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眉頭緊皺著,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歹徒不解,“你什麼意思?是不想要他的命了嗎?”他說著拿著刀的手微微用力,陸寒川脖間一痛,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開了皮膚,滲出了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衣。
鹿溪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她冷靜說道:“你綁架他根本就沒什麼用,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生,而你是那些商人盯了很久的間諜,孰輕孰重他們那羣老油條會分不清楚?”
她頓了頓繼續(xù)逼近:“而且你應(yīng)該受了傷吧?到時候就算你僥倖逃了出去,你覺得你能控制得住他嗎?
歹徒聽到鹿溪所說的話,心慢慢動搖了。
陸寒川聽出了鹿溪的意圖,他凌厲的目光看向了鹿溪,結(jié)果被她直接忽略了。
“我是莫家的小姐,我的身份你應(yīng)該瞭解吧?而且我一個女的,根本就手無縛雞之力,所以,該怎麼選擇,你不會分不清楚吧,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找上來,你還有選擇的餘地。”
陸寒川怒了,“你胡說什麼?你想當(dāng)有錢人想瘋了是吧,什麼莫家大小姐。”
“兄弟,我女朋友腦子有點(diǎn)問題,你不要聽她說胡話。”
歹徒不是傻子,藉著月光他能看得清面前這個女人的確長的很像之前報紙上的那個莫家大小姐。
樓梯上好似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歹徒心一橫,警惕道:“我勸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活。”
“你過來。”
鹿溪面無表情朝著歹徒走了過去,走到歹徒身前時,歹徒一把推開了陸寒川,刀瞬間就架在了鹿溪脖子上,這身手絕對是個練家子了。
陸寒川只是個拿手術(shù)刀的,哪裡比得過他的身手。
霎時間,許多保鏢涌了上來。
陸寒川薄脣緊抿,全身的血液像是都逆流了一般,莫秋也趕了過來,看到被刀架著的鹿溪,呼吸狠狠一窒。
“給我準(zhǔn)備一輛車,還有二十萬,不然我就和這個女人同歸於盡。”歹徒不斷後退,他身後便是百層高的樓,歹徒只是撇了一眼腿都嚇得打顫,但被那羣資本家抓住了,他的結(jié)果只會更慘。
莫秋慌了,垂在身側(cè)的手肉眼可見的抖動著,他咬著牙說道:“好,你說的我都答應(yīng)你,只要你放過她。”
陸寒川一雙眼已經(jīng)泛紅了,他知道現(xiàn)在關(guān)心則亂,壓下心底那份深深的恐懼,深深的看了一眼鹿溪後,悄悄趁著所有人不注意退了出去。
莫秋拿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讓秘書送車和錢過來。
掛斷了電話之後,莫秋死死的盯著歹徒,生怕他傷害鹿溪。
“苒苒,你別怕,哥一定會保護(hù)好你的。”他知道她膽小,眉心緊擰著安慰道。
鹿溪一點(diǎn)都不害怕,甚至還他麼覺得刺激,生平第一次被綁架啊!
系統(tǒng):莫秋知道你這種想法怕是會吐血三升,直接原地去世了。
“你真以爲(wèi)能威脅得到我嗎?”鹿溪冷笑著用只有她和歹徒能聽到的音量說道。
歹徒皺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聲槍響劃破長空,歹徒腦門一疼瞬間斃命,但他的手仍死死的禁錮著鹿溪,他直直的向著後面倒了下去,冰冷的刀刃輕輕在她的脖間劃過。
鹿溪身子失了平衡,後仰著徑直摔了下去。
“苒苒!”莫秋拼命的跑了過來,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整個樓頂,卻連鹿溪的衣角也沒能碰到。
這一切發(fā)生的實(shí)在是太過於猝不及防,對面的樓上,一個***手迅速收起了槍,按著規(guī)劃好的路線逃跑,心中謹(jǐn)記主子所言,唯有死人才能閉嘴。
莫秋趴在天臺邊,看著最頂層突然伸出了一雙胳膊,一把抱住了鹿溪。
“還看什麼,趕緊下去看情況啊!”莫秋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嘶吼著。
最頂層的房間,陸寒川死死的捂著鹿溪滲血的脖子,手輕微的顫抖著,就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惶恐,“小東西,你別怕,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
他是一個醫(yī)生,見過垂死的病人無數(shù),可是看著鹿溪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他真的慌了。
陸寒川抱著鹿溪就往外衝,鹿溪的最後一縷意識消散前,又聽到了那道機(jī)械聲音。
“宿主注意,陸寒川好感度+15,目前好感度95.)
那一夜,是全市的不眠夜,商業(yè)街龍頭莫家炸了,爲(wèi)了找個持槍逃犯幾乎把整個c市翻了個底朝天,c市第一醫(yī)院更是忙了一晚上,醫(yī)院的醫(yī)生護(hù)士全部都在醫(yī)院待命,爲(wèi)了搶救莫家小姐莫苒。
庭院酒店38樓,蘇逸塵悠閒的坐在沙發(fā)上,鳳眸玩味的盯著酒杯底的紅酒,那妖冶的紅色像是血一樣,面前的電視上正播著今天庭院娛樂場所的新聞。
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蜷縮在角落裡,不斷地哀求著:“蘇先生,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莫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你救救我吧。”
他就是今天那個跟鹿溪搭話的男人,此時已經(jīng)被打的鼻青臉腫看不出來長相了。
蘇逸塵只覺得燥的慌,他邪魅的笑了,丟了一套衣服給男人,“看在你跟了我這麼久的份上,去浴室把衣服換了,我馬上就送你離開。”
男人興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像狗一樣撿起了衣服,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浴室,蘇逸塵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浴室門一響,緊接著就是刀子插進(jìn)身體裡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慘叫著。
蘇逸塵聞著淡淡的血腥味,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嘴裡喃喃著,“失敗的人就該落的這般下場。”
管家看著蘇逸塵,搖了搖頭,當(dāng)初那個少爺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吧?
那些人其實(shí)是來刺殺蘇逸塵的,因爲(wèi)他最近賬戶上有一筆錢是不乾淨(jìng)的,可是他是誰啊,藉著莫家的勢力直接將他們給全部除掉了。
“記得處理乾淨(jìng)!”出房門口時,蘇逸塵看也不看浴室一眼說道。
“是。”
蘇家老宅的地下室內(nèi),柳歡顏被關(guān)已經(jīng)將近兩個月了。