷地嗤笑一聲,嘲諷道:“如果你們有更好的辦法,豈會等到我來?”
面對一羣無勇無謀的蔣家分家衆人,蔣文靜更是看不上眼。
“我就問你們,是想看那趙家人,卑躬屈膝地上門求藥。還是你們現在就變賣家財後,夾著尾巴滾出荷城?”蔣文靜冷呵道。
衆長老們聽後面面相覷。
如果可以選擇,自然都是想看到老對手,在自己面前搖尾乞憐的樣子。問題是,這是想就能實現得了的嗎?
“我們當然希望他上門求藥,但是你如何保證,趙宏那老匹夫一定回來?畢竟在拍賣會上,他都沒有繼續出價。”
最後還是大長老開口發問。
“拍賣會上?哼!”蔣文靜輕哼一聲,面色不善的看向蔣裕,繼續說道:
“說到拍賣會,有件事我就不得不提了。那趙家出事後,到處求藥,花費必然不菲。我初到荷城並不清楚,只是聽說他孫兒乃是靈根資質,那趙宏必會對那丹藥勢在必得,所以纔好心提醒,本是出於好意。
誰知蔣家家主,居然開出瞭如此天價。華夏拍賣行的的規矩,在座諸位都是懂的。謊報價格什麼後果,大家都清楚。試問是你,還敢繼續加價嗎?”
拍賣會上的一幕,蔣文靜開始也著實想不通,但是後來聽了城主夫人提供的消息,才猜到了這種可能,並且越想越覺得,一定是因爲這種情況,趙宏纔在最後時刻,不得不放棄。
不得不說,有時候腦補過度真是病。
衆長老聽完後,連連點頭,都覺得蔣文靜分析的很在理。
只有蔣裕一人聽完後,恨不得上前撕爛蔣文靜的嘴。
如果不是她臨時橫插一腳,他怎會一次加價那麼多!事到如今,她反將所有責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了!
看著頻頻點頭的蔣家長老們,蔣裕氣憤更甚,一時情緒難以控制,居然激動的一拍椅子站起身來。
本來商討的衆人聽到聲響,一時間目光全都聚集到他身上。有疑問,有探究,也有不滿。
蔣裕被衆人的目光盯的冷汗直冒,臉也憋得通紅。急中生智道:
“就算求藥了又怎麼樣?最後還不各取所需,有什麼意義!”
“啪啪啪?!?
蔣裕剛說完,蔣文靜居然鼓起掌來。衆長老包括蔣裕,都一臉得莫名其妙看向她。
“看樣,你也不是完全沒腦子。你說的沒錯,就算趙家來求藥,也不可能高出五億價格。說不定還會藉此壓價。畢竟趙家人可不像你,連對手的財力,都沒個準確的預估。”
蔣文靜輕佻的看著蔣裕,饒有興趣得看著他明明滿腔怒火,卻不得不隱忍得憋屈樣,悠閒的繼續道:
“但是,如果這個丹藥不但沒有效果,還是一張催命符,趙家花費不菲買回去吃下後,那趙家又會是怎樣的景象呢?”
說完,蔣文靜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衆長老也恍然大悟般點頭不止。
…………
水墨澈從霜月空間出來,已是第二天清晨。
剛睜開眼,就發現窩在自己腿上,睡成一團的幽月。
雖然水墨澈在自己的房間內,設置了多重陣法。但是這些對於幽月來說,不過是形同虛設。要是現在水墨澈還當她是普通的小貓,那就是她腦袋有問題了。也不知道幽月到底是什麼級別的靈獸??粗焖挠脑?,水墨澈忍不住猜想。
水墨澈輕輕的摸了摸幽月的小腦袋,後者卻不耐煩的甩了甩耳朵,引得水墨澈玩心大起。繼續用手撥弄幽月的鬍鬚,幽月不滿用抓子劃拉了一下,然後就把小臉埋進爪子裡,軟萌之極。引得水墨澈咯咯直笑。
現在的水墨澈,已經幻化回少年的形象。
“不知道項叔回來沒有。還是先去找鬼瞳吧,不知道疼愛他的顧爺爺不見了,小傢伙會不會傷心。”
水墨澈心裡盤算著。
剛把幽月輕輕的放在牀上,想讓它再繼續睡會。後者卻突然驚醒,氣的全身毛髮立起,然後報復性的一頭撞進水墨澈懷裡。
知道幽月生氣了,水墨澈趕忙接住它。然後不斷地給它順著毛,柔聲哄道:“你看,我這不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嘛。怪我,怪我,這次帶你一起去?!?
幽月這才喵的一聲,算是原諒了水墨澈的道歉。然後窩在水墨澈懷裡,不打算下來。
水墨澈哭笑不得的看著幽月,只好抱著它走出了房間。
站在院子中央的大榕樹下,因爲正值深秋,榕樹金黃的葉子落了滿地,霎是好看。水墨澈抱著幽月,環看四周的房間,琢磨著是大喊一聲把人喊出來,還是挨個門敲一下。因爲喜靜,按水墨澈的要求,這個小院並沒有安排僕人。
還沒等水墨澈決定下來,突然感覺到大量的靈氣涌來。捲起地上的樹葉漫天飛舞,朝左側的房間飛去。
看樣左邊是彥默在住,那鬼瞳就應該住在右側了。
水墨澈抱著幽月就要去找鬼瞳,卻見鬼瞳因爲靈力的波動,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站在榕樹下的身影,欣喜的表情浮現在臉上,快步來到她身邊。
看到鬼瞳,水墨澈也很高興。
習慣性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頭,突然覺到兩人身高改變,這纔想起來,她想在現在的身份,應該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只是這鬼瞳一副相識已久的表情,是什麼情況?
而幽月剛看到鬼瞳,就全身炸毛,成戒備姿勢。只是被後者完全直接無視掉了。鬼瞳眼裡只有水墨澈而已。
而鬼瞳也忘記了,現在兩人的身高極爲接近。直接和水墨澈站了個面對面。水墨澈看到鬼瞳眼睛裡的自己,原本滿滿的笑意,霎那間不見了,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